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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魅音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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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台上的赛况空前激烈,除了鲁斯机,还有撸穿肠、撸状元、撸至深、撸班、撸寻欢、撸长老、撸大湿、赫撸晓夫和撸意精骨棒,个个雄赳赳、气昂昂作意气风发状,十名春风阁小姐各就各位,各展神通,或轻揉或重摩、时急转时徐磨,将炉火纯青的专业撸术发挥得淋漓尽致,两分钟不到就有半数选手的二弟吐精身亡!其中就有鲁斯机,满脸羞愧之色提起裤子闷头下台。

    我不动声色地数次回头,却始终未发现有人暗中窥视自己。

    台上战况正酣,台下气氛更是达到了白热化,狂呼疯吼、厉嘶尖叫如海啸般此起彼伏,摄像机位更是频频以特写画面在投影上挑动着女客的兴奋神经!

    当我再次心生警兆之时,台上又有两人闷哼着败下阵来。

    鲁斯机在身旁一会儿埋怨这个礼拜老婆没给他炖滋补汤喝,一会儿愤愤不平地暗示撸他的小姐手艺超凡、绝非普通档次,我装作受不了他的唧唧歪歪,两手插兜摇头苦笑着踱到春风阁外,佯装闲情逸致地逛荡着马路。

    此时夜已将深,风中带雾、雾中带冷,南大街上枯叶翻飞、行人寥寥,行至一土坡草坪时,我迅速闪身躲到梧桐树后,借着粗大树干的掩护沉身滑下土坡对面,沿着景观小河的岸堤疾步飞窜,身形之快、脚步之轻,竟未惊动草坪暗处一对忘情热吻的情侣。

    绕过土坡,兜了一圈回到南大街主干道,却并未发现有可疑人物,正疑惑间,鲁斯机腆着肥肚气喘吁吁地小跑而来:“老弟,消夜不?”

    “行啊!”反正是公款吃喝,我爽快地回去取了雪铁龙越野车,载着鲁斯机寻找美食夜店,期间数次观望后视镜,惹得鲁斯机奚落不止。

    “老弟,你这是在反跟踪还是咋滴呀?搞得跟谍战似的紧张兮兮,以为拍电影啊?呵,看你还真有做特工的潜质!”

    一路开到通江大道三井段,鲁斯机指着路边的夜宵排挡示意停车——看来公款吃喝也就这档次了。

    三冷三炒加两壶温热米酒,鲁斯机拍着胸脯给我吃定心丸,说身上随便抠个证件出来就能让查酒驾的交警嗝屁。或许是在黑林铺监狱里吃了一个月的牢饭,我这吃惯了澳龙、喝惯了名酒的嘴倒也没这么挑剔了,嚼着宫爆鸡丁里的花生米,随口问起鲁斯机的辉煌事迹,他却摆出一副好汉不提当年勇的淡泊姿态来,只一个劲地哀叹“老啦、老啦”!

    推盏之间,已是酒壶见底,鲁斯机红着脸膛抽出一张20美圆出来,豪爽地大喊“不用找了”买了单,打着酒嗝晃着醉醺醺的身子上了车,我刚把车子点着火,他喉咙里就吼出了粗犷猪鼾。

    应该是故意装给我看的吧。毕竟人家可是特工呢。

    “我说老鲁,在我面前就别整扮猪吃老虎这一套了……诶、别打鼾了,难听死了……啧!今晚上还去不去常运查探查探啊……诶,你***晚上睡哪儿啊……我草!”眼看鲁斯机睡得跟死猪一样,我索性把车子往马路边一停,下车走到绿化带里面一棵香樟树下释放膀胱压力。

    “淅沥沥沥沥……”脚下蒸腾起了一蓬白色热汽,在料峭春寒中迅速挥散于草丛间。

    压力刚刚释放完,身子就情不自禁地来了个尿颤,但刚刚颤停,我就头皮一阵发麻,背心里泛起一股寒气!

    “淅沥沥沥沥……”

    撒尿的声音竟然还在继续!!!!!!!

    我分明已经撒完尿了!身体和大脑神经分明已经接收到来自尿道的信息了!但撒尿声根本就没有停歇!我惶恐地倒退一步看着树干下的一滩潮湿,尿流冲击树干的声音还在源源不断地传来,就在耳边,就在身下!

    “淅沥沥沥沥……”那声音像是从阴曹地府里冒上来的一般,阴魂不散地撩拨着我的排泄生理机能,一波一波地酝酿着膀胱内的尿意,像一台插入输尿管的抽水泵,硬是要从空荡荡的膀胱内抽出尿液来,直把人抽得小腹生疼、心神发颤,明明大脑里的意识很清醒,却就是蓄不起撒腿就跑的力气来!

    就在诡异的梦魇魔音像一群贪婪老鼠般将我疯狂吞噬得木然躯体惶惶不安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凑巧从身后“呜——”的一声驶过,引擎声与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暂时让耳膜一凛,我顿时一个警醒,立即感受到了一股在身边弥漫的凛冽杀气!不及细想,我连裤子拉链都顾不上拉就拔腿往雪铁龙跑去!

    哪知就在我惶急地一把拉开车门想要钻入车内时,右脚踝突然一紧!

    我顿时大吃一惊,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脚踝处已是一股拽力传来,身子顿时一沉,整个人一下子被拽倒了下去!

    糟糕!不等倒地,我左脚便猛踹而出,同时两手在地面上一撑,正待右脚脱离束缚后翻滚出去,左脚却像被绸带之物一缠一拉,整个身体顿时被滑拖进了车底之下,一声娇叱随之在耳边响起:“跑得了吗!”

    脑子根本就不用思考我便脱口大叫道:“二师姐!!!”

    尽管已经离开绝色岛三年有余,但与我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师父、师伯与师姐们的声音还是记忆犹新的,如此清冷的嗓音,如此邪门的声术,除了善舞还有谁?真是没想到,绝色岛派来清理门户的竟然是二师姐!更没有想到,她的魅音诀造诣竟已达如此高深境界,几乎已经能够慑人心魄了!

    “哼!”随着一声冷哼,我突感脚下一松,正想滑身窜出车底,衣领子又被抓了个正着,一拉一拽下,我顿时跟一张冷艳瓜子脸来了个面对面——正是二师姐!

    “套近乎?晚啦!”在连翻身动作都无法完成的车底,善舞一肘撞在我的腰肋处,趁我吃痛之际,柔弱无骨的胳膊像束流云飞袖贴着车子底盘掠扫过来,苍白的手掌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向我喉咙间挥斩而落!

    “不要师姐……”虽然在绝色岛上的时候跟善舞的关系谈不上亲密,但好歹一起生活了二十年,想不到此刻她竟然连叙旧的机会都不给我,直接一出手就是杀招!身处如此狭窄紧凑的空间里我根本避无可避,仓皇之下左掌从胸前和车底之间的空隙里疾拍而出,以半迎半挡之势护住了脖子要害处!

    殊不料善舞之手在如此局促空间内竟然像风中丝绸般生出了让人眼花缭乱的变化来,细长玉指在我左手脉门处一拂、滑腻手掌贴着我的掌心绕穿而过,未等我仓促间变招,其温润虎口已经像巨型水蛭般一下子吸附上了我的脖子,几乎与此同时,一股阴柔异常的收缩劲力从她虎口间狂涌而出!

    二十四路缠丝手!

    我顿时骇然失色,再也不敢心存对方会放自己一条生路的侥念,左手死死抓掰住脖子间的强力虎钳,右肘曲起向善舞的身体连番撞击而去!

    “噗、噗、噗……”

    连撞五、六下,胳膊肘几乎全部命中对方身体,但其实际撞击力道我心里非常清楚——每一记肘击在即将撞上善舞躯体时,都被她的另一只手给半托半阻着卸去了九成之力!

    “咔……”任我怎么掰扭,脖子上的虎口越收越紧,喉咙内的气管几乎被挤压至扁,切断了肺部吸气的唯一通道,任我张大了嘴巴嘶吼也无法减弱随着心跳加速而急剧堆积起来的胸闷感!盯着善舞幽暗的眼瞳,感受着里面喷涌而出的阴冷的杀气,我知道她是不可能对自己手下留情了!

    难道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吗?

    脑子里已然生出了昏沉之意,我知道再相持下去自己就死定了,只有求救了!我轮番曲起左右两膝连续顶撞起了车底——“蓬!蓬!蓬!蓬!”但车上的鲁斯机毫无动静!

    这到底是什么特工???

    我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头脑越来越热、脸越来越烫了,眼前甚至已经有金星在闪烁了,而喉咙上的虎口还在一丝一丝地收缩着!善舞的脸上已经出现我从未见过的陌生狞笑了!

    好,让你笑!

    我咬起牙根,掰扭的左手索性将善舞用力一拉,右手五指成爪,恶狠狠地向她丘凸的胸乳抓去,同时左脚拉抬起抵住底盘油管,猛的一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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