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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寒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敢相信地走到陈锦华面前,蹲下身抚摸着陈锦华的肚子。
“什么时候的事?”
“在你生辰之前。”
“那你为何要逃跑?”
陈锦华嘴角微微一笑。
“因为你太穷了,我怕你养不活我,所以打算带着孩子出来乞讨。”
宁寒霖立马黑了脸。
“本王何曾亏待过你?”
陈锦华立马搂了上前,她将头靠在宁寒霖的肩膀上,撒着娇说:
“寒霖,你不是说一辈子迁就我,不跟我生气吗?”
突然,她闻到一股异味,然后放开宁寒霖后退了两步,一脸无奈地指着自己的肚子说:
“不是我要跑,是你孩子觉得府中无趣,把我拐出来玩的。”
宁寒霖一时无语,他都不知道陈锦华是怎么想出来这么拙劣的借口。
偏偏陈锦华又对着他撒娇,饶是之前再生气,此刻心里的气也荡然无存。
“本王该拿你怎么办?”
“待在西岭国两年多了,实在是无聊,才想出来玩一下。”
“你大可直接跟本王说。”
“我说过了啊!你说你忙,等你有空带我出去,结果走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到郊外踏青。”
“那你怀孕之事为何不告诉本王?”
“我若是告诉你了,你还让我出来玩吗?”
红竹也在一旁帮腔:
“王爷,我家主子怀孕之后突然变得像小孩子一样贪玩,还请您见谅。”
宁寒霖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原本打算好好收拾陈锦华一顿,也落了空。
过了一会儿,宁寒霖慢慢地靠近陈锦华。
他如同春风般温柔地抚摸着陈锦华的额头,仿佛在呵护着一件稀世珍宝。
宁寒霖的手指轻轻滑落,犹如蜻蜓点水般轻盈,他如此小心翼翼,仅仅是因为陈锦华怀孕了。
“日后想做什么直接告诉本王,不要再像这次这样无缘无故跑了,还跑这么远。”
陈锦华在宁寒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说:
“你最好了,但是我现在有点累了,你能不能抱着我走?”
会撒娇的女人最好命,宁寒霖直接将陈锦华打横抱起。
殇璃看到宁寒霖抱着陈锦华,他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熟练的打开马车前面的门。
等宁寒霖抱着陈锦华进去之后,殇璃又熟练地将马车的门关上。
宁寒霖带着陈锦华到了他们居住的客栈,他找店里伙计要来了热水,亲自给陈锦华洗脸。
宁寒霖将帕子拧干,然后轻轻的在陈锦华的脸上擦拭着。
“是我疏忽了对你的陪伴,以后要是想要到哪里游玩尽管开口,我派人保护你。”
“那我现在想去东浦国。”
宁寒霖一把将帕子丢入盆里。
他黑着脸说:
“不行!”
“你上一句刚说我想去哪游玩尽管开口,你派人保护我吗?”
“你现在怀着孕,又从西岭国跑到南秦国,怀着孕跑了这么远,咱们先休息几日,你回去养好胎,等孩子生下再说。”
陈锦华笑了笑,因为她清楚宁寒霖不让她去东浦国的原因。
不是因为她怀着孕,而是因为东浦国有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沉浸在她心上住过一段时间的男人。
“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陈锦华下了逐客令之后,就躺在床上,她背过身朝着里面。
宁寒霖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陈锦华,他若有所思,然后毫不犹豫地脱掉鞋袜和衣服。
陈锦华感受到身后有异动,她扭头看了一眼,然后皱着眉头说:
“怀孕得分房睡,我怕你半夜突然兽性大发,到时候伤了孩子。”
宁寒霖不顾陈锦华的话,他往前靠了靠,用手将陈锦华揽过来,禁锢在自己怀里。
“你放心,本王有分寸,不会碰你,只是想抱着你睡。”
陈锦华挣脱开宁寒霖的怀抱,她坐起了身,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宁寒霖,你大爷的,多久没有洗澡换衣服了?”
“老娘不在,你成乞丐了是吗?”
“你闻不到自己身上有多臭?”
说着,陈锦华突然一顿干呕。
宁寒霖抬起自己的手闻了闻。
“这段时间心系你的安危,没有来得及换衣服,你别生气,我这就去沐浴。”
这主要是陈锦华给宁寒霖造成了心理阴影,加上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路上寻找陈锦华,没有多关注自己的外表形象。
看到陈锦华干呕,宁寒霖直接起身唤殇璃给他打热水。
殇璃马不停蹄地找客栈里的伙计烧热水,他心想:
“王爷这段时间一直寻找王妃的下落,王妃回来了,总算是有人心疼王爷了。”
因为陈锦华离开时,把浴室所有能蔽体的东西都给拆掉了,宁寒霖光着身子躺了一夜。
所以,宁寒霖后面洗澡时,都把衣服放在浴桶边,随手就能拿到。
沐浴完之后,宁寒霖迫不及待地想回房间。
这时,殇璃却开口说:
“王爷,您要不要把胡子也刮一刮?”
宁寒霖摸着自己的胡茬照了照镜子。
“去拿刀来吧!”
等宁寒霖把自己收拾干净,来到房间时,陈锦华已经熟睡了。
宁寒霖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轻轻搂过陈锦华。
陈锦华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子虚,是我。”
怀孕的女人脾气是有些暴躁的,陈锦华不怀好气的说:
“以后我要是睡着了,你就别进房间了。”
宁寒霖没有生气,他将自己的手枕到陈锦华的脖子后面。
“不行!不抱着你睡觉,我睡不着。”
“哼!”陈锦华冷笑了一声。
宁寒霖这是怕她半夜跑了。
“那我离开这几个月,你一次觉都没睡?”
“子虚,早点休息吧,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
陈锦华白了宁寒霖一眼,要不是看在他是孩子父亲的份上,她早就不耐烦了。
宁寒霖也算是摸清了陈锦华的脾气,等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之后,他温柔地抚摸了一下陈锦华的肚子。
这一夜,陈锦华这边过得十分安稳。
可在另外一处,戒备森严的东宫。
这一夜,东宫灯火通明,房间里传来白欢欢的求饶声,旺财也在另外一个房间不停地叫唤着。
事后,叶君翊将白欢欢禁锢在怀里,他在白欢欢耳边轻轻地说:
“下次还敢跑吗?”
语气虽说很平稳,白欢欢却被吓得身子一震,她没有回答叶君翊的话,泪水不断从她眼眶里流出。
感受到身边女人的害怕,叶君翊心情才好了一点。
“这次,孤先原谅你,再敢有下次,孤直接把你腿打断。”
“反正你也有人伺候,腿打断了,看你还怎么跑。”
白欢欢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恐惧,她第一次感受到封建制度皇权的强势,也感受到了叶君翊的可怕。
叶君翊第一次尝到甜头,听到白欢欢小声抽泣的声音,他心里又开始痒痒的。
只见叶君翊翻了个身,他用手擦拭着白欢欢的泪珠,然后用一种诱惑里带着一股威胁的语气说:
“欢欢,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孤有多想怜惜你吗?”
他话一说完,就又翻身将白欢欢压在下面。
“叶君翊,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晚了!”
………
第二天一早,陈锦华醒来时,宁寒霖呆呆地看着她笑。
“宁寒霖,别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像个傻子。”
“子虚,我真的不敢相信,咱们真的有孩子了。”
“昨天不是还要打断我的腿吗?今天怎么又一副贱兮兮的样子?”
“子虚,我当时只是在气头上,昨夜是叶君翊的太子妃跑了,他说要打断他太子妃的腿,所以我才在气头上说出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