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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能上到岛来,并不是侥幸啊?”‘残暴’开始饶有兴致地重新审视眼前的人类少年。虽然他看起来是如此的瘦弱,但他适才的的确确是用如此瘦弱的身体硬接下了自己的双斧,而且还将自己连同战斧一起弹开。
“你是一直活在梦里吗?”滕飞也毫不客气的回道,“我来岛上都不知道杀了多少士兵了,这时候你才知道我的实力?”滕飞说话间,刻意将双手背在了身后。当然,这倒不是因为滕飞想摆个悠闲的造型,只是刚才那一击的力量极大,使得即便有了圣光护体的滕飞,此时双手依旧在巨大的力量影响下不住的颤抖。滕飞当然不想将如此窘态展示给面前的兽人,所以索性将双手都背于身后,以作遮掩。
不太妙,这家伙擅长的正是我最不擅长的!
此时滕飞一边说话,一边在心中暗自叫苦。这名为‘残暴’的兽人,但从这两次进攻就不难看出,他是十分擅长近战攻击的。而滕飞恰恰最不善于和对手展开肉搏。尤其是刚才,若不是手镯在危急关头被动触发屏障,自己现在已经落得个尸首分离的凄惨下场了。
之前滕飞虽然依仗圣光之威,在金色城堡中碾压一众对手,但这主要还得归功于金色城堡中除了红甲食人魔以外,其他对手都也并不太擅长近战。即便是满身横肉的闪耀的金子,也并不能说在近战方面有什么造诣。如此方使得滕飞能够凭借一手圣光耀武扬威。而如今,在面对真正的近战高手时,技术上的极大差距显然并不能被圣光的威力所掩盖。
‘残暴’也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虽说他第二次攻击被滕飞给弹开,但‘残暴’一眼就看出,这不过是滕飞下意识做出的身体反应而已。所以即便是‘残暴’的攻击没能奏效,但他却没有丝毫慌乱。紧跟着‘残暴’对滕飞冷笑着说道:“看来你好像并不擅长近战啊。不用怕,这几乎就是99%的魔法师的通病。一些只能躲在后面冷箭伤人的家伙,真到了近战的时候,全都成了哭爹哈娘的废物。”
滕飞阴沉着脸,他实在没有精力去与面前的兽人辩驳。当然,这主要也是因为兽人所说的并没有任何偏颇,这的确是滕飞一直以来固有的最大弱点。
“当然,你还是比那些魔法师要强上不少的。”‘残暴’见滕飞没有回答,知道自己说中了对方的痛楚,索性继续说道,“至少你还能侥幸挡开我的攻击,这便是非常了不得的壮举了。”
“你之前都是靠嘴赢得胜利的么?”滕飞继续阴沉着脸对兽人说道。
‘残暴’听罢先是一愣,随后又发出了那令人厌恶的怪异笑声。就在滕飞烦不胜烦,想出言阻止的时候,却不料‘残暴’竟毫无征兆地再次朝自己冲来。
滕飞多少已经对‘残暴’的速度有了戒备,所以第一时间就想张开屏障防御。然而,再次让滕飞没有料到的是,‘残暴’在前冲过程中竟直接将一只手中的斧头给甩了出来。
在滕飞的视线中,兽人将手中的战斧朝半空中猛的一掷。斧头立即像一道光般射了出去,旋转着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那个粗壮的斧头似乎已经成了他的手臂的延伸,力量、精准、果断的汇聚在了这一掷。
斧头越飞越快,锐利的锋芒开始闪耀,锋利得犹如削铁如泥,仿佛要切开整个天空。滕飞仿佛感觉到那一片的空气被压迫,发出如同被挤压的皮球般的嗡嗡声。这斧头仿佛已经变成了一个强大的磁场,其力量的强大仿佛可以将一切都被拉扯着。
滕飞眼睁睁地看着斧头飞行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仿佛停滞了片刻,在空中颤抖,然后犹如一颗流星般的落地,猛烈的朝自己撞击而来。
滕飞连忙尽全力施展出圣光,用双手作为支撑,在自己面前凝练出一道坚固的屏障。而在斧头撞击屏障的瞬间,旋转的力量瞬间爆发出来,以极快的速度将整个空间充满,斧头的威力像是某种释放的能量,震颤着周围的一切。
这种威力和锋利,让滕飞无比惊骇,但‘残暴’显然没打算给滕飞太多的反应时间,因为他整个人连同另一把斧子紧跟着就出现在了滕飞的身后。
滕飞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转身,还想再次激发圣光以做防御。然而,‘残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滕飞再次施展屏障的机会。随着‘残暴’粗壮的手臂挥动,另一把战斧已然呼啸着朝滕飞的面门劈来。
滕飞一直以来经历过的战斗,还从没有遇见过拥有如此强大近战能力的敌人。即便是当初竞技场上的巨斧阿鲁,滕飞也不认为能在‘残暴’的面前撑过三个回合。这是一种何其恐怖的战法!无比敏捷的身手、极度精湛的技术、深思熟虑的战术,几乎可称得上无懈可击。
随着一阵血光四溅,滕飞终于被战斧的利刃砍中,整个人都朝后方倒了下去。飞溅的鲜血,好似盛开的花朵,在滕飞的眼前绽放。
身经百战的‘残暴’并没有展示出任何的怜悯,紧跟着他又将犹在滴血的战斧举起,瞄准滕飞的天灵盖重重劈下。
一场战斗,两次感受到濒临死亡的味道。
滕飞此时突然间觉得周围的时间已经静止了。他能清晰看到那正在下落的战斧停在了半空中。而对面那面目狰狞的兽人‘残暴’,此时宛如被冰封的雕像,滕飞可以轻易数出他脸上厚重的汗毛。
紧跟着,一种奇妙的感觉陡然出现在了滕飞的脑海中。这是他在宝藏镇时候曾经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发生在他从矮人铁匠手中高价买回那把看起来有些熟悉的锤子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