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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心腹这条路子有多好走?
在熊登的部署就是一条很好的例子。
“山鸡”做出了这么多丰功伟绩,早就被熊登引为左肩右臂,好感度已经max。
但天阳没有如以往那般,在对方好感度一满就立即下杀手,而是保持现状,维持关系。
还不到时候,而且这样杀死他,太便宜他了。
熊登尽管现在精神好了,但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势力,已经没有时间插手赌馆的事,完全抛给“山鸡”继续打理。
熊登的时间,除了接收各大堂口的势力和账目之外,剩余的时间也用于去找个好的算命先生,给自己这新兴的帮派取一个吉利的名字。
只可惜,经过“血鬼灭门案”,固琅县内的算命先生尽数受到殃及,有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一时间算命先生是销声匿迹。
所以熊登只能亲自坐车去京城一环,“皇气旺盛”的地方寻找最享负盛名的大师。
而天阳以“山鸡”的身份在金蟾赌馆走一圈,又到各个堂口走一圈,这样就完成了一天的工作。
那些堂口,就是之前的一众豪强,现在他们全部屈服,成为以熊登为老大麾下的大小堂口。
尽管人员编制没有变化,都是自己原本的势力人马,这明显犯了大忌,但是这些堂口的堂主是一点反抗的念头都生不起来。
在他们实力最鼎盛的时候,全力集中围攻之下,仅仅一人就将之尽数打垮。
这种情况,还是在与夜鸦交锋的时候才遇到过。
也不知道这世道是怎么回事,年轻人是一个比一个变态得像怪物。
到底是这世道变了,还是自己跟不上步伐。
无论什么原因,只要“山鸡”在,这些堂口的堂主们就不敢有哪怕一点冒犯的念头,甚至对于自己能够成为一堂之主,对熊登的这份厚待感恩戴德。
堂主尚且如此,那些成员更加贴贴服服。
就见“山鸡”随意的巡视漫步各个堂口,所到之处尽是卑躬屈膝,以及连绵不绝的招呼之声。
对于这种高得只能仰望的强者,他们有的只有绝对的臣服,甚至已经近乎于信仰的地步。
如此之下,帮派内自然是一片安定稳妥。
“山鸡”这边的工作量因为自己的震慑力上涨而减轻,夜晚的空闲时间也因此变多,这让天阳很是惋惜。
如果“夜鸦”这身份还在就好了,这么多的时间空闲出来无所事事,实在浪费。
只恨剑神宗那帮疯子横加插手,害得自己只能以假死作为反击,白白舍弃了这个身份。
换个身份继续扮演超级英雄?超级英雄什么时候变得这掉价,像韭菜一样割完一茬是一茬。
而且这样,也平白惹人怀疑。
毕竟短时间内出现同一种性质的人物,并且拥有着近似的力量,实在难让人不联系起来。
又不是打算弄个dc世界漫威宇宙。
还有一点,也算是漫画宣传的后遗,民间百姓对“夜鸦”已经出现了类似信仰的情绪,某些地方已经出现了类似于庙会的团体式纪念活动,“夜鸦”已经隐隐又成为山神土地之类八百万小神之一的节奏。
这时候再弄个新英雄,不仅伤害了那些民众的心,天阳自己作为扮演者也觉得别扭得不行。
所以还是舍弃。
其实天阳还有一个闲置身份适合夜晚出动,那就是“童魔刘匮”。
当初之所以扮演着角色,除了为了尝试在卫子禾身上获取卡包,顺便露一把脸掩饰刘匮的死亡事实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自己在邪派布下一条伏笔。
玩《极限逃脱:零时困境》知道,道路千万条,但一个人的抉择都是单一的,要做出通往美好结局的完美选择,恐怕真的需要“灵魂穿梭”能力,以及多个人相互扶助。
天阳没有灵魂穿梭能力,但他可以利用自身优势,扮演多个角色。
每一个角色,就代表着一条人生抉择,不仅能够作为后路,更能在其他身份有危难的时候,予以支援。
聪明人都不会把所有鸡蛋都放在一处,三国时期诸葛家族就把家族成员分别放在各个势力。
天阳自然不是蠢人。
最坏的打算,是如果天阳的部署终究战胜不了自己的“非酋厄运”,那么就走邪派路线。
天阳已经不是什么好人,既然命运迫使自己无路可走,自己就只能走上这么条路。
无论走上这条路后,结果会是如何。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走邪派路线,卡包的获取速度将会是现在的百倍不止。
所以出于功利心,出于利益至上,天阳对这条路线是一点抗拒也没有。
尽管天阳三观还没彻底歪,但如果站到邪派立场,到时的所作所为也并不会觉得太大冲突。
毕竟,人的适应力能力很强。
也不知道是自己战胜了非酋厄运,还是上天害怕世间会变成炼狱,天阳终于能够不用走黑暗路线。
所以,邪派的路线也暂时停止。
毕竟“刘匮”这个身份与自己其他所有身份不同,这是一个假借的身份,这个身份拥有着熟人存在。
就是那“师父”和“大师兄”。
不过也正因为他们的存在,为天阳的自救蓝图画上了厚重的一笔。
至于小师妹严梓那里,天阳早在杀死她后,就做了妥善处理。
因为“刘匮”这条线依然有这莫大的价值,天阳只会细心呵护,是不会像对“夜鸦”那般生生切断。
所以天阳不怕麻烦,假扮严梓的模样回去,借故小题打造闹别扭闹离家。
那两师徒是丝毫没有看出破绽,并且因为沉迷血祭大阵,没有功夫理会,甚至干脆不去理会。
这样,严梓的“失踪”,自然不会牵连到“刘匮”身上。
一切都部署得完美无比,天阳也做到了片叶不沾身。
只要搞掂赵一西这里的布置,那么便是收网,让自己“天阳”身份重获天日的时候了。
所以天阳在以“山鸡”的身份简单快捷就处理完帮派的事务后,便返回衙门,继续“宋慈”的工作。
赵一西见明明给了“宋慈”一天假,这么快就回来,并且没有与赵采宜回来,便已经察觉到大概。
不过赵一西对此没有说什么,而是当什么都没看到没发生一般。
一直到下午,“宋慈”下班后,赵一西也没有再出言挽留,而是返回后院。
这时候赵采宜也早早就回来了,看见赵一西迎面走来,也不做隐瞒,当先就招了供。
“我已经与那宋先生表了态,我喜欢的并不是他那种类型,宋先生也坦然接受。”
赵采宜说罢,便躬身低头,准备好接受父亲的爆发。
然而,意料中的“雷暴”并没有出现。
“既然女儿不喜欢,那就作罢吧。”
“啊?”
赵一西如此反应,让赵采宜大为错愕。
就见赵一西说罢这些,也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吩咐仆人去厨房做晚饭。
晚饭很快就完成,饭席上,赵采宜有些食不知味。
她在沉思,自己是不是太任性了。
娘亲死得早,整头家一直都是父亲独力支撑,自己什么都没帮得上,父亲也从来没要求过自己什么。
眼下是父亲第一次对自己提出请求,不仅是为了家庭着想,而且对方也不是高官贵胄的膏粱子弟,而是一个还没来头的生员。
父亲看得起他,也不是因为他的背景,而是因为他精明能干,前途无量。
所以,这也算不上政治婚姻。
其实今天“宋慈”表现出的洒脱,反倒给赵采宜心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无他,与初次见面的过分热情,形成了反差。
如果拿得起放得下,逍遥洒脱的男子,反而有些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
如此多种因素之下,赵采宜的心,终于松动了。
“爹,女儿想过了,女儿愿意嫁。”
赵一西先是一喜,继而面色一沉。
“你可是因为在意为父,你大可不必如此,想我赵家满门忠烈,你作为忠烈之后,又是我的掌上明珠,要嫁该嫁给心属之人,绝不勉强于你。”
赵采宜闻言心头暖和,摇了摇头。
“父亲误会,女儿实属真心,所谓心属,也不过是女儿任性妄为的遐思而已。
其实前些日子女儿有看过宋先生工作,确实如爹爹说的那般精明能干,为民请命,为百姓破解各种冤奇怪案,如此男子,乃人中俊杰,实属良配。”
赵一西听到这话,心中已经乐开了花。
这年代的风气还很保守,喜欢一个人不会嚷着“我爱你”,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听到让,天下单身狗都吃下自己派的狗粮。
在这年代,一个女子对男子如此称赞,就已经可以理解为喜欢。
赵一西如何不高兴?
看见赵一西高兴,赵采宜也不由得心中欢喜,同时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要嫁作人妇,不由得羞涩无比。
赵采宜永远都不知道,是她,亲手将自己的爹爹推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