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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叔叔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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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伯不敢久留,辗转来到下邳,投靠张良,在乡下隐居起来。

    张良是韩国贵族之后,字子房,祖父叫张开地,曾在韩国三任相国;父亲张平曾两任相国,号称五世相韩,因此家中颇有资产。韩国灭亡后,张良把这些资产全部拿出来为国雪耻,弟弟死了也不厚葬,因此认识了上述那个为钱而死的勇士,演出了又一幕荆轲刺秦王的翻版。

    昨晚把侄儿安顿好,项梁就出去了,说是去干大事。今天一早提着饭从外面回来,侄儿却不见了。他慌忙去找,刚到临街的曹家铺子前,就被老板叫住,有些带气地说:“你也管管你那侄儿,从小就这么作恶,长大了不做贼才怪!”项梁怒道:“怎么说话呢,你儿子才做贼!我侄子坏你什么事了,这样咒他?”

    曹氏道:“我咒他,你来看看,这是不是他干的?”

    项梁顺着曹氏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地上插竹竿撑帐篷的四个地洞里,全被人屙进了粪便。可能事先没有发觉,竹竿插进去又拔出来,沾得黏糊糊臭烘烘的,极恶心人。项梁说:“你怎么知道是他干的?也不仔细想想,他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一次能拉这么多吗?”

    曹氏气愤已极:“不是这等恶少,还会有谁!他白天欺负妞妞,被我发现打了两巴掌,一定是他夜里来报复我。”

    “你这老东西,竟然打我孩子,给你没完。”项梁边说边上去撕扯。

    两人正争执间,恰有一个头发紧紧地挽到头顶,微有胡子,穿着白边黑衣、粉底皂靴的方士从旁经过,肩上扛着一个布袋,嘴里唱着:“世人自古争不休,皆为名利不到手。秦圣义诛平宇内,只怕大治也难久。若解世间纷争事,还须问我乾坤兜。”

    看方士止住,二人争着要他评理。方士问得明白,不说谁是谁非,却说:“若真如两位东家所言,此小儿断不可小视,当有安定四方之才。”

    “此话怎讲?”项梁惊愕地问。

    “腚者,定也。这四个地洞,各表天下一方,合起来可不是天下四方?此小儿能将粪便拉满这四个地洞,异象已现,可不是一般小儿可为,就是大人有意为之,也难做到。”方士说。

    项羽回到家里,项梁看他满脸都是泥灰,脸上的汗淌得一道一道的,也不问他哪去了,披脸就问:“你昨天为什么欺负妞妞?”

    项羽强辩:“我没有。”

    “还说没有,她爷爷都给我说了,再不说实话,打断你的腿!”

    “我就逮了一只癞蛤蟆吓唬她,别的没干什么。”项羽轻描淡写地说。实际上他把那只癞蛤蟆放进了妞妞的脖子,当时吓得她大哭,曹氏发现后给拿了出来,接着打了项羽两巴掌。

    “真是胡作非为,那你曹爷爷门前支帐篷的四个地洞是不是你拉的屎?”

    项羽梗了一下头不说话。

    “你年龄渐长,应该懂些事了。我们一家三十余口被秦国抄斩,你的父母都被秦始皇杀死,你应该从小立志,为父母报仇,不能再顽皮了。”项梁乘机教训道。

    项梁个子不高,但人很精明强干。自从来到栎阳县后,凡是谁家有红白喜事、叠桥架屋的活计,他都主动过去帮忙,并且不计报酬。时间不长,城里很多人都认识了他。

    民间女艺人干晴看他为人精干,有意结识他。项梁看这女人十分娇俏,眼含秋水,嘴唇红润,身材玲珑,窄腰鼓臀,第一次到她家去,竟没看到别人,问:“就你一人吗?”

    女人瞟了他一眼,脸上泛起红晕:“要有别人,还会让你来吗?”

    项梁本来心里有些突突地,听此更加激动,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随口回道:“也是。”

    女人忙里忙外,又抹桌子又倒水,非要留项梁吃饭。项梁家中虽有两个仆妇伺候,但毕竟是粗陋之人,很难谈得上将其叔侄二人照顾周到,屋里最缺的就是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他有意借机考察一下,因此爽快答应。

    可能是早有准备,不一会女人就整出四个菜,一鸡一鱼一藕一豆,而且还烫了一壶酒。

    二人对面相坐,女人给项梁斟了半碗,自己只倒了一点点。项梁每个菜都尝一口,甚合自己口味,极为高兴,“叮”地和女人碰下酒碗,猛喝一口,念道:“吃饭对味,比啥都恣(恣,方言,舒服,自在)。”

    离开时,看着女人娇艳的样子,项梁抬手欲拍拍她的脸,女人侧头闪过。项梁迅速抓住她的手,欲抱她,女人力拒:“我不是那种轻狂女人,只有你真心对我好,才会依你。”

    项梁却说:“手这么细,不像是个干粗活的人,你原来在哪里过活?”女人一怔:“以后再告诉你。”

    项梁在栎阳一住几年,始终没暴露真实身份,只说是从海边逃荒到这里。有稍知时局的人提起,说前楚国大将项燕有个儿子也叫项梁,他便说巧了,跟自己没有任何联系。

    一日晚间,项梁正在家中洗头,突然老仆进来说有一个外乡人求见。项梁让老仆先把来人挡在门外,自己爬到四角墙头上看看没有异常动静,才让那人进来。来人递上一封信,项梁展开看了:“项将军于我有活命之恩,他殉国后,我多方打听他后人的下落,至今方得有些消息。今朝廷还在捉拿六国贵族之后,公在栎阳寄身的消息多有传闻,与其冒此风险,不如到敝县居住,这里还相对安全些。邬统。”项梁边看信边频频摇头,对来使说:“贵县搞错了,我是平民项梁,不是项燕之后。”

    使者去后,项梁连夜躲到干晴家。干晴喜不自胜,以为这男人终于铁了心和她好了,竟愿意到她这儿过夜,不再顾及家中的婆娘,欢喜地说:“我去烧些热水,你洗漱一下。”

    让干晴意外的是,项梁竟一连数日不去,白天也不出门。干晴出去做活,他反而叮嘱她,“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这儿”,这让她疑惑:“你遇到麻烦了?”

    项梁一怔,转而想到这女人对自己颇有真心,有些话不妨对她说:“是的,前天夜里,我突然接到一封信,是蕲县县令邬统让人送来的,让我到他那儿避难,我怕其中有诈,故躲到你这儿。”

    女人愕然:“让你去避难?你有何难?”

    项梁遂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