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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站起来准备送送他,结果走到院子看了看外面的夜色,隐隐就看到远处不停的亮着闪电的光芒:“温同志,待会可能会下雨,你今晚要不就在这里休息吧?”
温言卿心一窒,手里的旅行袋差点没拿稳掉在地上。
他抬眸看着她,嘴巴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应了一声:“好。”
这一声“好”落地,他的身子僵硬在那里。
而后整个人懊悔不已,他怎么就轻易答应了?
他不应该留下来的,虽然她家里有长辈在,但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对她的名声不好。
可偏偏他就是答应了,心里还在暗暗窃喜。
真是见鬼了!
“爷爷已经出院了,舟舟跟他哥哥一个房间,剩下的书房还有张小床,温同志,你可以在那里将就一个晚上。”
说着她就在前面给他带路。
温言卿慢半拍跟了上去。
他在后面看着她窈窕的身影,脑海里只剩下一行字在来回飘荡:今晚他们要住在同一屋檐下,四舍五入,那就是他们要住在一起了!
姜瑜看他没追上来,不由好奇的回头,然后就看到温言卿同手同脚,神情恍惚。
她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她之所以开口让他今晚在这边休息,除了是看到天气不好外,也是看他眼底的黑眼圈实在是太严重了,感觉整个人都很疲惫。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一回来就赶过来关心她的事情,她都挺感激的,典型的别人对她一分好,她必还他人三分。
而且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待会可能还会下雨,让他这样走路回总兵大院,她有点于心不忍。
当然她可以趁着还没下雨把自行车借给他,让他赶紧回去,只是从这里回总兵大院,有好长一段路并没有路灯,路况也不怎么好走,他这样疲惫的情况下,走夜路很容易出事的。
没想到却让他紧张成这样。
姜瑜把他带到书房后,又去其他房间把多余的被子和枕头拿过来,都是洗晒过的。
“锅里有热水,你现在想洗澡的话可以去洗。”
“好。”
另一边的姜爷爷还不知道他出去一趟,人都还没回来呢,自家孙女就已经引狼入室,等知道时,人家已经安顿好了,睡下了。
姜云凡兄弟两知道温言卿要在家里留宿并没有什么意见。
这年头时常有亲戚好友来家里借住或者留宿,所以他们对这事情反应很淡定。
于是兄弟两洗完澡后便回房睡觉了。
徒留姜爷爷一个人在客厅悲愤不已,唠唠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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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中心
焦云诗拿着她妈妈到家后特意去找医护人员开的胖大海出门,不久后又原装不动拿回来。
钟舒玲看到,不由奇怪道:“不是让你把胖大海给温同志送过去吗?你这孩子怎么没去?”
焦云诗摇摇头道:“去了,温同志没在宿舍。”
焦博从外头洗澡回来,正好听到这话,不由眉头一蹙:“言卿不在宿舍?”
焦云诗点头:“他宿舍隔壁的周同志说他一直没有回去,应该是回市区了。”
焦博闻言,眉头越发蹙得紧了:“他这来回奔波了十几天,声音都累哑了,这么晚了不好好休息怎么还跑回市区?”
钟舒玲也跟着蹙了蹙眉头:“难道是温老先生那边有什么事情让他回去了?”
焦博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点点头:“应该是这样,言卿那孩子特别有孝心。”
钟舒玲对这话很赞成:“的确是个很好的孩子,对老人家可有耐心了,你是知道的,我爸那个人不轻易夸别人,最近都对他赞不绝口,这一趟真是多亏了他,要不然云诗一个人可照顾不了我和她外公两个人。”
焦博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学生是十分好的孩子,外表看着虽然冷淡让人不容易靠近,其实他的心是最热乎的,典型的外冷内热。
钟舒玲看了女儿一眼道:“云诗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去洗澡休息吧,东西等温同志回来你再给他送过去。”
焦云诗嘴角抿了抿,点头回房间拿衣服。
等她拿着衣服一出门,钟舒玲才和丈夫一起手拉手在椅子坐下。
两人互相倾诉了一番情愫后,钟舒玲问道:“对了,你那学生温言卿现在有没有对象?”
焦博顿了一下,摇头:“没有,你问这个干嘛?”
钟舒玲娇嗔的看了他一眼:“还能干嘛,你觉得他和我们女儿云诗如何?”
焦博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若是他们之前没有下放的经历,他没有因为留洋博士的身份被限制自由,妻子和岳父没有因为资本家的身份而被送去乡下,他或许还会说一句他们两家还算得上门当户对。
可现在,他们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温老爷子以前是队伍的最高领导,一生立了无数功劳,退休之前被荣获“一级英雄”的荣誉称号。
温言卿的父亲是队伍中层领导,同样立了无数功劳,大哥是队伍预备中层领导,母亲跟大嫂都是大家闺秀,书香门第,而温家其他子弟如今在队中都各有成就。
温言卿当初要是去队伍的话,如今成就肯定不输于他父亲。
这样的家族,不是他们能望其项背的。
听说温言卿还是温老爷子最宠爱的孙子,心尖尖的那种,这样的人,还不知道被上面多少人惦记着想抢回去当乘龙快婿呢。
但温家一直没强迫他跟自己不喜欢的人联姻。
他虽然是温言卿的老师,但他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他和自己女儿般配,更不能强迫他。
钟舒玲看他没吭声,叹息了一声道:“我知道我们现在就算平反了,很多人还是会因为我们那段经历而有所顾忌,跟温家比,我们也确实是比不上的,只是云诗已经快二十岁了,再不找婆家,以后只怕会更难找。”
说着钟舒玲忍不住红了眼眶。
焦博看到妻子黯然落泪,心里头也不好受,心疼地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好了,你别哭,等会让云诗看到就不好了。”
钟舒玲捶着胸口,声音哽咽道:“好,我不哭,我就是心里难受,是我们牵累了云诗,要不然她小小年纪也不会吃那么多的苦。”
焦博心里也不好受,对这段经历他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跟着深深叹息了一声。
焦云诗站在门口外,眼睛通红。
她本来是回来拿肥皂的,这会儿也不好回去,红着眼睛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