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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加上,他一只手掌被上妩用匕首贯穿而过,鲜血似是不要命的往外冒。
照着这个流血的速度,他不死,也会因着流血过多而陷入昏迷当中。
陷入昏迷,也分情况,就好比他这种情况,若是真的陷入昏迷,醒来都是未知数。
而上妩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被银丝划破手掌心,整个掌心也在滴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岩石上。
须臾片刻,虞美人破石而出,妖艳鲜红,让人不敢置信。
其实,她本可以不用太初了,奈何她在悬崖上方用匕首刺穿了萧长逸的掌心。
使得萧长逸失血过多,又承载了大部分冲力,根本用不了破天弩。
再者,距离悬崖下没多少距离的时候,萧长逸早就神情涣散。
若非他意志坚定,将上妩牢牢护在怀里,又用内力抵挡下方的冲力。
想必上妩此时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上妩本就没有内力,哪怕太初再厉害,但对于外丈深渊的冲击,她的手也不必要了。
势必会被银丝割断,血再流上几刻钟,到那时可不就成了一具尸首了吗?
两人坠落悬崖的那一瞬间,皆是晕了过去。
后来,当第一缕阳光照入崖底的那一刻,上妩醒了过来。
她感觉全身酸痛,除此之外,还有她的手掌处赫然呈现一道刚结痂的伤口。
伤口很深,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看着这道伤口,她心中暗自琢磨,看来三七的提醒是对的。
他曾多次告诉过自己,太初的尺寸不适合自己。
当时,她没当回事,更是不让三七摸一下太初,生怕他拿走后,就不给自己了。
故而,太初的尺寸一直只适合三七自己。
上妩看到手掌中的这道伤疤,越发的确信这一点。
也越发的后悔没能听三七的话,让他改改太初的尺寸。
很快,她就不再去看伤口了,也没去看旁边娇艳欲滴的虞美人。
而是紧张起来给自己做了垫背的萧长逸,此刻的他,一张脸苍白如纸,就连嘴唇脱水也极其严重。
上妩心下一紧,她赶忙从萧长逸身上下来,紧接着查看起他身上的伤口。
没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发现萧长逸脑后方有血迹渗出,且他下方的岩石已经被鲜血浸湿。
她不知道这些血流了多久,但能看的出来若是再这么流下去,萧长逸定然会撑不住的。
她身上根本没有带药,不过依照她对萧长逸的了解,他身上定然备着金疮药。
随之而来的是,上妩伸出小手在萧长逸胸前一阵乱摸。
她就这么一层一层的往萧长逸衣衫里探出,直到摸到他最后一层衣衫时,少女眼前一亮。
手中拿到了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闻了闻,像是金疮药的味道。
上妩随即将萧长逸上半身扶起来,让他的头倚靠在自己肩膀上,为他上药。
她也看清楚了那道血淋淋的伤口,足足有她一个拳头那般大。
少女心中不是滋味,鼻尖一酸,下一刻抽噎出声,就这样,她也没停下手中的动作。
为萧长逸上了药后,又从自己里衣上撕下一小截布来,简单给他包扎了一下伤口。
做完这些后,上妩并未歇下来,她知道这里不安全。
尤其是一到夜晚,野兽出没是常事儿,温度也会跟着不断下降。
就他们俩这情况,显然不能安然度过夜晚。
上妩最终下定决心,先带着萧长逸去找水源,萧长逸现在急需要补充水。
很快,她想也不想的将萧长逸背在背上,根据自身五感的灵敏,踏上了寻找水源的路。
萧长逸比她高的多,她将萧长逸背在背上,而他的双腿几乎是拖着地的。
上妩似是也注意到这些,这里都是岩石,她倒是无所谓。
只是,她知道萧长逸身上有骨折的地方,若是他再被什么岩石给磨伤,想必会很痛。
痛是小事,只怕会让骨头错位,到时候正骨又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儿。
思及此,上妩将萧长逸的双腿揽至臂弯,以至于萧长逸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虽然她身上很疼,但也没有说些什么,一直咬牙坚持着。
萧长逸的重量对她来说轻而易举,这还没有小花的重量重。
但此时的上妩,整个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想必她也受了伤。
也是,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就算萧长逸竭力去护住她,她也会被冲力伤及肺腑的。
而萧长逸身上的伤,就更加的严重了。
……
与此同时,帝都皇城内。
摄政王府热闹非凡,韶华仪仗早已停靠在摄政王府的大门处。
周围全是来看热闹的百姓,他们无不是惊艳这场大婚的盛况。
韶华公主身后的那一百八十单嫁妆,还有送亲的队伍,都是众人谈论的话题。
而这些,让跟随在韶华那一百八十单嫁妆后面的杜婉玉,嫉妒的不行。
她身后的嫁妆连二十单都不够,显得十分寒酸。
皆是拜杜夫人所赐,她本来已经与父亲商议好嫁妆的事情。
父亲也答应了,会给她准备上一份丰厚又体面的嫁妆。
奈何今日离府时,杜夫人竟扣下了她一大半的嫁妆,她本是要去前院找父亲的。
没成想,父亲身边的小厮愣是把她拦在前院。
还说昨日父亲醉酒,现下还没醒来,请她莫要硬闯。
她在府内举目无亲,这些个家仆只听杜夫人一人的话,若是再这样闹下去,她定然会误了吉时。
最终也只能气愤的上了花轿,她知道这都是杜夫人的手笔。
明知今日她成婚,还要灌醉父亲,真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这仇她记下了,来日方长,等她在王府内站稳脚跟后,定然要报仇的。
此刻,坐在花桥里的杜婉玉满脸阴险,一双手死死攥紧。
她自动忽略外边的谈论,不去想韶华的那一百八十单嫁妆。
她只希望快些入府,不想再听这些百姓无聊的话题。
不仅是她这么想的,哪怕是韶华,也是这般想的。
她已经感觉到人群的躁动了,哪怕坐在轿辇之下,她也能透过道道纱帘,听到百姓们议论的声音。
她的轿辇已经在此处停放了半个时辰之久,不知道府内的人是怎么做事的?
竟给她难堪,没人来迎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