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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尔和松井和子吞着口水各自望着一边去。
沈航一阵好气，而走在前面的玛莎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视为了食物。
玛莎这一年多，身子也没见长，它是宠物猪类型，大概发育不成那些大肥猪的模样。这家伙也不能成长，或者说它被人类限制了基因已经到了成长上限，但它会死去，因为人类还没有能力赋予其他种族长生不死。
沈航看着玛莎，不由自主想起了爱丽丝说过的话。
如果人类不死的背后，真的有一个外星文明在操纵，那么他们似乎比玛莎还要可怜。
玛莎带着他们来到一处山脚洞口，山洞内，有着灯光，气温也挺温暖，装有供暖设备。
玛莎的主人迪亚此时正站在山洞内等待他们。
“欢迎再次来到菲尼。”迪亚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欢迎沈航等人。
“迪亚许久不见了。”沈航也问候一声，薇薇安点点头，而米迦尔和松井和子与玛莎不熟，对于这个中年妇人，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
“有两位新朋友？”迪亚感受到她们的存在，询问沈航。
“是的。米迦尔和松井和子。”
“小米迦尔我以前见过，松井和子小姐却不知道了。”迪亚回答道。
“叫我的名字别加上小子，我已经五百多岁了。”米迦尔愤怒的咆哮着。
“抱歉，毕竟你是人类最后的孩子。”迪亚微微鞠躬，伸出手想要摸米迦尔的脑袋，不过米迦尔除去让沈航摸脑袋外，其他人想也别想，自然是躲开，怒目瞪视。
迪亚倒也不尴尬的收回手，道：“玛莎，带客人们去地下基地吧！”
“恩！”玛莎点着小猪头回答。
由玛莎带路，几个人类跟在身后。
沈航想到了上次在菲尼的梦之旅，想要再体验一次奇幻的梦的世界。
“迪亚，再带我梦游一次吧！”
“梦游还要带？”松井和子古怪的看着沈航。
“小屁孩不懂别插嘴。”沈航撇了一眼，这家伙总爱插嘴吐槽一下。
“切。”松井和子扭头。
“我说过，梦的世界不适合逗留多次。你有着自己的双眼，去发现真实的世界就可以。”迪亚没有答应沈航。
“真实的世界，可不好看。”沈航道。
“我已经几百年未曾看过了。”迪亚笑着说。
所见不同，所希望的也不同。沈航笑了笑，没有继续去强求，迪亚不是小气不愿意带，而是梦中的世界，会有所影响本身。
下了隧道，进入了地下城市，地底之前应该是个矿洞，略加修缮后，成了一个地下空间，下来后，外面的寒冷完全格挡，通道内升了不少火堆，燃烧旺盛，想来也不缺氧气。
一群群猪们在山洞里摆着小摊，卖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它们围绕着篝火，蹦蹦跳跳的唱歌跳舞。
沈航走了许久，看到三个人类聚在一起喝酒。
这三个家伙，沈航还都认识。
“汉博纳，德森，西林。好久不见了。”沈航看到三人主动的打个招呼。
三人听到声音，也是站起来迎接。
“原来是沈航，这可是好久没见了。”方头大汉汉博纳说。
“还有薇薇安，哇哦！这是薇薇安吗？为什么感觉和记忆力的模样有些不同。黑色头发的薇薇安？”圆脸西林看到薇薇安的时候惊讶的说。
“还有两个小美女，有些眼生呢？”马脸德森打量着松井和子和米迦尔。
松井和子对小美女倒是有些得意，但米迦尔抓住‘小’字阴森森的回道：“我才不小。”
德森有点宛然，沈航则不想他们太过注意到薇薇安，笑道：“许久不见，不清我喝一杯吗？”
“这三个家伙长的真奇特，一圆一方还一个长条形。”松井和子又没事吐槽着。
“汉博纳一直把自己的脑袋放在盒子里，所以变成了方头。西林放在圆盘里。至于德森，他是天生的。”迪亚介绍道。
“这也是寻死的方法？”米迦尔诧异的问道。
“是啊！”三人笑着回答。
“你们还真是一点都不走心。”沈航笑道。
“万事都有可能呀！”汉博纳笑着回答。
“你们怎么这个时节到这儿来了？”德森递给四人烤肉问道。
“科索隆击退骨头社了，然后给周围送物资，因为人手不够，我们也被老西索叫来做事了。”沈航回答，没有告诉他们实情。
“科索隆这次可被堵的有些久。骨头社到底想干什么？忽然发疯了？”汉博纳问道。
“谁知道呢？”
大家坐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吃吃东西，比起在外面风吹雪打，的确舒适了很多。
山洞里也不知道白天黑夜，不过其他人都睡的时候，沈航依旧还是清醒着。
迪亚抱着入睡的玛莎坐在他的对面，沈航看着她睁着眼睛，却不知道她是谁了还是没谁？
“迪亚。”沈航唤了一声。
“恩！”迪亚应了声，微微抬起头，空洞双眼映着火光。
“我想去薇薇安梦里看一看。”沈航直说道。
“窥梦，其实也是窥探隐私。所以巫娜非常讨厌我。”迪亚解释。
“我想知道薇薇安的内心。你应该也能感觉到，她现在的生命状态。”沈航实话说。
“你认为薇薇安明知道我有这能力还让我去窥探吗？”迪亚问道。
沈航看了眼靠在自己身边的薇薇安，微微叹气的问道：“没睡吗？”
薇薇安没有回答，但长长的睫毛却微微动了动。
“我只想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在害怕。”沈航温柔的对她说。
“有你在，我不怕。”薇薇安蠕动嘴唇，回答的很小声。
“但我现在有些害怕。害怕你心里只想离我而去。”沈航眼睛里转动着泪水，那是心如刀割的不舍。
“我没有这个想法。”薇薇安睁开眼睛，很认真的回答他：“以前的我，感情不全，依旧爱上了你。现在的我，更不可能。”
“人越复杂，做出的选择往往越出人意料。以前的薇薇安喜怒哀乐虽然不明显，但却易懂易明，但现在的你，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沈航困惑的说着。
薇薇安看着他，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将眼睛再次闭上。
沈航看着她，却没有等待她的回音。
十分钟过去后，迪亚开口道：“薇薇安，打开了自己的梦境。”
“带我进去吧！”沈航明白了薇薇安的意思，她是让自己去寻她的梦，知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