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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石县,鹤冲天约的人提早一天到了,是一位葡岛做赌博生意的老板。
此人撺赌局几十年,花样百出,生态成熟,手里人才比内地高几个档次,认识的内地大玩家也多。
有底子,能担风险。
对于周承望来说,能和他合作,是一大块肥肉。
近几年葡岛生意难做,老板的生意接连受到重创,早已是强弩之末,空壳一个。
他是青山市人,想衣锦回乡做些别的干净生意。
小买卖,不甘平凡,大买卖,青山市有青龙集团。
几个月前,老板给当下风头最盛的鹤冲天抛橄榄枝。
鹤冲天原本没理会,直到发现周承望在松石县开设赌场,才联系了葡岛老板。
鹤冲天的条件很简单,借葡岛老板的手,帮周承望撺票大的,打窝捕鱼。
事成,分他点市场好说。
鹤冲天走得急,一下飞机就打视频给庞显顺,以招待不周为由探探他会不会回去找沈香引。
没想到一个草包还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
夜幕降临后,齐宴带沈香引和庞显顺到邂逅玫瑰。
嘈杂的靡靡音乐,浓烈酒味混合了香烟香水味,彩色灯光一下一下闪着眼睛,沈香引脑袋发胀。
这种地方,从五感上让人应接不暇,卸下防备和伪装。
好似饮酒、吸烟、调情、迷醉才是正常的状态。
庞显顺一进门就开始吐槽邂逅玫瑰老派,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年轻潮流。
沈香引也不是真的带他来玩的,敷衍应付。
她坐沙发边缘,坐下时顺手拉了一把齐宴,让他坐旁边。
齐宴此时是心乱如麻,想去找林俏珠问问清楚。
“台子给你开好了,我先走。”说着就要站起来。
沈香引拽他一把,手指点在果盘上,“难怪鹤冲天宁愿你回乡开棋牌室,这么容易冲动。”
齐宴召来服务员,下单,瞟一眼旁边盯着沈香引的庞显顺,又点了几个陪酒姑娘。
接着暗骂几句,“老子没他那么多心眼!”
沈香引看向齐宴,咯咯笑:“缺心眼很骄傲?”
齐宴脸色难看,沈香引又说:“行了,林俏珠和我有仇,我会收拾她,你们看着就好,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搭把手。”
“你和她有什么仇?”
庞显顺凑过来打断:“沈香引,你不是带我来玩么?!干嘛就你俩说话。”
沈香引跟齐宴说:“这孙子难缠,先应付他,你别走。”
说完,沈香引拿起酒瓶倒酒,“庞少爷,这地方,你不喜欢?”
庞显顺端起架子,撇撇嘴摇头:“档次低。”
沈香引:“周爷年纪大,好这口,邂逅玫瑰地理位置非常好,还有挺多有趣的东西你没发现。”
“能有什么有趣的?”庞显顺跟着沈香引的视线看向吧台旁边的走廊。
一个精瘦的男人站在那里左顾右盼。
果然庞显顺两眼放光,“这儿有那些玩意儿?!”
沈香引假装没听懂:“什么玩意儿?”而后端着酒杯转而和齐宴说话:“你喝么?”
齐宴夺过酒杯一饮而尽,悄声问沈香引:“你这是耍的什么招?”
沈香引笑说:“没招,耍猴。”
庞显顺站起身,朝走廊去。
沈香引盯着他,喝一口龙舌兰,浓香辛辣刺激着舌尖和味蕾,“怎么你齐宴来,酒就是真酒。”
过来几个女孩,沈香引一眼看到芒果,比上次见还要瘦一圈。
芒果诧异:“你?!怎么会在这里!”又看看齐宴,弯腰点头:“齐哥!”
沈香引想着,不点她也得去别的桌,不如让她今晚陪自己喝,“芒果,坐我旁边。”
齐宴给她腾了个位置,刚坐好,浑身紧绷僵硬。
沈香引察觉出他的异样,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到一身红裙的林俏珠,正走进对面豪华卡座。
她怎么会在这里?
今晚卡座后面的客人是谁?
齐宴不屑怒道:“婊子,这么快就要傍新金主。”
沈香引用牙签扎起一颗殷红小番茄,“我要是她,还会求周承望。周承望对她新鲜劲儿还没过去,地位又高,得到冰山一角也比别人的小土包多。”
庞显顺买完东西回来,一看满沙发的姑娘,终于有点夜店的样子,异常兴奋,但嘴上不承认。
“沈香引,这地方还真有点意思,不过我有洁癖,这些女孩留给齐宴就行,你过来。”他招招手。
沈香引倒也听他的,临起身,叮嘱齐宴帮忙照顾好芒果。
庞显顺鼓捣着手里的糖丸,递给沈香引一粒,“诶,你陪我出来玩,鹤冲天不会生气吧?”
沈香引接过,“我帮他接待你,他生什么气。”
随后捏着糖丸扔进嘴里,齐宴眼疾手快要拦着,看清她勾着无名指,障眼法将糖丸漏入袖口。
女孩们都得了吩咐,哄着庞显顺又是撒娇又是逗趣。
庞显顺一门心思想拿下沈香引,一杯接着一杯劝酒,一粒一粒糖丸递出去,以为今晚就能成。
酒过三巡,沈香引有些头晕,手肘支在桌上扶额。
庞显顺搭她肩膀,离得很近,语气风流暧昧说:“沈香引你行不行啊!”
沈香引直起身的瞬间,被对面的闪光灯晃了眼。
闪光灯灭了,沈香引看清楚是林俏珠。
沈香引先看齐宴,对他摇摇头,而后推开庞显顺。
“好巧。”
林俏珠捧着手机不看她,站都站不稳,痴痴笑着,“鹤爷当你是什么好货呢,也是烂货。发给鹤爷,看看,哈哈哈。”
仔细看,林俏珠的锁骨上有几个红色烟疤,像是刚烫上去的,脸颊红肿,头发一边湿哒哒的,妆也花了。
沈香引不怵她威胁,点一支烟,慢悠悠走到东倒西歪的林俏珠旁边。
“周承望这么变态啊?”沈香引说得极慢,手里的烟稳稳朝着林俏珠脸上戳。
冷漠又阴狠的表情,齐宴看着都为之一怔,庞显顺是吓到了,根本不敢吭声,心说爷爷圈子里的人都是这么玩的吗?
沈香引喝了酒,正是道德感约束很低的时候,恨不得现在就扒了林俏珠的皮。
林俏珠捂着脸尖叫后退,抓起桌上的酒瓶朝沈香引摔。
场子上有青龙第一打手,林俏珠的酒瓶子还没砸下来,就被抢了过去。
林俏珠这才看清楚齐宴,“你?!你凭什么拦我!”
她当齐宴还被蒙在鼓里,以为自己是那个被齐宴和鹤冲天害惨堕落的可怜女人。
齐宴要扇巴掌,耳边传来沈香引阴森的笑,不寒而栗,让他浑身僵硬。
沈香引硬抢下他手里的酒瓶,抬手不紧不慢浇在林俏珠的头上,绕着圈,洒出漂亮的弧度。
四十度的龙舌兰,易燃。
沈香引压下火机,窜起火苗的时候,林俏珠好像酒醒了大半,惊恐的瞳孔里映着火光,也映着沈香引自己的脸。
沈香引看不到林俏珠,只看到对方瞳孔里被火焰吞噬的狰狞的脸。
她揪起她的领子,贴着林俏珠的耳朵戏谑说:“你要是,烧毁容了,得杀几个人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