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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慧青继续科普着:“魂能伤的人是有范围的,间接加害我的或者直接加害我的,我都不能去直接伤害他们,有点像天然压制。”
“真是可笑,死前被害了,死后还不能报仇。”她冷笑一声,孙俪雪也极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但是和那些人没有伤害与被伤害关系的魂体却可以直接伤他们。”
“另外恶魂能伤人的前提是这些人身上带有罪孽,这罪孽必须关乎人命。”
“恶魂往上伤人就没什么前提了。”
陈独突然想起来黑楼里那个莫名其妙刺伤她的女鬼,那个鬼的魂阶是欲魂。
“所以如果帮我报仇,必须是有别的魂体辅助,这也是我为什么和你合作的原因。”
她看向陈独:“你确实没有让我失望,甚至让我很欣赏。”
陈独提出了几个困扰她很久的疑问:“为什么你之前不去和别的魂体合作报仇?还有就是舀乐村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只有你现在以这个形式存在?为什么你的魂域会在那片荒地?”
“还有,你一开始就是嗔魂,孙俪雪一开始就是恶魂,这个条件具体是什么?”
触发了陈独的连环问开关,闵慧青看起来甚是头疼,她想了想,一个一个回答道:“因为我被自己的魂域困住了,魂域是我困住别人的笼子,也是困住我的笼子,而魂域里都会需要供养物和镇压物,我的镇压物是项链,红绳手链,和手表,这三者如果都被拿离魂域,我的魂域就会消散,我自己就会坠入虚无。”
“但同时,这三者同时存在时我对魂域的掌握权限并没有那么大,随着东西被拿走,我在魂域里的能力才会越来越大。”她举了举手里的项链,“当时那样拦着你们,因为这是最后一个镇压物了,我不想坠入虚无。”
“只有姚长强被魂体杀死,我才能从魂域里彻底出来,我现在才是彻底的自由。”
“之前只是一个假象,因为白玲和刘世敏两个人冒充我在魂域里骗了它一段时间。”
“至于我为什么以这个形式存在,可能跟姚长强有一些关系吧,这我就不清楚了。”
“魂域在荒地,是因为我是在那里被拐的...所以最初的痛苦在那里开始?但我具体也不是很清楚,我想到的解释就是这个。”
闵慧青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作为鬼魂,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口干的感觉,她清了清嗓子,回答了陈独最后一个问题:“恶魂应该是无辜被害死的,欲魂以上生前就沾有罪孽,我是在逃跑的过程中杀过一个阻碍我的男人。”
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按理说我应该是欲魂的魂阶,不过可能由于集魂符,白玲和刘世敏的魂体和我的合在一起了,就是嗔魂了。”
陈独点了点头,已经接近晚上了,孙俪雪和闵慧青帮她清理伤口后就飘走了。
她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她太累了。
这几天太过忙碌,黑楼的事现在还没有解决,烟花到底是什么她依然没有头绪,即使今天闵慧青跟她科普了不少,但她对于信息的渴求感还是没有减少。
她有一种直觉,似乎有更大的危险在暗中蛰伏着......
陈独换了身衣服,去非局的训练室练习格斗技巧。
刚刚推开训练室的门,就看到两个大汗淋漓大字形躺在地板上的熟悉身影。
文希昭坐起身来,一脸佩服地看着她:“大姐,你真的很上进,上午看你直播还以为你要血洒当场了,我都给你买好纸钱了。”
万古踹了他一脚:“你这人说话真够晦气的。”随后看向陈独:“那个,你的伤没事吧,没恢复好就来训练啊?”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素质提升的缘故,身上伤口恢复的速度增快了许多,虽然没有到受了伤下一秒就开始愈合的程度,但至少几个小时下来,伤势不再那么严重了。
她挥了挥手臂:“不碍事,要不咱俩打一架?”
万古摇了摇头:“你先养伤吧,彻底养好了咱俩再实战练练手。”
陈独嘁了一声,转过身去在智能屏幕里挑选着要学的课程,打了几个小时后才出了非局。
已经晚上十点了,陈独一个人向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旧城区街道两侧的灯已经很老了,街灯昏暗,陈独没由来的感觉到一种被窥视的阴冷感。
像是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她回头去看,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影。
被窥视的感觉从四面八方袭来,陈独头皮发麻,加快了步伐,走到最后甚至跑了起来。
回到房间打开灯,被窥视的感觉消失了,但因为恐慌而致的心脏剧烈跳动久久不能平息。
这屋子里似乎有人进来过,她站在门口扫视着房屋里的一切,沙发...茶几...餐桌...都没变化......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她走进卧室,熟悉的窥视感再次袭上脊背,陈独仔细观察着卧室里的陈设。
原木色的家具陈设在昨天还给人一种朴素温暖的感觉,现在却莫名有一种诡异感,床...书桌...镜子...都没变...
衣橱里也没有什么异样。
等等,那是什么?
陈独猛然回头,和一双眼睛对上。
她的大脑突然十分混乱,各种声音和画面在脑子里同时出现,大脑突然的过载让她都不能注意到那双眼睛的具体特征,陈独努力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在一个点上,她似乎听到了从遥远地方传来的,低沉的呓语,只是具体的内容听不清。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咚咚,咚咚.....”
敲门声持续不断,且越来越急促。
从耳边传来,让陈独在颅内万千的声音里注意到了,她突然清醒了过来。
她跌坐在床上,失力地低下头,身上的t恤衫已经全被汗浸透,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台因为超速运载差点儿报废了的机器,陈独撑着墙走到门口。
门开了,外面那张脸让她有些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