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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御主攻江辞,沈离和破晓两人都顾,他们又忙活了小两个时辰,五个人说说笑笑,时间倒也过得挺快。
沈离叫停了,“好了。看看你俩的伤。”
破晓和沈亭御一人扒一个。
“啊。”魏明安懵了,江辞毫不留情嘲笑他,“傻死了!”
又继续了。
断断续续地他们仨一直给他俩治,夜幕都降临了,他俩身上见血的伤基本都好了。
除了江辞被挑手脚筋的地方。
他们用灵力加速让它们愈合伤了,但是留下了狰狞的红色凸起。
沈离和破晓怎么试都去不掉。
“好啦,吃饭了吃饭了!别管它了,谁看得见啊。”江辞试图打断他俩,“这一天累了吧,阿兄请你们吃好吃的~好多噢一大桌子。”
好吧,他俩收手,给他们套好了衣裳,“还疼吗我的两个哥哥?”
“不疼了呀。”江辞笑吟吟地歪头,“妹妹~你想喝酒不?这不梅子酒很有名!”
“你的那什么,二哥的胳膊和腿!”沈离瞪了他一眼,“伤好以后再喝!”
江辞接着耍无赖,“你这是让我戒酒啊,我俩这都不是外伤了,没事的呀。”
“好好好,反正喝你的酒,喝吧喝吧。”
...
江辞的院子关了院门,他们五个人围着圆桌吃饭,沈离右边是破晓,左边是江辞,江辞左边是沈亭御,沈亭御旁边挨着魏明安。
江辞笑吟吟地给他们挨个介绍,沈离在他边介绍就边给他动手盛了。
那边破晓忙着给沈离夹菜,还转头问了旁边的魏明安,“二哥要吃什么,我给你盛。”
魏明安还没江辞放的开,有点拘谨。
沈离瞥了一眼,“二哥别客气呀,你看我这个,吃得多香啊,美得很呢。”
江辞啥也不用干,就动嘴就行了。
他顺道接话,“昂~香~妹妹喂得饭最好吃了~”
魏明安被逗笑,“幼稚鬼!破晓我想吃那个!”
破晓笑吟吟地答,“好呀给你拿。”
过了一会儿,沈亭御道,“阿姐,破晓你俩好好吃吧,我吃完了,他俩我管了。”
沈离挑眉,“呐!好呀。”
她就又开始投喂她的夫君了。
破晓侧头看她,笑了笑,沈离偷偷捏了捏他的手。
破晓勾勾唇,给沈离盛了一碗汤。
吃过饭。
将桌子收拾一空后,沈亭御去拿了江辞说的梅子酒。
沈离和破晓偷偷在桌子底下牵着手,她侧头问,“喝不喝呀?”
破晓微微眯眼,无声地笑了下,点点头,“喝呀。”
沈离悠悠然笑着,“我们四个可都能喝噢。”
破晓朝她嘟了嘟嘴,小声嘟囔,“我也能。”
沈离红唇挑着浅浅的弧度,看着他,“那一会儿醉了我带你先走咯。”
破晓耳廓突然泛红,抬眼望了望,似是在纠结,过了一会儿道,“也不用。反正都知道我一杯倒。也没旁的人嘛。”
沈离笑意温存,“好。”
喝酒这件事讲究一个肆意,喂酒就不爽了,所以沈离想了想,给江辞的杯子插上了竹管,挥着灵气让杯子浮在他旁边。
这样他想喝就喝,没了喊他们倒就行了。
看得江辞连连称奇,不由感慨,“妹妹真的贴心啊~”
魏明安这边他可以自己喝,也需要倒酒而已。
“呐干杯!”江辞看着对面的魏明安,又看看他们,“我们都好久没一起喝酒了呀。”
他们看着月亮聊见闻,聊死里逃生。
魏明安说,“当了那么多年大哥第一次当二哥。”
江辞呲他,“怎的,你有意见啊。”
魏明安笑,“我哪敢有意见啊,你不是买我陪你喝酒的吗。”
沈离乐了,“阿兄你嘴可真硬啊,陪你喝酒这话都想的出来。”
江辞梗着脖子不承认。
沈亭御给魏明安倒酒,“二哥啊,我阿兄嘴硬,其实可担心你了。”
他长叹一口气,“我这次序一降再降,从老二变老五了。”
“哈哈哈哈哈。”
江辞难得没反驳。
跟着他们一起淡笑。
沈离笑够了,“我给你找了一堆哥哥疼你诶。以后过年就不是咱俩了,有一桌人。”
“当然不是了。”江辞眉梢一挑,颊边映着梨涡,“你阿姐给你包红封吗。阿兄给你包红封,你二哥也给你包,除了破晓啊,他整不了。”
破晓喝了几口酒,还没醉,声音又娇了,“你干嘛啊你,没有就没有嘛。”
沈离笑幽幽的,一直牵着她这随时开始醉的鱼,“我年年给他包好吧,我这馋弟弟,他的钱有一半都是吃没的。”
“破晓没钱我有啊,今年给你包个两倍的,姐姐和姐夫的。”
沈离望向江辞,“你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呀,有要我们帮忙的吗?”
江辞眨眨眼,“不着急,你们先歇歇,我们查一下。噢,没酒了~”
“倒了~阿兄喝吧。”
又聊了好多,跟魏明安讲他们的故事,听到地牢那一段,魏明安眼色立刻就变了,盯着破晓微红的面颊,他想了想,刚刚他们说破晓爱吃海鲜啊。
“破晓,二哥给你买海鲜吃啊!”
引得他们仨哄堂大笑,破晓有点迷瞪了,反应不过来了。
沈离实在忍不住,“阿兄都给他买了好几桌子了。”
沈亭御憋笑,“阿兄也是这么说的。”
江辞最后哼哼,“你上一边去,给破晓买海鲜那是我的事!”
魏明安眼眸一瞪,“那我干嘛!你怎么什么都抢啊!这还成你专属了!”
江辞耍无赖,“就是我的事,你有意见也得憋着,没听到你是二哥吗!”
沈离笑着打圆场,把破晓的椅子紧紧贴着她的,“好好好,都来惯着我这个鱼嘛,在海里被一群千年大妖怪追着打,岸上有这么多人爱他,瞧他多幸福啊。”
说完她看看手上牵着的破晓,破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沈离眸色温软,问他,“喝吗?”
破晓眼睛水灵灵的,大脑袋一晃一晃的,“喝!”
桌旁的人均是微笑。
沈离解释,“醉了。”
魏明安笑笑,“多可爱啊。”
沈离张着手,“是吧,没有人不喜欢他的。”
破晓靠了过来,沈离眼眸弯弯,“不许笑他啊明天。”
魏明安接话,“也就江辞能干这事吧。”
江辞眸子一瞪,看沈亭御,“弟弟,给我抽他!”
破晓靠在沈离肩头,蓝眸盈盈水光,好似轻柔的池水拂过,歪着脑袋直直望向沈离。
沈离一手搂着他,一手拿着杯子,“我好奇,你俩以前打不打架啊。”
“打啊。”魏明安朝江辞晃晃杯子,“你看我俩像不打架的吗。”
“谁赢啊。”
江辞哼了一声,“我打不过他。”
魏明安神色一顿,笑,“原来你知道我让着你啊。”
破晓抱着他的杯子喝完了,人也彻底迷瞪了,脑袋贴了上来。
微凉的大脑袋贴在她的颈侧,唇还时不时蹭蹭她的脖颈。
怪痒的。
沈离想起来了,“对了阿兄,师父一下就猜出来了,他还说你好呢,说要不是你品行好,也不能让我跟你玩。”
江辞扯唇,“你那会儿才多大,他肯定担心你啊。”
“我说我替阿兄和阿兄的朋友谢谢师父!师父还说呢”,沈离学林清的语气,“谁让他是我两个宝贝徒弟的哥哥呢~”
“哈哈哈。”这是沈亭御笑的,“所以我是师父的宝贝徒弟噢!”
沈离弯了眼眸,“你不是谁是啊~”
她转向江辞,“所以你要喊他师父吗?”
江辞怔了,“我吗?我可以吗?”
沈离柔柔地望向魏明安,“二哥若是愿意的话,也可以试试,我想师父大概不会反驳的,毕竟你也是我们阿兄。”
魏明安可没江辞那么懵,淡淡一笑,“好呀,我肯定喊。”
“阿兄回回神啦。”沈离敲了敲桌子,“不过我这么说了以后师父说你菜哈哈哈哈。”
江辞哀怨地看着她,“我...我...那我是菜,啊啊啊!干嘛呀,我本来就怕他啊~”
沈亭御都捂着肚子笑了,“阿兄你看你那个样子!”
沈离乐了,“他就说,你那么几个人都没打过。”
“啊啊啊啊!我不活了啊~丢人丢到家了!”江辞哀嚎。
沈离悠悠笑着垂头看她的破晓,他今天特别乖,喝完酒也不闹了,抱着她的腰,脑袋挨着她的脖子,一会儿仰着头看着她,一会儿埋下头亲亲她的颈。
沈离在他仰头的时候会看着他的眸子,他就会喜滋滋的眼里全是喜悦。他埋下脑袋贴着她的时候,沈离就看看其他人。
人家权臣大人物,饭席间喝酒,怀里抱个美人,她这倒是也有一个。
只不过她的是她的漂亮夫君啊,好喜欢噢。
看着破晓沈离还不忘接江辞的话,“没有没有,也就咱们这一家子人知道吧~”
江辞噘着嘴,“没事,我弟弟妹妹妹夫,都厉害,我菜就菜了,怎么的吧!”
魏明安侧着脑袋,“对呀,有你们呢。我当时想破天我也没想到你们突然出现。”
沈亭御举着酒杯,“我,阿姐,破晓,不会再让你们受伤了。那次真的是意外,让两个哥哥受了这么大罪。”
沈离附和。
连魏明安都听过那个花妖的故事了,“你们自己都被困了,还跟我俩道歉啊,哪有这样子的。”
“就是吧。”江辞和魏明安统一战线,“你们面对的次次都凶险。”
沈离扬眉,“我们遇到的不会这么歹毒啊可是。”
魏明安略一想,“所以我俩要把这歹毒的彻底搞垮。”
沈亭御拍着胸脯,“有事你叫我们,我们会飞的!想去哪去哪!”
“好~”
“二哥是不是还没沐浴过,之前伤没好。”
魏明安哀怨死了,“昂,臭的。”
沈离笑,“那明天吧?我这醉鱼今天是醒不过来了。”
“当然可以呀。”
江辞弱弱地喊,“还有我呢!”
沈离一人哄俩哥哥,“别争了!都管!但是今天只能沈亭御照顾你俩了。”
破晓已经深度醉酒了,开始管她要酒喝了,沈离给他递杯子。
江辞跟她说,“你们俩的院子,我特意选了一个有浴池的,各个用品都是我早早给你备齐的,衣裳都是你们俩的尺寸,饰品也有一些,但是没京城多。”
沈离举着杯子,“我看到啦!阿兄真好~好感动的。”
江辞有点不好意思,跟沈亭御说,“你的院子也是,什么都有。”
沈离笑幽幽的,“我们一来,管家就说了,说都有我们的院子,哇那一瞬间!你早知道这趟要来吗?”
江辞摇摇头,“从那天我们四个第一次一起,第二天我就给我各地比较大的宅子有管家的都去了消息。那时就有了。”
沈亭御坐到江辞旁边,抱着他的胳膊,“阿兄~你怎么这么好啊~阿兄~”
他那时候才刚认识江辞不到一天,这些都有他的份了。
江辞笑意盈盈地望着面前撒娇的脑袋,“因为你是我阿弟啊!应该的呀。”
他们都挪了凳子,魏明安就孤零零的了。沈离摇摇头,挥了一抹灵气推着魏明安过来了。
“喔!”魏明安很新奇。
江辞转头道,“给你准备衣裳,回头量一个去!我这有自己的裁缝呢,衣裳做的可好看了。”
魏明安笑,拿着杯子跟他飘在空中的酒杯碰了个杯,“我还以为你安排了一圈不理我呢。”
江辞哼了一声,“赶紧从你那个下人院给我滚过来,我虐待你啊你老整这出!”
魏明安反驳,“不是下人院啊,就是远了点。”
江辞翻了个白眼,“我这么大一个宅子,你非去住犄角旮旯。有病!我是大哥我说了算!”
魏明安笑,“行啊,这回不当好朋友了改当兄弟了是吧。”
江辞气呼呼的,“看你孤家寡人一个,给你点家的温暖,你还不乐意啊。”
魏明安又跟他碰了个杯,诚恳道,“乐意,荣幸之至。”
江辞昂首挺胸,“快叫!”
魏明安乐了,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哥!大哥!阿兄!”
江辞满意了,心满意足地咂咂嘴,脑袋靠着椅背,餍足极了。
沈离和沈亭御对视一下,她道,“你说他俩幼稚吗?”
沈亭御狠狠点头,“幼稚极了!”
沈离朝他挤挤眼睛,“我觉得你都比他俩成熟!”
沈亭御嘿嘿一笑,“是吧我也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