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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表心以典,存意于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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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阙见落殊那副小女儿姿态,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落殊听闻,越发不好意思了,只得将头埋在临阙肩膀上。

    不知过了多久,落殊低着脑袋,绞着衣衫,娇羞道:“临阙,说好了讲故事,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临阙见状,目光灼热地瞧着落殊,随即凑近落殊耳畔,含情脉脉,呼气低语道:“莫非殊殊,不喜欢临阙这般?”

    此时的落殊,自己也不知怎么地,猛地抬头,突然就是一口,咬在了临阙那洁白分明的锁骨之上。

    临阙见落殊小野猫般的举动,一手搂着少女,一手抚在锁骨上,笑意渐渐地盈满眼睫,语声却温软:“殊殊,咬够了吗?”

    却说,那少女此时才回过神来,猛地扑倒在男子怀里,红着小脸,语气悻悻道:“谁,谁让你总欺负人家来的?”

    却说,那白衣男子眼眸深沉似水,流淌出柔软的意味来,随即他用手拨开落殊脸上散乱的发丝,抚摸她额角鬓发,轻声道:“好啦,我的殊殊,不恼了。”

    临阙见状,温柔地摸了摸落殊的脑袋,笑意吟吟道:“那临阙就如殊殊所愿,给殊殊说一个画眉的故事可好?”

    落殊听后,忍不住瞪大杏眼,嘴角噙笑,认真地点了点,说便,落殊调整了一个舒舒服服的姿势,躺在临阙怀里。

    临阙紧紧抱住落殊,缓缓道:“话说,古时候有一个叫张敞的人,他做官处事快捷,赏罚分明,碰到恶人决不姑息,但也经常对犯小过者放过不治。传闻,他做京兆尹时的做法和赵广汉差不多,但广置耳目,惩奸除恶不如广汉。然而张敞除了用刑罚之外,施政也用儒家之道,经常表彰贤善。京城人多,且高官也比较多,因此做京兆尹长的不会超过两三年,短的甚至只能做几个月,经常是因罪丢官。只有赵广汉和张敞两个人做这个官做的时间长。”

    落殊听到此处,忍不住打断道:“临阙,这麽说来,这个叫张敝的人,倒是有其特别独特之处。”

    临阙点点头,温和一笑道:“那是自然。”

    却说,落殊撅着小嘴,有些不乐意道:“临阙,可这与画眉何干?”

    临阙见状,忍不住哑然失笑,捏了捏少女的脸颊,温和道:“莫急,殊殊。”

    说便,临阙接着道:“却说,张敞做京兆尹时,朝廷商议大事时,他引经据典,处理适宜,大臣们都非常佩服他。但是,这张敞没有做官的威仪。有时下朝,经过章台街时,让车夫赶马快跑,自己用折扇拍马,实在有失体统。”

    落殊听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撇嘴道:“这不是挺好的吗,不说明此人修为极好且爱民如子吗?”

    临阙听后,只是淡淡一笑,接着说道:“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此人最最特别之处在于:此人和他的夫人感情极好,因为他的夫人幼时受伤,眉角有了缺陷,所以他每天要替他的夫人画眉后,才去上朝,于是有心人便把这事告诉汉宣帝。”

    落殊听了后,先忍不住称赞道:“此人倒是极疼爱他妻子,这一点倒是更甚之前。”

    随即,落殊抱着临阙的手臂,又焦急询问道:“临阙,那皇帝有没有处罚他?”

    临阙温和一笑,握住落殊的小手,接着道:“话要说到,有一次,汉宣帝在朝廷中当着很多大臣的面对张敞问起这件事。”

    随即,临阙眉眼一动,欲笑又止道:“殊殊,你猜猜看,此人会如何作答?”

    落殊想了片刻,随即又摇了摇头,认真道:“临阙,我不知道!”

    临阙亲了亲落殊的眼睛,随即缓缓笑道:“那张敞回答说:‘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意思是夫妇之间,在闺房之中,还有比画眉更过头的玩乐事情。你只要问我国家大事做好没有,我替夫人画不画眉,你管它干什么?”

    落殊听后,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笑嘻嘻道:“此人倒是自有一番风骨韵流。”

    临阙听闻,微微点点头,也表示赞同。

    随即,临阙缓缓道:“好在,皇帝爱惜他的才能,没有责备他。”

    顿了顿,临阙微微淡淡道:“但是,张敞最后也还是没得到重用。”

    落殊听后,忍不住追问道:“为什么?此人无论是在品德修养,还是才学能力都远在大臣之上,最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却说,临阙摇了摇头,笑道:“那就不得而知了。”

    随即,认真道:“据说,张敞与妻本是同村之人,儿时非常顽皮,一次投掷石块,误伤其妻,但当时逃逸了;长大做官后,听家人说起其妻因此一直未能出嫁,便上门提亲,自此,每日为妻画眉。”

    落殊听后,恍然大悟,皱着眉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事情并不是我们表面所看到的那般。”

    顿了顿,落殊缓缓道:“不过,此人虽有不当之处,但是算起来,也是个重情重义,有责任感之人。”

    临阙听后,淡淡一笑,并不接话。

    随即,捧着落殊的小脸,巧笑娓娓道:“殊殊可知,这张敞画眉的典故,乃是比喻夫妻感情好。”

    落殊听后,小脸绯红,随即甜甜一笑,认真地点了点头。

    临阙见状,接着道:“后来,此典故与韩寿偷香、相如窃玉、沈约瘦腰合成古代四大风流韵事。”

    却说,落殊来了兴致,正要问剩余的三大风流韵事。

    只见,临阙捧着落殊娇红的脸颊,神色认真,含情脉脉道:“殊殊,临阙替你画一辈子的眉,可好?”

    落殊听后,只觉得心下一动,不知如何作答,不由地撇过脸去,害羞的捂住脸颊,随即微微地点了点头。

    临阙见状,不由地会心一笑,随即临阙抚上那双灵动欲飞的蝴蝶眉,忍不住情意绵绵道:“殊殊的眉,天生就这般好看。”

    那少女捂住脸颊,咯咯直笑,随即娇俏道:“有吗,我怎么不觉得呢?”

    随即,落殊眼珠一转,眉眼弯弯,笑嘻嘻道:“临阙,其实,我也想要每天都换不一样的眉型,多特别呀。”

    临阙抬头望去,只见眼前的青衣少女,眉梢眼角藏灵气,声音笑貌露娇贵,杏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

    真可谓:笑颜如花绽,玉音婉转流。

    说便,临阙紧紧将落殊搂入怀中,哪知,不一会儿,耳边便响起了浅浅的呼吸之声。

    只见那白衣男子,目光含情,在怀里少女额头落下温柔的一吻,眼眸流转,尽是情意道:“殊殊,睡吧,临阙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落殊一觉醒来,已是浮云自开,云霞异彩,万籁俱寂,杏香袭人。

    落殊揉了揉眼睛,缓缓立起身来,只见秋千上,斜坐着一个眉目如画,风姿特秀,爽朗清举,天质自然,蕴逸清灵的白衣男子。

    只见,此时那双目紧闭,嘴角微微扬起,一头及地的墨发,与满园的杏花融为一体,分明已经睡着了。

    落殊见状,施施然旋身回眸,璨尔娇笑,随即咬唇,洁白如玉的小手缓缓落在男子不点而翠的长眉之上。

    却说,此时,那少女脸颊绯红,一边抚着男子漂亮的长眉,一边双目含情,忍不住道:“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此时那青衣少女,正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之中,哪曾注意到,方才沉睡的男子已经悠悠转醒过来。

    却说,临阙好笑地望着眼前微微出神的青衣少女,好半天也不见其回神,眼眸一动,临阙便有了主意。

    说便,临阙微微一个转身,一手将少女搂在怀里,一只手轻轻伏在少女手上。

    却说,落殊吓了一跳,忍不住紧紧抱住临阙,秋水般的眼眸盯着白衣男子,随即目光微转,有些慌乱道:“临阙,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只见,那白衣男子眉目传情,巧笑娓娓,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灵秀雅韵,清朗如风。

    随即,那白衣男子含情脉脉道:“好巧,殊殊醒来的时候,临阙便醒了。”

    落殊听后,瞪着那双又圆又大的水眸,一边捶打着临阙胸口,一边娇恼道:“临阙,你太过分了,你太过分了。”

    白衣男子见状,握住少女洁白无瑕的小手,望着那温柔婉转,娇羞宛然,冰雪轻盈,古灵精怪的少女,眉眼细碎柔情,求饶一般道:“我错了,我错了,殊殊,临阙不敢了。”

    落殊见状,撅着小嘴,双手叉腰,气鼓鼓道:“临阙,你每次都是这样,知错认错,就是不改错。”

    随即,落殊眉眼一动,接着嘀咕道:“看起来,淳朴恬淡,本色天然,外表平易,秀色内含,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临阙听后,忍不住轻笑出声来,凑到落殊耳畔,低声道:“傻丫头,临阙只欺负过殊殊一人,自此也不再欺负任何一人,殊殊可曾满意?”

    却说落殊听后,不由自主眉眼弯弯,水眸流动,随即撅着小嘴,娇滴滴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骗我。”

    临阙见状,在落殊脸颊落下淡淡一吻,温柔道:“殊殊,临阙遵命就是。”

    片刻之后,临阙松开怀里的落殊,温和一笑道:“殊殊,你看看外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