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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州,今河北易县,古为涿郡,其下有水,为易水,隋文帝开皇十六年,改涿郡为易州。而说到宋代易州则要联系起非常著名的华北重地燕云十六州。
五代十国,华北,山西一部都属后唐。庄宗死后,后唐连换皇帝,国内动乱。这时候一个很出名大汉奸出来,他就是历史上很有名的儿皇帝石敬瑭。
这个大汉奸为了他自己的皇帝梦向辽太宗耶律德光求救,引契丹兵南下灭亡了后唐。这个家伙无耻之极,认比自己小11岁的耶律德光做父亲,自己是儿子,也就是儿皇帝。
石敬瑭如此奴颜婢膝无非是为了换取辽太宗支持罢了,而辽国当时也还没有直接入主中原打算,耶律德光也正乐意立个亲契丹的傀儡王朝。
于是耶律德光立石为台,以自己的龙袍给石敬瑭批身(有点黄袍加身的意思)立他为帝,因为石大汉奸占领过太原,而太原古属晋,老石就定国号为“晋”
这个儿皇帝因此很尊敬辽太宗,对辽国也是诚惶诚恐,如旅薄冰。为了讨好辽国,这个家伙不但每年送去大量的财宝,还割让对中原非常重要的燕云十六州。
石大汉奸拿着国土去报恩,却给日后的中原王朝和新兴的北宋带来了巨大的麻烦。在此前中原农耕文明与北方少数民族无休无止的杀伐争战中,沿长城一线的险峻地形始终是以步兵为主的中原军队抗击北方游牧民族骑兵部队的天然屏障。幽云十六州恰好就处在这条重要的军事防御线上,其中幽、蓟等十二州位于河北北部,云、应、寰、朔四州位于山西北部,幽州和云州后来成为辽国的南京和西京,因为幽州在辽代又叫燕京,所以后人也把它们称作燕云十六州,长城要隘山海关、喜峰口、古北口、雁门关都在这一带。幽云十六州一失,北部边防从此几乎无险可守,胡人铁骑纵横驰奔于繁华富庶的千里平原,昼夜即可饮马黄河。正因为如此。而石奸他自己虽然竭力讨好,却还是被辽国那些野人给憋屈死了。
石敬瑭之后,中原王朝为收复幽云十六州而组织的北伐主要有四次。公元946年,后晋皇帝石重贵北伐,这次北伐的结果是全军投降后晋灭亡,不仅如此还沦陷了宁,易等三州,连上燕云十六州一共十九州。
而收复幽云十六州以及沦陷的其它三州始终是此后的每一个中原王朝梦寐以求的理想。
公元959年,非常牛B的五代君主周世宗柴荣率领水陆两军北伐,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收复了宁、莫、瀛、易四州,但却因为柴荣病重以及部分将领的异议而收兵,一个月后,柴荣病逝。
天妒英才,如果柴荣能多活几年,也许燕云十六州早就被汉人给收回了。但是柴荣的死却给了北宋立国的契机。
北宋兴起后,太祖赵匡胤不忘收复燕云,曾在内府库专置“封桩库”,打算用金钱赎回失地。但是不到50岁的宋太祖也莫明死亡,历史上留下了烛影斧声的悬案。
太平兴国四年(979年)宋太宗赵光义移师幽州,试图一举收复燕云地区,在高梁河(今北京西直门外)展开激战,宋军大败,宋太宗中箭,乘驴车逃走,这就是第三次北伐燕云。
雍熙这个宋太宗第二个年号,却是另一个年号靖康成为北宋两个重要的转折点。靖康年,北宋的都城汴京被金国攻破,徽,钦二帝和皇亲贵妇3000被北掠,北宋灭亡。
雍熙三年,也就是一年后,将会有一次很重大的北伐,史称雍熙北伐,宋太宗没有吸取高梁河的教训,准备不充分就出师,也就是这次北伐失败后,宋对辽由进攻转入了防御,畏辽如虎,整个统治集团,特别是皇帝失去了收复燕云和与辽再战的决心。
这是李名脑子里此时所有关于宋初资料。他此刻呆的易州正是宋辽交战的前沿,辽人打来倒霉的首先是这里,宋太宗要北伐,也一定要经过这里。
准确来说,太宗要夺取的不是十六个州,而是十四个州,因为周世宗柴荣的努力,瀛,莫两州已经被收复。
这样一个地方必然是两方争夺的焦点,宋军胜也就罢,但李名清楚知道,宋军不但败了,而且败的很惨,太宗在朝堂弄的灰头土脸。
而在三年后也就是太宗端拱元年,这里将爆发一场大战,唐河之战,当然其结果是宋军取得了胜利。但是这不是李名关心的,这个胜利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在宋军取胜前,这里易州将会被辽人攻破,这里每个人都会被掳掠,而在第四年后,这个地方要永远的和北宋说拜拜了。
三年看似很长,但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属于个外来户,三年也就给自己混个自来熟,难道自己就是做俘虏的命。
本来觉的自己运气还是很不错的,穿越的不是那些普通平头百姓身上。这些穿着和服饰,即使不是大官僚,哪也是一地主阶级,一来就是少爷,至少生活是不需要忧愁的。
其实穿越活下去是第一个难题,一个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能混的艰难,何况是来的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社会体制下。
的确穿越者有着后世先进思想和技术理念。这技术也就罢了,这理念反而是误事的东西,在现代民主国度生活人,来到这样封建的君权那是很不适应的。
李名敢嗷一嗓子直呼皇帝,还好听的是自己人,如果是在外面,被有心人听去了,刀斧之灾那是完全有可能的。
几年后的事情,以后想。自己首先要做的是改变观念,接受现在社会的理念和道德价值观,只能是接受,向外传播自己的观念是愚蠢的,要打破一个观念就要完全颠覆思想,几千年枷锁,根深缔固,也许最后能成功,但绝对不是短期能达到,而创始者肯定没好下场,自己可不想做耶稣,殉道还没那么伟大。
李名计划着这以后在大宋的生活,发现这房间里静的很,只有自己一人,那管家忠伯什么时候出去的也不知道。
李名的这间房子并不是单独的一间,在西面开有小门相连,还有一内房。他身体还比较虚弱,这事情一想多了头就很剧烈的疼痛。
他决定进去看看,放松一下。一走进去才发现这里是个书房,两大架子书,一个大书桌,其上文房四宝齐全,还整齐的叠放几本书。
李名做在椅子上东摸西摸摸,又翻开砚台,拿起来仔细把玩。他发现这个砚台居然是端砚,李名大学的时候学过一段毛笔书法,热乎时候就对这砚台和宣纸有了许多了解
唐宋时期,砚台出现了一个辉煌的时期,开始了用广东端州的端石,安徽的歙石,甘肃临洮的洮河石制砚台的历史,生产了著名的端砚、歙砚、洮河砚。唐代著名书法家柳公权在《论研》中记述:“蓄砚以青州为第一,绛州次之。后始重端、歙、临洮,及好事者用未央宫铜雀台瓦,然皆不及端,而歙次之。”于是史书上便将“端、歙、临洮”,合称为“三大名砚”。清代末期,又将山西绛州的澄泥砚,与端、歙、临洮砚,合称“中国四大名砚”,一直到今天,人们还是这样讲。在四大名砚中,端砚最上乘,名声最大,它有“群砚之首”、“天下第一砚”、“文房四宝的宝中之宝”的美誉。端砚产于广东肇庆市东郊的端溪,在我省文具市场上一直大受欢迎。据《石隐砚谈》记载:“始于唐武德(唐高祖李渊年号)之世。”因肇庆在古时属端州,端砚因此而得名。端砚的石品优良,其质坚实细腻,滋润娇嫩,素有“秀而多姿”、“发墨不损毫”的特点。
关于端砚的成名,民间还有一个美好的传说:晚唐时,端州有个姓梁的举人赴京会试,应试之地京都正降大雪,天寒地冻,考场内应考的举人们研出的墨汁都结了冰,唯独端州的梁举人在端溪砚台上研出的墨汁不结冰。梁举人考中了进士,皇帝得知,将端砚列为贡品,从此端砚名扬四海。
手上的砚台墨色弄润,摸上去爽滑细腻,墨石上还有鳞纹,李名一下就知道这是上好的端砚。这端砚历来被文人墨客视为珍宝。唐代诗人李商隐曾得到一块端砚,上面有一种花点,碧玉晶莹,凡见到此砚者都赞不绝口,称之“青花”,李商隐在“青花”砚的背后刻上“玉溪生山房”几个字。据说它磨出来的墨不仅不结冰,而且还“香气袭人”。后来这块端砚到了苏东坡手中,苏东坡爱之如命,并在砚铭上刻上:“千夫挽绠,百夫运斤,篝火下缒,以出斯珍。
古时开采端砚的砚石得来十分艰难,由于坑洞终年被水浸渍,坑道倾斜弯曲,不仅劳动强度大,且有生命危险。正因如此,古时,端砚列为贡品,朝廷设有“砚官”督办砚务,禁止民间采制。
这可不是一般的地主用的起的啊,李名都被自己发现给吓了一条,看来自己这个新身份的背景不简单,最次也是和大官僚有联系。
放下砚台,他拿起叠放在桌子的书看了起来,可惜自己这个后世的秀才在这里完全和个文盲没区别,后世的内陆中国都是改版的简体字,而且字这东西随着时代进步都有发展改变。
就是完全学的繁体字也不见得认的全这些字,而李名基本上只能勉强的辨别几个字,比如说这书名,费了老大精神才知道是《大学》,《中庸》,《春秋左氏传》,差点没吐血。
没法看啊,这简直和天书没区别,自己可没那个精力去辨别和猜想。不过他发现这些书上的字都很整齐润秀,很统一相似,一定不是手抄的。
在唐以前,中国的书都是手抄的,这文化传播非常麻烦。你看很多和尚,一有空就抄经文,这甚至被作为一种修行。
但是唐出现雕版印刷后,开始出现大量印刷本来取代手抄,但是雕板印刷缺点也很明显,就是不方便,一块板只能印这本书,换其他就要重新刻板,于是到了北宋出现了更加先进的活字印刷。
然而这宋初还没活字印刷,发明活字印刷也没有得到宋廷重视,等到推广使用时候已经是南宋了。
李名知道手抄本大部分都是孤本,这样的书和文献通常是很珍贵的,这些桌子上放的都是印刷品,只能算是一般的读物罢了。
连字都认不得,李名也就对书房失去了兴趣,或者是恼羞成恨。龙游浅滩遭虾戏,自己这一有文化,有报复大学声现在成文盲了。
这一郁闷,他就觉得这屋子里呆着闷的慌,不过这身体真的不怎么样,也不知道是这个身体主人缺少锻炼,还是自己这个灵魂换取的后遗症,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他给自己稍微活动身体,给自己热下身,然后再鼓力向外走。出了门,一片很开阔的廊道,期间还种植了些花草,这里是个很大建筑,自己的卧室只是这个府邸的一角,类似北京四合院,但是要大的多。
这外面空气果然要比屋子内流通的多,李名决定到处走走,熟悉下这个“新家”,这刚刚拐过一个屋角,就看到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和一小姑娘。
那山羊胡正是管家李忠,那小姑娘正是去厨房的小香,她手上的托盘上有一个瓷盅,想来正是那所谓的燕窝羹。
他们两怎么会在这里,这老头原来没走远。李名决定不暴露自己,玩次偷窥,看看这一老一少说些什么。
“怎么叫你催个银耳羹,去了那么久,是不是又去偷玩去了。”李忠板着个苦瓜脸,语气生硬恐吓小香儿。
毕竟才12,13岁,而且这李忠在下人里积威已久,小香,小翠都畏惧他。他一张嘴就定嘴,把个小姑娘急坏了,忙辩解道:“忠伯人家没有,是张妈说,这少爷伤了元气,又给他加了些补品进去,这才耽误了些时间。”
李忠用他目光仔细的审视小香,确定她没有撒谎,也没什么批错人内疚和道歉,这管家就相当于工头,主人家如果不管事,这管家几乎有生杀予夺,说赶你就赶你。别说道歉,不找麻烦就要烧高香了。
小香此刻巴不得李忠快点把她打发了,终于这李管家挥挥手:“还楞这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少爷送去,记住伺候好,别若少爷生气。”
“知道了”小香如蒙大赦,转身就走。不过憋着嘴,对管家的话很不服气,嘴上嘟囔道:“少爷不是一痴儿,我怎么若嘛。”
她自以为说的小声,但有心的两个却听的清清楚楚。李忠暴喝一声:“放肆,你越发的没规矩,都敢在被地编排起主人,我看你是不想在府里干下去了。”
那边把小香话听到的明白的李名脑子也轰的一下,这痴儿,不就是傻子吗,两个小丫头说的不正常,就是指这个,这少爷原来就是一傻子。
难怪那李忠惊讶李名的正常说话,这家伙藏了那么多事,看来是该好好谈谈的时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