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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新仁的房子确实大,三进的院子,每一进都有正房厢房好几间,在二房和三房之间有个花园,而且三房还有个二层绣楼,不得不说,确实是豪宅。
最关键的是地段!这房子位于京城主街的黄金地段,周围住的要么是豪商,要么是官员。这个官员的级别可不是杨柳巷能比的,最差的也是五品级别的。
没错,刘彤家就在斜对门……
萧风搬家的消息,很快就在主街上传开了,附近人们纷纷前来围观,也想趁机认识认识这位近来很出风头的中书舍人,文玄真人。不管哪一个头衔,住在这里都让人觉得有点不伦不类。
如果是中书舍人,这条街上这么多年没住过七品官了。如果是文玄真人,这条街上从来没住过任何道士。
现在萧风一个人打破了两个历史记录,难怪人们好奇。
刘彤今天休沐,他堵在门口,和管家一起从门缝里看萧风搬家。家人几次想要凑上来看热闹,都被他镇压了。
他气愤的看着一堆人前呼后拥的走进大门,萧风被一群女人围在中间,简直恬不知耻!
刘彤对管家说:“你看他这副样子,我能把雪儿放心嫁给他吗?看他的德行,十足的色中饿鬼,从八岁到八十岁都不放过的那种!”
管家还是比较客观的:“老爷,这里面最小的巧巧,过完年也该十一岁了。最大的那个看上去也不过四十岁而已。”
刘彤想不到自己最忠诚的战友也叛变了:“住口,总之萧风为人狡诈,下流无耻就对了。我不让女儿嫁给他是对的。何况你想想,就算这些都不管,他还是个什么真人。万一哪天修仙练道的入了迷,像万岁一样,我女儿还不是要守活寡?”
管家连连点头,心想老爷确实深谋远虑,这一点倒是无可辩驳。宫里的皇后贵妃们,现在可不是都在守活寡吗?
萧风把房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对谈新仁的奢华有了一些了解,同时也了解到了这个时代有钱人的享受天花板,只有四个字——不过如此。
因为房子足够大,所以二房的主房里配了一个池子,用来洗澡。但这个池子即无上水,也无下水,全靠人用桶来提,可以想想,洗一次澡得有多费劲。一房和三房中都是配备的大木桶,没有池子。
每个房子里都配有木制马桶,虽然漆着红漆,看着很漂亮,但马桶毕竟是马桶,放在屋里肯定是有味道的。
让萧风比较满意的是取暖设施,砖铺的地龙,一头烧火,烟在里面窜过去,只要舍得烧,肯定是不用担心冷的。
萧风看完后,让张天赐把营造队的人找来,让他们进行整改。
首先,三排房子各自空出两个房间来,离卧室近的那个都砌上池子,不用太大,够两三个人泡的就行了,然后边上放上一个木架,上面放好丝瓜瓤、皂角粉、棉布浴袍等物。
穿过浴池,稍远端的房子比较小,做成茅房,茅房与卧室之间隔着浴池,味道传不过来。将三个小茅房下方的便池挖通,用砖铺底,上面用粗大的毛竹片做成斜坡,一直通到后院墙外,那里仍然是这座宅子的土地。墙外挖一个大坑,上面用青石板盖好。
浴池底部同样安装一根大毛竹,从浴池连到隔壁茅房的便池处。毛竹口处有一个塞子,用韧性极强的牛筋做的回弹装置。只要拉一下塞子上的绳子,塞子打开,浴池里用过的水就会冲出来,把便池冲干净,一直冲到墙外的大坑里去。
看冲干净后,只要松开绳子,牛筋就会将塞子拉回去,堵住毛竹筒,水自然也就停下了。
这样池子里的水不断更新,便池就永远有水冲洗。等哪天想清洗浴池,只需要将池中水放光,再彻底换水就行了。
天赐营造队的队长鲁平山是张天赐请来的行业老人了,他听完萧风的设计,又惊又佩:“大人,小人干营造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设计。说句不恭敬的话,小人的师兄曾参与过皇宫里的活计,他们也没有这么干过。”
萧风笑笑说:“可能实现吗?”
鲁平山仔细想了一遍,肯定的说:“能实现。主要就是毛竹受热的问题,不过这也好办,因为浴池的水人要能承受,所以不会太热。
我先把毛竹用热水泡一下,然后阴干后用漆漆好,再加上一些箍子,肯定能用上一两年。然后小人再做上几个同尺寸的备用,只要坏了,随时换上就行。”
萧风点点头:“先用毛竹凑合着,等以后我弄到铁管,再换成铁的。”
鲁平山陪笑道:“有铁管当然更好,不过铁管太难造了,现在只有神机营能造出来,但也很短,太长的造不了。这东西别说买,打听都是犯王法的事。”
萧风笑了笑,心说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办法。
张天赐大为震撼:“大哥,想不到你什么都懂,连营造一道都如此精通。当初你让我成立营造队,我还心里没底,现在我可不怕了。”
萧风拍拍他肩膀:“天赐,家里装修要用自己人。入世观的建造,你不妨给几家关系好的营造队多分一点活。一方面可以加快进度,另一方面,也兑现你当选会长时的承诺。”
张天赐连连点头,萧风又问他:“醉仙楼入股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张天赐得意的说:“大哥吩咐的,我哪敢耽误。当天晚上就办妥了。那陈忠厚这几年苦苦支撑,家底早就耗的差不多了。如果咱们不伸手,我估计最多再有一年,他就得被史珍湘挤垮了。
他现在需要钱,也想借咱们的势力,所以开价不高,我只用五百两银子就占了六成股!当然也是有条件的。约定楼和地皮不能卖,醉仙楼的招牌不能换。陈忠厚挺满意的,就是他女儿不太高兴。”
萧风皱了皱眉,张天赐忐忑的问:“大哥,可是我出价高了吗?那酒楼地段不错的……”
萧风摇摇头:“这价不高,若不是被太白居压着,这个地段的酒楼生意,哪会这么便宜。我是觉得咱们占得多了。这样吧,你去跟他们重新签合约,银子不变,我们占四成,他们占六成。”
张天赐愣了,这不像是做生意啊,怎么还能嫌便宜呢?
但他对萧风的指示从不怀疑,立刻就点头:“好的大哥,我晚上就去办。”
萧风被他的干脆劲逗乐了,再次拍拍他的肩膀:“天赐,做生意当然要赚钱。可不能只盯着赚钱,让实际干活的人能挣更多,才是长久之道。”
萧风恍惚间找到了后世做生意时,给公司副总们指点江山的那股劲。
张天赐急匆匆的跑到醉仙楼时,天色已经全黑了。对面的太白居仍然灯火通明,点着油灯蜡烛在做生意。
大堂用油灯,雅间用蜡烛。能在晚上出来喝酒的,一般都不差钱,这点照明钱,多给点赏钱就出来了。
相比起来,对面的醉仙楼二楼一片漆黑,只有一楼的大堂,冷冷清清的有两桌老主顾,看着格外凄凉。
见张天赐急匆匆的跑过来,陈忠厚心里一沉,莫不是张老板后悔了?还是那个他奉若神明的后台老板,大哥萧风不同意昨天的条件?
虽说契约已经签了,但陈忠厚自知若是张天赐毁约,不说萧风的势力,就凭他商会会长的身份,自己也是无可奈何的。
陈忠厚苦笑着迎上去:“张会长,怎么这时候来了,有何贵干?”
不出陈忠厚所料,张天赐从怀里掏出昨晚上签的契约,拍在桌子上:“陈老板啊,这契约我大哥不同意,得重签啊。”
柳如云给客人上完自己的拿手菜脆笋肥肠,转身走过来,一把扯住父亲往怀里伸的手,气得眼中含泪。
“张老板,这个价格你们还嫌不公道吗?欺负人也要有个限度,不说别的,白纸黑字签的契约,说不认就不认了,你还算是商会会长?
你大哥是官,又是真人,我们惹不起他。可他那天当着那么多人,大言不惭的说要帮我们,背地里却要趁火打劫!我就跟爹说不能信当官的,爹偏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