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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但江若男很清楚,不该问的别问。反正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就对了。
她又回到厨房,将煮好的菜和王嫂一起端上来。
“很镇定。”孟敦儒看着她的身影,回头和孟雅君说道。
“嗯,也说不定真是我想多了。”孟雅君点头,“她只做一顿饭呢。”只做一顿饭,立刻就银货两讫,就算别有用心还能怎么发挥呢?
孟敦儒没说什么,因为随着江若男把饭菜端上来,孟敦儒的注意力就已经被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品给吸引住了。
“好香!”他深吸了一口气,等王嫂一摆出碗筷,就迫不及待夹了一片回锅肉送入嘴里,薄薄的一片回锅肉,入口生香,五层肉肥瘦相间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腻,少一分则柴,带着青椒的清香和淡淡的辣气,更是增添了味道的层次感。
“不错,就是这个味道!小江好手艺。”孟敦儒忍不住脱口夸赞。
回国以后,孟雅君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叔父对吃的这样满足,不禁也被馋的吞了一口口水:“我就说吧,叔父你快尝尝其他的。”
她也拿起筷子就要去夹鱼香肉丝。
江若男眼疾手快拉住她:“孟小姐,你要是满意的话,咱们是不是该银货两讫了?”
她还要去寄信呢!
“对对对,这个应该的。”孟雅君连连点头,就凭她这一手让叔父满意的厨艺,她也得赶紧奉上薪酬。
“不过你也别急,江小姐,你做的这么好,不如继续教教王嫂,我给你一百块的薪酬!”她知道江若男的痒点。
果然是大佬,瞧瞧,一百块,陆振军一个月的津贴啊!人家就这么给了,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江若男心里叹息,果断向金钱势力低头:“行!”
拍板下来,孟敦儒已经把每份菜都尝过了,越发满意,也不在乎这人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了,钱能解决的事儿,对他们来说都不算事儿。
“小江,别急,先吃饭吧,待会儿再说。”他看着江若男也越发慈祥,称呼都更加亲切了。这么一个小姑娘呢,竟然有这样的手艺。
江若男本来想早点教完走人的,可摸了摸肚子,算了,吃!
她到底还是很有分寸的,把孟雅君从饭馆提回来的菜热了,就和王嫂在厨房里吃了,就开始教学起来。
孟敦儒越发看不透她:“是个很有分寸的小姑娘,我现在倒怕她真没所求了。”
他摸着肚子,有些感慨。毕竟无所求的话,拿钱走人了,他也许还真就吃不到这样的味道了。
“叔父,你小时候吃的,真的就是这样的味道吗?”孟雅君吃过之后,反而倒是没有那么惊艳了。毕竟中外大厨的手艺她见过不少,也吃过各种精致美味。江若男的手艺,也就是大鱼大肉吃惯了换个清粥小菜的新鲜感。
反而是对叔父的过去比较好奇。
“是,也不是。”孟敦儒的目光有些怀念,他跟着轮船偷渡出国的时候,才十来岁,一晃都四五十年了,哪里还记得清楚那时候的味道。只能说是人老了,思乡,衣锦还乡之后,就总是会觉得那个时候的东西最好吃。但具体是什么味道,哪里说得出来。
“这个感觉很像。”
“哦。”孟雅君似懂非懂,她也知道叔父这些年在国外并不容易,否则她也不会草木皆兵了。但既然都过去了,叔父也是明显并不打算再提的模样,她也只好另起话题,“不然的话,我们留下她好了。”
孟敦儒不置可否。
孟雅君就起身,一边喊小丽收拾桌上,一边进了厨房。
“江小姐,你真的不考虑留下来吗?我给你一个月开两百的工资。”她一开口就足够诱惑,“这样你完全可以把孩子托付给别人照顾,或者说请人照顾,当然,你也可以回去看孩子。我们不会阻拦你。”她连这方面都替江若男考虑清楚了。
她说的很有道理,如果孟家不是归国华侨,江若男可能真的会同意。毕竟两百块的工资,都是钱啊,自己挣的钱啊!
“抱歉。孟小姐,我真的不能答应。”
孟雅君见她拒绝,却还不死心:“在这里工作并不难不是吗?你每天只需要做饭就好了,你也看到了,家里虽大,但请的佣人很多,你不用担心别的。”
“孟小姐。”江若男终于回头看她,“我可以冒昧问一句,为什么一定要请我吗?”她耸耸肩,“我的手艺说实话,也就是一般般,你们应该可以请到真正的大厨。或者,你们不喜欢大厨的口味,想要找我这样手艺的人,应该也不难找。”
“不,你错了。”孟雅君摇头,“我找了很久,但只有你最合适。”
她试图煽情打动她:“我叔父十几岁的时候就飘扬出海,直到现在,他想要落叶归根回到祖国,从建国以来,他就一直在支援国内的建设,尤其是s省,你也看到了,他注资修建的博爱医院,给很多人都会带来便利,他还注资了很多政|府工程的建设,而且他已经决定不再回去美国,这座小县城,有了他的注资,一定会发展的很快……而他唯一的心愿,就是想要品尝当年故乡的味道,就是你能做到的,你忍心拒绝这样一位老人吗?”
说得很感人,而且,确实是财大气粗。
如果是改革开放后,遇到这么一根粗大腿,江若男一定会毫不犹豫抓住大佬伸过来的橄榄枝,可是现在……
江若男忍不住有点怀疑孟家的眼光。
这个时候回国,他们真的没听到一点风声吗?
后世那些单薄的记录她都是有所耳闻的,到了那个时候,有海外关系的人,可是革||委||会的重点打击对象。
江若男胆子很小,她不想被牵扯进去。
“不了。”她严词拒绝了,然后教完王嫂,拿上那一百块的薪酬,毫不拖泥带水地走了。
“还真是我想多了。”孟雅君苦笑。
孟敦儒摇头:“你是回来几天,被人捧得飘飘然了。”但不是每个人都会那样捧着她。
这么一说,孟雅君不禁感到羞愧:“是的,我太自以为是了。”
她想了想,又道:“不过,叔父,你有没有觉得,她特别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