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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现在就能做我想做的事情,又何必等到所谓合适的时机呢?时机什么时候来我不关心,只是我现在想要的欲望达到了顶峰。
程澄开车,路姮坐在副驾驶。
由于车子开得很平稳,不知不觉地,路姮睡着了,呼吸均匀,像冬眠的猫。
驾驶座上的人只是看着她笑,命运还真是奇妙,他们两个人小二十年没见了,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重逢之日,可能也就是在某个商业活动或者联姻新闻上能看到。
结果,因为认识同一个人,阴差阳错的相遇,如今又能像现在这样友好的相处,还真是麦芒掉进针眼里,凑巧了。
也许是美食诱惑着脾胃,刚把车停在餐厅门口,路姮就醒了,微微伸了一个懒腰,刚睡醒的声音有些闷,又有些媚,“到了吗?”
把车子熄了火,嘴角添上一抹笑,“巧了嘛不是,刚到。”
服务生毕恭毕敬地把车开走,程澄领着路姮进了餐厅,餐厅的桌子摆的很少,间隔很远,但座无虚席。
提前预定了靠窗的位置,窗外的夜景灯火阑珊,抬头时能看到星空剪影,好不惬意。
桌上摆着蜡烛香薰,暧昧的氛围十足,感觉下一秒就要开始上演干柴烈火的爱情故事。
餐厅正对面,有乐队正在表演,大提琴,小提琴,钢琴,气氛一点点烘托,如热浪来袭,潮水浇灌。
“有什么想吃的吗?”程澄问。
“想吃肉。”
程澄笑了,“你好像很喜欢吃肉。”
路姮直言不讳,“我这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吃。”
“神仙鸡是他们家的招牌,还有神户菲力牛排,剩下的按照两人食量上点招牌菜吧。”程澄把菜单递给服务员。
“等一下,”路姮看着服务员,伸了伸手,比了个三字,“按照三个人的量,谢谢。”
看着服务员离开,路姮尴尬的笑了笑,“我一天没吃饭了,太饿了。”
下巴托腮,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路姮,“别觉得不好意思,能吃是福,我见过很多女孩每次吃东西就吃一两口饭,看她们吃饭我挺难受的。”
“可能她们都是小鸟胃,我是大象胃。”
“不是,她们是为了保持身材,什么都不敢吃,吃多了还会催吐,其实挺吓人的。”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人家告诉你的?”
程澄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前两年试着搞纪录片来着,正好是这方面的,就了解了一些。”
“你还真是哪一行都不放过啊?”路姮调侃他,“我还以为你是妇女之友什么都知道。”
说到这,程澄非常认真的承认,“也算吧,之前爱玩,认识的女孩儿多,但是,”他义正言辞,“现在我已经改邪归正,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了。”
“因为唐橙吗?”眼睑低垂,她看着酒杯里的红酒凝眉。
“我承认她对我影响很大,但是我已经放下了,不管是说我没心没肺也罢,薄情寡义也好,总之,我真心喜欢过唐橙,但也不会为了她搞忠贞不渝那套。”
饮尽杯中酒,丝滑细腻,唇齿留香,她说,“这酒不错。”
“这酒后劲儿挺足,你别一口干了。”程澄提醒她。
“又不是三岁小孩了,我有分寸,”她尝了一口牛排,闭眼细细品味,鲜嫩多汁,脂肪和黄油结合,又有淡淡的清酒味,致人胃口大开,“不愧是摘星楼,这肉是真好吃!”
紧接着,路姮又开口,“你能这么说,我真的挺欣赏你的。”
“我不觉得我负心汉吗?”
“相比那些装腔拿调的人,你比他们可爱多了好吗!”她又塞了两块牛排在嘴里,细细打磨吞进肚子里,才缓缓道来,“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爱谁一辈子,你是这样,我也是啊,什么婚姻,什么爱情,唯一能保鲜的是什么?”顿了顿,她说,“是利益,没有永远的情谊,只有永远的利益。”
程澄干笑两声,抿了一口酒,“从你嘴里说出来,还是你更像负心汉一些。”
“一口酒一口肉,真爽,你快试试!”
程澄照做了,脸上多了享受的表情,“真是想不到,你研究吃的倒是有一手,上次你的那个大乱炖我也试了,真的不错。”
“人家有名字,叫马克定食!”路姮纠正他。
“对对对,马克定食,还挺洋气。”
一顿饭吃下来,路姮吃爽了,也喝嗨了,走的时候脸是红的,步子是歪的。
叫了代驾开车,两人坐在后排,怕路姮在车上吐了,他准备了水、纸巾什么的。
“你不是有分寸吗?还喝那么多?”
路姮晃着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为什么吗?”程澄摇摇头,以为她会说出什么天大的道理来,结果她说,“因为…肉太好吃了,我没忍住,哈哈哈。”
程澄,“……”
眼瞧着路姮靠着车窗睡觉不舒服,程澄开口,“要不靠着…”
话还没说完,路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在程澄的肩膀上,挽着他的胳膊,很是满意的闭上眼。
程澄屏息凝神,不敢有大动作,生怕吵醒身边的可人儿。这是他第一次见她醉酒的样子,绯红的脸颊,红润的嘴唇,每次偏头去看,都怕自己一个没忍住亲上去,酿成大错。
摘星楼距离路姮的公寓大概四十分钟的车程,车子停在楼下,程澄扶着她下车,那时候酒已经醒了一大半,步履变得稳健,脸上的红也在慢慢退却,她的醉意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倚在门把手边,双手抱胸,“既然你酒醒了,我就不方便上去,你回去早点睡,要不然明天该头疼了。”
“好,”她拎着手包,高跟鞋踩在地上,噔噔噔的往前走。
但没走几步,她回头,理了理头发,看月色靓丽,那人还依在车门边。
“前几天有人送了我几盒熊猫茶,要不要上去尝尝?”她走到程澄身边,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好似那人眼里有蜜,正等她去吮吸舔舐。
一时间程澄脑子一片空白,但没两秒,他说,“好啊,我还没喝过,好喝吗?”
“不知道,尝尝就知道了。”
然而,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漆黑的夜晚,不开灯的房间,滴答滴答的小挂钟,程澄被抵在门上,脊背靠在冰冷的墙上,体内却烧得厉害,好似熊熊大火吞噬着他的身体。
“程总,想喝茶还是想…”红唇巧兮,她伏在程澄耳边,浓厚的气息滚烫着极致的暧昧,“要我?”
“你…喝多了。”吞了吞口水,他的嗓音低沉又暗哑,隐忍的语气好似禁锢的猛兽,牢笼困不住他,枷锁治不了他。
路姮一口咬住他的耳垂,白皙的腿缠绕在他身上,伸手想要解开那碍人的皮带。
突袭而来的力量压制,路姮被压倒在床上,凹陷进柔软的床褥之间,两只胳膊被迫举过头顶,程澄俯身压上来,几乎就要贴上她的唇。
“你认真的?”他看向她的眼神温柔又炙热,缱绻又绵长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身下的人丝毫不犹豫,只微微抬头,便将唇贴在那人的唇上,柔软又香甜,叫人怎么舍得离去。
“我没嫁人,你没娶,你不亏。”路姮咬了他的嘴唇,酥麻感袭来,整个人都开始战栗着享受其中。
“明天你会不会不认账?”程澄看着她的眼睛,坚定又固执。
路姮却笑了,骨子里的媚态让此刻的她妖娆又缠绵,“那得看你表现了。”
干柴烈火,只取一瓢。
像植物汲取养分,像冰川遇上火炉,像深渊点起光亮,肌理间的厮磨,动情的低语,丰腴多汁的蜜桃。
那是人间极乐的净土,在暗夜中叫嚣着开始,于晨起的阳光中落幕。
第二天的腰酸背痛腿抽筋让路姮见识到了程澄并不是看起来很能干,而是他确实很能干。
本来想借着酒劲儿玩一玩,一不留神就玩脱了,把自己玩进去,喜提男友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