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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你很擅长撒谎？”
闻言，白狸的脸蛋更红了，小声叭叭道：“谁让你老怼我的……”
“啧。”鲛人一把掐住白狸下巴，强迫白狸与自己对视：“傻狐狸，有没有人告诉你，本座很厉害，至少，在这片大陆，本座可以横着走。”
白狸眨巴眨巴眼睛，不太明白戎殷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实话实说道：“我知道呀。”
海族大祭司哎，怎么可能不厉害。
闻言，鲛人似乎是被气笑了：“所以你看谁不顺眼尽管告诉本座，本座替你解决。”
犯不着在这哭。
白狸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哭是被戎殷看见了。
白狸拿开鲛人的手，将脸蛋放在膝盖上，说道：“没有，就是想不通一些事而已。”
鲛人倒也不气恼，而是问道：“说来听听。”
白狸张了张嘴，本来是想说没事，但转念一想，戎殷是她的伴侣，没什么不能说的，虽然，戎殷听了之后大概率会嘲笑她多愁善感。
不过，她又不是第一次被嘲讽了。
“在我遇到大白蛇之前，我的灵魂是不全的，所以是个痴儿，即使现在，我对我小时候的记忆也很模糊。”
白狸平静地说道：“隐约记得，她似乎从小就不喜欢我。”
那个她，自然指的是白狸的亲生母亲，那个白天袒护白容的中年雌性。
“可能是因为我痴傻的缘故吧，兄弟姐妹，包括其他族人，也都不喜欢我，在我三岁那年确定无法化形的时候，我就被她彻底抛弃了。”
“只有爹爹一直悉心照顾我。”
“其实，我能理解，她不止我一个女儿，对于我这个天生痴傻又无法化形的女儿讨厌是应该的……”
沉默一瞬，白狸接着说道：“我时常会想，即使没有母亲又怎样，我现在依旧过得很好，时间久了，渐渐的我以为我不在意了……”
直到今天白天，面对那个所谓母亲的憎恨的眼神，白狸依旧会心痛。
哪怕知道自己这样很没有骨气，可白狸就是控制不住的想。
为什么呢，她真的有那么让人讨厌吗？
前世的母亲是这样，现在的母亲亦是如此。
“戎殷……我好像真的是个让人讨厌的人……”
戎殷安静地做着一个合格的倾听者，直到白狸说完最后一句，鲛人直接给白狸来了一脑瓜崩。
白狸捂着脑门泪眼汪汪，鲛人却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蠢。”
白狸：……
只见鲛人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白皙的胸膛以及心口处的九尾狐印记。
然后拉住白狸手腕，一把将白狸拽进怀里，咬牙切齿道：“你看到了什么？”
白狸吸吸鼻子：“胸肌。”
戎殷：……
“呵。”
戎殷……戎殷这回是真被气笑了。
为了防止话题再次跑偏，戎殷抓着白狸的手就往自己心口的九尾狐印记摸去。
“这是什么？”
白狸虽然不明白戎殷的意思，却还是回答道：“结侣印记。”
“你知道结侣对一个雄兽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白狸点点脑袋：“知道。”
雄兽一生只能和一个雌性结一次侣，可以说，结侣，是每只雄兽一生仅一次的一场豪赌。
若是伴侣是一个喜新厌旧且毫无责任心的雌性，那雄兽很大概率会沦为流浪兽，而流浪兽的下场……
见白狸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戎殷气得牙痒痒：“你不会真的觉得，本座会因为一时兴起，把自己的一辈子搭进去吧。”
白狸猛地抬头，眼神中写满了不可置信，戎殷却没管白狸的惊讶，继续说道。
“你的其他伴侣本座不知道。”
“但帝修那家伙，你真以为，凭那所谓的命定伴侣的说辞，就能让他任劳任怨地围着你？”
说完，戎殷像是出完气了一般，放开白狸，靠在飘窗上，看白狸反应。
虽然戎殷平时嘴毒，但这是他第一次一次性说那么多话。
白狸是一个很敏感的人，从日常的相处中白狸就能感觉到戎殷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所以即使被怼，白狸很多时候也不会怼回去。
一方面是确实怼不过，还有一方面是怕惹恼戎殷，毕竟戎殷有恩于她，而且还是帝修的挚友。
白狸貌似发现了一个很不得了的事情，甚至连刚才的伤感都暂时抛诸脑后。
她指着自己，问了在戎殷看来很傻的问题。
“所以，你是真的喜欢我？”
鲛人抬手揉乱了白狸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发丝：“不然呢？”
他不会说那些深情的话，所以，刚才的话已经是他在最大限度地表达自己的情感。
是啊……
戎殷喜欢她的。
还有阿修，大白蛇他们。
她还有朋友，还有音音，还有玫姐姐和即白大哥。
她才不是万人嫌。
白狸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想通了。
沉默半晌，就在戎殷在想要不要催促白狸睡觉时，白狸却突然直勾勾地看着戎殷。
戎殷被盯得有些疑惑，就听白狸说道。
“戎殷，抱抱。”
谢谢你让我明白，原来，我身边从来都有人爱。
本来白狸是想的用一个抱抱感谢一下戎殷大半夜的安慰自己，哪料亲爱的祭司大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抱多没意思。”
“为什么？”白狸不明白，刚想问为什么，下巴就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掐住，腰间不知何时被一只长臂揽住。
鲛人稍稍用力，将白狸身子往自己怀里一带，然后俯身——
“唔！”
白狸惊了一瞬，下一秒，眼前就被一片黑暗笼罩。
是戎殷用手盖住了白狸的眼睛。
好在白狸只是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缓缓闭上双眼，双手环住鲛人脖颈，顺从着鲛人的吻。
察觉到白狸的乖顺，鲛人眼底闪过一抹暗芒，放在白狸腰间的手开始不再安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白狸感觉自己身上的吊带有些松了，才猛地挣脱鲛人的怀抱。
却被鲛人一个用力，再次带进怀里，坐在鲛人的腿上，白狸抬眸瞪着鲛人那张天怒人怨的俊脸。
“你解我衣服干嘛！？”
她今天穿的是件小吊带，不过比较特殊的是，小吊带的后背是绑带设计，只要解开系着的绑带，整件吊带就会一扯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