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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放开我……”被抵在墙上动弹不得的阮夏仿佛失控般挣扎着, 扭动着要挣开顾远的钳制, 隐忍了多日的眼泪溢眶而出……
他凭什么总是可以凭一己的喜好这么对她,他一生令下她就得乖乖地跟他去上海,他高兴了就哄哄她抱抱她, 不高兴了就不管不顾地把她独自一人扔在人生地不熟的宾馆,他凭什么就可以这么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从没见过她如此失控的一面, 看着她脸上不断滑落的泪滴,布满怒意的俊脸有瞬间的怔愣, 握在她腰间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
阮夏趁机一把推开他, 冲向电梯门口,抬手狂按电梯的按钮。
顾远下意识地抬手攫住她的手,从背后抱住她:“你要干什么?”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阮夏失控地挣扎着, 不断以手捶打着他紧箍在腰间的手臂试图逃开他的禁锢, 带着哭腔的语音破碎……
“阮夏……”顾远眼神复杂地望着怀里近乎失控的阮夏,幽深的黑眸掠过一丝不知所措, 他所认识的阮夏从来都是要么淡然要么犀利要么冷静要么精明, 从来没有如此的失控。
“顾远,你只是我的上司不是我的什么人,你凭什么就可以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难道就因为我是你的下属我就活该当你的xx供你发泄吗?”
被莫名其妙地强要后又不闻不问地扔在宾馆的委屈,连日来视而不见下佯装的坚强在这一刻悉数瓦解, 阮夏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失控地朝顾远大吼,只是在心底憋了几天的委屈,每每想起他突如其来的冷漠, 贴近心口的那块地方便脆生生地闷疼开来。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以一种如此卑微的姿态出现在一个男人的面前,在他面前,她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xx,他对她忽冷忽热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不堪!
顾远因她的眼泪而褪下的怒意因为她这番话而再次被点燃,倏地将她掰转过来强逼她望着自己,望入她犹带着泪意的眼中,沉声开口:“我对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阮夏你告诉我,当日在‘夜色’主动来撩xx拨我将我平静的生活搅的一塌糊涂的人是谁?上一刻还在我怀中娇喘下一刻却在其他地反与别的男人亲亲我我的人又是谁?最可笑的是会发生这一切仅是因为我和那个男人长得像而已,阮夏,你怎么就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在这指责我对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那晚在‘夜色’……”阮夏试图否认,但未及说完便蓦然被顾远沉声打断,清冷低沉的嗓音带着强烈的怒意:
“怎么?你还想继续否认那晚的人不是你吗?你就对这猫抓老鼠的游戏如此的乐此不疲?阮夏,你以为你一味地否认我就不知道那晚的人是谁了?我没有被情333欲冲昏头,我清楚记得那晚是谁在我怀中由女孩变为女人,是谁在我怀中娇吟浅喘。”
“我……”阮夏正欲开口,“叮”地一声,电梯却在这时打开,电梯外,站着一群正在等电梯的同事,其中有两个还是服装设计部的同事,好奇的目光在亲密地搂抱着一起的两人身上逡巡。
众人好奇打探的眼光让阮夏蓦然惊觉此时的自己正以如何暧昧的姿态落在顾远怀中,顾不得多想,阮夏下意识地一把推开顾远,低垂着头穿过站在电梯口的人群,快步往楼道走去。
顾远冷不丁被阮夏一把推开,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她,却只捕捉到翻然而去的空气,望着那道急欲逃离的身影,黑眸陡然眯起,顾远蓦地拨开人群,正欲往阮夏走去,一道带着困惑的清悦女声从人群后响起:“远?发生什么事了吗?看你脸色似乎不是很好。”
欲抬起的脚步顿住,顾远收回望向阮夏的视线,望向不知何时已站在人群后的安雅如,眉尖蹙起:“没事。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里好好休息的吗?”
安雅如浅浅一笑:“你们还真都当我病秧子呢,我说没事就不会有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清楚吗。”
在一边的众人面面相觑,这顾总和阮小姐和安小姐玩的是哪一套?三角恋?哪个是小三?
但望了眼顾远担忧的眼神,以及想起两人经常高调的同进同出,心知肚明,安小姐极有可能便是顾总那位神秘低调的未婚妻,而阮小姐,在这场三角恋中的身份不言而喻。
因为在电梯那场意外地情绪失控,阮夏一整天的心情都有些莫名的沮丧,不想在他面前连最后一丝尊严都舍弃,但那样怨妇似的指控却在那样的环境下脱口而出,拦也拦不住,不该是这样的,至少在他面前,她应该一如几天前的冷漠,至少,这样,她不会觉得自己太过难堪。
但事情已经发生,懊悔只是徒然,阮夏试着将心情调试到最佳状态,但中午在员工餐厅时远远看到的那两道共进午餐时如画般和谐的身影,心底的涌起的钝痛将那种沮丧推向了顶峰,很想假装不在意地浅笑着过去打招呼,但早上电梯中那一幕后让来不及恢复的心情疲于应付,脚步只是顿了下便毫不迟疑地转身而去,而她的转身,换来的是添油加醋后的流言蜚语,飞宇内部忍不住对为飞宇时装周做出汗马功劳的阮夏抹一把同情泪,小三真的只能是小三,在正室面前,永远只能是见不得光的陪衬。
日子在平淡无波的流逝中迎来了飞宇内部期待已久的庆功宴,庆功宴是在顾氏祖宅的后花园内举行,这是阮夏第一次来到顾氏祖宅,望着眼前打扮得富丽堂皇的大厅以及张灯结彩的后花园,阮夏只能在心里唏嘘感叹,有钱人确实有奢侈的资本,顾家虽然低调,但在生活品质上,舍得投入。
“想要喝点什么?百利甜酒?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喝。”
方靖宇低头在阮夏身边轻声问道,阮夏作为方靖宇的女伴一同出席,两人从来到庆功宴现场方靖宇便一直跟在她身后。
“嗯。”阮夏轻应,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说道,“记得多加些碎冰。”
方靖宇的眉峰皱起:“又喝冰的?你早上起来不是说反胃不舒服吗?胃不好还敢喝冰的东西刺激胃?”
阮夏不好意思地吐吐舌:“百利加了冰喝着才有感觉嘛。”
看着她不自觉流露的小动作,方靖宇的平静的眼底似有亮光一掠而过,而后下意识地抬手揉着她发顶细碎的长发,幽幽开口:“夏夏,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再向我展露这种独属于你的娇态。”
方靖宇感叹意味十足的话让阮夏瞬间愣住,这才亿起刚刚不自觉流露的小举动,头下意识地一侧,避开头顶上亲昵的揉弄。
方靖宇在她发上揉弄的手僵住,有些尴尬地停在空间,正在收与继续间徘徊时,身后传来清冷不带丝毫感情的低沉嗓音:“两位好雅兴!”
阮夏身子有瞬间的僵硬,而后恢复如常,浅笑着回头,望向挽着安雅如的顾远:“总经理,晚上好!”
方靖宇也缓缓转过身,手自然而然地搭上阮夏纤细的腰肢,笑得儒雅:“好久不见!”
阮夏有些意外地望向方靖宇,却见他的脸色是一片她熟知的温文尔雅,唇角带着醉人的浅浅笑意。
黑眸眯了眯,视线不着痕迹地在方靖宇落在阮夏腰间的手顿了顿,而后缓缓移向方靖宇儒雅的俊脸,嘴角微微往上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