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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过眼神,是他没错!
张舞阳怀中的张眷还在不明所以的东张西望,可是张舞阳却不知不觉冷汗淋漓。
那感觉……
…有杀气!
若不是在当街之上,若不是离得还挺远,大胸弟那一米多长的长剑只怕已经架到了他张大少的脖子上咯。
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当初季明阳咬牙切齿的一句话,
“孙贼!你最好别落到我手上!”
一个寒颤打出,张舞阳看向了张眷。
“丫丫,我们到别的地方逛逛吧?你看那边,有一个可爱的熊熊刚刚飞起来呢。”
“不好,熊熊不可爱,我们去那边看狗狗吧!”
“好呢。”
抱着张眷,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身后,张骆一张老嘴这次是真的咧到了耳根,看着自家的少主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眼神杀潜逃,笑意莫名。
这小丫头和自家这个小祖宗年龄相距看起来并不大,也是十六七岁的样子,更重要的是长得虽没有路雁那种祸国殃民,却显得异常干净。
尤其是现在一身上下女扮男装,反而是有几分英气在里边。
季家是有一件能够掩饰身上气息的宝物的,甚至在这件宝物下昔日的张养性都感慨;‘雌雄相傍,不足以分’。
小丫头身上就有这件宝贝,可惜这易容术还是有点劣拙,这才能被眼睛老辣的自己看得清。
“呵呵呵呵呵呵,坏,坏了,这小祖宗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傻老头身后突然醒悟的模样有些越发的傻,可惜这一幕张舞阳注定看不到了。
此时的他挤在人群,怀中抱着张眷,气息彻底收敛,仿佛真的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游人,那里热闹往哪里走。
原先的人群中,一柄没有出鞘的宝剑拨开了人群,之后一个一米七左右的人钻了出来,人有点多,原本那整洁的发冠已经有些凌乱,但是丝毫不影响来人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看见一个持剑的少年要杀人的样子,原本热闹的人群顿时开始消失,不过几分钟时间,方圆几十米之内变得空荡荡。
“可恶!”
咬着牙哼哼一声,站在原地眺望,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找到张舞阳,反正之后快速的离了开,只留下心惊胆战的一群游人。
这天下武者的命甚至比起寻常百姓还要不值钱,尤其是在张家在天府这个地方。
但是武者毕竟掌握着强大的力量,如果真的遇到一个神经病什么的,到时候一群普通人一死就是一大片,跟割麦子差不多。
甚至一旦成为周天高手,杀普通人比起割麦子还要快一些,更别说那些超凡高手,那都是一人能灭一城的恐怖存在。
夜已经深了,灯火还在继续,可是玄皇城主却一反常态的喝了一点酒。
没有其他想法,就是高兴的。
先前张舞阳说不去观看灯火,他心里是比较愁苦的,但是这一切随着张家小公主张眷的到来消失无踪。
因为玩得有些累了,张眷今夜就休息在玄皇城主府中,回来后样子很是开心,跟自己说很多灯会上开心的事情。
张家小公主开心,那可是比张家少主开心都管用的态度。
张家本来就人少,但是张家女子比起张家男子来说,就更少了。
老一辈不说,就是当今张家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中,连带上刚刚出世的婴儿,张家一共只有两个女孩。
张眷最小,最受宠爱。而另一个张涓年方十八,奇货可居。
天下之中,想娶路雁者,十有其三,可张涓也不差!人长得好看不说,单单嫁妆,只要能娶上那可就是能够胜过一个仙人数百年的苦苦收刮。
可惜,这天下好女子都有毛病,不爱红装爱武装。
当然,这其实还不足以让一向谨慎的玄皇城主喝酒,但是张眷所说,这一晚上都是张舞阳抱着她在游逛,还说张舞阳也玩得十分尽兴,这就让人有点难以收敛自己的心情了。
一场灯火,张家现在最有权势和地位的两个年轻人给与了肯定
未来可期!未来可期!
只是飘飘然的城主大人做梦都想不到,在他心中所谓的夸赞在张大少这里并没有得到,不仅如此,此时的张大少甚至在诅咒恶骂于他。
“娘希匹奥,这玄皇城主吃屎的吧?!那么多经费,结果只搞出了这么稀落的灯火?还没到三更呢就没人了,下次一定得活劈了他!”
“所以,你说完了吗?”
长剑架在脖子上,一个眉清目秀一脸英气的大胸弟冷冷的看着他。
“要是说完了,就说说你打算怎么办吧。”
“那,那啥,大胸弟,咱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女孩子动刀动枪的多不好。”
“奥?好说?你觉得可能吗?”
“可能,毕竟我那不是无意中做的错事吗?老话说得好,不知者不罪,您说,对吧?”
张舞阳一张脸腆着,要多不要脸就有多不要脸,
少女这双目一瞪,险些被气笑。
而且,自己的易容技术真的这么不过关吗?被人一眼认出来。
“不要脸!”
“瞧您这话说的,我张大群主拜师的第一天,我那个姓莫的师父就跟我说过,节操这东西又没什么用,还不如丢了,省的占体重,瞧瞧,这话多好。”
“你!”
眼眸竖起,剑已经出鞘,如果可能的话,其实是很想一剑削了这个不要脸的。
只是想到自己小时候整天跟着这货左一声哥右一声哥,有点下不了手,多少当初也是一起翻过墙、一起爬过树的兄弟,情分还是有那么一些的。
但是这货竟然没认出自己!
纵然女大十八变,纵然自己一直以来把自己当成一个男儿来约束少了小时候的傻气。
可是这货竟然忘了自己?
是可忍!孰不可忍!
脖子已经出了一点点血,大概零点一……毫升
“张~舞~阳。”
“啊咧,你认识我?”
“呵!你说我认…混蛋,你别跑!!!”
“切,傻啦吧唧,不跑我傻啊?”
黑夜中,张舞阳在稀稀拉拉的人群中左拐右拐消失不见,只留下女孩咬着牙提着剑在原地。
“孙贼!是你逼我的!”
骂了一句,用来装饰的宝剑收起来,一座小钟出现在手中。
架着小钟,化作一束流光追去。
“好!好!好!你想死,我今天就给你送终!”
……
月色,越发的深,在城郊一处空地之上,张舞阳一个活人就那么消失在了空气中,之后一座数米高的大钟狠狠地敲了下来,方圆百米泥土翻滚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