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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六节 水幻报复可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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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水幻那天与可莉儿过招,吃一暗亏,心甚不甘,只好又寻计智狐商议。计智狐问道:“公主是否大败而归?”水幻道:“道姑说的不错。”计智狐道:“那仙灵石难弄!公主只有魔变雌石,且又恃勇轻敌,哪有不败之理。”水幻道:“道姑洞若烛火,还望道姑教我。”计智狐道:“这个好办。竹音年幼无知,任性胡为,花婉秀不会让她掌握仙灵石的。公主待竹熙回殊星再对付竹音即可。”水幻道:“然则竹音终是个祸害,不除不足以安枕。”计智狐道:“闻公主已寻黑里格野合作,何不就使用魔变双石使竹音中招?”水幻道:“愿听指教。”计智狐屏退左右,低声说出几句话来。水幻听罢,道:“竹音正魔之身,能中招吗?”计智狐道:“中招不分正魔邪魔,只在时间长短上,公主要行此计,只片时即可,然必须亲临现场,埋下线索,时时盯着,因势利导,方可成功。”水幻大喜,赞道:“道姑真乃智胜孔明,谋高仲达!”

    水幻回去又与平真商议,道:“这一次公主将导何戏?”水幻道:“魔变双石能让人长出狼尾巴乎?”平真道:“公主是说可莉儿?”水幻道:“那还用说!此人不除,我寝食难安!”平真俯首道:“愿为公主效劳。”水幻道:“道姑之计,欲使魔变双石合壁,如此得有人出使人狼王国。”平真道:“在下愿去。”

    且说平真奉命来到狼穴,被拦洞外。格显盖尔命侍从先请入待茶。平真将来意说了。格显盖尔听了,遂进入内室禀报黑里格野。

    黑里格野问:“水幻来借魔变雄石,是借还是不借?”格显盖尔道:“魔变双石合壁,势在必然,怎能不借?”黑里格野道:“水幻敌国公主,此人又诡谲多诈,岂能借她?”格显盖尔道:“魔主可先向她借魔变雌石,她若肯借,魔主再将魔变雄石借于她。”黑里格野道:“如此甚妥。”因召平真来见。平真心想:“莫非黑里格野已经答应?”欣然而入。

    黑里格野高踞主座,赐平真坐于锦墩。平真谢过,立而不坐,昂然道:“我主欲使魔变双石合壁,魔主雄才大略,必是允了?”黑里格野教取好酒款待平真。平真接酒道:“魔主赐酒相庆,使平真不辱使命,甚是感谢。”举杯一饮而尽。黑里格野道:“本魔欲借魔变雌石,不知你主能否同意?”平真变色道:“魔主相戏,说好是我主向魔主相借魔变雄石的,如何反说?”黑里格野道:“本魔有急用,水幻若能将魔变雌石相借,感激不尽。”平真道:“既如此,平真留下,魔主可遣心腹之人前往我主居处相借,双方各以一人质当,如何?”黑里格野向格显盖尔问道:“可否?”格显盖尔道:“不知魔主将遣何人前往?”平真抢着道:“就派格显盖尔军师去,我主方知魔主诚意。”格显盖尔向黑里格野道:“在下若去,魔变雄石必不离身,水幻要对付哪个,在下配合就是。”黑里格野道:“如此甚好。”平真即道:“就请先生同行。”格显盖尔向平真道:“我去是去了,不知能否带魔变雌石回来?”

    平真道:“必是在下持魔变雌石过来,如此甚是公平。”格显盖尔嘿然。黑里格野即命内侍取魔变雄石付于格显盖尔。格显盖尔取了魔石,回自已居住整理行装,即与平真一路而往。

    水幻见格显盖尔持魔变雄石到来,大喜,当即设宴招待,又予重赏,以结其心。又让平真与格显盖尔合演双石行咒,日日不辍。

    火芙蓉来报荫内莎:“可莉儿与竹熙一起回殊星探母。”荫内莎闻报向计智狐道:“若此,军师教水幻之计是否泡汤?”计智狐道:“没想到可莉儿说走就走,在下以为她对花婉秀抱怨积久,不易释然呢。此人原来心结不深,恐怕难有大作为。”荫内莎道:“水幻若找不到可莉儿,将会如何?”计智狐道:“在下又有一计,就使那若思冒了可莉儿,让水幻的计划移于她身上。宫廷嫡庶之争甚烈,若思与水幻势同水火,若思如中了水幻这招,不知怎样呢。”荫内莎道:“然则怎样说服若思冒可莉儿?”计智狐道:“这个容易,往昔但凡水幻向孟童示好,那若思就与她针锋对麦芒。小道在若思身边有人,就怂她与水幻做对。此事不可延误,一面派人去说若思,一面遣魔姝化身可莉儿在水幻居处晃晃,让她以为可莉儿没回殊星。”荫内莎道:“军师思虑周全。”

    魔变双石既已合壁,水幻先使人打听竹熙,报说“已经回殊星了”。傲文道:“在下隐约听人说那可莉儿也回殊星去了。”水幻道:“你难道不长眼?不见她就在那晃来晃去?”傲文不敢应。

    水幻决定先从孟童身上入手,毕竟可莉儿是他的相好。雪月道:“针对孟童的行动屡次失灵,这次能见效果?”水幻道:“道姑言:‘孟童能力霸道,难以魔胜,对付他多用凡常之法’,本主这招便是凡常之法:设想可莉儿若被祝大强偷窥**,孟童会怎样?”雪月道:“倒也是辣招。”平真道:“世上哪个男人不怕这招?爱情牌加心理战,让那孟童变成个大大绿龟,这超赖此番可能总崩溃!”

    水幻即时找孟童逛郊区湖滨公园。这一带树茂草密,叠翠堆红,山影朦胧映湖,水面碎银点点,湖中芙蓉连荫,娇花嫩蕾挺出漪涟。鱼翔其中,五彩斑澜,此起彼伏。

    两人在石凳上坐下,孟童问水幻道:“你找偶有何大事?”水幻道:“是有大事!”又摇掌道:“啊,别人的**,不说了,不说了。”孟童道:“不说也罢。”水幻道:“对你这种人,我肯定不说嘛。”孟童道:“没想到你挺尊重别人**的,有素质。”水幻却道:“告诉你了吧,可莉儿身子上有根狼尾巴。”孟童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水幻眼神诡谲:“这就不能告诉你了,绝对不能。”孟童道:“既然如此,偶也不想知道了。”水幻赶紧道:“告诉你啊,是祝大强说的。”

    据水幻说,有一次祝大强和伙伴在烩面馆喝啤酒提起过这事,当时她正巧也在。孟童肚子里道:“此人又要玩!”水幻道:“有狼尾也未必是坏事。古代就有凭身上的痣找到丢失亲人的故事,以后你把可莉儿弄丢了,就可以凭狼尾巴找到她。”孟童嘻着脸道:“好吧,以后偶就故意把她弄丢看看。”水幻正色道:“你老没正经!我可是说真的。”

    孟童突然站了起来:“水幻,你可是大大辜负公园无限美景啊,连这样的话也能说出口?都说你是美貌女子呢,再说下去当心变成个‘美貌驴子’啊,对不起,这儿空气不那么新鲜,偶得找个地方清理清理老肺。”水幻道:“就当是‘美貌驴子’泄露的重大机密吧,‘驴子’可是为你好。”原来她偶尔也会来些幽默。孟童佯道:“你就正经吧,屁烘而已!”水幻道:“你不信我?”孟童道:“知道你是魔女郎,那些个促狭小计最好不要玩,来点有趣的哈。”水幻道:“我是什么魔女郎?真真好笑!行啊,你不爱听,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刚才那些话算我没说。”站起来,一扭腰肢,忿然而去。

    竹月听到些风声,连忙找到孟童,将他拉至僻静处,低声道:“这一趟出去不易,我已得知水幻要化身跟踪你去,不知玩些什么花样。”孟童道:“原来如此,反正偶现在‘停学待察’,水幻要玩,偶就陪她。偶也不使魔**了,就坐大巴去,一路上与她慢慢玩。”竹月告诫道:“行程中务必小心!”孟童道:“告诉竹柔,不会丢了她的钱。”竹月嗔道:“你就一赖子!”当下与他告别而去。

    孟童边走边自语道:“这水幻被谁绑架大脑了?倒来耍偶!”街边闻到烧鸡香味,就买了两只烧鸡准备车上吃。

    树荫里水幻闪出,道:“看我附咒烧鸡!”合掌念诀。只见烧鸡上两道紫光如蛇一般蜿蜒乱窜,象是相互斗法,良久方息。

    第二天,孟童与众弟兄道个别,收拾些东西,一人到长途汽车站,买票上车。车上络腮胡司机正靠在方向盘上打呼噜。此人壮得象个拳击手。那个售票员白白的一张大饼脸,眉梢微微下弯,眼神迎人,穿件粉红低胸连衣裙,削肩柳腰,长腿翘臀。站在车门口,东张西望,好象在等谁。见了孟童,脸上微微一笑。

    孟童看她就不地道,心想:“莫非面前这位就是水幻变的?”心里好笑,便存心逗她一逗。乘客都上了车,白大饼挨着座位查票,走到孟童面前,看他一眼道:“你的票呢?”孟童手伸入挎包一阵摸索,眨眨眼,抬头对她说:“不是偶丢了票,是票丢了偶,你应该怪票去。”白大饼道:“你倒好,座位记得牢,票给丢了。”面对孟童这赖子帅哥她也有几分无奈,轻声埋怨着。孟童指售票房道:“是那位卖给偶的,鹅蛋脸梳两条长辩的美女,长得好象薜宝钗呐!”白大饼道:“哇,你倒是很会观察美女嘛。”眼睛眯了眯,脸上表情是又好气又好笑。

    孟童主动站起来,态度殷勤之极:“要不咱们一起下去问问?”从兜里掏出手机摆弄着。白大饼道:“怎么,你的票藏在手机里啊?”孟童道:“那妞太漂亮了,真想下去给她留张倩影,给美女拍照是偶的一大业余爱好呢。”

    司机烟熏火燎一般的黑脸上露出鄙夷之色:“小耿,陪他下去看看。”两人一起到售票房,孟童瞄着女售票员道:“这位小妹,要是你还记得偶这张脸那偶可是感激不尽啊。”“你说什么?”女售票员水水的眼睛看着孟童,没听懂。

    白大饼问道:“他刚才买票了吗?”女售票员道:“啊,买,买了。”又看孟童一眼,努了努小嘴,连连点头。仿佛还有点不好意思似地。白大饼向她要购票底联过个目,又对孟童说:“行啦,上车吧。”

    离开购票窗口时,孟童忽然掏出车票递给白大饼:“瞧,不小心又找着了。”啪,白大饼在他胳膊上猛拍了一掌:“你啊你,耽误一车人时间知不知道?”口气似嗔似骂。白大饼踩着步子回到车上,大叫一声:“开车!”

    淡淡的晨雾中,车子驶出站台,顺着公路行驶,接着拐上笔直规整的高速国道。四周看不见人的影子,只有过往的车子飞速而过。

    孟童的座号是上铺,下铺是位中年人,大秃瓢脑瓜,身子壮硕如河马,把整个铺位全都塞满。孟童冲他点点头,算是招呼。秃瓢先生没啥反应,看来孟童在他眼中就不过一小猴。

    再说若思探得水幻要跟踪孟童,又被身边人所怂,心中火起,道:“要让你一路上不爽!”便化身成可莉儿等着。当下听说孟童坐大巴走了,赶紧借了一辆蓝色的摩托车,一人驾着,飞速赶来。

    这边孟童正半躺着,看窗外风景,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孟童道:“天!可莉儿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偏僻地方,不是回殊星去了?”霍地打开车窗,探出半个身子,冲她猛挥手。若思边驾摩托边冲着客车大声喊叫他的名字。摩托车行进不稳,轰然倒下。

    孟童赶紧下来,两只大脚探到下铺,底下哎呀一声,孟童觉得脚下摇摇晃晃,原来不偏不倚正踩在床下那人的光脑袋上。那个倒霉鬼随口骂道:“操你娘个蛋哟。”原来是秃瓢先生。但这时孟童全然顾不上和他计较了,下了铺位直奔车门,狂敲,叫司机开门。

    那络腮胡司机道:“好艳福嘛。”朝车窗外盯着,嘴里咕噜一句,手上照旧打着方向盘,并无停车的意思。孟童直接走过去,把手放方向盘上,络腮胡抬起头,有点惊诧地看着孟童,随即怒气涌上面颊,看样子要发脾气。

    孟童贴耳根道:“偶没想和你玩,你是肌肉男嘛。”司机抓住孟童的手想扳开,没想到那手掌就如老虎钳一般,司机连扳了三四次也未扳动分毫,但还是不肯停车。

    孟童回铺位上取了个行军挎包,走到司机身边,脸上带点儿坏笑,一字一顿地说:“偶是到边境上的,这包东西劳驾保管,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价值连二十万都不到。偶下去之后,你要把车子开走,也行。”接着便不管对方同意不同意,就把沉甸甸的挎包放在他大腿上。司机看了看那挎包没吭声,脸上表情和缓多了。随即猛踩刹车,把车停下了,又砰一声打开了车门。孟童象狸猫一样灵巧跑下车子。

    一车人都呆着脸等孟童办事。秃瓢先生忿忿地搔着他的光脑袋,骂道:“妈的晦气哟。”

    那时若思弃了摩托车,已经跑到大巴旁边。孟童跳下来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回殊星去了?”若思道:“这几天我闹肚子,坐在马桶上大拉特拉,保不准小命怎么样呢,哪能回去!”孟童道:“那是,那是,能不能不说马桶啊,偶最怕那玩意了。”若思道:“别打哈哈,你就不心疼?我要你说:心疼!”边说边睃那车上,看水幻在不在。孟童道:“上车再说吧,瞧,一车人都拉下了。保管骂你一路。”

    若思道:“水幻没来送你?”孟童道:“说不好,偶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了。”冲若思猛眨眼。若思道:“水幻很关心你此趟旅行呐。”孟童道:“她是她,偶是偶,有什么关系吗?”若思大声道:“她不来最好,来了要倒大霉!”显然故意要让车上人听见。孟童眼睛也看车厢里。

    若思扬着脸儿又问:“赌玉能成功吗?”孟童道:“玄,玉原石越来越难找了。那地方崇山峻岭,森林密布,虎狼成群,毒虫出没,瘴疬蔓延,陷阱多多,找玉者的白骨触目皆是,能存活者百不遗一呢。”摊了摊双手,努力让脸上露出恐怖的表情。

    若思挺胸道:“那我和你一起去,关键时候有个帮衬儿。”显出一股子认真劲儿。孟童道:“别别,别让偶的良心无辜受折磨,临死还拉个垫背的,于心何忍啊?”摸摸鼻头,打着哈哈,皮笑肉不笑,那轻飘的样儿谁见了都会恨不得给他一板砖。其实一大早猛不防来个美人送行,他也有点心肝儿打颤颤呢。

    若思叫道:“我就要去!你去哪我就去哪!”孟童撮着嘴儿,凑到若思的香鬓旁,小声说道:“你错盯呀,偶这人嘛,时不时的整出点汤儿事,再不就是胡吃闷睡,办事也没个准谱,就会耍猫儿腻,值得你这么费神儿?”

    孟童明明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但那些话就象锅底油一样从嘴里漏出来了。若思猛地蹦起来,抓着车扶手登上去,居高临下给了他一巴掌。孟童扑通一声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若思眼睛中射出一丝冷芒,神情十分认真:“孟童,你要再讲这种绝情的话,我就把你扁成大肉饼!”这赖子听了,躺地上巴掌掩面偷笑,心里道:“她会演!这一路水幻估计要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