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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小光头离开后,临阙伸手将落殊搂入怀中,一边抚摸着落殊的青丝,一边温柔细语道:“你怎么了殊殊,告诉临阙,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落殊听着熟悉温润如玉,情意流转的声调,望着一如既往眉目如画,风姿天然的男子,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恍惚起来。
落殊目光复杂地望着临阙,心下不断挣扎道:“他是真的不会骗我吗……”
落殊自己也不知道,落殊很想开口质问:“临阙,你跟紫玉师姐究竟是什么关系?”
咬了咬牙,紧了紧拳头,落殊还是没有说出口。
因此,落殊始终僵直着身体,任由临阙抱着,却一言不发。
临阙紧紧地搂着落殊冰凉且有些瑟瑟发抖的身体,心疼道:“殊殊,你怎么了,身体怎么会如此之冷?”
暗地里却开始运功,不出片刻,落殊冰凉的身体便暖和起来。
此时的落殊心里一窒,暗地里瞟了一眼对自己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临阙,落殊深呼吸了一口,心下愈发复杂起来。
落殊紧咬双唇,不由地问自己:“临阙,到底喜不喜欢我?如若喜欢,为何又要骗我?如若不喜欢,那为什么会对我这般好?”
任凭落殊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能依照眼睛若看到的来断定了。
不知过了多久,落殊从临阙的怀中抽离,抬起头,目光疏离,一字一句道:“临阙,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临阙有些失落地望着空空如也的怀抱,又见落殊如此冷漠疏离,心下一痛,眉头不自觉一皱,随即有些失落道:“殊殊,临阙不明白你的意思。”
落殊强忍住心痛与愤怒,冷冷一笑道:“临阙,有些事情,你我心里都清楚得要紧,何必还非要我说个明白?”
临阙见状,满脸的疑惑与诧异,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殊殊,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随即,临阙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落殊,温和道:“殊殊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说出来,不然临阙也很为难。”
落殊听后,冷漠地盯着临阙,勾了勾嘴角,咬牙切齿道:“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临阙见状,不由地哑然失笑,心下疑惑道:“好端端的,这丫头为何会故意找茬呢?”
随即一把将落殊抱入怀中,低声细语道:“说吧殊殊,临阙洗耳恭听。”
落殊挣扎一番后,见临阙不为所动,也就放弃了。
随即,微微凑近临阙耳际,一字一句道:“临阙,你就是真正的惜花人吧?”
临阙听后,身体微微一震,随即松开落殊,叹息道:“原来,殊殊你都知道了。”
随即,满是沉痛与愧疚道:“对不起殊殊,临阙并非有意隐瞒与你,只是……”
不待临阙说完,落殊便冷嘲热讽道:“你故意瞒着我,而对他人如实相告,你让我……”
临阙听后,叹了口气,缓缓道:“殊殊,此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却说,落殊摇了摇头,流泪道:“这重要吗?”
顿了顿,落殊缓缓道:“这一切都要感谢探雪梅庄的那位老翁。”
随即盯着临阙,一字一句道:“他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了我,自己并非真正的惜花人。”
顿了顿,落殊又苦笑道:“不过他并未告诉我,真正惜花人的身份。”
随即,有些失望地瞟了临阙一眼,哽咽道:“我只是没想到,你就是真正的惜花人。”
随即,一边落泪一边大笑道:“你说,真正的惜花人就在我身边,我却浑然不知,历尽艰辛到头来……你说这是多么可笑。”
落殊的身体颤抖着倒退了几步,缓缓闭上眼睛,泪流满面,艰难道:“你这样,我以后还怎么相信你……”
临阙见落殊泪如泉涌,伤心欲绝,真是心如刀割,说便紧紧抱住落殊,又是着急,又是心疼道:“殊殊你别这样,你听我解释。”
落殊听后,凄惨一笑,泪如雨下,随即缓缓道:“事到如今,你还要怎么解释?”
临阙心疼地捧着落殊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一边安抚,一边认真道:“殊殊,你听我说。”
又望了望她,缓缓道:“殊殊你说得没错,如今我的确是惜花人,但也不是真正的惜花人。”
落殊听后,忍住眼泪,声音干涩道:“你不是真正的惜花人,那谁才是真正的惜花人?”
临阙见状,有些好笑地瞟了落殊一眼,随即温柔地替落殊擦干眼泪,才道:“事实上,真正的惜花人已经死了。”
“什么?!”落殊有些诧异道。
临阙一边示意落殊不要着急,一边道:“准确得说,真正的惜花人已经死去了百年之久了。”
顿了顿,临阙才道:“至于我为什么会成为惜花人,不过是一句玩笑,居然一语成谶,至于这其中缘由,我以后会细细说给殊殊你听。”
落殊听到此处,气鼓鼓道:“就算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就是真正的惜花人?”
临阙叹了口气,缓缓道:“殊殊,并非临阙不告诉,只是临终前有约在先,不得主动向任何人透露自己是惜花人。”
顿了顿,临阙又道:“殊殊,你怎么会猜到我就是惜花人?”
落殊思索片刻,还是不打算将真相告诉临阙,只是道:“老前辈临走前曾留下一阕词,我就是从此得知的。”
临阙点了点头,缓缓道:“原来如此。”
随即认真道:“殊殊,其实之所以不让你知道,也是为你的安全,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看着临阙一心为自己着想,落殊心里一软,随即有些愧疚道:“临哥哥,我也不是……”
临阙见状,轻轻抚上落殊樱唇,缓缓道:“殊殊,此事的确是我自己处理不当。”
随即,临阙一边抚摸着落殊的长发,一边失笑道:“这下总该不生气了吧。”
却说落殊俏脸一红,有些恼怒道:“你还笑人家,这不都是你惹出来的!”
临阙见状,满眼宠溺,举手求饶道:“好好好,临阙以后再也不会了。”
落殊撅着小嘴,冷哼一声道:“这还差不多。”
片刻之后,临阙拥着怀里的落殊,温柔道:“殊殊,你方才都做什么去了?”
此时的落殊心里一震,忽然一把推开了临阙。
临阙见状,叹了口气,有些诧异道:“殊殊,你又怎么了?”
落殊只要一想到紫玉之言,瞬间肝肠寸断,透骨酸心,痛不欲生来。忍不住泣不可仰,泪流满面道:“临阙,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不是说过,你永远不会骗我的吗?”
临阙看着这样的,不由地心如刀割,手足无措道:“殊殊你别哭,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
说便,伸出双臂,就要将落殊搂入怀中。
却说落殊一个转身倒退几步,一边大放悲声,一边摇头阻止,泣不成声道:“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临阙见状,不由地额蹙心痛,触目伤心,目光沉痛地望着落殊,双臂僵直在半空中,但也不再有任何行动。
方才还艳阳高照,晴空万里,阳和方起的天气,瞬间凉风四起,大雨倾盆,说不出的凄凉。
原本万树江边杏,新开一夜风;满园深浅色,照在绿波中。此时却被雨水欺凌,凄凉的落在地上,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此时正在牡丹丛里呼呼大睡的小光头,梦里正在同漂亮姐姐玩耍,突然一盆水扑面而来。
一个激灵,瞬间弹地而去,也从梦中醒了过来,一边抖衣,一边道:“我还说,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被别人泼水,原来是下雨了。”
却说小光头遮着光溜溜脑袋,一边埋怨道:“奇怪!方才还是微风轻拂,浮云淡薄,怎么会突然下起雨来了?”
说便,有些恼怒地跺了跺脚,骂骂咧咧道:“实在可恶,竟然打扰小爷与美女姐姐约会,看小爷……”
小光头的话还未说完,突然察觉到身边有一道冷冽的气息,抬头一看,身边是一个红发少年。
只见那小光头有些害怕地后退几步,随即凶狠道:“孔雀你说,是不是你见我睡觉,所以故意整我?”
孔雀看都不看那暴跳如雷的小光头,只是嘲讽一笑道:“喂!你未免太高估了自己。”
只见那小光头尴尬地吐了吐舌头,随即望了一眼连绵不断的大雨,思考着如何转移话题。
片刻之后,小光头拍了光溜溜的拍脑袋,有些疑惑道:“孔雀,这幽冥之都一直以来都是和风习习,阳光灿烂,怎么今日会突然下起雨来呢?”
却说孔雀微微勾唇,目光却若有若无地瞟了竹屋方向一眼,随即似笑非笑道:“难道你不知道,空间可以会因为主人的心情四季更替,变换天气?”
只见小光头傻愣愣得盯着孔雀,不可置信道:“原来空间还有如此好处。”
顿了顿,小光头捂住嘴巴,小心翼翼道:“孔雀你的意思是,姐姐现在心情不好?”
只见孔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