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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走之前,王管事还是拿了一块巨厚的帕子,将顾亮的嘴巴给塞的死死地,省的他再大喊大叫。
入夜,门外的灯光已经全部熄灭,万籁俱静,只有屋子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只蟋蟀,在不停的叫着。
在白天时,顾亮已经看了这个屋子的情况。屋子很大,质量很差,是个柴房。
顾亮对于将自己绑在柴房的柱子上这件事觉得有些无语,咋生活和电视剧里一样,只要一绑人就往柴房送呢,这也太毫无新意了。
此时估摸着已经到了二更天,顾亮觉得外面的人都睡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顾亮现在被绑的十分结实,麻绳将他裹的像老北京鸡肉卷一样,一圈一圈的又像半截可颂面包。
虽然手上也被系上了死扣,但是根本难不住顾亮,毕竟往空间里一收就完事了。
清理完手上和身上的麻绳,顾亮终于可以把嘴里的这块厚帕子给拿出来了。这王管事塞的帕子一股老人味,可把顾亮恶心坏了,就像食物在泔水桶里发酵出酸味,然后又搅和搅和成糊状加热给你端上桌,再强迫给你吃一样。
顾亮借着月光,从破损的窗户纸向门外望去,门外有两个人在看守,一个人已经睡着了,另外一个人坐在一块石头上似睡非睡。虽然警备不严,但是门已经被锁上了,硬闯肯定是出不去了,毕竟闯门的声音肯定会吵醒他们。
顾亮又望了望远处,发现远处最高的建筑有些熟悉,绿身红顶在月光的照耀下异常秀美。如此奢华的建筑物并不多见,至少他们整个莲花镇上都没有如此精巧的楼阁。
“风客来”顾亮在心中想起来这个楼的名字,它是管窑镇上最豪华的酒楼,专门接待一些外地来此进货的商人。顾亮之所以知道它的名字,全是因为之前天青窑厂的老板感激顾亮一直选择用他们家的坛子,给他送过几次风客来的烧鸡。这烧鸡名曰‘有凤来仪’,吃起来味道十分不错,外皮焦香,内里汁水充盈,都要抵得上现代餐厅做出来的了。
在古代,平民美食匮乏,能比得上现代美食的话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水平了。顾亮想着想着都把自己想饿了,随手掏出空间里的几块绿豆饼充饥。
顾亮一边往嘴里塞着绿豆饼,一边想着既然自己是在管窑镇上,白天王管事还出现过,基本就可以确定自己是在管家窑厂了。
不过这管家窑厂占地十分巨大,即使顾亮来过一次也是去的是他们的员工宿舍,根本不熟悉路。这深更半夜,自己就算跑出这栋屋子,也不一定能跑出这座窑厂,要是再被发现抓了回来,后果肯定不堪设想了。
不过来不及想多谢,顾亮还是得先让自己给跑出去才行。这个柴房的柴火占了一半的面积,剩下的一半都是空的。顾亮便在空旷的一半寻找起缺口来,毕竟柴火那边踩着干柴,声音太过明显。寻了一会儿,终于在一块木板遮挡处发现了一个差不多能让一只猫进出的洞。
顾亮想了一下,终于在空间里寻了一把直挺挺的砍柴刀。
本来顾亮是想用这把砍柴刀去一点一点的削洞周围的土砖,毕竟土砖这东西没烧过是脆的,很容易被挖墙脚的。
不过顾亮用柴刀去削时,明显的感觉声音不对劲,削了好几下都没有见泥土下来。夜深看不清楚,顾亮又用手摸了摸,才知道这墙居然是烧制的砖垒的。在他们这里,绝大部分屋子都是拿土砖垒的,柴房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用烧过的砖砌的。不过,这里是窑厂,既然能烧陶,必然能烧砖。
见此情况,顾亮只能放弃,从而另寻他路。
过了一会儿,顾亮又盯上了高处的后窗。古代的窗户都是用木头做成的,相对于青砖可好破坏多了。
不一会儿,屋里传来了吱呀吱呀的声音,在屋外那没睡着一人听到后,也只以为是哪里出来的老鼠。夜深了,柴房里面经常会出现老鼠,至于里面的顾亮,谁也不相信绑的那么结实,一个小孩子能够挣脱。
顾亮踩着从空间里面拿出来的东西,终于弄开了拦在窗户前的木棍。他向外望去,层层叠叠的墙一眼望不到头,高低错落的屋檐勾心斗角。这要是直接跑出去,估计也会困死在这迷宫里。
“得想个办法,最好是能够让自己畅通无阻的走出去,包括这管家窑厂的大门,毕竟晚上大门是紧锁的。”顾亮心里默默的盘算着,该如何顺利走出去。
这时,万籁俱寂的晚上,从远处传来了更夫的击柝声。
随着一快一慢的击柝声后,传来的是樵夫的声音:“平安无事”。古代打更每一更声音都不一样,只有一更时才会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而平安无事则意味着现在是三更,晚上十二点左右。
听着越来越远的打更声,顾亮心里起了主意。既然要想逃出去,还想管家窑厂的大门能够主动给自己打开,那么就意味着自己必须干票大的,让事情变得严重起来。
顾亮决定学习诸葛丞相,采用火攻的法子。为了保险起见,顾亮还不止单单要烧这间柴房,还得再这附近寻两间相对好一点的房子,到时候就可以趁着人们救火时的混乱场面,大摇大摆的逃之夭夭。
至于这火怎么同时点起来,那自然得靠自己的霸王醉了。
之前家里霸王醉销量上不去时,顾亮二次蒸馏了一批霸王醉,酒精含量极高,点火就着的那种。不过这酒度数太高,并不受欢迎,所以顾亮就放在自己空间里面了,想着日后有时间再蒸馏一次,当做医用酒精消毒用。
顾亮将这高难度的霸王醉拿出,往柴房的柴上撒了一些,然后一直倒到刚刚发现的猫洞处,连接着外面。
顾亮在窗户底下又放了几个装满东西的袋子,然后爬了下去。再用酒一直倒在屋檐下,走了二十多米,拐了一个墙角,就来到了一列看上去颇豪华的房子。夜里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屋子的几层斗拱说明这屋子是个地位不错的人住的。
顾亮将剩下的酒全部撒在屋子周围可燃物与窗户上,门口他倒是没有撒,毕竟他也不知道屋里到底有没有住人,自己也不好伤及无辜,与自己有仇的只是王管事与管家人。
顾亮拿起火折子,点燃了酒,瞬间火焰四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