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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将们很多都激动的满面红光。
“百炼钢,老程,是百炼钢啊。”尉迟敬德抓住程咬金的肩膀不停的摇晃,情绪激动道:“有了百炼钢,咱们所率领的军卒,人人都可佩戴百炼钢锻造而成的兵刃和盔甲了。”
程咬金被晃得身上横肉乱颤,一把推开尉迟恭撇嘴道:“瞧给你激动的,成何体统?”
“难道你就不激动?”
程咬金咧嘴一笑,抓住尉迟恭的肩膀玩命摇晃:“老黑,百炼钢啊,有了百炼钢,咱们所率领的军卒人人都可佩戴百炼钢锻造而成的兵刃和盔甲了。”
尉迟恭两眼一翻,一把将之推开:“你少来。”
“天呐,三人就可一日锻造百斤百炼钢?这是何等的神速?”
“天佑我大唐啊。”
“三人百斤,那三百人,岂不是一日就能锻打上万斤百炼钢?”
“有了此法,不出一年,我大唐就可雪便桥之耻!”
武官为首,手持朝勿的李靖上前一步,眼睛都有些红了,抑制住激动的心情,沉声道:“陛下,还请下令军器监日夜赶制军器,老夫已经等不及要以雪白马之耻了!”
去年渭河便桥的白马之耻,是所有唐人挥之不去的耻辱。
突厥发兵十万兵临渭水,剑指长安。
李二亲率长安城所有兵力抵达便桥,所率兵力有守城官兵、皇城禁军、长安各县的府兵,数量不足一万,哪里能抵得上颉利的十万突厥骑兵?
便桥宰杀白马签订盟约,每年都要向突厥缴纳海量的金银财帛,这是文武百官所有人的耻辱。
李二听后也红了眼眶,他沉声说道:“李靖,目前还不是跟突厥开战的时候,有了庆先生的百炼精钢之法,不出三年,即可雪耻。”
李靖也知道目前并不是跟突厥开战的时候。
也是因为贞观初年,内忧外患,朔方一带有叛军梁师都自立为王,陇右一带又有撩人、羌人等异族烧杀抢掠,辽东一带有蛮夷高句丽,要想根治突厥,必须先将国内的忧患给抹杀。
李靖拱手道:“陛下,这位庆先生提供百炼精钢之法,壮我国之军力,此功之伟显而易见,臣从不参与有关于军事之外的朝政,但现在也不得不说一句,庆先生之功,当无量也!”
“陛下,卫国公所言极是。”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听着武将们一个个附议,李二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当即开始埋头书写圣旨。
写完第一道圣旨,李二念道:“蓝田县男庆修,制作翻地犁,将百姓耕种之苦减少数十倍,此功之伟,赏银千贯,封蓝田县子,食邑三百户。”
他随手将圣旨交给王德:“王德,让传令官去三河村宣读圣旨。”
王德当即就找了几个传令官出发。
一炷香后,李二又写了第二道圣旨。
他展开第二道圣旨念道:“蓝田县子庆修,改良造纸术,发明活字印刷术,此功在千秋社稷,二功并赏,赏银五千贯,封蓝田县伯,食邑千户。”
“王德,让传令官去传旨。”
王德又去找了几个传令官出发了。
紧接着是第三道圣旨,写完之后,李二稍作犹豫,念道:“蓝田县伯庆修,进献百炼钢之法,壮我军力,封蓝田县侯爵,食邑万户,世袭三代。”
食邑万户?世袭三代?
百官脸色齐刷刷一变,都被李二的封赏给吓到了。
“撕,万户侯?”
“这还是我大唐开国以来,第一个万户侯吧?”
“这个庆先生,竟如此殊荣?”
“造纸,活字印刷,百炼精钢,这些哪一个不是大功德?他配得上万户侯!”
“咱们这些国公,食邑最高的也不过三千户,一个侯爵,竟食邑万户,这……。”
魏徵突然站出来,皱眉说道:“陛下,您不觉得封赏有些太丰厚了吗?这位庆先生的确有大功德,但是万户侯就有些超出范畴了,且还是世袭三代的万户侯,陛下,这不合乎礼法。”
御史台的谏臣也都一个个跳了出来。
“陛下,魏大人所言极是,如此厚赏,不合乎礼法。”
“陛下,一些开国老臣,军功无数,也不过封为食邑千户的国公郡公,这位庆先生虽然功高,但侯爵已是莫大的恩赐,更别提万户侯和世袭三代了。”
“请陛下三思而行。”
李靖怒怼道:“尔等酸甚?百炼钢之法,一日锻造万斤之巨,不出一年,我大唐军卒人人都可装备精良军器,提升我军战力数倍不止,如此盖世奇功,封个世袭三代的万户侯怎么了?”
“哼哼。”在李靖身后的程咬金哼声道:“魏徵,管好你的人,你们一个个就知道酸这个酸那个,也不见尔等有功于大唐,有能耐,你们也去立功啊。”
河间王李孝恭沉吟片刻后说道:“百炼钢之法就算不用于军中,那也能大规模的制作农用铁器,此法不仅强国,还有利于民,此功当得万户侯。”
李二不悦道:“御史台,休要再言,朕意已决,王德,安排传令官去下旨吧。”
李二说完,起身朝着后殿走去。
显而易见,这是要退朝了。
“陛下,三思啊。”
“陛下不可,赏赐太丰厚了,不能开这个先河啊。”
“陛下……。”
魏徵也跟着喊了几声,但李二早已经脚底抹油不见了踪影。
武将们一个个趾高气昂了起来。
“哈哈,下朝了,老夫要去三河村一趟,亲自感谢庆先生的百炼钢之法,百炼钢锻刀能提升军卒的战力,百炼钢制甲可令军卒防御提升减少伤亡,老夫要当面感谢庆先生。”
一名合格的武将,军纪严明的同时也要爱兵如子,这样才可在军中有威望。
“鲁国公所言极是,老夫与你一道前往。”
李靖扶须道:“岂能少得了老夫?老夫也去,城外集合!”
“本王也去。”李孝恭爽朗一笑,也加入了程咬金的队伍。
“俺也去,老程,你可得带上俺。”尉迟恭咧嘴一笑。
程咬金哈哈笑道:“同去同去,不过,咱们可得低调点,可不能吓到了人家庆先生。”
“庆先生如此大才,岂能被咱们吓到?”老尉迟疑惑不已。
李孝恭撇嘴道:“尉迟老黑,程咬金分明说的是你这丑八怪。”
尉迟恭脸更黑了,揪着李孝恭的衣领怒道:“河间王,你再给老子说一句?”
河间王理直气壮道:“老夫此言有错?大家评评理,难道老夫说的不对吗?”
“啊对对对。”
“河间王所言极是。”
“老尉迟啊,河间王骂你丑,这你都能忍?”
“反正我是忍不了!”
“哎哟!”李孝恭捂着眼睛惨叫一声,眼圈顿时被一拳打黑。
于是一个王爷,一个国公,在宫中开始了追逐,一直追到了宫外,李孝恭眼瞅着追不上,怒哼一声拂袖离去。
于此同时。
城外十里,四五十名家将骑在马上,簇拥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青年骑在马上,目光阴沉,鹰隼般的眸子扫过另外三名青年。
他缓缓开口道:“窦逵,孝冲,尚烈,怀玉,家将们都到齐了吗?”
窦逵拱手道:“大堂哥,家将们都召齐了,咱们如此劳师动众要去干嘛?现在总该说了吧?”
大堂哥窦孝俭沉声道:“大祖父因渎职罪被削爵罢官,奉节小叔叔也因贪墨几处地契被流放岭南,窦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想必你们也都了解的很清楚了。”
窦逵,窦孝冲,窦尚烈,窦怀玉四人脸色都很难看。
窦孝俭嘴角带着一丝冷意:“窦家为何如此风光?那是因为我们抱团,族内互相扶持,是我们窦家在大唐的立足之本,大唐开国,咱们窦家居功甚伟。”
“陛下将大祖父削爵罢官,要整顿窦家之心显而易见,咱们窦家对李唐忠心耿耿,大祖父渎职而已,不该是如此下场,陛下小题大做就不怕寒了窦氏一族的心?”
“这些年大祖父身居要职,为咱们窦氏一族谋福何其多?他不该如此下场,唇亡齿寒的道理咱们都懂,不能坐以待毙了,总要让陛下看看,咱们窦家,轻易动不得!”
窦逵脸色难看道:“大哥,你说的兄弟们都懂,究其原因是那个庆先生搞的鬼,若非那死瞎子的一封书信,大祖父和奉节叔叔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大哥,此去可与那瞎子有关?”
这里面年龄最小的窦怀玉脸色一变,有些担忧道:“大哥,咱们如此多人,带两百多个家将,若被有心人扣个造反的帽子,怕是不好收场啊。”
窦逵不悦道:“怀玉,你说的什么屁话?咱们带的是家将,又不是军卒,大唐律令勋贵可养家将数十到数百,咱们拉家将出来溜溜马,谁敢说咱们造反?”
窦尚烈呵呵笑道:“对对,四哥说得对,昨夜咱们四个家中都遭了贼,咱们带家将出来捉贼,陛下若管,那就管的太宽了吧?”
窦逵问道:“大哥,兄弟们都听你的,咱们此去究竟何为?”
窦孝俭冷笑道:“宰了瞎子立威,让世人看清楚,与窦家为敌的下场。”
窦逵倒吸一口冷气道:“大哥,这瞎子是县男勋贵,就这么宰了,咱们父辈在陛下那里不好交代,听大祖父说,姑祖父太上皇也在瞎子的封地上,若是迁怒下来……就更棘手了。”
窦孝俭哈哈笑道:“说笑而已,何必当真?你们真以为我会杀了那个瞎子?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男爵,光天化日之下宰了,岂不是打陛下的脸吗?”
“不过,瞎子看不见路,不小心撞入咱们捉贼的队伍,不慎被踩死或者被踩断了腿,这事就跟咱们没关系了。”
“哈哈,大哥妙计。”
窦孝俭环视一周,挥手道:“出发,三河村!”
一行人两百多名家将,浩浩荡荡的纵马疾驰奔向了三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