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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吃药药,病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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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敛在船上来回的动,他忽然听见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船板。

    季敛低头看去,只瞧见自己的腰间挂着的佩剑。

    从他到河闸机关附近很近,只要用力,必然能够将剑投掷在那些水兵之前。

    季敛纠结不到一瞬,最后只能心疼拿出了自己的长剑,内力运起,气沉丹田,他用力一掷,长剑倏地朝河闸开关那边而去!

    凌冽长剑插在那些水兵面前。

    水兵吓得顿时脚步一停,掏出自己的兵器,警惕起四周来。

    易凤栖目光落在那些停下来的水兵身上,下一刻,她手下发力,在那些水兵再次动起来拉机关之前,将小船划出了河闸另外一头!

    “出来了!”

    易凤栖与素竹都纷纷松了一口气。

    她扭过头,看着那柄长剑,对素竹说道,“往那边游。”

    素竹便将船划过去。

    水兵看着这些人,怒喊道,“你们竟敢私自越境!”

    易凤栖没搭理他们,摸着腰腹,从中抽出一支鞭子,站起来,手中发力。

    鞭子如笔走龙蛇一般,直朝这些水兵抽去,水兵吓得连连后退,甚至有一些被推搡到跌入了水中。

    只见鞭子顶端在剑上缠绕几圈之后,易凤栖又猛然一拉,那柄长剑顿时落在了易凤栖的手中。

    季敛看到易凤栖的动作,感动得都要掉眼泪了!

    表妹真的……他要哭了……

    易凤栖拿着季敛的长剑,这才坐下来,看了半天,最后划着船来到季敛跟前,把剑还给他,还说了一句,“你的剑没有我的长刀好。”

    “谁说的?这可是大师专门做的,选的可是最好的材料。”季敛前一秒还在感动,下一秒便立刻开始抬杠。

    “找个时间,咱俩比划一下便知道了。”

    易凤栖宝贝般的摸了摸放在船上的长刀。

    周鹤潜坐在船上,低咳了两声,苍白着脸,说道,“先找个大船上去修整一番。”

    大船上,看着紧关的河闸,霍夜峥眯着眼睛,手指落在手腕之上所带的佛珠之上。

    想着方才看到的易凤栖出手将季敛的剑拿走那一鞭子,扯着唇笑了。

    不愧是易家的女儿,倒是刀枪剑戟,无一不通。

    兴许易凤栖的回京,会让国都官场现状发生一些微妙转变。

    特别是不问政事的三皇子,也许谁也不知道,他已经和易家勾连在了一起。

    有钱好办事,那些前往国都的大船上的船主借了钱,十分爽快的让他们上了船,腾出干净的房间给他们换衣服。

    周鹤潜和易凤栖最惨,二人都落了水,浑身湿漉漉的。

    易凤栖换了干爽的衣服之后,顿时生龙活虎了起来,此时正抱着泪眼巴巴的易随哄呢。

    这小家伙方才吓坏了。

    倒是周鹤潜不大好,他身子骨本就弱,原本风寒就没好全,这次又是落水,又是吹江风的,整个人都发起了热。

    好在素竹他们准备的妥当,所带的药丸之中,还有些专门就是治疗高热风寒的,喂给周鹤潜吃了后,又熬了一大锅姜汤,各自给易凤栖和周鹤潜送了去。

    易凤栖不爱喝,不过季敛在这儿盯着她,一副她若是不喝就不走的模样,没办法,她只能掐着鼻子把姜汤喝了个干净。

    “呕……”易凤栖下意识地反胃,在一旁干呕。

    “喝个姜汤跟要了你的命似的。”

    季敛递给她一杯温水,“我原本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易凤栖没搭理他的打趣,一股脑将温水喝了个干净,才压下那股冲鼻的姜汤味儿。

    易青云见她满脸都是不情愿的模样,不由解释道,“她受不了姜汤的味道。”

    以前易修还在的时候,她带着易青云玩得疯,淋雨那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易修也这样逼着她喝姜汤,易凤栖便会偷偷将姜汤倒掉。

    一次被易修瞧见了,易凤栖被易修追着打了一个山头,那时她就已经很厉害了,轻功了得,可惜姜还是老的辣,被易修逮住,重重教训了一顿。

    现在想起来,亦是物是人非。

    他们也离开了山上那个他们住了许多年的房子。

    “明日早晨还要在喝一碗。”季敛看好戏般的说道。

    易凤栖面容扭曲,直接说道,“不喝,谁爱喝谁喝!”

    “岁岁,你娘生病了,该不该吃药?”季敛当即对岁岁说道。

    易随重重点头,奶声奶气道,“吃药药,病飞飞!”

    季敛眉头飞起,“你明日早晨便盯着你娘亲吃药,好不好?”

    易随眼睛一亮,当即答应下来,抱住易凤栖的脖子,说道,“岁岁看着娘亲吃药!娘亲快好起来~”

    易凤栖:你妈的……

    知道她软肋是易随,季敛竟然找易随对付她!

    可恶!

    易凤栖勉强露出笑,“行。”

    约莫子时,折腾一夜,众人皆睡了去,易凤栖从房间出来,走到外头,看着寂静前往河南道的船只在此刻大多数都归于静谧。

    她想了想,觉得何潜那个人更是吃不了苦的。

    姜汤又那般辛辣。

    顺手拿了易随爱吃的小饴糖,悄摸摸去了周鹤潜的房间。

    还没进去,就能听见他压抑的轻咳之声。

    看来这人受寒是好不了了。

    易凤栖敲了敲门。

    “谁……?”周鹤潜咳到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

    半天后,易凤栖才听见周鹤潜说进来。

    她推开门,里面亮了一盏灯,周鹤潜披着外袍,坐在榻上,那张俊逸无双的面容几乎白得透明,也唯有橙黄色的灯光印在他脸上,明明灭灭,让他多了几分一种清孤不等闲的既视感。

    “易姑娘,还没睡吗?”周鹤潜手握拳抵着唇还是难以忍受地咳嗽。

    “不困,看你这边亮着灯,便过来了。”易凤栖胡扯一个理由,“身子还没好?”

    “老毛病了。”周鹤潜的声音有些虚,抬起的胳膊纯白中衣袖子往下滑落,露出一节干净的胳膊,“养两天便好了。”

    易凤栖一副你别骗我的模样,“一个风寒,你养了三四天也没见好全。”

    周鹤潜还没回答,又是一阵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的激烈咳嗽。

    易凤栖见状,只好走过去,帮他拍背,好让他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