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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他们的手段

作者:喜欢金子的罗刚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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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涛焦急地等着,天黑还没下班,后妈李玉婷就给他打来了电话,让他晚上回家吃饭。

    〃你爸好朋友曾叔叔一家人前几天年刚回国,难得今儿晚上在家聚会,你爸让你早点儿回来,带上凤鸣一起过来吧。阿姨啊,做了好多好吃的〃

    曾叔叔其实从前是母亲的好友,贺涛打小就受到他们夫妻俩的照顾,对他们的感情颇深。

    曾叔叔的儿子和他关系也一直不错,如兄弟一般。

    像这样的聚会,以往他是一定会回去的,但是今天他没有心思,更别提和南凤鸣一起去了。

    他迫切地等着天黑,拿着这个结果去见沈沫。

    他要知道真相,所有的真相。

    他找了个借口,委婉地拒绝了后母。

    〃哎呀,这公司也真是的,什么项目啊,晚上还要加班儿。小涛啊,不是我说你,你干嘛非要在别人公司上班儿啊,一点儿都不自由干脆啊。辞职算了,在你爸公司做事多好呀,反正家里的公司产业迟早也得你来经手的嘛。〃

    李玉婷嫁过来多年,但一直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倒也就没有什么私心,很早就规劝贺涛回到贺家的公司,上班以后好接班,是贺涛自己不愿意,他和父亲之间有隔阂。

    天黑,贺涛独自回家,随便吃了点东西,坐在窗前,膝上摊开着书,没有心思地翻着,焦灼地等着时间流逝。

    为了稳住南凤鸣,他还跟她通了电话,约好明天一起吃饭。

    沈沫说过,不要轻举妄动,即便拿到结果后,也不要有任何动作,更不要被任何人发现端倪。

    〃仅凭那粒药不足以给他们定罪的,而且下毒害我,这也不是我想知道的全部真相,但是那里有是一个线头,一个纽扣,一个缺口,有了它,我们就可以一环一环地解开谜题。〃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沉静,漆黑的眸子在昏暗中熠熠地闪烁着自信的光。

    贺涛相信她了,他心底里再也不会把她当成一个疯子。

    她是一个冷静,理智又聪明勇敢的女人。

    终于过十点了,贺涛再也待不住,换身连帽黑外套,系上围巾,跟往常一样出门。

    他跟那个看守的中年女人约好了十一点钟的,如果去早了,就在康复中心外面等好了,总胜于在家煎熬。

    下楼打开楼道的门人刚走出去,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叫喊。

    〃涛〃

    南凤鸣双手托着一只大大的保温盒,

    看到贺涛满脸都是开心,她加快步伐,小跑着过来,突然脚下一滑,她脚一扭,啪的一声跌坐在了地上,手中的保温盒也跟着砰地掉了下来。

    盒盖打开,热汤顿时撒到了南凤鸣的腿上。贺涛立刻冲了过去,汤洒的不多,大部分洒到了地上。

    〃哎呀,我真笨。〃

    南凤鸣皱眉咬牙,忍着痛开口却都是自责。

    〃真是的,走路也会摔倒啊,啊,没事儿,不太痛的,你不用担心,就是可惜了这个汤,我下班就回家炖的,足足炖了五个小时呢,想着送过来给你一个惊喜的〃

    猪肚鸡汤,

    闻着这个香味,贺涛就知道,贺涛有一回和南凤鸣在外吃饭的时候,尝到一道猪肚鸡汤,夸赞好吃。

    南凤鸣就记下了。

    她偷偷找到那家饭店的厨师,又是送礼,又是请吃饭,让对方把这道菜的做法传授给了她。

    她对他一向都是极用心的,只是贺涛给她擦拭腿上的汤汁,满脑子想的都是那粒褪黑素,以及她,拥抱他时,从他口袋里取走的照片。

    〃涛,你这是要出去吗?

    你的脸色不对,你还没恢复对吗?

    是不是我这样不请自来,你不开心了。〃

    〃对不起我……〃

    我只是很想你,真的很想你,我已经习惯有你在我身边了,可能可能是我太心急了。〃

    南凤鸣垂下头,汤汁撒了很多在地上。

    她打开包,想找更多的纸巾去擦。

    那张南一川的照片就被他无意识地翻了出来。

    〃哦,这是我哥的照片,你猜怎么着?

    今天我不是拿那包衣服送给我嫂子吗?

    这个照片就夹在里头,我猜可能是你拿衣服的时候,照片就在那件衣服里面夹着的。

    康复中心的人搜出来了,交还给了我。〃

    她在解释,在试图解释她为何取走他口袋里的照片。

    贺涛不愿意再听下去,现在解释已经晚了,太晚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找的是哪粒褪黑素。

    贺涛低头看表,时间不早了,沈沫还在等着他。

    〃凤鸣,我今天……〃

    〃啊,我知道,我知道,我马上回去。〃

    贺涛刚开口,南凤鸣就识趣的加快动作,胡乱擦拭干净,站起身来。

    但她没站稳,一把抓牢了贺涛,因为她的脚扭伤了,沈沫这一整天比贺涛更加揪心,她能预料到那粒褪黑素的检测结果。

    但她也能预料到贺涛可能遇到的麻烦。

    南家兄妹的手段,贺涛是无法对抗的。

    晚饭后,她昏昏沉沉地回到自己的病房,抠吐了护士给她的药,躺在床上静静地等,熬到天黑,熬到每个房间都渐渐静下来,熬到走廊的钟发出轻柔舒缓的音乐。提示她,十点半了。

    她的心越发悬起来,耳朵竖得高高的,等待那个声音现。

    又等了很久,终于外面的大门被人推开,有脚步声朝她的房间走来,但是脚步声不退不止一个人。

    沈沫正准备去锁门,门已经开了,两个男护士大步进来,一左一右牢牢钳住了沈沫,把她摁在了床上。

    沈沫挣扎,但她如何是这两个男人的对手呢?

    他们的手如铁箍一般,他们胸前淡绿色康复中心的员工通行卡一晃一晃的。

    紧随着进来的是新文杰。

    他托着个金属托盘,放到床头柜上,托盘中有一杯水,一些花花绿绿的药,还有两支针剂,几个小瓶药水,还有印尼以及一叠合同。

    〃还没睡呢,在等贺涛是吧?〃

    新文杰有条不紊地打开真迹,抽取小瓶里的药水。轻轻一笑,

    〃呵,你放心,你等不到他。

    你再也等不到了,因为他什么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