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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Q26.异感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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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小时看似长,但对于接下来还有比赛的诚凛来说只是中场休息。

    “换好衣服后把外套也穿上,不要让身体着凉!”

    “多喝一点水,仔细做伸展放松身体!降旗把氨基酸类的东西找出来给他们消除疲劳,福田和河原分发一下食物补充卡路里!”

    “我要轮流帮你们按摩一下,等下一个个把球鞋脱下来。动作稍微快点,弄好后早休息!”

    比赛结束后被扶进休息室,小金井此时还处于迷迷糊糊状态,木吉桐将手中浸过水的冷毛巾放在他肿起来的后脑上,示意他自己扶着冷敷。

    对眼前换衣服的大男生们宛如不见,丽子神色如常指挥着先前并没上场的降旗、福田和河原三人协助,叮嘱完后转头看到一旁连球服都没换掉跟着帮忙的木吉桐,立马瞪眼。

    这边还没察觉的木吉桐对小金井问道:“小金前辈,要不然还是去下医务室吧?”

    “啊啊,不用不用,现在已经好多了。麻烦你啦木吉小弟。”苦着脸的小金井连连摆手。

    见他确实比之前精神很多,木吉桐笑着摇摇头也就不再强求,撑了把膝盖站起身,一旁换好衣服的黑子就递给他干净的毛巾和一件合身的t恤。

    “谢谢小哲。”为这份体贴心下一暖,冲黑子笑了笑,木吉桐利落的脱掉上衣,先接过毛巾。

    黑子神色淡然的嗯了声,看着毛巾划过他瘦削的双肩、柔韧的腰腹,十分仔细的擦掉上面的汗水。

    再递上t恤,黑子忽然开口说了句,“桐君,以后再多吃点饭吧。”

    “诶?”木吉桐套上衣服,伸手捏了捏黑子的手臂,一脸沉思的说道:“我觉得我们半斤八两啊。”

    “不,你比我瘦。”黑子摇摇头。

    表情非常认真,木吉桐不由的笑了,知道再说下去可要开始较真了,摸摸黑子的头顶结束这个话题。

    “木吉你这家伙快给我去一边休息去!”见木吉桐完全没感觉到她的视线,丽子终于忍不住喊道。

    这才发现叉腰瞪着他的丽子,木吉桐歪了歪头转动眸子,扫了眼各有所职的其他人,摸摸鼻子对丽子笑道。

    “教练,我先帮你给前辈们按摩后立马就去休息,毕竟这事儿要费点时间吧。”说话间拉着黑子在旁边长凳上坐下。

    “桐君?”黑子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猫眼,顿了下说,“我就不用了。”

    木吉桐冲他耸下鼻尖,点头笑道:“要的,虽然你中间有休息,但按一下会舒服很多。”

    蹲下身时耳边的黑发滑到眼前,木吉桐随便拢了拢扎到脑后,伸手放在黑子的腿部上寻着穴位。

    “呐,这样两个人分工会更快吧,其他事降旗他们会做好的,所以教练你还不赶快开始啊!”

    木吉桐侧头对丽子眨眨眼笑道,倒是反过来催促了她,接着回头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黑子的腿上。

    现在就是要抢出每一秒可以休息的时间。明了木吉桐用意,被噎了一下的丽子咬牙,卷起袖子愤愤的走到最靠近门边坐着的日向面前蹲下。

    “放松!”

    “哦哦,谢啦。”在丽子微怒的气势下,日向乖巧的坐好道谢。

    看了眼在认真帮黑子按摩的黑发少年,果然是兄弟还是有相似的地方啊......日向心下暗叹,垂眸看向神色无奈的丽子开口道。

    “木吉小弟还是经理吧,该做的还是要做的,何况他也是想帮你分担一下...”

    “我当然知道!”抬眼瞪了他一眼,“那小子有时候太......”倔强?固执?任性?丽子一时想不出该如何说下去。

    实际上那经理和球员两者兼存的身份,丽子不提出异议也是默许甚至支持的,因为木吉桐的才能怎么看都不仅仅是在球场上而已!

    先是诚凛篮球部换了新训练菜单后,每个人的能力值都有明显的起色。

    然后其他比赛都暂且不提,单说上一场刚结束的正邦。

    如果没有本身对古武术有了解的木吉桐在旁,也许丽子和日向他们也不可能那么早发现正邦的破绽。

    看比赛dvd时丽子不经意扫见,当时黑发少年一心盯着屏幕仿佛忘却了其他任何事物的样子让她印象深刻。

    或许只要更细心点也有可能是别人发现,但事实确实是木吉桐比其他人都先一步,黑发少年所表现出的专注力和洞察力让丽子讶异又惊喜。

    一经发现了正邦不由自作在动作间透露的小习惯,当一年级都离开时,丽子就单独留下木吉桐和剩下的二年生们当即开始费尽心力从此去预测正邦的下个动作。

    火神和黑子下场后,木吉桐上场的那一刻,和丽子日向等人商量好的计策就开始了。

    直到比赛结束前的各不相让的形势和比分,不仅仅是因为正邦铁壁般的防守难以突破,其中也有诚凛这边掩藏在安全范围内的点点刻意为之!

    木吉桐的行动不明在不经意间拉缓比赛暗涌的节奏,让日向四个前辈能够有时间去真正的摸透正邦,那融合了古武术的攻防中存在的微小弱点!

    “真搞不懂那家伙国三前怎么会默默无名,而且最后的资料里竟然还被称为,奇迹的背叛者??”

    丽子的语气满是无法理解和忿忿不平,最后摇摇头叹了声,抬头问日向,“感觉怎么样?”

    “恩...说不累是骗人的,不过还是可以撑到最后的!”日向抵着眼镜笑了下,配合丽子转移话题回答道。

    休息室里略微嘈杂,知道其他人都在各忙各的不会注意到两人的话语,丽子和日向也就没有故意遮掩,那正常音量的交谈就顺着近在咫尺的门缝一字一句的渗了出去。

    而诚凛高中的休息室外,不知何时站了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翠绿发色的刘海和黑框眼镜,在这人上半张的脸上形成一片阴影。

    “怎么会默默无名...奇迹的背叛者呵......”理性而冷静,重复低喃了遍耳中听到的门里的话语,微不可闻的嗓音最后结束在一声嗤笑中。

    因为低着头无法看清脸上的具体神色,只能看到那人的嘴角动了下,由里向外暴露出的是自嘲与苦涩。

    真正背叛的,不是那个笨蛋吧,应该是他们才对......只是这发现来的太迟了。

    本欲敲门的绑着绷带的大手缓缓收回,攥紧最后松开,推了下面上的半框眼睛。

    无意识实施的个人私心,偏颇的坚持己见的任性,都是需要付出相应代价的行为。

    已不准备让人知道他来过,门外的人转身安静离开,走出十几米直线走廊,拐了个弯迎面忽然传来声音。

    “啊嘞?小绿间——”

    绿间抬头,几步外迎面跑来的金发家伙面带灿烂笑容,那笑脸在绿间看来依然还是那么白痴。

    “黄濑。”

    “恩恩!真是好久不见啊!”黄濑高兴的笑着颠颠跑近,“小绿间你怎么在这?”

    “...那也是我想问的问题,比赛时期竟然还到处乱跑,你太怠慢了!”

    “什么啊,我当然有好好认真的啊!”

    严肃的拍完胸脯,黄濑桃花眼弯成月牙,笑容更为灿烂,“嘿嘿我现在是要去送慰问品啦~”

    自从和木吉桐再遇后,黄濑当机立断就要来各种联系方式,继而每天有事没事短信电话来一发,有时候仅仅是午餐不知道该吃什么就打电话给木吉桐。

    偶然一次木吉桐因为手机没电错过了一下午的短信,当天放学结束了社团练习后,黄濑就直接冲到诚凛抱着木吉桐不放,然后毫不顾忌自身名气模特脸面开始嚎啕哭诉,幸好那时候是在篮球部都是认识的人了。

    那次真是让木吉桐吓到同时又觉得哭笑不得,后来对于黄濑任何短信和来电都第一时间回应,他是不在意但黄濑好歹也是小模特,要是在公众场所再来一出那可就不好玩了。

    “之前和小桐桐说好要来看他比赛的,这边过去就是诚凛的休息室哦。”

    双手抄在口袋里,黄濑扬起下巴指了个方向笑道,正是绿间刚走过来的地方。

    “啊,小绿间你应该也知道小桐桐回来了吧?”最后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隐晦的扫了眼黄濑臂弯上挂着的购物袋,翠绿的双眸微不可查暗了暗,加深的苦涩飞快的在镜片后一闪即逝。

    就算黄濑的性格再如何开朗,碰上绿间这种某些时候根本不搭话的人,也是很难在短时间内与其絮絮而谈。

    此刻沉默一时间在两人间蔓延。只因为各自所持有的理念不同,在国中同校并曾在同一个队伍里相处过近三年的两个少年,竟有无话可说的地步。

    被绿间的缄默影响也不由的噤声,沉吟了会黄濑才开口,“小绿间你这是......?”

    还没问完就被冷声既答,“随便散散步而已。”

    绿间瞥了眼黄濑,“在比赛前看到你真是失策。”面无表情却怎么看都是一副担心会因此倒霉的样子。

    “什么?!喂喂那种语气是怎么回事啊!这是对待好久不见的好友的态度吗!小绿间你太让人伤心了啦——”

    “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和你成为好友了。”绿间嗤笑一声,话落大步流星和哀怨的黄濑擦肩而过。

    “小绿间!”

    绿间脚步停了停并没转身,身后传来黄濑声音,爽朗带笑却少有的认真无比。

    “上场比赛,诚凛那边小桐桐他上场了...”

    ...什么!?绿间镜框后的瞳孔瞬间紧缩了下。

    虽然一直待在场下板凳区休息,却下意识并没去关注诚凛那边,所以这是绿间才从黄濑那知道的消息。

    身后黄濑继续说道:“...看这情形,你会是我们之中第一个对上他的呢。以前的事......”

    抿抿唇最终吞回了后半句,黄濑再开口,“总之,到时候请你再更认真点了小绿间!”

    黄濑的话语间夹杂着冷淡的警告,让听出来的绿间表情更冷了几度。冷硬的唇线忽然勾出明显的弧度,满满的嘲弄针对他自身,也针对此时站在身后警告他的黄濑,又或许还有其他人。

    习惯性的背脊更挺直了几分,绿间抬头正视前方,稳重俊朗的少年脸上是毫无破绽的一如既往的冷静,径自抬脚离去。

    看着好似毫不在意的冷硬背影消失,黄濑皱着眉狠狠的叹了口气,和小绿间单独相处果然太难了啦!猛地摇摇头清空繁琐的思绪,起步的同时面上绽开笑容。

    紧赶十几步到诚凛休息室门前,抬手敲了敲,还不等门里应就一把推开了门。人未见声先出,黄濑兴高采烈的唤道。

    “小、桐、桐~~~我来找你喽——”

    “......”休息室里回应的是瞬间鸦雀无声。

    对一室乍然看到他惊呆的诚凛众人,黄濑挑眉眨眨眼,笑吟吟抬手打着招呼,“呦~你们比赛辛苦啦!”

    几秒后日向一把捂住身边丽子的眼睛,惊喊道:“哇靠不要随便抛媚眼啊眼睛会瞎的!黄濑你这家伙怎么在这??”

    “哈?才没有——当然是来看小桐桐啊,对了这是慰问品。”

    瞬间收起自知帅气的笑容,想到面前的是前辈,黄濑撇撇嘴忍下反驳,递上一直拎在手上的购物袋,边迫不及待的张望起来。

    “我的小桐桐呢?”对于黄濑这种轻松就把木吉桐归进自家的语气,面前诚凛众人都表示习以为常。

    实际上,诚凛篮球部早已跟黄濑熟悉了不少,因为这家伙经常隔三差五为了见木吉桐出现在诚凛。

    至于毫不顾忌自身形象赖在木吉桐身上打滚耍赖这种画面更是常见,每到这时都会让旁观的诚凛众人默默感叹,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光鲜亮丽的家伙竟有那么幼稚二缺的行为!

    黄濑态度自然,日向耸耸肩也就不客气。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购物袋,拍了下他的肩膀,“哦哦,多谢了。”心下感慨,比起他们家一年级来说,黄濑这家伙明显八面玲珑。

    旁边丽子暗暗翻个白眼捣了一下日向腰侧,对黄濑歉意的笑了笑,边指了指休息室里面边转头,“有劳黄濑君了,那家伙就在里面......哈!?那个两家伙在干什么啊!”

    休息室靠里的角落,火神双手抱胸背靠衣柜,仅穿着短袖衬衫的身上有人给他盖了件外套。

    也许是不知何时被传染到了睡意,在火神旁边坐着的木吉桐也睡了过去,并在迷迷糊糊中将不稳的脑袋靠在了火神的肩上。

    那情况连满室的吵闹都没听见,一看就知道明显睡了有一会并且睡的很熟。

    顺着丽子的手指看去,映入眼帘的画面让黄濑的呼吸猛地一紧,下意识张口就想唤木吉桐的名字,却在看到略显苍白的脸庞和微皱的眉心,声音消失在喉咙里。

    “真是的,睡着的话身体可是会变僵硬的啊......”

    旁边丽子可不知道黄濑瞬间的变化,正无奈的叹气准备上前把木吉桐和火神喊醒。

    “等等......”伸手拦住丽子。小桐桐不要靠在那种东西上睡啦嘤嘤嘤~~~真想把他抱到他的怀里啊啊啊——黄濑吸了口气才笑了笑。

    “他...们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呐,请前辈就让他们睡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人知道黄濑此刻内心的郁闷。

    “教练你就让他们睡吧。”日向在旁边难得帮腔,睨着睡的毫无知觉的两个一年生挑了挑眉。

    “难得比赛时看到火神这么消沉呢,木吉小弟也休息了不是很好嘛。”

    “是啊,大概是火神那家伙觉得自己有责任吧。”拉伸着肢体的伊月接在后面。

    “而且与其说他们是单纯在睡觉,不如说是在为下场比赛累积力气...啊河原,给我一袋那个。”

    开始收拾东西的河原点头称是,递给伊月一袋营养吸饮,边问道:“那个,小金前辈和黑子呢?”

    “啊,在黄濑来之前就去厕所了,不过怎么到现在......”

    这边黄濑哪有心听他们闲谈了什么,走到睡着的木吉桐前脱下自己的外套,动作轻柔的盖在他的身上。

    “小桐桐...”忍了忍还是试探着轻轻唤了声。

    睡着的黑发少年动了下,脸侧随之滑下的一缕黑发,许是带了痒意,眉心因此皱得更深了点,黄濑立马噤声。

    他的这声没叫醒木吉桐,倒是引起站的较近的降旗注意。后者随即好奇的看向声音的主人,然后整个人都陷入惊疑不定中。

    那和他并没怎么说过话的海常黄濑,伸手将木吉脸上的黑发勾到耳后并摸了摸木吉的脸。

    简单的两个动作后,黄濑面上随之露出笑容和平时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仿佛多了什么般更真实也更,温柔。然后就见他拿出了手机,并调成了静音......

    因为站着的优势,将低角度的手机屏幕看的一清二楚,降旗刚满眼疑惑,就看到手机打开了相机软件,忽视挨着木吉的火神,对准披着那位黄濑君外套的木吉的睡脸,画面一瞬定格。

    人睡着了无意识帮忙弄下头发可以理解!顺手趁机摸两把脸也可以当做没看到!但那明显是偷拍的行为...应该阻止还是不阻止??毕竟个人肖像权什么的,不对不对!这听说还是个模特的家伙已经得逞了啊啊啊——

    降旗整个人陷入两难的时候,黄濑这边已经满意的存好照片收起手机,心情大好的起身和丽子等人告别。

    看着黄濑拍照后格外春光灿烂的背影消失在休息室,降旗默默地同情的扫了眼毫无所觉睡的香香的木吉桐。

    木吉和那海常的黄濑平时感情很好的样子,一定并不介意被朋友拍两张照片吧,也许......所以最终决定,他降旗其实什么都没看到!

    睡一觉后身体的感觉稍微好了点的木吉桐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浅蓝色的猫眼,迷迷瞪瞪半开的眼睛瞬间瞪大。

    “哇啊?!”

    见木吉桐吓了一跳身体猛地向后退去,被他靠着先醒一步的火神当即伸手挡在木吉桐的脑袋后。

    避免了木吉桐撞上衣柜的悲剧,反手按了下他的脑袋,火神粗声道:“你这家伙太一惊一乍的了!”

    脑袋向前一冲,一向刚睡醒都会反应慢很多的木吉桐,此刻觉得自己被森森的冤枉了,他撇撇嘴抬眼委屈的看向火神,然后连连扫着旁边表情淡定的黑子给火神示意,他不是故意的是有原因的!

    迷蒙的浅色双眸透出水润的光泽,由下至上孩子般委屈的表情实在少见。火神愣了愣神,移开视线抵唇咳了咳,放下手时落在木吉桐的头顶揉了揉。

    “桐君,早安。”

    被安慰好的木吉桐笑了,回应黑子的笑容灿烂还带着几丝罕见的稚气。

    “小哲早安!”

    如果是平时恐怕早就揉乱他的头发回敬了。明显也感觉到木吉桐有所迟钝,黑子也是怔愣了下,继而半阖眼帘掩住笑意,话语依然淡淡的。

    “桐君,还有十分钟了。”

    黑子伸手拉着木吉桐一起站起来,接住从后者起身时掉落的外套,“这是黄濑君的制服外套吧。”

    “恩,诶?”木吉桐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是啊,为什么凉太的衣服会在这里?”

    “笨蛋!”火神翻了个白眼,也站了起来,“快点给我清醒点啊你,肯定是我们睡着的时候那个呱噪的家伙来了吧!”

    摸摸鼻子讪笑了下,木吉桐环视一圈找到水壶灌了几口水,放下后又活动了下四肢,最后猛然拍拍脸颊做了个深呼吸,一切完毕,再睁眼时目光清醒了不少。

    伸手接过黄濑的外套叠整齐收进衣柜的背包里,木吉桐转身就揉乱黑子的头发,侧头对火神弯着眉眼笑道。

    “唉,就算如此也不到笨蛋的程度吧,这种从小养成的习惯我也没办法啊。”

    满意的看到火神谨慎的退了一步,木吉桐收回视线又苦了脸叹气,“睡过头了啦,没有帮忙做准备...”

    “没关系,教练说让你睡的。”

    黑子淡定的理好自己被柔软的头发,牵起木吉桐手的动作十分自然,然后走出休息室向球场的方向走去。

    一想到即将面对秀德,或者说绿间这个国中队友,黑子不由的紧了紧手掌。这场比赛不止是诚凛与秀德之间,也是他和绿间君的比赛!

    交握的手掌感受到加重的力道,木吉桐心下疑惑的抬眼,正巧对上黑子回过头看他的如天空般浅蓝色的双眸。

    那一瞬间,木吉桐在黑子的眼中看到了一些东西即将呼之欲出,本以为会说出口时,眨眼间黑子的眼中只剩下沉静温和。

    明显的变化可以肯定对他掩藏着什么,木吉桐疑惑的同时却因为隐瞒他的是黑子又觉得莫名安心。

    等等,为什么会是因为是小哲就觉得安心???

    疑惑刚冒出木吉桐又突然想起,那种掺杂了什么话语想要诉说的目光,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了!

    特别是自从美国再次回到日本上高中后,除了小哲,还有......思绪在这戛然而止,木吉桐的心脏猝然剧烈的跳动了下!

    猛地挣脱出被黑子牵住的手,木吉桐一把捂住胸口,弯下腰大口喘气。

    仿佛被一把利刃瞬间穿胸而过,只是一秒都不到的时间,却宛如扼住了脖子般呼吸困难,一刹那连五感都彻底消失在强烈的疼痛中,整个人感受到的只有空白和死一般的寂静。

    那一瞬间有种深刻在灵魂里的感觉,在他快要忘记的时候再次出现了!

    这种突然出现的心跳,木吉桐知道是什么,这并不是身体不适导致的,而是仿佛探测器般预示着什么的提醒,就像是、就像是......他第一次见到小哲时的感觉,不,比那更强烈!

    黑子伸着空了的手,呆呆的看着弯腰痛苦喘气的木吉桐,淡然的脸上瞬间苍白,“桐君......?!”

    “桐!!!”

    火神跟在两人身后,之前一直盯着木吉桐仿佛忽然被什么困扰的侧脸若有所思,此时脸色顿变一个箭步上前扶住木吉桐,疾声问道。

    “喂你怎么了?桐...怎么回事?很痛苦吗?难道是......”捏着木吉桐肩膀的手被覆上,火神停下未完的话语。

    “咳咳...咳咳咳......”黑发少年低着头咳了好一会,咳嗽停止的几秒后传出淡淡的笑声。

    “...别、别紧张,不对,是我太紧张了啦哈哈,突然觉得肚子痛...咳咳,不会是装错自来水了吧,啊啊,肚子......啊痛!!”最后这一声充满真实。

    ‘啪’火神再次使劲的敲在木吉桐头上,然后转身。

    黑子长松一口气脸上的苍白渐退,看着又捂肚子又捂头的黑发少年,抿抿唇忍了忍没忍住,在木吉桐的脑袋上毫不留情的敲了第三下。

    “痛痛痛——小哲你也来......”委屈的低低抱怨,黑子仿佛没听到般转身跟上火神。

    “喂等等你们...抱歉抱歉,可是因为神经敏感真的有在痛啊,痛是真的啦真的!虽然不是很厉害......我道歉,下次再也不敢了!下次如果是可以忍的痛的话,我一定不会再如此大惊小怪了......”

    看着前面虽然生气愤然先行,却依然能看出在等他的两个少年的背影,木吉桐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灿烂中明显带着没缓过劲来的虚弱。

    木吉桐在后面笑着开口,“呐,大我,小哲,你们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低柔的嗓音轻飘飘的,却仿佛夹着隐隐约约的哽咽,前面的两个少年不约而同的彻底停下步伐。

    “喂你这家伙别做丢脸的事啊!”红发高大少年率先忍不住叫唤道,然后烦躁的挠挠后脑勺仰头长叹。

    “唉——不是让你忍着不说......算了,快点跟上来!”

    接着蓝发少年也冷淡来了句,“...桐君,下一次我会真的揍你的!”

    黑发汗湿在脸颊,木吉桐庆幸火神和黑子没有回头,他可以想象到自己此刻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也庆幸这痛感不是持续性而只是一瞬间,不然等会就算有他上场机会也动不了了。

    至于这种久违的痛死人的该死提示......痛得太厉害都让他忘记是因为想到什么才引发出来的了。

    木吉桐摸摸鼻子决定放到一边,摸不着头绪就等以后慢慢再说,眼前即将开始的比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好!”扬声答应两人,木吉桐快速的擦掉脸上明显的冷汗,笑着小跑上前跟紧两人身后。

    诚凛vs秀德,这场比赛在诚凛打败了正邦后更加受人关注。当两队队伍陆续进场后,场边的观众席爆发出一片喧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