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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飘散着露水打在竹叶上的清香,一缕驱去疲惫与懒散的明媚阳光,在雾霭中闪烁着光芒。
段景怡的拜访的传讯符一飞到夏蓉斑的手心,他看了好几遍,直到传讯符不干了,自杀,他才抽回神识。
“你还是出现了。”他垂着眼帘,浓墨泼洒般的狭长睫毛在轻风中微微颤动。
当消息传遍奇门宗上下时,全部的奇门宗弟子都跑到大门边等待段景怡的归来。
如今的奇门宗只剩下十名修士,也没有再收徒的准备。
最先跃入眼帘的,是一名白发白衣的男子,头发没有结起来,只是松松软软的披在肩上,淡淡阳光笼罩在他的后背,只衬得他薄薄的脸颊如阳春白雪。
“乙鹤真人,司徒道友,禹小友…。好久不见。”小狼抱拳一一与他们打招呼。
奇门宗的众人惊呆了,这狼妖是谁?为何气味如此地熟悉,还认识他们全部的人。
“小狼?”禹成江惊愕地大胆猜测。
小狼淡笑着,“还是老朋友记得小爷。”
“那是那是。”禹成江一副称兄道弟的样子,轻拍着小狼的肩膀,“不过你这个小家伙叫谁小友?论年纪,我比你大多了。”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容易炸毛。”
禹成江无语了,他又不是灵兽哪来那么多的毛可以炸。
“心儿呢?”司徒楠刚问,却看到段景怡身穿一袭水绿色的衣裙而来,绑着松松垮垮的辫子。这丫头终于长大了,会自己绑头发了。
在何锦昊的强烈要求下,段景怡开始学习基本的生活技能,由起初的生疏,到现在的熟练。段景怡当然明白何锦昊的意思,他不想自己因为失去他,而失去生活的重心。他要她活得更精彩,更出色。
“爹爹。”看到司徒楠,段景怡再一次有回到家的感觉。她眼眶红红地扑进司徒楠宽厚的肩膀里,属于司徒楠身上那种淡淡的清香,让段景怡很是安心。
“爹爹,还以为我的小心儿长大了,不会那么粘人了。原来是我想错了。”司徒楠轻轻地把段景怡揽在怀里,像捧着一件稀世瑰宝般珍贵。
有那么一瞬间,夏蓉斑心想如果段景怡是扑进他怀里该有多好啊。
短暂地温存之后,段景怡离开司徒楠的怀里,看向夏蓉斑,“老朋友,过得还好吗?”说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犹如暮春时节的桃花,眉宇间却又偏偏透出一份磊落和干净。
能再次看到段景怡这样清爽的笑意,夏蓉斑也扬起嘴角,伸出白皙的手与段景怡的小手握在一起,“欢迎回来,段师侄。”
一时之间,两人仿佛回到在恭王府的那段日子里,淡笑地嬉闹,没有尊卑之分,也没有情感的牵绊纠葛。
段景怡进了奇门宗的祠堂,跪在黄色的蒲团上,向奇门宗仙逝的旧识祭拜一下,才走出来。
从祠堂出来,段景怡也是一脸的疲惫。
候在门外的夏蓉斑见段景怡这样的精神状态,忍不住问道,“这些年你都在哪里?”
“在幽山试炼场的内部,设立虚无结界。”段景怡已经研究出不少符箓阵法了,而且都是属于那种设计非常繁琐的,一般布阵宗师无法做到尽善尽美,但小小的一张符箓却都做到了。
夏蓉斑点头,怪不得他翻遍整座轩辕九州也没有找到段景怡,原来她就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怪不得他翻不出。
众人看夏蓉斑这样,禹成江拉着司徒楠的衣袖,“都这个时间点了,师弟是不是肚子饿了?”
“肚子饿?”司徒楠皱眉,反笑,“怎么可能。”他还等着跟段景怡好好地叙旧叙旧。
禹成江无力了,你小子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啊。
他们几人也不顾司徒楠乐不乐意,拽着他就走。
司徒楠气氛地大喊,“我家闺女年纪还小,她不需要恋爱。”
禹成江一掌拍在他头上,“你女儿年纪加起来都快二百多岁了。”
司徒楠掰了掰手指头,最后欲哭无泪了,“女儿,你还是早点嫁人吧。”
闷了一口血的段景怡,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朝司徒楠挥挥手。
小狼跟着禹成江他们也跑了。
一时之间只剩下他们二人了,夏蓉斑觉得有些尴尬,上百年没有见过段景怡,再次看到她,难免有些生疏。而且经常这一百多年的时间,段景怡的气质变得更加清冷,有点像,当年的小女孩终于成熟了不少。
“我在山下见过陶道友了,他跟冯道友居然走到一起。”想起那对如此天差地远的二人,也能走到一起,段景怡真心感叹,爱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当下,段景怡立马联想到,段品怡也算苦尽甘来与金一东在一起了吧。
“他们二人也算是雨过天晴,有一个好的归宿。”夏蓉斑微不可闻地,淡淡地叹口气。
“难道?”段景怡嘴角的微笑一僵。
“正如你所想的。”夏蓉斑心道,几年不见段景怡还是一如既往的心思缜密,任何事情只要微微一提,她就能猜疑出一点。
当年的小狐狸,已经变成一只狡黠多端的老狐狸了。虽然她看起来一点也不老。
“品儿那孩子,这一世也够坎坷的,如果她无法度过这关,恐怕从此断了仙途。”一个资质如此好的孩子,就这样被毁了,夏蓉斑甚是惋惜及心痛。
就算夏蓉斑不提及事情的经过,从陶子默的话中,再结合夏蓉斑的话,段景怡也能多少猜出一些大概。
是金家野心勃勃,联合末日海域的巫蒙山庄,策谋吞没轩辕九州的大势力。金家与巫蒙山庄利用联姻加固彼此的关系,而金一东与冯妙芙就是这起战争前的牺牲者。
不过冯妙芙也是个奇女子,后来爱上陶子默,是她先追了陶子默。而段品怡与金一东就没有这般幸运了,他们二人同属各自门派中的重点培育对象,门派对他们的恩情更是不用说。弃了那一边都难以割舍,可以想象这对璧人遇上多么难以抉择的危机。
做出任何的决定,定是挣扎了很久。
“是品儿亲手杀了金小友。”強烈的陽光照射在夏蓉斑的臉上,模糊了他的五官,却温暖不了他的心。每当想起段品怡的境遇,他就感到刺骨的严凉袭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