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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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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蓉从满遮奇迹离开,开着自己的冰晶蓝帕拉梅拉到满遮璞真文化馆。

    这里是满遮奇迹公司旗下一家文化体验馆,大厅陈设展示工艺品,后院有几间私人茶社包厢。

    文化馆内,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格调与品位。

    她很享受的深吸一口空气中的淡淡檀香味,推开挂着名家画作的包厢大门。

    包厢的中央,客人已经到了,坐在老船木的茶桌旁,宽阔的肩膀懒懒倚在靠椅上。

    眼前一亮,叶蓉很意外,青山市名声赫赫的青龙新晋一把手,竟如此年轻,且帅到犯规。

    他穿一件当地的花衬衫,领口随意开着两粒,这样普通的衬衫,穿在他身上痞得迷人。

    但他的脸是冷峻的,神情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整体矜贵倨傲,浑身散发禁与欲的极致冲突。

    “鹤先生,您好。”叶蓉微笑着打招呼,声音中带着一丝真诚的热情,“我是叶蓉,很高兴能与您见面。”

    鹤冲天坐着没动,盯着锁屏的手机看,微微颔首,半晌才转脸过来看叶蓉。

    叶蓉与他对视,心下一惊,面上却不显。

    他的目光锐利,不见一丝笑意,应该是生性如此。

    这样的男人,在满遮可见不到,恐怕放眼全国,也是少见,极具攻击性的无双俊逸,很有男人味。

    “你在满遮奇迹工作多久了?”鹤冲天开门见山。

    他是来找袁巩献的线索,绘有“永寿宫”那幅画的作者,也曾在满遮奇迹任职。

    那幅画出手于二十年多前,而袁巩献的肝癌检查记录是卖出画的前一年。

    眼前这个女人过于年轻,他不确定能不能从她口中问出些什么。

    他不想浪费时间。

    叶蓉倒是没有被他生人勿近的态度吓到,轻轻一笑,走到他身边坐下,“十五年。”

    她的举止优雅而得体,语气格外温和,“鹤先生,我知道您在找一个人,满遮奇迹目前呢,比我有资历的未必有我权限大,比我权限大的未必肯配合。”

    鹤冲天的眉头微微皱起,他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卖弄:“袁巩献,这个人你知道?”

    “看来鹤先生不喜欢废话,既然您这么直接,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四十年前的人事资料,不好找,您有所不知,满遮奇迹中间换过老总,公司的规模也发生过变革……”

    鹤冲天视线再次转到叶蓉脸上,盯得她有些不自在。

    叶蓉的眼神微微一转,“不好找,但我想交您这个朋友,朋友的忙,我是一定会帮。”

    鹤冲天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嗯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蓉总觉得鹤冲天有些心不在焉。

    “您要找的这个人,既然是我们公司以前的员工,我定能帮您找出来。”

    “好,你要什么?”鹤冲天说话很直接。

    他向来如此,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别在鹤冲天面前客套,容易一个子儿都捞不着。

    叶蓉也是反应了半天才轻笑出声:“鹤先生谈事情效率高得我有些不适应呢,我要什么,刚才已经说过了呀,和您交个朋友。”

    鹤冲天视线瞥到桌子上的烟盒上。

    “这是您的烟么?我今天出来忘了买烟,可以给我一支?”叶蓉说。

    鹤冲天抽出一支烟含在口中,推烟盒到叶蓉面前,下一刻,叶蓉探过来半个身子,给他点着了火。

    鹤冲天像没看见,自己点了火,“朋友听起来像是没有价码的交易。”

    叶蓉也不尴尬,自然的收手点烟,笑着说:“鹤先生,既是朋友,谈什么价码?其实,按照公司制度来说,内部的机密和员工私人信息我是不能外泄的。”

    鹤冲天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挑了挑眉,等她接着说。

    叶蓉的声音低了几分:“但作为朋友,我自然不求回报帮您把事情办妥。只是,鹤先生,这件事情比较复杂,不然您也不会亲自跑一趟了,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搜集和整理。如果您愿意,我可以私下里慢慢详细告诉您。”

    “好,你找到了什么线索,再打给我。”鹤冲天坐直了身体,再次看向手机。

    “等等。鹤先生,早年的员工档案,都是纸质的,在档案房,您要是没什么事,方便和我一起去找找?”

    ……

    茶水间来了个帅弟弟,毫不吝啬的散发着致命少年感,眉目俊朗,眸色漆黑。

    不知道是谁家的亲戚,倒是健谈。

    满遮奇迹总部的女员工口口相传,时不时上茶水间续杯茶喝。

    少年好像很闲,会主动搭讪,聊着聊着,一笑,露一颗小虎牙。

    楼下吸烟处,也难得的热闹,不知道打哪来一个大美女,在这里一支接一支的吸烟。

    她没带打火机,总问人借火,也是健谈,一颦一笑,千娇百媚。

    ……

    下午五点,众人下班打卡。

    满遮奇迹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下班后半小时内没有离开公司的,扣钱。

    沈香引摁灭手里的烟,喝一口有人“多买了一杯喝不了”的奶茶,往茶水间走。

    她嗓子都快聊冒烟了。

    远远看着玄果被几人围着,女孩子们堆在一起聊笑声很悦耳。

    她没有走近,远远喊了一声,“玄果,走了。”

    于是姑娘们的聊笑声戛然而止,目送这位弟弟离开。

    往出走的时候,沈香引捂了捂肚子:“你饿不饿?”

    玄果掏了掏兜,里面有女孩子们给他发的小零食,“还好。”

    沈香引挑挑拣拣,拿起一包风干牛肉干。

    “我打听了一下午,发现大家都好热爱自己的工作。”玄果说。

    沈香引:“我这边也是,其乐融融的,都把公司当自己家,把同事当亲人。但是问到黎弘扬,大家都有些闭口不想提的意思。比较有用的是,他退休前,带的徒弟接了他的班。”

    “要到联系方式了吗?”

    沈香引提了提手里的奶茶:“留了电话,他说回去忙完了给我打电话。”

    “啧啧啧。”玄果虽然不懂感情,但是看得懂献殷勤,“又被你装到了。”

    沈香引耸耸肩,“他说他师父黎弘扬,不好抽烟不好打牌,连张信用卡都没有。你说,这贪金到底是怎么惹上的?”

    “还是得知道他具体都去过哪,琅勃拉邦?很可疑。”玄果说。

    “也许吧,如果在这里问不出来,还真得去一趟。”

    “咱俩这是往哪走?”玄果忽然站住脚。

    沈香引也跟着站住,“不是你带的路吗?”

    面面相觑,沈香引的手机响起,鹤冲天来电。

    “我找玄果,”鹤冲天说。

    “给你的。”沈香引电话递过去,玄果刚接到,就听到鹤冲天在那边说:“你想不想吃澳龙?我去接你。”

    玄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