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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教授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弗雷德和乔治开始大口大口地吃着餐盘里的土豆泥。
林恩斯很想发飙,但又觉得这事对谁发都有些不妥——因为主要问题是自找的,谁叫他要教这两人做作业呢?本来以为改动痕迹已经很隐秘了,但没想到斯内普教授的眼睛和他的嘴巴一样毒,还是看出了其中共通的地方。
所以他只好轻叹口气,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解决自己的早餐——反正很快就要离校,有麻烦下个学期再愁。
“咳咳咳!林恩斯,你是第一个发现莱克教授是吸血鬼的吗?”心虚的弗雷德开始转移话题。
“......是吧,多亏了你们的地图。”林恩斯配合他转移话题,从怀里掏出一叠古旧的羊皮纸递给乔治,“它帮大忙了,现在还给你们,希望它能继续为你们伟大的恶作剧事业添砖加瓦。”
弗雷德接过那叠羊皮纸小心翼翼地收到怀里,乔治问道:“林恩斯,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林恩斯身体一僵,心想自己既没有本事往拉弥亚的那啥里塞费力拔烟火,也没有胆量往莱克教授的那啥里塞......
不过拉弥亚当时寄生在斯平内特身体里,要是塞了的话岂不就是斯平内特遭殃?
虽然她这一年已经够倒霉了。
正巧,这个时候斯平内特正搂着安吉丽娜的手臂走进礼堂里来,弗雷德望见安吉丽娜的身影顿时站了起来跟她摆摆手打招呼,约翰逊非常热情地回应了,并拉着一脸不情愿的斯平内特走到这一桌来。
林恩斯观察着这三位曾经的被寄生者的表情,他们看到对方时脸上没有任何地不适,相反非常愉快,也许莱克教授是对的。倘若保留他们对拉弥亚的记忆,以后的六年里,同在一个学院,抬头不见低头,真不知道他们要怎么面对对方。
而且看来斯内普教授的遗忘药水配合邓布利多教授的“一忘皆空”效果非常显著,让他们彻底遗忘了曾经不愉快的记忆。
“嗨,弗雷德,待会一起走吗?”安吉丽娜用小拳头敲敲弗雷德手臂,开玩笑道。
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霍格沃兹特快列车将在两小时后从霍格莫德车站启程,高年级的坐一班,他们一年级的做另一班。
“没问题没问题!”弗雷德爽快道。
“弗雷德,乔丹说待会还要——”正打算反驳的乔治被弗雷德戳了一肘子,顿时闭上了嘴。
林恩斯专注于解决餐盘里的食物,虽然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但并不打算说些什么。
“咳咳咳,还有,那个,林恩斯·洛凡德,是吗?”安吉丽娜·约翰逊突然轻咳几声,小意地望向校袍内衬系着拉文克劳蓝白领带的男生,他在一众格兰芬多金红配色的学生里显得有些突兀。
林恩斯皱眉抬起了头,看向格兰芬多的两人。
“艾丽娅有些话想对你说......”安吉丽娜退后一步,将一直别扭着脸的斯平内特推到了身前。
“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安吉丽娜......”斯平内特憋红了脸反驳道。
“快呀!艾丽娅,不是昨晚你说的想跟他说些话的吗?”安吉丽娜在艾丽娅身后顶着,防止她逃脱。
“有事快说,没事就让开。”林恩斯吃完了自己的早餐,端起餐盘准备离开,但格兰芬多的两人站在过道上堵住了出口。
“你看!他就是这么气人!我说不出口!”斯平内特涨红了脸指着林恩斯的鼻子对安吉丽娜喊道。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你肯定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快说吧!”
林恩斯无聊地瞥了吵吵闹闹的两人一眼,抽出腰间的魔杖,轻轻一点手上的餐盘,控制着那个银色餐盘和刀叉无比平稳地飞过两人的头顶,精准地落在收拾餐具的地方,然后转身就走。
斯平内特望着那个利落离开的身影,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嘴巴欲张又合,最终还是狠狠地一跺脚,气哄哄地掉头跑掉了。
......
霍格莫德车站。
沿着一条来往霍格莫德的铁路,一座红漆的木桥架在上面,霍格沃兹特快列车并不算安静地从红木桥下穿过,停在车站的轨道上,时不时发出蒸汽列车独有的鸣笛声。
林恩斯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走到列车的末尾,将行李交给列车员后准备早点上车找一个好的包厢坐好,却在即将上去的时候看到车站的入口急匆匆地跑进来一个长发蓬乱、胡须浓密的高大身影。
是海格。
林恩斯下意识让开了第一个上车的位置,走到一旁等着海格跑过来,虽然没有什么确定的依据,但他觉得海格大概是冲着他赶来的车站。
“坏胚子!”海格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身前,从鼹鼠皮的大衣里掏出一个大铁罐塞到林恩斯的怀里,“这个你忘了带了!我昨晚特意新烤的一炉!味道好极了!”
“这个是......”林恩斯已经从铁罐的重量、和摇晃铁罐时其中装盛物与之的碰撞声猜测出里面装的是什么了,但依然抱有一点渺茫的希望——因为他真的不想带这玩意回去。
“你最喜欢吃的岩皮饼啊!”海格豪爽地说道,“上次你说‘再软点就好了’,我这次特意控制了火候和时间,保证符合你的牙口和胃口!”
林恩斯挑挑眉,有点惊讶海格居然真的听了自己的建议,也许改进后的岩皮饼味道还不错?可以稍微期待一下?
于是他点点头,小脑袋上下摇晃,认真地说道:“谢了,海格。”
“嘀!”
蒸汽列车的汽笛声在催促着林恩斯赶紧上车,他回头四顾,月台上几乎已经没有学生了。
“快去吧!上车吧!明年见!”海格的大手推推他小小的肩膀,催促道。
林恩斯赶紧在列车员不满的眼神中最后一个登上了霍格沃兹特快,打开车窗,小脑袋向外望去——那个穿着鼹鼠皮大衣的大块头正朝他挥着足球大的手掌,晨光和蒸汽总是恼人地遮蔽着视线,即使是海格令人瞩目的身影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脸上忽然感到一点温热。
林恩斯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庞,是泪水。
原来视线的模糊不能怪晨光和蒸汽,只是因为他哭了。
但为什么哭呢?
林恩斯自己也不知道。
列车已经启动了。红木桥在倒退、砖砌的烟囱小屋在倒退、巨大的海格在渐渐缩小......
他透过车窗望着海格在月台上慢慢远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后才收回了视线。
林恩斯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抹着眼泪,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哭泣,但望着那渐渐远去的月台、遥不可及的城堡、毛蓬高大的背影......他的心中就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哀伤的情绪——清楚明白地告知着他:
有什么东西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