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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引见高天师阴毒笑着,一道耀眼白光闪过,隔绝在高天师和她之间。
白光迅速膨胀,沈香引下意识抬手阻挡,灼热触感烫得小臂刺痛,每一粒细胞都在灼烧。
眼前的景象瞬息间变得扭曲模糊,一片混乱。
烈火焚烧腐肉的味道充斥鼻腔,越发浓烈,头顶、四周有头发丝摩擦的沙沙声。
沈香引放下遮眼的双臂。
刚才寒酸的村屋,此时变得诡异至极!
高天师消失不见,除了沈香引和鹤冲天,还有三个打手和白色面包车司机。
鹤冲天的人好歹都见过大风浪,不至于自乱阵脚,但也吓得够呛。
面包车司机慌乱跑来跑去寻找出口,待看清眼前恐怖的景象,跪在地上大喊:“我还在这里!放我出去!”
沈香引垂眸看脚下,地面布满错综复杂的的裂缝纹路,墙壁生长出的头发有意识般深入地缝。
头发像活物扭动,不断生长。
“小心!”鹤冲天大喊一声,沈香引脚下悬空,她被架着换了位置。
刚才脚下的位置裂缝越来越大,发出阵阵红光。
沈香引眉头紧锁,“鹤冲天,高天师背后有高人布局,这一趟,是引我们来的。”
这处村屋所在的位置是大凶之地,高天师布下的诡阵危险,若没有今晚暴雨,凶恶磁场沈香引定会第一时间发现!
今夜的暴雨,是万事俱备的东风。
一切准备就绪,只需放出风声,透露今晚送五花。
甚至,高天师一开始的天雷咒都是障眼法。
沈香引还以为所有的动荡和不安是因为暴雨和天雷。
有人要鹤冲天的命,或者,也顺带她。
这也意味着,毛妮可能暴露了,她现在有危险!
轰——
一声闷重暴烈巨响,地缝上卷出红得发黑的火焰,火舌窜起一人高!
火焰燎上盘踞在地面墙壁的头发丝,燃起更大火势,几乎将整个迷阵吞噬!
焦臭的浓烟滚滚,大把头发燃烧着发出噼噼啪啪碎碎的尖锐声,沈香引用袖子掩住口鼻。
“鹤冲天,到底有多少想要你命的仇家?”
四周墙壁厚重的发丝疯狂生长,也疯狂燃烧。
浓烟遮挡视线,所有人都呛的直咳嗽,更要命的是二十多平米的小房间里,热得像烤炉!
鹤冲天脱下外套,罩在沈香引身上隔绝了些许温度。
沈香引看他在火光攒动中,敏捷如豹跃到门口,抬脚猛蹬铁门。
若是普通的门,经不起他这么踹,可这里是高天师的诡阵。
“没用的!”沈香引拉鹤冲天躲避火舌舔舐。
“所有的阵,都会有一个阵眼,不会是死局,如果是业火,那么……”沈香引快速算了一下,“逆五行大道,木克火!”
沈香引急忙在屋里四处搜寻,所有的一切都被头发丝包裹,滋啦滋啦的不断燃烧。
周围人纷纷摸索身上的随身物品。
一个手下颤抖着双手碰上自己的钥匙链子,“穿成串儿的文玩核桃行么?!”
另一个手下,干脆脱下自己的上衣,满头大汗憋红:“我这衣服!纯麻布的!”
“还有吗?!”沈香引急匆匆的问。
一边问一边看向周围,猜测阵眼会在哪里。
眼前不断缠绕的长发一茬一茬的燃尽,烧焦物堆在地上呈粘稠状,呛得人强烈反胃!
再不破阵,不被烧死也会被呛死。
没有时间耽误了!
头发是从他们进来时的那扇门门缝开始生长的。
沈香引先赌一把,捏着文玩核桃,塞到门把手的位置。
“我不确定是不是这里。”
凉腻的头发瞬间缠上沈香引的手,急速攀向她的手臂,一时间整条胳膊都被全部包裹、收紧,胀得发麻。
及时脱手,用力一拽,沈香引抽出胳膊,核桃被吞没。
看一眼胳膊,密密麻麻丝丝缕缕的紫红色缠纹。
猜错了阵眼,众人惋惜的跺脚。
面包车司机崩溃:“不确定你就敢上?!就这么两样东西你要是都猜错了,我们都得烧死在这里!”
鹤冲天的脸在火光中一瞬间阴鹜,手掌捂着面包车司机的后脑用力一带,往地上摔。
“啊!!”面包车司机面朝地重重摔在地上,焦黑燃烧物黏在他脸上,糊着口鼻。
鹤冲天捉住沈香引的手臂,看一眼缠丝的痕迹,忽而抬眼看向周围。
沈香引错觉,鹤冲天大手握着她的胳膊,好像轻抚了几下。
几个手下已经被浓烟呛得咳嗽不止,眼泪鼻涕横流,东倒西歪。
“你还觉得哪里会是阵眼?”鹤冲天问沈香引,“别担心,人骨也属土。”
说完递给她的一个鼓励的坚定眼神……
沈香引更怵了,人骨还行……
“高天师所在的位置?我不确定…我……”是真不懂法术,空有法力。
争分夺秒,鹤冲天夺过沈香引手中的麻质上衣,覆盖在之前高天师所在的位置。
衣服覆盖的地方火瞬间熄灭,一丝惊喜。
其他地方还熊熊燃烧着……
“又不对!”沈香引懊恼自己两次都没猜到,喘不上气,有些窒息蹲在地上。
双手止不住颤抖,她不会死,但是鹤冲天会。
又来了,绝望无助的感觉。
“沈香引。”
头顶传来鹤冲天的声音,他猛地拉她站起来,声音醇厚明朗,“就算要死了,别缩着,抽根烟潇洒走。”
沈香引被强有力的力道拽到怀里,气笑:“呛都呛死了,还抽烟?”
冲撞到宽阔胸怀的瞬间,沈香引闻到一丝丝水仙花香味。
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伸手进外套内揣。
意外的欣喜涌上心头,鹤冲天的外套内口袋,还装着前几天去逛夜市时买的水仙花!
她从怀里掏出水仙,隔在和鹤冲天之间,从他反射着火焰的黑眸里,看到自己的杏眼闪着炯炯亮光。
“我运气太差了,鹤冲天,最后一个机会,你说会是哪?”
鹤冲天只想了一瞬间,“不是最后一个机会,这次如果还不对!就用人骨。”
他说的那么笃定,硬撑着不咳出声,不让沈香引发觉他已经缺氧。
鹤冲天双腿修长,两步迈到房子中央,手里捏着水仙花,准确无误插入最初腾起业火的地缝中。
水仙花杆长,全部根茎没入地面后,沙的一声,火焰熄灭。
一瞬间,所有的火光消失不见,像不曾存在过!
盘踞满长发的诡阵中,只剩一片焦黑的废墟,稀薄的空气骤然降温,寒冷雨夜的温度刹那侵入。
火灭了,出口还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