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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智狐见荫内莎对兽玉兴趣,便引她看兽玉基地。荫内莎赞叹不已。计智狐道:“孟童此番能赚到巨款,正是靠他修仙学到的法术,既能识宝,若让他掌管兽玉基地,对魔主或许大有助益。”魔姝香也其一旁道:“此人最不喜虐生,怎肯行此事?”荫内莎道:“肯与不肯,只不过是一念之间,我有心脉图能借意行咒,怕他不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计智狐道:“魔主高明。魔主若想有所进益,现下一方面得阻孟童寻找仙石王,一方面得猎获那五方魔石。魔主现有昆魔石,上次取魔能石未得,前次在下曾听巫明说巫雪儿有魔连石,何不取之?”荫内莎道:“军师说的甚是。就请军师筹划。”计智狐道:“近日当行坐探之事。”因让人唤火芙蓉、鹿球儿前来细细面嘱。二人领命去了。
其时荫内蝶也率众到基地,见荫内莎在兴头上,荫内蝶面有忧色,道:“在下心中不稳,总觉得魔主与孟童相会不妥。他既是紫阳金丹,恐怕于魔主不利。”荫内莎道:“何来此言,我魔罂堂除了女娲仙石,还怕过什么?孟童不过凡身修仙,又且时间不长,能与本魔数百年修炼相比乎?”荫内蝶道:“在下就怕魔主遭遇什么不测。”荫内莎笑道:“你等勿忧,此事正是三个指头插田螺——十拿九稳;又如张飞吃豆芽——一盘小莱。你等可在家静候佳音。”计智狐道:“魔主说的是,在下祝魔主开局大吉。”荫内莎指计智狐道:“军师料事如神,她说可行便可行。”荫内蝶闷闷不乐。
计智狐道:“此次魔主与孟童相会,务必引他到此地,咱们驯兽营中多的是动物,而且全是猛兽,凶狠暴躁,魔主与孟童相会时,我会放出猛兽的。”荫内莎问道:“我与孟童花前月下,何必让猛兽扰之?”计智狐两眼不看荫内莎,道:“魔主与孟童好事,是不该放猛兽扰之。”荫内莎嗔怪道:“智狐先生若是吃醋也不是这样吃法嘛。”计智狐笑道:“在下其实是为魔主着想:那孟童至阳之身,魔主邪气沛然,两者互克,岂有好事?若是娇怯示弱,胜算便大。男人最喜欢女人的就是美貌温柔娇怯小妒这几样,古今中外,莫出其外。而女人也不在于能否做到这几样,关键只在度上而已。魔主道行最深,又修过女相金典,那赖子想来不是对手。”荫内莎道:“难为你想得周到。我自能左右逢源。”荫内莎说的不错,她经数百年修炼,终成魔女之首;但凡女人的心性和技巧,无一不通,无一不精,无非也就是娇羞泼赖嗔嗲妒骚色这几个字,哪有个不能的?又哪有个不会的?
当下计会已定,便让香也其化身冒紫菊儿去找孟童,说有要事,约次日傍晚在兰花谷见面。
次日,荫内莎化身变成巫雪儿的样子,来到兰花谷。只见群花正盛,满谷幽香,鸟语蝶舞。荫内莎心中欢悦。那孟童听说巫雪儿又约他见面,哪有不来之理?早早地上了山。初见荫内莎,孟童便觉得眼皮跳了五七下,眉宇间似有真气泄出。但也仅此而已。孟童昔日在妙峰山,修过烛邪真术的,又身怀小仙灵石,为何反应甚微?只因初次出道,**尚未苏醒,且小仙灵石能力内敛,故荫内莎不觉。
荫内莎见他少年英俊,风流倜傥,心里也喜欢。便问道:“你昨天说要去寿山,怎么今天又来了?”孟童道:“姑娘召偶,岂敢不来?”荫内莎暗想:“此人果然好色,且看我慢慢儿磨他。”因道:“找仙石王头等大事,公子不可分心。时至今日,又无进展,不知是否有要相帮之处?”孟童笑道:“就偶这一副让人晕菜的长相,干嘛帮偶?”荫内莎亦笑道:“就算你一千个晕菜一万个晕菜,凭你心诚意痴,本姑娘还非帮不可了。”说罢,也是两膝并拢玉肘支腮一副凝神谛听的样子,撩起那赖子无限爱意。孟童道:“什么仙石王,那是偶说的疯话。”荫内莎小嘴撅起:“什么?你敢骗我?”纤手握拳,作捶打之势。倒与巫雪儿十分相似。孟童缩起肩膀,笑道:“不是疯话,不是疯话,偶做梦都想仙石王呢。”荫内莎道:“那好,我就带你去找!帮你找!”孟童问道:“姑娘真的又有消息耶?”
荫内莎道:“昨日相会,我倒忘了一事:此处出去百多里,有座西阳山,听说此山女娲仙石最多,公子何不去那里寻找?”孟童一听“仙石最多”耳朵都支棱起来,便问:“西阳山在哪,姑娘可否带偶去?”荫内莎心里暗笑,道:“当然!只是那地方遥远,不知怎么去?”孟童道:“偶会魔**,就带着你走。”荫内莎佯作吃惊道:“那魔**是什么,不会跌死人吧。”孟童道:“魔**一日千里,你不要动,闭着眼就行了。”荫内莎叫道:“那不行!我若闭着眼,掉进沟里怎么说?撞了大树怎么办?你又不会管我!”孟童笑道:“偶这魔**稳稳当当,怎么会跌进沟里?又怎么会撞了大树?偶美女也见过不少了,没见过这么怯的。”荫内莎道:“若要使魔**去,我得依你怀里,否则万万不敢去。”那赖子暗想:“她一个美女,依偶怀里,偶又不吃亏,有什么不可以的。”因此答应。荫内莎见他如此说,方才肯了。
孟童让荫内莎闭上眼,一手揽腰,一手抱腿,轻轻地将她托起来,便运起魔**,脚底生风而去。荫内莎闭目享受。进入大山深处,见一山谷,绿树成荫,瀑布交流,荫内莎睁开眼睛,指那地方道:“就是这儿了。”孟童收起**,托着荫内莎慢慢降在半坡处。
一棵千年古树,张开巨大伞盖,从半腰处斜侵山谷,地面上许多千奇百怪的气根插进泥土,甚是好看。树下有光滑青石,如鼓如凳,周围铺满五颜六色带着野性气息的花朵。太阳温暖,空气清新。真个好去处。荫内莎拉着孟童直奔那古树下,两人一起坐下。
荫内莎道:“这里好啊,只有两个人。我得眯眯。”说罢很惬意地靠着孟童肩膀小憩。孟童初时不敢动,直到肩膀酸了方才略有移动,不想荫内莎即刻察觉,问道:“要去哪?”孟童赶紧不动。荫内莎伏他肩膀上气若游丝地说道:“好好做靠垫,哪也不准去。”
不一会,荫内莎醒来,道:“想吃野山果。想死了。你去给采。”孟童道:“偶包里有好吃的。”动手就解背包。荫内莎道:“背包有好吃的?快给我!”孟童从背包拿出许多花花绿绿的袋装食品递过去,荫内莎刚抓到手呼一声就都扔了。孟童道:“耍偶啊。”荫内莎发嗲道:“就要吃野山果,就要。”孟童道:“好吧,偶这就找去。”荫内莎使劲推他道:“快点去,快点去。”孟童站起身,拍拍屁股,刚要走,荫内莎一把攥住他的裤腿,整个人都倒他身上,道:“不,不准去,哪儿也不准去,就在这陪着我。”那赖子只得坐下,哭笑不得。荫内莎一会儿抓抓他鼻子,一会儿拉拉他耳垂,一会儿又轻轻摸他的脸。孟童一把抓起她的手,又拉过身子紧紧抱着,荫内莎反而无比安静起来,任他拥抱。
那荫内莎既通女人百般花样,心中只想玩他,便道:“不好啊,我生病了。”说罢打个冷战,喷嚏连连。孟童一摸她额头,果然滚烫。
那赖子害怕起来,决定无论如何先回去再说。荫内莎却道:“干嘛回去?仙石王没找呢。”孟童道:“你都病成这样了,还能找仙石王?”荫内莎道:“不找仙石王,我来这荒山野岭做什么?仙石王早找一天,公子早一天无忧,岂不爽人?若得如此,生个病也值了。”一番话,说得那赖子感愧不已。孟童道:“让你生病,偶实在不忍。”荫内莎嗔道:“我病成这样子不好吗?你是不是想等我好了就不用呆在我身边了?”孟童笑道:“哦,难道说你还愿意病啊?”荫内莎道:“我愿意,我就愿意!”那赖子就只是傻笑,心里更加喜欢。
俗语道:“冬日昼短”。两人亲密相会,时光更是度年如秒,不觉就到黄昏了。金乌西沉,大山莽莽,林海无边,天色越来越暗。荫内莎佯作担心,便问:“孟童,咱们真的要在荒山野岭过夜啊?”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孟童道:“后悔了?是啊,这荒山野岭的,连偶心里都有些鸟怕呢,怎么样,要不要送你回家哪?”荫内莎佯怒道:“你又刺人心窝子,人家担心你还不成。”孟童手伸进挎包里掏,又攥着个拳在荫内莎面前晃悠,道:“那好,你担心它吧。”荫内莎玉牙一咬,两只嫩藕般的小手抓住孟童的巴掌,狠狠地掰着。孟童摊开巴掌,那是一串古代铜钱。荫内莎道:“你得意什么,不过是铜钱嘛。”
孟童轻轻捏起拳头,再次松开,只见掌心一撮黄绿粉末,那一串铜钱已全无踪影。那赖子眨眨眼睛,道:“巫雪儿,看过这个再让你担心受怕那就是偶的不是了。”荫内莎不太相信地问:“真是你捏碎的?”孟童装出生气的样子:“假的,偶几时骗过你?”荫内莎道:“你真棒,我相信你。一千个相信,一万个相信。”孟童得意,笑道:“这就对啦。”荫内莎却道:“不过,你会变魔术吧?”孟童顿时一脸沮丧。
荫内莎四下看看,又道:“这里好象有熊啊。”孟童道:“会有熊?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荫内莎侧着脑袋听,道:“好象有熊在吼,要是真有熊来怎么办?”孟童也听了一会,摇着头,道:“那是风吧,你笑死偶了。”
话音刚落,在树林边上出现了一大一小两只棕熊。荫内莎惊呼一声,脸儿苍白。孟童道:“妈的碰碰,竟然居然果然真个有熊。”又道:“不就是熊吗?姑娘,你爬到树上去,偶在树下守着你。”荫内莎叫道:“你再说!”忽然伏在孟童胳膊上轻轻咬了一口。孟童故意疼得怪叫起来。荫内莎皱着鼻子笑,道:“要就一起活,要就一起死,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在树下打狗熊。”刚才她还怕得小脸苍白呢,可瞬息之间又关心起别人来了。孟童惊讶于她喜怒哀乐的转换竟是如此之快,心就象酥油似地又化了一回。
棕熊走的越来越近了,边走边朝两人所在位置张望,大嘴张开,獠牙外露,着实吓人。那巨大的身影正向他俩逼过来,令人恐惧加深。荫内莎身上发着微颤,掩住眼睛不敢看。孟童安慰道:“不过两只棕熊嘛,有何好怕?”话音刚落,森林中呼啦啦涌出了一群棕熊,不下二十只之多。荫内莎偷眼看孟童时,那赖子脸上方有些着在意里的感觉。
荫内莎问道:“哪来这么多熊,会不会是人养的?”孟童道:“这么多熊,怎么是人养的?”荫内莎道:“想是养来赚钱的,我听说有人养熊取胆汁赚钱。”孟童道:“不可能,取胆汁的熊成天关铁笼子里,哪里放它出来闲逛?”荫内莎道:“想是养来做兽玉的,将玉塞入熊体内,一年后取出,可得熊玉。”说罢就观孟童反应。孟童笑道:“哪来这事!做兽玉违法,谁会犯那傻!”荫内莎道:“公子若不信,我与你打赌?”孟童道:“姑娘快快收口,若是偶与你打赌,姑娘肯定是输了,偶可不忍心赚你的!”荫内莎看着孟童大笑。
孟童将铜钱在掌中抛起又接住,几次三番。荫内莎道:“公子不可鲁莽,那些熊若是人养的,被你伤了,岂肯干休。”孟童道:“管他谁养的,难不成让姑娘惊怕?偶这就赶了它们,姑娘看着。”说罢一甩胳膊,那些古代铜钱向四面八方激射,棕熊怪吼几声,全部倒下,无一幸免。
荫内莎拉着孟童跑过去看了,抬头问道:“身上都毫发无伤,怎么倒成一片?”孟童道:“不会有事的,都打的冥闭穴而已,睡他两个时辰就好了。”荫内莎心里说:“紫阳金丹果然霸道!”孟童道:“偶有这本领,你看酷不酷?”荫内莎偏道:“酷个啥嘛,你以为你是个大帅哥?”奇怪的是她的病全好了,变得活泼好动。孟童见她说,也笑道:“偶虽然不是貌比潘安,扪心自问也还对得起美女。”荫内莎道:“你跟我来,让你看一个好地方。”说罢引他往洞穴深处走去。
不一会,到了一个状如小屋的所在,地面平坦,有阳光从顶上射下。奇花异卉散发香味,沁人肺腑。一架木床,上有青藤缠绕,一对鸳鸯绣枕,一床锦绣丝被。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孟童看看那些摆设,笑道:“好一个温柔乡、安乐窝!”荫内莎见他说,知他心眼活了,自己也不禁情动,却又走到洞穴外面去。孟童道:“你去哪里?”荫内莎道:“难不成和你两个呆在这里?”说罢,掩口一笑。孟童道:“你要走,做什么带偶来?”一边说,一边走到荫内莎面前。这荫内莎扯住孟童袖子,说道:“别只想快活啊,明日去找仙石王的事,万万不可忘了。”那赖子听说,心里更加喜欢了,便道:“是姑娘要带偶去找仙石王,偶怎能忘记呢?”
荫内莎笑笑,道:“你这人,坏坏的。”孟童道:“不错,偶是有点坏,有人说过。”荫内莎道:“谁说的?”孟童道:“很多人都说过。”荫内莎道:“狗屁,还差得远,其实根本不够坏。”孟童明白,她已经是一座不设防的城市,只待他来长驱而入,却道:“姑娘的居所从来不接待粗人俗人,偶还是走罢。”荫内莎道:“你以为本姑娘不会温柔迎人?”边说边抓住孟童衣袖。那赖子反掌便握着美人娇柔玉手,一握之下荫内莎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十分欢喜似的。但却边笑边将手从他掌中轻轻脱出。孟童又要握手,荫内莎连打他手背好几下,嗲声道:“别碰我,你的手带电!”扭着肩膀,一对风流眼乜斜不已。孟童笑道:“哦,原来你是导电体啊。”在这种连空气都充满甜味的地方,两情相悦也变得从未有过的新鲜。月上三杆,初夜早至,两人都留连忘返了。
荫内莎道:“公子如此钟情于本姑娘,倘若我不是巫雪儿,是个邪魔却又如何?”孟童道:“你不是巫雪儿,那有可能吗?世上哪有这么多邪魔?”那赖子心性坦率,哪里想许多?荫内莎心里笑,又道:“本姑娘真是邪魔!你不要傻傻地上当!”孟童道:“偶自命好,碰上了姑娘,就算姑娘是邪魔,这样的邪魔偶也要了,偶誓不皱眉哈!”荫内莎道:“老天在上,记得你说的话!你若心诚,刚才那话再说十遍。”孟童道:“偶当然记得。”便把“誓不皱眉”又说了不下十遍。荫内莎笑道:“巫雪儿说的不错,果然是‘意痴’之人。”孟童道:“天下就你巫雪儿最懂偶,偶这厢有了。”说罢,拱手作礼。
那荫内莎想:“此人虽是凡俗之辈,一点真心,至死不改,倒也可爱。”因撩他道:“共享体温?”孟童也道:“体温共享?”荫内莎道:“你就只会剽窃?”孟童道:“偶剽窃反了。”两人大笑。
那荫内莎使出平生所学,或娇羞无比,或直性坦荡,欲迎还拒,欲雨又晴,引得那孟童是欲念顿生,越发地想在石榴裙下留连一夜了。见孟童已有苟且之意,荫内莎无限欢喜,于是宽衣解带,与他同床共眠。那荫内莎真个是柔若无骨,遍体异香,肌如缎滑。孟童心中满足之极,觉得人间至福不过如此。两人又在床第之间欢叙心曲,谈笑风生。孟童所说之事,荫内莎都能曲意应答,无一傲慢,而且热情可人,言语中多有幽默奇趣。天将拂晓,两人又百般温存一番,如胶似漆,依依不舍,直至空谷鸟鸣,花丛蝶舞。
此正是:“一点良善种下,致令环宇脱厄。”后来必见。
初阳探入洞内,孟童从床上跳起,立在地上,朝洞外观看,道:“今日天气又见晴朗,咱们找仙石王去。”荫内莎却道:“西阳山多大?哪里找去!”孟童嗔道:“姑娘说笑,咱们来这里不就为了找仙石王?”荫内莎心想:“既然到了这一步,何不说开就里?”因道:“你信不信?本姑娘不是巫雪儿。”孟童笑道:“姑娘幽默,姑娘不是巫雪儿那还奇了怪了。”荫内莎道:“我真不是巫雪儿。如若公子不找那什么仙石王,就在我这里当个鉴宝大师,将来金银任使,美女任找。”说罢低声诵咒,变出一堆金子,黄澄澄的,摆在孟童面前。孟童抓起个金子抛着玩,大笑道:“姑娘又要考验孟童耶?好一个金银任使,美女任找,偶若依了,姑娘却来笑话偶。”荫内莎听说,旋身一变,恢复成真形,对孟童道:“你看我是不是巫雪儿。”孟童见了,挠耳大叫:“姑娘会百变之术!会不会变穿山甲?赶紧教偶,让偶去穿那寿山取仙石王。”荫内莎暗道:“此人何止意痴?是极痴啊。”颇为失意,一时兴致全无。暗想道:“此大顽之人,今番说他不成,回去再与军师商议。”于是佯称有事,告辞要走。孟童仍赶着道:“姑娘何时回来?偶就在这里先找仙石王,专等姑娘回来。”荫内莎没好声气道:“你就等吧!看本姑娘来不来!”
却说荫内莎回到黑果洞中,计智狐率众魔姝拜于地上,贺道:“魔主开局大利。”荫内莎醺醺然面有喜色。荫内荷问:“魔主为何春光满面?”荫内莎道:“我从前以为如意郎君难觅,不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此人我必得之!”荫内蝶道:“紫阳金丹正道大术,恐怕非邪魔所能消受。”荫内莎讪道:“老妹何必吃醋?蓝星上好男人不少,日后拣好的也给老妹找一个!”荫内蝶连忙道:“受不起,受不起。”荫内莎大笑。
当晚设宴庆祝,荫内莎志骄意满。上下俱欢。次日,荫内莎召计智狐一人私下问计。计智狐低声道:“魔主干事有得有失,未见完美。”荫内莎道:“军师说的不错。紫阳金丹了得,难得消受。只是此人心意痴顽,定要寻找那仙石王,故而心烦。”计智狐道:“魔主去后,在下百般思索,觉那孟童正道至阳,恐怕于魔主不利。魔主要掌控此人,只除一物可以遂意。”荫内莎赶紧问:“正是何物?”计智狐道:“魔主忘了耶?只有符咒之酒可以降服此人。此物乃巫邦之宝,旧时大醉四个外星魔法师,又让魔盗王冈隐着了道儿,更使邪魔狒尔量窃取了一整个王朝,他孟童又怎样,不信就醉不了!目下只有使用符咒之酒方能使他心志迷乱,为我所用。”荫内莎大喜,道:“我明日便去。”即唤魔姝丛留子进来,命她备好符咒之酒。
次日,荫内莎取了符咒之酒,心中暗忖:“今番也去干事,也再与他共度良宵消受。”因转去照镜梳妆,不想却吃一大惊。只见镜中映出一人:红颜狂衰,老气横秋,犹如墓中古尸。荫内莎嚎叫:“怎么变成这模样!”正是:“昨夜**波未平,今日明镜悲白发。”荫内莎怒道:“我能百变,岂怕美貌不再?”因口中念诀,狂变美女,无奈再怎么变最终都返回原样。荫内莎心内大灰,不再想那**一刻。原来此时不仅面目尽变,而且**全失。从此以纱巾包脸,只露一目和半张嘴。
计智狐得报后,赶紧来见荫内莎,问道:“魔主如何这样?”荫内莎道:“悔不该与他合璧!”计智狐默默无言,心中明白。荫内莎恨恨不已。计智狐又问:“魔主失却美貌之后,还想成就霸业否?”荫内莎反问道:“你说呢?本魔倒想听听。”计智狐不看荫内莎,道:“在下想魔主已经雄心不再。”荫内莎问道:“若换成是你,又当如何?”计智狐道:“在下远不如魔主,岂敢妄比?”荫内莎道:“本魔亦是人,能不消沉?”计智狐点着头道:“那倒也是,在下理解。”荫内莎猛然立起,嘶声狂吼:“军师你错了。本魔不但要成为星球霸主,更要成为宇宙霸主!”计智狐微笑道:“在下亦知魔主不会无所作为。”自此荫内莎恢复本形心切,用七叶一枝花、冰山雪莲等上百种娇贵鲜花浸泡咒酒狂饮。又杀孔雀,野雉等毛羽美丽的野禽类附咒后作为佳馔。
计智狐怕荫内莎怠懈,因道:“孟童此人本属正道至阳,若再寻着仙石王,只怕魔主难见天日。”荫内莎恨道:“此人害我面目全非,若不助我,心实不甘!”计智狐道:“上次所说符咒之酒的事宜早早施行,他若中招,心志迷乱,必定为我所用。不过得有美女为之倒酒啊,紫阳金丹霸道,劝酒之人必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还得聪明伶俐才好。”
荫内莎道:“我这里美女多的是,而且个个聪明伶俐,军师要派谁去?”计智狐道:“魔主可召见魔姝们,选其优异者任之。”荫内莎即唤魔姝们都到堂上。
众魔姝拜见荫内莎。火芙蓉抬头惊问:“魔主为何包裹纱巾?”荫内莎道:“天气凉啊。”火芙蓉道:“魔主说笑:魔主修炼之身,如何需要纱巾?”荫内莎道:“我若说了,你能为我解恨否?”火芙蓉问道:“不知魔主为何而恨?”荫内莎猛地拉下纱巾道:“只准你们看一回!”众魔姝皆大惊失色。鹿球儿道:“是谁害魔主变成这种模样?”荫内莎狂笑,笑声恐怖绝望,透着歇斯底里。计智狐道:“是孟童让魔主变成这种模样。”火芙蓉厉声道:“原来是那小子,我等定为魔主报仇!”众魔女齐呼:“为魔主报仇!”
荫内莎手掌往下一劈,大声道:“不准报仇!”鹿球儿道:“请教魔主,为何不准报仇?”荫内莎道:“本魔失去的,定要百倍地讨回来。孟童不是有超能力吗,我要让他与我合作实现霸业,我要驾驭他,使用他,榨干他。明白吗?”众魔姝道:“明白。”
荫内莎道:“若要孟童听命于我,须用符咒之酒,你们谁愿劝酒?”火芙蓉道:“在下愿去。”鹿球儿、丛留子、香也其也都要去。荫内莎道:“你们好好想想:自己是最佳人选吗?”众魔女道:“难道魔主不信任我们?”
荫内莎道:“紫阳金丹霸道,你等要修何功,方能有把握?”众魔女道:“听凭魔主示下。”计智狐道:“若修过金叶富丽功和女相金典,劝酒之事不难也。”荫内莎道:“此事从长计议,待我取得魔连石再说,你等皆须加修金叶富丽功和女相金典,预作准备。”众魔女道:“谨遵魔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