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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俏珠的尖叫声划破寿宴的喧嚣,她的面容扭曲,眼中充满恐惧。
沈香引欣赏着眼前的一幕,在众人惊慌的混乱中,拿起桌上的白酒瓶,仰头直饮。
遥远的声音幽幽响起,狐仙传音入耳。
“出于朋友的好心提醒,林俏珠的业障有你一半,当心报应。”
木已成舟,沈香引将唇抿成倔强线条,而后又仰头饮酒,管它有来无回。
突发暴动,鹤冲天下意识护在沈香引身前,对上她势在必得的表情,神情一滞。
“你做的?”
沈香引点头,又摇头:“她自食恶果。”
林俏珠四肢痉挛的挣扎,动作笨拙无力,试图阻止自己的身体变得陌生可怖。
她的皮肤迅速变得黯淡无光,皱纹如蛛网蔓延,原本娇艳的容颜瞬间苍老。
乌黑亮丽的秀发失去光泽,变得干枯,一缕缕白发如枯草般冒出。
丰满的曲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干瘪的皮肤紧贴骨头,犹如干尸。
短短几十秒,林俏珠完全变了一副模样,像老了二十岁。
原本凹凸有致的红色抹胸鱼尾裙,此时被她穿得不伦不类。
狐仙附体时,吸食精气的业障,如数报复在林俏珠身上。
林俏珠瘫坐在地上,惊恐的哭喊,浑浊的双眼布满血丝,看着自己干瘪的双手。
沈香引报复的第二步,便是要她失去引以为傲的美貌。
林俏珠跪到方才与她调情的庞显顺身前,“庞少爷,我的脸有变化吗?”
庞显顺像见了鬼似的从椅子上掉坐在地,推阻着她,“滚!滚开!”
林俏珠瞥见旁边光滑瓷器的反光,只一眼就吓得挪开视线。
她的尖叫再次响起,无比尖锐刺耳,发了疯似的将一人高的瓷器花瓶推倒在地。
“轰!”
沈香引的视线内闯入鹤冲天穿着白衬衣的胸膛,迅速靠近,贴紧。
他将她完全包裹,免受锋利碎片的波及。
震耳欲聋的巨响直击每一个人的心脏,瓷器的碎片像冰雹般激射开来,弹跳着,发生一连串清脆的碎响。
待恢复平静,沈香引从宽大的衣襟里冒出头。
此时的齐宴护在老龙头身前,他也在定定看着林俏珠,捏紧了双拳。
老龙头震怒:“这是混进了什么妖魔鬼怪!还不快给她赶出去!”
寿宴的人群骚动,不少人因惊恐而尖叫,更有甚者干脆逃离宴会。
整个场面一片混乱。
九月轩的保安试图控制失控的林俏珠,但她已经失去了理智,任何接近她的人都被她不计后果的推开。
“沈香引!是你!是你害我!”林俏珠充满愤怒和不甘的怒吼。
嘶哑尖锐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
林俏珠握起地上的陶瓷碎片,朝沈香引扑过来。
沈香引躲都不躲,只等她到跟前了给她踹飞,不曾想身边高大的男人先站了起来。
鹤冲天双手揣兜居高临下挡在沈香引身前,神色倨傲。
不等林俏珠靠近,齐宴捏住她的手腕,一折。
林俏珠吃痛,瓷片落地。
齐宴将林俏珠双手反剪在背后,三下五除二将其制服。
回头询问道:“先关起来还是直接赶出去?”
老龙头用手帕挡住鼻前,“赶出去,晦气。”
齐宴得令,押着林俏珠离开。
林俏珠恶狠狠回头瞪着沈香引:“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接受!我不接受这个结果!”
她无能为力,如今的她要钱没有,赖以翻身的资本也没了。
沈香引不急着最后一击,且留她一条命苟活,去体会体会这世间的人情冷暖。
像前阵子古云实在手机里给她放的电影。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索性没有人受伤,一段不大不小的插曲后,寿宴继续。
庞显顺受了不小的惊吓,前一秒的美娇娘,下一秒发了狂变了脸。
一时间大家又在讨论林俏珠为何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有人猜测她用了违禁的美容产品,有人猜测她为了鹤冲天请了小鬼增加魅力,反而遭到反噬。
也有人怀疑和沈香引有关,碍于鹤冲天,没人敢提出来。
一片唏嘘中,艳色称绝的青龙玫瑰,辉煌终结。
好戏看完,在沈香引看来,这场寿宴也没什么意思了。
拉了拉鹤冲天的手臂,让他靠近自己,小声问:“寿宴什么时候能结束?”
鹤冲天低笑:“你还真是一点闲工夫都不愿意耽误。”
他抬手看看腕表,“快了,半个钟头吉时到,双狮戏绣球后,寿宴结束。”
沈香引点头,捂了捂肚子,她饿了。
老龙头在旁边,她吃不下东西。
瞥一眼老龙头,正专心喝一盅百合淮山鲈鱼汤,勺子撇掉油花,一勺一勺慢条斯理饮汤。
白色的淮山药,在老龙头齿间一分为二。
沈香引看得莫名生理性反胃。
老龙头吃东西极享受,尤其咀嚼的动作,如贪婪的生啖。
上次老龙头家宴,吃白萝卜时也是这种感觉。
不寒而栗,沈香引总觉得这恐惧是她熟悉的,却想不起来。
几分钟后,齐宴神色仓皇走来,对鹤冲天耳语。
沈香引动动耳朵,听到齐宴说:“见鬼,舞狮的两个狮头不见了!”
鹤冲天眉头轻蹙:“人还是道具?”
“人!”齐宴低骂着脏话,“青山市舞狮最牛哔的俩人,刚才还在,现在哪都找不到,电话也不接!”
舞狮表演这类面子相关的,一直都是礼堂负责安排的。
两位狮头之前跟礼堂关系密切,现在周承望倒了,鹤冲天接替相关事务。
鹤冲天前一天还亲自见了二人,包了大红包,聊得顺利。
眼看吉时到,临时联系别的狮头时间来不及。
双狮戏绣球是今晚的重头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这档子事,明显冲着搅局来的。
老龙头放下喝了一半的汤碗,问鹤冲天:“舞狮队伍怎么还没到?”
鹤冲天在齐宴耳边低语:“先让团里其他人顶上。”而后笑对老龙头:“去叫了。”
沈香引拍拍鹤冲天的肩,“我能上,我会。”
鹤冲天浓眉一挑,鸦羽般的长睫投落阴影,“你?”
沈香引点头,“其实很简单,就是……”
一阵哄闹的议论声从宴会厅门口蔓延开。
沈香引抬眼看,人群散开让出一条路。
一脸阴沉狠毒的周承望,带着几十个人进了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