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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看戏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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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冲天想不到老龙头有什么理由要弄死他。

    老龙头庞文魁能混到今天的位置,靠的是一个义字。

    他未必是好人,但不会背信弃义、卸磨杀驴。

    鹤冲天是青龙集团的功臣,目前集团七成的盈利都倚靠这位名震青山的执堂堂主。

    即便是功高震主,也不该以这种方式解决。

    庞文魁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年纪,对集团事务出不上什么力。

    青龙集团没有鹤冲天,活不下去。

    别说把这么大江山传给庞显顺,就是手底下跟着混了这么久的兄弟们,可能都会饿死。

    眼下集团没有可用之人,庞文魁不傻,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动他。

    可话又说回来,青龙集团,除了庞文魁,还有谁有那么大能量?

    沈香引既然这么说了,自然也有她的判断和道理。

    一个猜想,激起千万层水花,车厢里的气氛变得安静压抑。

    几个小时后,抵达松石县附近一个荒凉的村落。

    鹤冲天将车开上山,停在半山腰的密林。

    车头正对山对面的一片废弃厂房。

    天色接近傍晚,茂密的树林遮天蔽日,周围昏暗,但是视野极好。

    鹤冲天抬手看腕表,指了指对面的厂房:“快开始了。”

    沈香引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废弃厂房杂乱的某个屋棚外,挂着一盏不亮的灯。

    一辆商务车停在不远处,车上下来三个人。

    周承望,林俏珠和齐宴。

    沈香引捋了捋耳边的头发,向前倾了倾,“齐宴怎么也在?”

    鹤冲天语气不太好,“周承望手里没什么人堪用。”

    沈香引掏出手机,“要不要知会他一声,叫他躲躲?”

    鹤冲天捉住沈香引的手臂:“不用,容易打草惊蛇,他不玩,出不了什么事。”

    陆陆续续又有几人到达后,葡岛老板从厂房里出来,坐车离开。

    不久后,鹤冲天的电话响起。

    葡岛老板打来的。

    局已布好,葡岛老板现在需要尽快离开内陆,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沈香引从电话里得知,这场玩得大,葡岛老板慌的和要逃命似的。

    原本没有计划搞这么狠,是周承望和林俏珠胃口深,颇有破釜沉舟的意思。

    不难理解。

    周承望的资产短时间缩水一半,他若是想争度假村的项目,需要巨额的现金保障。

    能否尽快翻身,就看这一仗。

    而林俏珠,输得更惨。

    前几天在九月轩的激将法,火力凶猛的点燃了导火索。

    鹤冲天将车内空调暖风大开,又开半截车窗保证空气流通。

    沈香引是一边呼吸山林里的新鲜空气一边吹暖风,舒服的很。

    二人盯着山下的动静,他们这趟来,不需要做任何事,看戏就好。

    其实鹤冲天老实待在青山市更为理智。

    之后周承望追究起来,拿此事做文章怪责鹤冲天不仁不义同门相残,会落下话柄。

    鹤冲天行事乖张野蛮,没什么章法可言,嚣张的不得了。

    要不是会破坏结果,他恨不得站人门口看戏。

    沈香引所在的半山腰位置,山下的光景一览无余。

    “他们有这么多盯梢的,警察能抓着人么?”沈香引问。

    鹤冲天看着厂房周围七八个隐蔽位置的盯梢。

    “周正比我们早到一天。”

    “周正?出院了?!”沈香引讶异。

    鹤冲天嗯了一声,“还没好全乎,这事缺不了他。”

    周正带着底下的打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周承望安排盯梢的人,都在周正的掌握范围。

    鹤冲天又朝山下指了指:“看着了吗?”

    沈香引眯起眼睛看过去,找了半天,才看到穿着一身迷彩的周正,位置隐蔽。

    鹤冲天这边的打手训练有素,先后利落控制住周承望的盯梢。

    静谧的荒村厂房,里面是热闹浮躁的地下赌局,外面是无声但激烈的捕猎。

    沈香引眼睛盯着山下的动静,顺手摸向放巧克力的置物篮。

    鹤冲天突然出手截胡,从她手里抽出巧克力。

    “你已经吃了六条。”

    沈香引故意阴阳怪气:“怎么了鹤老板,六条就给你吃穷了?”

    鹤冲天轻声嗤笑,“少来。”他将巧克力放在自己左边门把手下,“沈香引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事?”

    沈香引被问的莫名其妙,挑眉不语。

    “对了,不是要开绣坊,投标申请文件给你拿过来了。”鹤冲天屈身,打开副驾驶前面的按压屉。

    沈香引接过翻看几页,转身放在后座,“谢了,不过钱我还是问鸿秋拿,他有。”

    鹤冲天把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低低应了一声,“真缺德,放着年轻小伙的钱不要,坑老头棺材本。”

    “诶?”沈香引伸手拍鹤冲天肩膀,啪的一声。

    “我怎么坑他了?只要能中标,我亏不了!到时候分红也不会少。”

    “亏不了又如何?杜鸿秋能等到你分红的那天?”他实话实说,没有忌讳。

    杜鸿秋九十七岁,再活四五年的可能性不大。

    沈香引瞬间沉下脸色,别过脑袋不再说话,她不怪鹤冲天口无遮拦,只是难过。

    鹤冲天看出她的情绪,“沈香引,你和杜老怎么认识的?”

    沈香引转过头看他,余光一闪而过了什么,看向山下,几条路上飞驰着一辆接一辆的警车。

    “警察快到了。”

    鹤冲天也看向山下。

    暮色下,正义的法网收拢向中心,厂房的位置。

    不多时,十几个警察下车,乌泱泱涌进厂房屋棚里。

    哄闹的声音甚至传到了半山腰的密林。

    胜负在此一举,鹤冲天左手的拇指慢慢摩挲着食指外侧,目不转睛盯着山下动静。

    非常自然的,沈香引看到他朝自己伸手,没有征求同意,大手捏住了她的手,扣紧。

    车里很安静,车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时而轻缓,时而急促,夹杂着绿草的清新味道,风凉。

    沈香引的一缕头发扫过脸颊,垂在鹤冲天的手背上。

    “沈香引。”鹤冲天叫她,顿了两秒,“赢了这把,我就是青龙集团名正言顺的二把手,你想要什么,我送你。”

    沈香引懵了一下,没来得及回答,山下的警察押着周承望、林俏珠等人上警察。

    鹤冲天没有动,抓捕不代表事成,他将视线挪到手机上。

    “你想要什么?”鹤冲天又问了一遍,语气有躁动也有一丝不确定。

    不确定的是这场局的结果,也是沈香引的答案。

    “没什么想要的,我想要的没人给得了我。”沈香引话落音的同时,鹤冲天电话响了。

    鹤冲天立刻接起,同时诧异看向沈香引。

    这通电话是他安插在赌局的眼线打的。

    事成与否,结果要看这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