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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今回来了。
片刻之前,天剑派掌门刚拟定了几套计划,尽可能迫使众长老让出更多权力,由天女接掌。
凭的,就是惊世之功。
然而现在,天女显然是用不上了。
天剑派掌门注视着陈今,心里,一时有许多想法。
水仙的说辞,加上陈今的安然归来,结合在一起,足够让他有许多推测。
因此,他根本没有问陈今是如何能安全回来的。
“好!御剑仙安然脱险归来了就好!这等惊世之功,足可威名天下,花月派的阴险伏击,若没有陈今长老斩杀十三仙,更不会有大破群仙阵法绝技的救助十七位大仙的莫大贡献!此等贡献,便是为之增设副掌门,群仙也不会有异议。只可惜,这副掌门职务必须等陈今长老将来成就一代宗师境界了再说,这等巨功面前,长老有何需要,尽管开口便是,如何重赏都不过份!”
“运气使然,掌门如此抬举,倒让我不安。至于赏赐,我也没有什么想法,掌门看应当如何便如何好了。只是,天女是我仙妻,我若想把在仙山任职的奖赏转交给她,我只取别的奖赏,不知是否合仙山里的规矩?”陈今回来的路上早就想好,水仙派人送的密件,已把情况说明了。
天剑派掌门眼睛一亮,很是意外。
陈今掌实权在手,虽然也是宗族的人拿着一般,可若是天女掌握,自然更好。但他竟如此舍得想让……到底有多不在意仙山的权力?还是说,他到底有多坚定不移的要留在天玄之间?
“仙婚关系,功绩奖赏历来可以互通,并无障碍。”天剑派掌门乐见其成,自然不说一个多余的字。
“如此太好了,那就听掌门安排。”陈今说罢,又道:“不知水仙是否已回来?此次冒险这番报信,水仙功不可没,还望掌门不吝赏赐。”
“水仙回来路上与支援的众仙错过,但其功自然也不能不计,已有妥当安排,本派从不会委屈了有功之士。”
“原来如此……”陈今故作疑惑之态,这也是水仙派人给他送密件时提到,她推测天剑派掌门本也不会怀疑他们在此事上串通一气,他此刻这般姿态,就仿佛对于错过的事情困惑不解,却又不好多说什么,也就彻底洗去了嫌疑。“回来还没来得及寻天女,就不打扰掌门日理万机了。”
“我送长老——”天剑派掌门很是给脸,陈今连忙推辞,他却道:“长老就不要客气了,长老为本派立下惊世巨功,本派上下谁都应该尊重才是。”
陈今本来也不在乎掌门送或不送,也就不再推辞。
旁人看天剑派掌门亲自送御剑仙出了天剑神殿门外,还抱拳作礼与他道别,无不暗暗吃惊,旋即又觉得这也并不过份,于是看到陈今过去,个个郑重其事的以礼问候。
‘你趁机体现了当掌门的礼贤下士,重视有功之人,送了天女在仙山的实权若只换这点不实在的好处,那你可就小气了。’陈今心下这般想,但也并不担心实质性的赏赐,天剑派势必要有相当厚重的,除此之外他此番的直接功绩,就很惊人。
斩十三个大仙的杀敌功绩,还是同一场战斗里的累加,此外还有救助十七位大仙的功绩,这些算起来,他都替内务殿,以及天剑派掌门、副掌门他们头疼。
不过,好在头疼的不是他自己。
陈今直往天女那去,还没到,经过花园里的时候,突然听见天女的声音在背后喊。
“准备去找我呢?”天女本来就在外面等他的,后来又觉得揣揣不安,于是躲在旁边,想看看他出来后首先会去哪里,此刻知道他不是去水仙那,又是她住的方向,自然就跳出来了。
陈今回头,看着天女微笑道:“平安归来,当然要就近先知会你一声。”
“真庆幸是虚惊一场!快说说,怎么脱险的,水仙说你被两个一代宗师拦住了。”天女心中疑窦,诸多猜测。
她甚至——怀疑是水仙弄鬼,故意借机分化他们。
“是险些被追上,也是占了运气,当时烟尘弥漫,灵机一动使了平地生风绝技,让尘土激荡弥漫的更开,他们除尘的顷刻功夫,我赌运气择一方向疾去,没想到好恰能够脱困,回想起来也是后怕。”陈今这番话是跟水仙最初商量过的。
当时设定了合适的地里环境等因素,加上陈今的御气飞光可以化作密密麻麻的无数光点,确实能够在相当范围内破了一代宗师随意引爆诸般物体炸开的能力。
“亏得你仙缘深厚,可再厚也禁不起你这般没完没了的消耗,以后千万不能再轻身涉险了。尤其将来,你会是派里承担着重要职务的长老,更不能有这些冒险之举。”
“我不会是,你是。”陈今突然这么说,天女吃了一惊,止不住以为他是责怪,心里疑惑着,脸上却故作不解的反问说:“怎么会是我?”
“我已经问过掌门,你我仙婚关系,仙山上职务的奖赏我请他安排了由你替我接受,别的奖赏嘛,我我就直接收下。”陈今说这话时,也没特意观察天女如何表现,因为已经没什么必要。
“真的?”天女也吃了一惊,虽然知道陈今有可能做这种事情,但现在摆眼前的不是一般的权力啊!凭此惊世之功,又有掌门宗族外宗的身份,他直接可以跃升为天剑派里手握顶尖权力的个别。只论职务的实权重要性,就是除了掌门、副掌门之外,权力最大的数个长老之一。
“仙山上我一个孤家寡人,给我什么职务还不都得劳请你帮忙,我也没有宗族力量,仙山上也没有足够多的可用之人协助,能做的好什么职务?左右都是劳请你,还不如你做得了。我啊,还是在天玄之间继续躲着清净。”陈今说的轻松无比,天女点头道:“既然你已经对掌门说了,我也不说多余的话,原本我对这些也感兴趣,你虽然答应分功劳,可把这等权力让了给我,自然是念着夫妻情份的缘故……”
“周围也没旁人,夫妻情份这种话说给谁听呢?”陈今故作奇怪的左右张望,便是不让天女顺着扯私情。
“好好好,一说这个你就反应大。此番我们我们经历那么多,也曾有过亲密之举,却还是这般无情。”天女故作娇嗔,心里却在计较些别的。
“不是说好不用负责的吗?”陈今很认真的反问。
“那连提起来也不行呀?就我们,有什么要避讳的?”天女没想到,陈今竟然还真说到做到,本以为真点了火,若非早习惯了翻脸无情的花丛老手,哪里就能真的过后不提?
“说过就算数,再说了,关键时刻被打断,也没发生什么。”陈今说时暗觉无限懊恼,他这是仙运注定?一而再、再而三……
“理是这个理,就是你亲口这么说出来,听着太无情。”天女发觉在这件事情上,搞不懂陈今,从过去的观察来看,还有当时的亲热的投入状态,都觉得他不似经验丰富,可这等态度,却又似老道的很,便不由以为,他是经验丰富,却是那种始终能维持澎湃激情的类型了。
“你我那么久的深厚友情,自然不能因为私情误会给破坏了,我如何敢不说清楚?”陈今此番来找她,就是为了明确关系之间的尺度。
一切照旧,像之前那般,他们只是假仙婚关系,如过去假男女仙友关系那样,相处和谐,互相助力。
如水仙所说,天女的问题上他本就误入歧途,他考虑的,本来应该是他是否喜欢天女,是否有发展为别的关系的念想。原本因为他陷入混乱,天女陪同去花月派的事情又让他感动,以至于变的有些凌乱。若不是水仙的话让他想明白过来,怕是就不知不觉变成分不出真假的状态了。
现在他明确了情况,也清楚他自己是不会喜欢天女的。天女不管对他有多少真情,骨子里有着如香缭绕一样的性格特质,即使喜欢他,却不会对他所重视的人和事情给予最基本的尊重。
这般样的特质,无关于好坏问题,却与他绝对不合适。若是合适,他早就不必与香缭绕分手了。
“突然说这种话,听的好像我做错什么事情了似得。”天女故意试探,看陈今是否已经知道天玄之间的情况。
“哪里有!我们一直都这般。”陈今说到这里,又道:“我去趟水仙那里,迟些再来寻你。”
“掌门交待我暂代王长老的职责,最近都在内务殿。”天女看陈今答应了声就告辞走,并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就又喊住他说:“对了。先前掌门以为你战死,怕天玄之间失去稳定,就让我吩咐弦乐联络相关人等,以后服从我的指挥,若不然,掌门就说全都除去。”
“像极了掌门作风,不过没事,我也担心出这种状况,脱险之后就让人给弦乐送去密件报了平安,着她配合夏语冰维持稳定,应该不会出乱子。”陈今微笑着这般回答,天女听了,便只是笑着,目送他去远……
许久,天女突然捏紧拳头,恨恨然咬牙道:“好你个水仙!想跟我抢男人!他装死必是你从中怂恿,让他对我情感上失望!哼,我若最终得不到,你水仙也休想得到!”
陈今最后的话,让天女不由明白过来,他晚回仙派十之八九是故意对她的试探,可正常情况下,他如何会做?
正常情况下,水仙又如何会帮忙?水仙只该劝他才对!她水仙为何不怕成了天女的敌人?
天女暗暗咬牙,瞬间将水仙看作敌对,便考虑着如何去天剑派掌门哪里说话,尽可能不让水仙得到太厚重的奖赏。
天女暗暗恼恨,陈今却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