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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你找死!!!”
私密处遭袭,善舞厉目圆瞪着娇斥一声,正要挥拳冲我面门砸来,一股浓烈的汽油味已挥发而至!
善舞顿时霜脸变色,卡住我喉咙的虎口微微一滞!
机会!
趁她心神突乱之际,我左掌并拢成指迅速平切而出,“噗”的一下刺中善舞的腋下,喉咙上的虎口顿时一震而松!
对于绝色岛上的情况我非常了解,她常年驻岛,平时没多少机会接触到汽车,因此对汽车的结构和性能了解不会太深——她只害怕汽油泄露出来会浇到衣服上,却不知道汽车在熄火状态下油管破裂是不会漏太多汽油出来的!
不待善舞再次出手,我连喘气都顾不上赶紧连滚带爬窜出车底,一个倒穿纵跃跳进驾驶室,直接“呲~~轰轰~~”发动了引擎!这下底盘下的汽油应该将她淋成落汤鸡了!
鲁斯机还在沉沉死睡,我两手翻飞着在他衣服兜里摸索,刚刚摸到一只打火机,背后已是劲风袭来!
“善舞!”我一个伏身堪堪避过身后攻击,左掌疾拍将车外善舞逼退半步,右手从鲁斯机兜里一抽而出,将打火机半举在胸前厉声警告道,“从小到大我跟你虽无恩情但也无冤仇,你别逼我下死手!”
“哼,背叛夫人者下场只有一个!”善舞身上的黑色劲装已被汽油浸湿了一大半,脸上却是毫无惧色,“幽灵,我就算是被烧成灰烬,也要将你就地处决!”说完双肩微耸,揉身欺上,两条胳膊如蛇盘龙舞般一前一后“游”了过来!
见她脑子被洗得如此彻底,居然连死都不怕了,我倒一时伤了脑筋——眼前是位跟自己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美丽少女,要放火烧死她我于心何忍?
高手过招岂容心慈手软、犹豫不决?就在我握着打火机反而投鼠忌器之时,对方飘忽双掌挟裹着风袂之声已然拍到面门前!
劲风扑面,我赶紧一个后仰翻倒,背躺座椅一脚踹出,善舞竟然跃身而起纵窜入车内,整个人扑骑到我身上,凌厉双掌“噗、噗、噗”地连续击在我胸膛上!
我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此刻身上也沾到了汽油,手中打火机又不敢点火,索性双臂一抱,将善舞的身体紧紧搂住了使她无法再继续出掌,左膝对准她的肚子就是狠狠地一顶——“咚!”
一声闷响,善舞被我顶了个正着,顿时咬紧了贝齿闷哼一声,惨白着面色猛地一个扭身,强行挣脱我搂抱后争取到了出手空间,立即厉目一寒,左掌右指闪电般分袭我肩脖软档和左腰软肋处!
狭小的空间内我如何能避?情急之下,只能横下心拼着两败俱伤的念头,大喝一声,右手寒冰掌拍出一记刚猛迅疾的“冰冻三尺”,“蓬”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善舞的胸口!而几乎就在同一秒钟,我的掌劲还未完全吐尽,就只觉脖子处猛的一震,颈大动脉在受到重击后立即催生出一种强烈的失血晕厥感来!
“幽灵!去死吧!”就在我脑子昏昏沉沉之际,只见善舞渗着嘴角殷红血迹厉叫一声,半截胳膊凭空划出一道诡异魅影!
我只觉右手脉门一麻,还未来得及生出条件发射,手心一空!打火机已经被抢走了!
我顿时大吃一惊,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了!危急时刻,我一咬舌尖警醒大脑,两脚连蹬而出,善舞半个身体已经被我踹出车外,一只手却死死地抓住安全带,另一只手竟然准备点火了!
“你不要命啦!!!”看她竟然摆明了准备跟我同归于尽,我吓得头皮一阵发麻,不待她答话两脚便几乎以砸的速度踩落离合器和油门,同时单手一推、迅速挂下一档,!
“轰——”雪铁龙瞬间一个加速向前冲出,善舞却在电光火石间单脚一踮离地而起,拉着安全带借力荡入车内,眼看就要准备按下打火机了,我狂吼一声重拳迅猛轰出,“蓬”的一下砸在了她手腕上!
善舞胳膊顿时发出一声“咯”的骨折声,惊叫之下打火机已经跌落,但还未落地,就只见她另一条胳膊像段绶带般从我腋下穿过,一撩之下已将打火机抓到了手里!
我心里一沉,知道现在已经到了生死一线的关头了,稍有不慎便是烈火卷身的下场,眼看善舞咬牙切齿一副舍身就义的样子,我不再跟她废话,后背紧紧顶住座椅靠背,右脚油门一踩到底,左脚提起来就向外侧猛的踹了出去!
“蓬!”在惯性下立足不稳的善舞立即小腹中脚,整个身体向车外一晃——由于她右胳膊已经骨折,因此只能飞快探出握有打火机的左手来抓住安全带,以免摔出车外。但正是这样,她无法同时将打火机点着火!
我脚下油门不减,但一档的速度还不够快,急刹车的话未必见得能将她甩出车外,左脚连踹之下,后方传来几声短促的汽车喇叭声,似乎在提醒我车门未关好,一眼瞥去,只见反光镜内一辆出租车离我已二十米不到!
是你逼我的!那就怪不得我了!
“善舞!对不住了!”我大叫一声,脚下油门一松,用力踩落刹车,同时方向盘向左猛地一打!
“嘎——”
“嘎——”
“哐啷——”
随着两记尖锐的轮胎急刹摩擦声响起,后面的出租车避让不及一下子撞上了雪铁龙的侧引擎盖!猛烈撞击下,善舞整个躯体甩飞而起,擦着出租车顶凌空翻滚着飞出足足有七、八米,啪的一下重重地摔在了马路中央,身体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
凌晨三点,钟楼区公安分局交警大队。
抽血酒精度测试和笔录刚刚在半小时前做完,我静静地铐坐在审讯羁押室内,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一纸赦免令——不知鲁斯机身上能不能随便抠个证件出来让警察即刻放人。他是在撞车后才醒的,由于没系安全带,头上被磕破了一块,流了一额头的血,交警到现场后立刻将他和善舞送进了医院急救。
也不知道善舞会不会死。
想到小时候经常跟她和轻羽在沙滩上拣贝壳、稍大些时常趁师父师伯离岛之隙偷偷跑到树林里捉迷藏、成年后又在海里一起乘风搏浪,心里不免生出强烈的伤感来——假如永远都长不大那该多好,不愁吃,不愁穿,整天光着脚在沙滩上嬉笑玩闹,不用你死我活,不用搏命相残,整天陶醉在两小无猜和青梅竹马的快乐日子里,该多好。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羁押室外隐隐传来嘈杂吵闹声,侧耳细听之下,辨出了是鲁斯机的声音,心里不由一松——看来他是来捞人了:
“我不跟你讲,你没资格跟我讲,打电话给你们的领导,最大的领导!大队长什么的就不用找了,最起码副局以上的!”
……
“嘶耶——你这人怎么这么迂腐啊?不是跟你讲了嘛,我跟你没法沟通,因为你不够档次!赶紧的赶紧的,你不要给自己找麻烦,混个公务员不容易,你可别自己把铁饭碗给砸了!”
……
“诶,这才像话嘛!来来来,电话给我,我来跟他讲,他姓啥?哦,姓沈,沈局长对吧?”
……
一小时后,羁押室外传来一阵稳健有力的脚步声,随着门开,一具挺拔的制服身躯走了进来,我抬眼一望,赫然便是打过两次交道的钟楼区公安分局局长——沈瑞锋!
“嘶咦?怎么……”沈瑞锋见了我明显吃了一惊,表情意外地愕然道,“怎么又是你?”
我故作高深地微微一笑,半举起手铐并不答话。
“赶紧的赶紧的,”鲁斯机从门外挤了进来,缠着一头绷带不耐烦地催促道,“我们还有紧急绝密任务要执行的,你们可别耽误国家大事了!”
沈瑞锋面色一凛,笔挺着腰干对鲁斯机肃然点头,大手坚决一挥:“快把人家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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