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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萧寒没有回答苏婳,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里讳莫如深。
苏婳心沉了下来,随即又笑道:“你今天既然有空,不如去剧院看我排练。”
慕萧寒看了一眼桌上堆积的文件:“谁说我有空?排练就不看了,等你正式演出我再去吧。”
车上,苏婳蹙着眉在沉思,显然心情很不好。
“姐,别难过了,姐夫也许是有会苦衷吧,毕竟他一直行动不便,也许是不想拖累你。”苏隽阳看了一眼旁边的苏婳,找了个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理由安慰道。
苏婳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觉得那位纪小姐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啊!我记起来了,就是上次我去送演出票给阿寒的时候,她被易翎给拦在了外面不让进,开始我还以为是哪个故意想接近阿寒的女员工,隽阳,你说为什么那天易翎会拦着她不准见阿寒?”
苏隽阳却得意又肯定地笑道:“姐,如果我没猜错,也许姐夫和纪如锦之前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和谐,几个月前慕蒹葭一直想撮合姐夫和江媛媛,而且慕蒹葭一直打着慕氏董事长位子的主意,而慕家那个不成文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姐夫没结婚就不能名正言顺地接手慕伯父手上的股份,想要压制慕蒹葭就会难上加难,所以,直到和纪如锦结婚之后,姐夫才正式接手了慕伯父手上的股权。”
苏婳其实也是有这样的怀疑,只是心里又不太确定,现在听到弟弟苏隽阳这么一说,倒是笃定了几分。
“所以,他和纪如锦结婚,纯粹是为了对付慕家小姑?”
“很有可能。至少,要让所有人相信他们结婚是真的,就要在人前装出幸福恩爱的样子不是?否则,慕家其他人怎么会相信姐夫闪婚的真实性?”苏隽阳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眼里也越是兴奋。
但随即,脸色又沉了下来,虽说可能和纪如锦是假结婚,但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甚至睡在同一张床上,只是不是个蠢货,都会利用这么好的机会趁机坐实了这桩婚姻。
纪如锦表面上看着老实软弱,实际上却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姐夫和她,会不会已经……
想到这里,他就握紧了方向盘,手背上青筋爆起,在压制着心里升起的莫明怒意。
苏婳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并没有察觉到自已弟弟的情绪变化,两人一路上想着各自的心事,便没再说一句话。
纪如锦走进书房时,看到慕萧寒坐在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茶,目光落在外面,似乎在想些什么。
“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慕萧寒思绪拉回,看到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的纪如锦,眼底的淡漠染上了一抹温柔。
纪如锦抿了抿嘴,想到刚才上去找慕恩恩,结果却看到那个小妮子正在调戏新来的英语补习老师,还嫌她碍眼把她赶了下来的事情,就觉得真是男人长得太好看了真不是什么好事。
譬如慕萧寒,若非他长得太好看,也不至于那么多女人一个个前仆后继地往他跟前蹭。
而她就无辜倒霉,成了所有女人攻击敌视的对象。
“恩恩正在补习,我在旁边打扰她不好,就下来了,我拿了之前还没看完的书就走。”
纪如锦说着走到了慕萧寒身边的躺椅上,拿起了那本正在看的‘嫌疑人x的献身。”
“听说最近这部电影正在热映,想不想去看?”慕萧寒伸手,从她手中拿过了书,突然问道。
纪如锦愣住,睁着圆圆的眼睛,心里砰砰地乱跳,他这是想请自己去看电影吗?
“我让易翎订票。”男人没等她回答,又径自做了决定。
明明知道自己该拒绝,可是心里却雀跃欣喜。
可以和慕萧寒去看电影,她生平第一次去电影院看电影……
“可是,我的脚。”纪如锦看着自己结了痂的脚,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失望。
“没关系,车子开到地下停车场,你用纱布包好,再穿上大两码的浅口的软底布鞋,就可以了。”慕萧寒像是早早就计划好了似的,轻易就说出了解决的法子。
纪如锦就弯着唇嗯了一声。
晚上,吃过饭,纪如锦便去洗了澡,又把脚上的伤清洗,抹了药,这才走到更衣室里挑选晚上要去看电影的衣服。
她很期待,所以挑选衣服时,也格外的犹豫,这时,身后响起声音:“穿那条嫩绿色碎花长裙,好看。”
纪如锦转过头,就看到男人手里捧着一个鞋盒进来。
她取下裙子,这条裙子她以前穿过两次,所以,听到男人说好看时,心里除了高兴,还有些脸红。
“待会穿这双鞋。”男人将鞋放下,转身出去了。
纪如锦换好裙子,又穿上软底的浅口布鞋,果然很合适,又照了照镜子,觉得好像还缺点什么,又走到柜子前选了对宝石耳坠戴上,又拿了支桃红色的口红抹上,觉得镜子里的自己明艳了不少,这才拿着包包转身走了出去。
出来时,看到慕萧寒也换上了一身休闲装,坐在客厅里等着了,她轻轻地说了一声:“好了。”
慕萧寒抬起头,看到她一幅娇羞又期待的模样,眉眼间多了一种平日里少有的明媚潋滟之色,尤其今天还特意打扮了一番,心头猛然一撞,那种想要拥有她的冲动就愈发地强烈了。
他想要她扔掉所有的怯弱和小心翼翼,活得恣意又幸福。
“走吧,那本书都看完了么?”慕萧寒坐着轮椅到了她的身边,牵住了她,边说边往外走去。
“看完了。”纪如锦乖乖地任他牵着,男人手心的温度,让她心里踏实安定,又有种浓烈的幸福感喷涌而出。
而此时,剧院里,苏镇宽听到慕萧寒并没有过来看排练时,脸色陡然间阴冷下来。
“小婳,你怎么回事?连个男人都抢不回来。”
苏婳面色一白,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爷爷:“爷爷,阿寒他都已经结婚了,我这么做,不成了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了吗?”
“胡说。”苏镇宽背着手,沉着脸喝道:“你和他原本就是一对,现在你回来了,他就该跟那个女人离婚,然后娶你过门。”
苏婳只觉得自己的爷爷太不讲理了,可是却又不敢反驳。“爷爷,您别再说了,他都已经结婚了。”
苏镇宽却只觉得是苏婳没用,布满皱纹的眼角跳了跳,眼底闪过一道阴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