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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已经两天没有回复他了?”
戴泽坐在阳台的椅子上,靠着栏杆。
“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关于那些——误会,也不知道怎么回复他。”
他这么说着,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搓抚着那个款式古朴的手表,表带内侧刻了名字凹凸不平的部位反射着阳光,看起来分外刺眼。
电话那头,结束了清剿行动后获得了难得假期的娜塔莎道:“看得出来你确实很需要别人建议,不然也不会给我挂电话了。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不问问斯塔克?”
“我问了。”
“我猜他大概会想尽办法不让你同意?”
“外加给他一耳光。”
娜塔莎轻笑了一声:“既然你不愿意接受,为什么不直接拒绝?我觉得你肯定不是那种吊着追求者来满足自己虚荣心的人。”
戴泽有些艰难道:“因为他没有正面的,说过这个。不管是说......”中间这个词他停顿了很久,然后很含糊地带了过去,“喜欢我,还是其他什么。”
“万一他只是单纯的送我一个生日礼物,在上面刻字也只是对外辨识一下归属权,动机像我们上学的时候在课本上写自己名字一样那么简单,其实根本没有其他意思,反而是我误会了,然后跟他说很抱歉我不喜欢你,这样会不会显得很——”
“自作多情?”
娜塔莎啧了一声:“所以现在的问题是你连他是不是在向你告白都分辨不清楚?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都没谈过恋了。”语毕似乎想到了谁,黑寡妇的语气带上了些幽怨,“这大概是天才科学家的通病吧,你们的情商简直一个比一个低。”
尽管这听起来似乎是事实但是戴泽觉得他躺着也中了一枪。
戴泽试图反驳点什么:“因为这件事听起来,实在很荒唐。”
如果不是双手都拿着东西,戴泽几乎想像任何人在发表慷慨激昂的陈词时那样无意识地比划几下双手
“为什么会有这种,被你关了一个月禁闭,期间你还对他做了无数人体实验,而你不过是把他从那里救了出去,虽然救的方式有些壮烈,外加给他买了点东西,偶尔做几次小饼干,以及请他看一次电影,他会向你表白的人啊?”
娜塔莎这句话消化了十几秒,然后道:“你说的那个人大概不会是,汉考克?”
一直极力隐瞒对方身份的戴泽:“......”
娜塔莎:“噢,好吧,我早该猜到的。所以——”
“这个被你关了一个月禁闭,做了无数人体实验的人被放出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杀了罪魁祸首,反而现在还送了那个罪魁祸首一个手表当生日礼物并且消防古典世家众所周知的示方法在表带里刻了他的名字。”
娜塔莎一口气说完后用一种极度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你不觉得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吗?”
戴泽哑口无言。
隔了一会没有听到戴泽再说什么,似乎这个认知给了他不小的冲击,这种跟毫无感情经历的人的对话意外地让娜塔莎感到有趣。
她忍不住笑了好几声才重新开口:“他的这种行为让你觉得困扰?”
戴泽沉思了片刻,还是点头道:“稍微,有一点吧。”
“好吧,这听起来没有什么不对的,毕竟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基佬——啊,你等我一下,浩克喊我过去。”
说完那头传来电话被放下的声音,戴泽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娜塔莎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一两分钟,他听到有人问。
“这会让你困扰吗?”
戴泽下意识回道:“你刚才已经问过一遍了,娜——”
话说到一半,猛地哽在喉咙里。
因为问那个问题的声音不是娜塔莎的。
是一个男人的。
戴泽机械地转过头,看到坐在他半米外的栏杆上背对着他的熟悉背影,像每个躲在人后说别人坏话被当场抓包的人那样,惊得浑身血液都向上冲。
“你你你——”他结巴地重复了好几遍才说出了一个整句,“你什么时候来的?”
汉考克扭过头,逆着光戴泽不太看得清他的表情:“很早以前,你没注意到我。”
戴泽尴尬地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他在心中思考了无数措辞,却又在开口的前一秒被全盘否决。
最后,他只能垂下眼帘,说了一句:“我很抱歉。”
汉考克沉默了一会,看着手足无措的戴泽,罕见地,不知道是安慰的性质多一点还是自嘲的性质多一点地,轻笑了一下:“你不需要感到抱歉。”
目光划过戴泽空荡荡的手腕,他下意识问:“你不喜欢那只手表吗?”
还兀自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戴泽:“什、什么?”
他大概是问了一句废话。汉考克懊恼地想。
男人有些烦躁又笨拙地摘下了他那顶映了黑色老鹰图案的针织帽攥在手里,然后从戴泽手上拿走了那块表,伸手用指甲在背面的那串字母上轻轻一划,那串字母瞬间被磨平,原本刻了名字的地方只留下一道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的痕迹。
他重新把手表递给戴泽:“现在可以了吗?”
戴泽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手表,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以为戴泽会再次拒绝的汉考克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把表往前递了递:“这不是我抢的。”
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尽管从他的表情,语气,动作,从任何地方都没有体现出来,但戴泽莫名其妙地是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的那么一点点,受伤?
或者说委屈更贴切。
事后戴泽几乎难以想象汉考克是用什么心情在跟他说这句话的,如果一个人掏光了自己身上最值钱的东西送给了别人,那个人却以“你不像买得起这种东西的人,我不要别人抢来的东西”类似的理由拒绝了他
戴泽忍不住看向汉考克的脸,还是那张没什么表情脸,你很难通过这样一个人的面部表情来捕捉他的情绪。
他忽然想到,这么说汉考克以前遇到过这样的事吗?他这么送人东西,然后有人用这种理由拒绝了他?
那——
他得多难过?
戴泽几乎一下心软了,什么尴尬,什么犹豫都被抛到了脑后,他抢在汉考克收回手前夺过那个手表,二话不说扣在手腕上,还对着阳光照了照。
“谢谢。”他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我很喜欢。”
汉考克看了戴泽一会,也跟着勾了勾嘴角。
戴泽站在阳台目送着汉考克消失在天边,正要回去的时候,刚离开的超人又去而复返地停在他面前。
汉考克隔着围栏:“差点忘了。”
“什么?”
“最近九头蛇的势力又开始活跃了,我昨天在11国道劫了两辆从西北开往纽约的装甲车,上面载了数量不小的九头蛇军团。”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戴泽一眼:“你要小心,有什么事喊我。”
一直到看着戴泽点完头,汉考克才放心地重新飞回他的小铁皮屋。
等天边彻底看不见人影后,戴泽缓缓地皱起眉头。
电话那头传来娜塔莎的声音:“喂?我回来了,你还在吗戴泽?”
戴泽这才想起前面那通“罪魁祸首”的电话。
他重新拿起手机:“在,娜塔莎,不过没事了,事情我已经解决了。”
挂断手机后,看到有几条来自斯塔克的未接电话,戴泽刚要点回拨,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想到刚才汉考克的话,他惊疑不定地看向门口。
敲门声还在继续并且越来越大,大概两三秒后声音停了下来,一道红色激光线直接穿透门板切割起来。
脑中警铃大作,戴泽动了动手指,整栋别墅从一楼到三楼的警戒开关被全部开启,整个客厅所有可以用来当武器的尖锐物体,水果刀,笔,钢叉随着操控被移动到他面前密密麻麻排列在一起,尖锐的那一处直指门外。
几乎只用了不到两秒的时间,门被切出了一个足够成年男人通过的缺口。
在门板倒下来的一瞬间。
“您为什么不输入口令密码而要选择这么复杂的开门方式,sir?”
背着红骷髅队长的钢铁侠:“......哦,忘了。”
金属面罩打开,斯塔克抹了把脸:“你为什么不提醒我,贾维斯。”
说完他抬脚往里走,在看到身边浮动着一堆“武器”并面朝着他们的戴泽时斯塔克愣了一下。
“你总不能因为我刚才的行为看起来蠢透了对我痛下杀手?”
在确定外面站着的人确实是斯塔克以后,那些东西立刻回归原位,别墅的警戒开关重新被关上。
戴泽给这两个看起来奔波了一路的超级英雄倒了两杯水:“我记得你们应该明天才回来的,考察结束了?”
他走到两人面前,刚要递过水杯,看到了躺在钢铁侠背上不知死活的。
红骷髅???
意外的访客让戴泽甚至没拿稳杯子,他随意地动了动手指,掉落的水杯和倾倒的凉开水这样停滞在半空,而他脸上还是一脸震惊的表情。
“我猜你要说,我先是捡了两个九头蛇高层,现在直接把九头蛇的老大也捡回来了,我跟九头蛇真是无比有缘,是吗?”
戴泽咽了口唾沫:“谢天谢地你还知道你把谁捡回来了。”
他伸手捏住杯子舀回了半空的水,顺便喝了两口压压惊。
斯塔克直接把人放到了沙发上,红骷髅内里已经腐朽不堪的身体让他甚至在受了这么重的伤以后都没有流出多少血。
吩咐笨笨拿来临时医药箱,斯塔克看向戴泽,严肃道:“我现在,要来跟你确认一件事情。”
“什么事?”
斯塔克:“这个红骷髅说,他是美国队长。”
戴泽:“......什么?”
彼得·帕克友好地重复了一遍:“这个红骷髅说他是美国队长。”
戴泽:“我聋了?还是我幻听了?”
小蜘蛛侠一脸惊奇地看向斯塔克:“他不愧是你外甥诶,你们连反应都这么像。”
贾维斯:“确切的说,sir才是那个外甥。”
彼得·帕克捂脸:“好吧,好吧,我知道。”
自从来了这里越来越有伤口救急处理经验的戴泽在给红骷髅队长处理完伤口后,严肃道:“如果他才是队长,那曼哈顿的那个美国队长是谁?”
斯塔克掏出手机:“那么我们因该先分析一下,最好在红骷髅队长醒来前确认完毕,不然如果他真的是红骷髅我们简直是引狼入室的最佳典范。”
戴泽看向他:“你要直接挂电话给队长?”
斯塔克摊手:“我有那么蠢?”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传来弗瑞局长的声音:“斯塔克?”
“好久不见,弗瑞局长,我有事情要问你。”
尼克·弗瑞:“什么?”
斯塔克隐晦地问了一句:“队长在你那里吗?”
“不,他两个小时前出发去了泽维尔学院。”
戴泽下意识皱起眉头:“泽维尔学院?”
尼克·弗瑞:“这个暂且不提,我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们。”
斯塔克:“什么?”
“洛基逃跑了。”(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