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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抑制住把酒坛子抢过来豪饮一番的冲动,咽着口水,伸长了脖子问道:“庆先生,不仅你家的饭菜闻着开胃,你的酒,味道也不错。”
李渊使劲吸了吸鼻孔,有些生气道:“老夫来你家这么多次,都没见你拿出如此好的酒来,怎么我这犬子一来,你竟拿出如此好酒?”
“香,太香了。”李渊站起来,伸长了脖子往里看,惊叹道:“老夫饮美酒无数,却还是头一次闻到如此浓香扑鼻的好酒,庆小子,你这酒可有名堂?”
庆修笑道:“杏花村!”
这名字可不是空穴来风,也是为了以后能卖酒赚钱精挑细选的。
“杏花村?”李二记下了这个名字,回去就打算找人寻找这个村子。
“杏花村在哪儿?”李渊问道。
杏花村在哪儿,庆修也不知道。
不过这不妨碍他吹一波牛逼,庆修老神在在道:“那是何处我也不清楚,只记得那天是清明节,还下着小雨,我不慎闯入一个开满了杏花的村寨。”
“腹中饥馁,便问一个放牛的小牧童可有饭馆,结果牧童就说杏花林里有个村落,这酒也是在那里饮到,觉得好喝,就带回来一坛。”
“眼瞎之前也曾找过那个地方,可是就再也找不到了。”
“桃花源?”李渊瞪着眼,傻乎乎的问道。
李二奇怪道:“庆先生这是误入桃花源了吧?”
“这个,我也不知道。”庆修摇头道:“回来后,就以此酒为引,赋诗一首来纪念那日的奇遇。”
“哦?愿闻其详。”李渊父子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
两个都像是喜欢听故事的小孩子一样,被庆修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庆修厚颜无耻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好诗,好诗啊。”
李二一边夸赞,一边将酒坛子抢走,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端起来赞道:“如此好诗,不饮酒一盏,岂不扫兴?来来来,庆先生,李某敬你一杯。”
玉娘很识趣的用竹筒做的酒提子打了一提子酒给李渊和庆修倒上,并将酒杯送到庆修手上。
眼瞎真好,随时随地都有人伺候着。
“来,干了。”李二倒是豪爽,一口将一两酒全倒进了嘴里咽下去。
果不其然,下一刻,李二的脸就变成了猪肝色。
李渊见他如此,就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后吃惊咂嘴:“啧,这酒……好烈,好烈的酒啊,好酒!”
李二快被这口酒给憋死了,瞪着两个眼睛含满了泪水。
“咳。”
“咳咳。”
“咳咳咳。”
他拍着胸口缓了足足半盏茶时间才唱出一口气,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道:“这酒,太烈了,世上怎会有如此烈酒?一口下去,险些要了我半条命。”
庆修嘿嘿笑道:“李老哥,谁让你这么大口喝酒的,你看看老李头,比你可聪明多了。”
李渊开怀大笑道:“香、醇、烈、清,酒中四美俱全,仙酿也不过如此。”
两家人开始了长达一个时辰的胡吃海塞。
有了前车之鉴,李渊一小口一小口的抿酒,抿一口赞一口烈酒。
李二也聪明多了,学着老爹的样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
李二喝了口酒说道:“庆先生,李某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
“请讲。”
李二酝酿一番后说道:“新皇登基改国号为贞观,元年处,咱们陛下颁发的第一条政令就是繁衍生息,一方面将养百姓,一方面提高我大唐的人口。”
“朝廷的送亲队,会经常往各村庄送待嫁的适龄女子,领取婚书成亲后还能去官府领三百个铜板,可明知有钱拿,为何还有如此多的人不想纳妾呢?”
庆修想了想,说道:“娶妻娶贤,纳妾纳色,但也要养得起才行,三百个铜板虽然不少,但将适龄女子纳妾回家后,就要面临多一个人的丁税和粮税,聪明人自然会考虑到这一点。”
“要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减赋才是重中之重,不仅能够让百姓快速富裕,也能更快的提升大唐的人口。”
李二叹道:“何其难也,大唐两千多万户人家,其中不乏也有孤家寡人者,真正人口也不过只有不足六千万人。”
“从百姓手里收的赋税要修渠建桥,也要养士养卒,更要用来赈灾,说多了还是没有银钱,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赋税必不可免。”
庆修说道:“话虽如此,但迫民者民必祸之,百姓因为战乱受的苦太多了,若是再到他们头上刮取油水,能刮出来几斤几两?”
“李老哥,百姓害怕的不是粮税,而是丁税,家中有几口人就要缴几口人的赋税,这一直以来都是压在百姓头上的一座大山。”
“若想真正意义上的增加人口,免除丁税必不可少,在下有一条策论,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二语气迫切道:“庆先生请讲。”
庆修一字一顿道:“一条鞭法,摊丁入亩!”
所有人都是一脸的茫然,只有苏小纯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家丈夫。
这样侃侃而谈,被人如此求教的相公,非常的吸引人。
用后世的话来讲,苏小纯现在的样子就是个花痴。
“一条鞭法,摊丁入亩?何意?”李二疑惑的问道。
庆修伸出一根手指:“第一:将各种杂七杂八的税收集中到一处,对百姓只征收地税,有多少亩地就缴纳多少税钱,若无银钱,以粮代替。”
“第二;免除各项徭役,百姓本就困苦,累死累活一年到头也赚不到多少银钱,还要被以各种理由拉走干免费苦力,虽然都已经习以为常,但徭役之苦,百姓无怨,是不可能的。”
“免除各项徭役的意思就是,以徭役的劳动来支付一部分的赋税!”
李二一脸为难道:“可是,一旦政令下发,那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若真的指定此政令,百姓的赋税跟不上,如果越来越少,何以养士?何以富国?”
庆修撇嘴道:“养士?亏你说得出来,大唐阶级虽然明确到了士农工商,士为先,农为次,再有工商垫底,哪个国家可以富起来?”
李二起身,郑重其事的行了一礼:“先生教我!”
庆修喝了口酒,抿了抿嘴道:“我对士农工商这几个阶层非常不赞同,农养国,工强国,商富国,士又能为大唐做什么?”
“所谓的士,无非就是官、儒,官不在多,有能者为先,一个有能力的官员,可以抵得上几十上百的酒囊饭袋。”
“儒家就跟不用说了,大多数都是只知道纸上谈兵高谈阔论的语言家,儒从来都不能富国,更别提养国和强国了,当然我这也不是贬低儒家,儒家也是有不少真才实干之人的。”
“先说商吧,大唐明明守着商贾行业这座金山银山,却硬是冠以贱商之名,商之银钱何其多?加收一地之商税,几乎可媲美大唐全境之税收。”
“鼓励通商,也可多国易市,经济体一旦形成,加收商税,国家就有了源源不断的银钱充入国库,这是第一个富国之论。”
这些,李二已经知道,但却还没有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