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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
外边世界再纷乱,祖地也是永久的安宁。不出三天,吴洋等人就习惯了祖地中的宁静,并逐渐有享受的趋势。
这几天来,红蓝两位长老在石桌上摆开围棋,从早晨下到傍晚;老鼻头则天天打个赤膊,在茅屋前研习武艺。
那天一枚导弹下来,吴洋虽然被炸得够呛,但理所当然的没有受伤。鬼神化之后的他,有凶劫祸害四将护体,区区导弹还没放在眼里。
他问起老祖宗让造物来到祖地的原因,造物却也说不上来。她只是说道:“那老头神神叨叨,说自己起了什么神卦,算出世界将要大乱,硬要我留在这里。”
吴洋问道:“让你留下,总交代了些什么吧?”
造物摇头:“我问了。他说天机不可泄露,疯子一样。”
三长老早看她不顺眼,他们可没吴洋那变态的防御力,那天那导弹要是当头下来,他们不死也要残。这会儿听这妮子还敢对老祖宗出言不逊,个个恼怒。老蓝头一声大喝:“你这妖女,嘴巴放干净点!”
造物横眉竖目:“你有什么不满?”
吴洋连忙劝开他们。
造物仔细回想了当时的情况,又说道:“那个老头子真没说什么,也没有暗示性的举动。他只说时候未到、到时一切明了,我不能明白他的意思。”
吴洋又问道:“那他有没有提起我?”
“这倒是有。”造物说道,“他说,要不了多久,有个叫吴洋的人会来到这里,他是化解这场混乱的关键。你是叫吴洋吧?”
这回轮到吴洋深思。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他小小吴洋顶什么用?
国家已经接纳了红月之子,并且要让新人类大忠化,吴洋想要阻止,就等于是蚍蜉撼大树——当然,吴洋真动真格的,估摸着也没什么能阻挡他的力量。
但是以暴制暴,并不是吴洋渴求的结果。
事实上,吴洋对政府是有信心的。他认为,圣彼得堡发生的灾难,不会在这片土地上再现。吴洋想要将异能封印、想要把异能重新当成嘉兴路的秘密,其实是违背大众愿望的。
在这个异能被人民群众接受的年代、在人人渴求异能的时代,像吴洋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是要被唾弃的。
这三天来,吴洋翻遍老祖宗留下的典籍,却没有得到一点有用的线索。他又仔细回忆老祖宗一击捣毁红月时的情景,同样没有想到半点有用的思绪。那天老祖宗只是说起了神卦,但却没有透露任何细节。
事情的进展到了死局,吴洋能做的,好像只有每天一次的,走到祖地之外,看看秦刚有没有新的消息传来。
祖地中没有信号,即便是拥有尖端科技的通讯器也无法和外界联系,只能跑到祖地之外,看看手机中有没有别人发来的消息。
吴洋什么都没说,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来越显得消沉。
这一日,吴洋正往祖地外走,老蓝头跟了上去,开口便问:“小祖,有烦心事?”
“哪有什么烦心事?环境清新、四下安宁,就是不能玩电脑闲得慌。”吴洋随口答道,“就是有点事想不明白。”
“什么事?”
“老蓝你说,我想让异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有错么?”
“哪有错?要老夫说,剑鸣那孩子才是错了。”老蓝头摇头晃脑说道。
吴洋转头看去:“剑鸣为了铲除反叛者,甘愿为了维稳当个罪人,一手谋划了必要之恶那个计划……虽然必要之恶已经夭折了,但这不妨碍他心中的大义。这样的人,哪里有错?”
“错就错在他是个‘旧人类’。”老蓝头说道,“老祖宗再造人间月,就是摆明了要和外星人死磕到底。异能总局选择和外星人合作,这就是我们的对头!身为嘉兴路人,却在为对头当手下,这可不是错了么?”
老蓝头看着吴洋,再次说道:“所以小祖啊,你的想法是玄乎了一点、是不切实际了一点,但这才是嘉兴路老祖该有的想法。”
吴洋心里明白这个道理,但从老蓝头嘴里说出,无疑是一种激励。他站在浮空岛的边缘,回头笑道:“你说得有道理啊。”
“那是自然,这是老人的智慧。”老蓝头捋捋胡子,接着说道,“不过,瞧小祖的意思,似乎还是很在意外边的变化。”
“想要封印异能,这当然是真的。不过,外边有什么不能应付的情况,搭把手也是必要的。”吴洋说道,“圣彼得堡发生的事情,不能重演。”
言罢,吴洋便发力一纵,跳入祖地之下的晴天云团中。
想出入祖地,就这么一个方法。
吴洋人在半空,就已做好的落地的准备。祖地下边看起来是高空,实际不过是虚无的幻觉,下落的过程只有五秒,在这之后,双脚立即踏上实地。如果不事先不做好落地的准备,想凭借“双眼”来推测落地时机,那是要摔个跟头的。
吴洋的人影刚刚出现在嘉兴路后山上,他口袋里的手机连续震动。他拿出来一看,只见三条消息同一时间出现在屏幕上。
他一条条看去,只见第一条信息是秦刚发来的关于圣彼得堡的报告。
三天之前,绝障突然口吐鲜血、昏迷不醒,好在风华市新建基地中有医疗兵,绝障没有生命危险。绝障醒来之后,怀疑是圣彼得堡的隔离被人打破,她遭到突然的反噬才会受伤。
这个推断很快被证实。潜伏在圣彼得堡的委员长发来情报,圣彼得堡的隔离已经消失,全市所有新人类无端被人抽去念力,成为一具干尸!
异能总局十分重视这个情报,但苦于对异能的理解有限,不能理解这场灾难产生的原因与背后的意义。他们命令委员长立即在当地展开深入调查,与此同时,古慈致电秦刚,要他询问嘉兴路对此的看法和见解。
吴洋对此没有任何的看法和见解,圣彼得堡的人横竖都是个死,干尸和不干尸又有什么差别?要论背后藏着的意义,或许是别有深意,但从这只言片语中,吴洋并不能推断出什么来。
他点开了第二条短信,上边只有一句话,却显得极为紧迫:“红月之子有异动!速来吹雪基地!”
至于第三条短信,更是只有两个字:“速来!”
吴洋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很快朝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