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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些鱼全是柱子钓来的,郑好十分欣喜,问:“柱子现在能下床活动了?”谢彩霞说:“自从给他针灸喝中药以后,就一天好似一天,现在虽然走远了还是双腿没有劲,不能干农活,但是开着破三轮去附近河里或者水库钓钓鱼还是可以的。”
郑好点头说:“再过些时间,应该恢复的更好。”谢彩霞说:“柱子现在就相当满意了呢!”
郑好问:“我这里很偏僻,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谢彩霞说:“来的时候我专门去了你家,问了郑伯伯。不知道你开诊所,如果知道你开诊所,应该给你送个花篮的。”
郑好摆手说:“没有必要。”谢彩霞说:“也是,凭你神一样的技术,确实不需要什么宣传。不过你把诊所开在这里,就是太偏了些。”
郑好苦笑说:“我倒是想开在显眼地方,但是我现在一无所有啊!”谢彩霞问:“什么一无所有?”郑好说:“行医证。”
谢彩霞十分惊讶:“你没有行医证?”郑好点头。谢彩霞说:“那也没有执业许可证?”郑好说:“没有。”谢彩霞说:“那你这是非法行医,你太大胆了。”
郑好一摊手说:“我每天都做噩梦。但确实没有办法,曾经有一个朋友答应给我办好这一切,而且投资了不少钱,现在她有事走了,留下这七七八八的东西,我如果不干,这些东西就都作废了。”
谢彩霞说:“你打算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一直偷偷摸摸干下去?”郑好沉默。
谢彩霞说:“没有证那就考啊,那些个狗屁不通的大夫,好多都能通过买题培训糊弄个医师资格证,我就不相信你考不过去。”
郑好苦笑说:“关键是我没有考试的资格。”谢彩霞说:“你不是在清水上了三年大学吗?”郑好说:“国家不承认那个学历,根本不让考。”
谢彩霞骂道:“你们学校是个骗子学校,国家监管不到位,让人交了钱花了时间学医,结果学历不被承认。又不让人行医,这不是逼着人去违法吗?”郑好说:“所以现在我不得不非法行医,我总不能让家人养着我吧!”
谢彩霞说:“你除了没有那个行医证与执业许可证,你不比任何人差。”郑好苦笑说:“没有证,水平高有什么用。”
谢彩霞说:“可是总得想想办法吧!”郑好说:“想了,本想着通过自考,考得自考大专学历,然后再去考执业医师证。”谢彩霞说:“只要是考试,只要是路,我相信没有什么能阻挡你。”
郑好叹口气,说:“可是现在自考中医国家也停了。”谢彩霞张大嘴,说:“你可真够倒霉的,接下来怎么办呢?”郑好说:“暂时还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
谢彩霞说:“这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取消自考。他们轻轻松松地动动嘴,我们这些普通人就是跑断腿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郑好说:“谁说不是呢,只能等着这些人再次开恩了!”
谢彩霞盯着郑好说:“你不是个轻易服从于命运安排的人啊,相当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可是战天斗地呢!”郑好无奈地说:
“都过去了。”
谢彩霞对郑好说:“是的,过去的已经过去,不过我坚信你明天更会给我们展现出你的不平凡来。”郑好说:“谢谢你的期待,你今天来,不是仅仅找我来说这些吧!”
谢彩霞说:“差点忘了正事。发福你知道吗?”郑好点头:“发财的兄弟,他怎么了?”谢彩霞说:“他没有事,他媳妇得了个怪毛病。”
郑好问:“什么毛病?”谢彩霞说:“小便控制不住,比小孩还不如,有一点就尿,根本控制不住。”
郑好问:“没去医院治疗吗?”谢彩霞说:“去了,先是在镇医院,怀疑是尿路感染,打了一段时间消炎药。一点效果也没有。后来又去了清宁的大医院,大夫说好像是什么神经性的病。给开了些药,说如果吃了不行就只有手术造瘘了。她吃药后一点用也没有。惧怕造瘘以后每天都带着个尿袋,这样以后就没法干农活了。找我商量,看怎么办,她现在才四十多不到五十,总不能这样每天尿裤子吧!我就向她推荐了你。”
郑好说:“她怎么说?”谢彩霞说:“她还记得你,对你印象也挺深,知道你用中药给老舅爷和大胡子爷爷治好过病,挺乐意让你看看。”
郑好点头说:“她来了吗?”谢彩霞说:“现在她的病那么厉害,根本就不敢出门。你这两天如果有时间,就回去给她看看吧!”
郑好点头说:“好,今天下午有约好的病人,肯定没有办法回去了。”谢彩霞说:“改天也行。”郑好说:“我明天回龙山。”
谢彩霞很高兴,说:“好,还有几个病人,你可以一块帮着看看。”郑好说:“没有问题。”
妈妈知道郑好要回龙山,头天就给买了一箱牛奶,让郑好带上,说是给老郑哥喝。
郑好推辞不过,第二天早晨把牛奶绑在了自行车后座上。颜晓雪送出门,挥手与郑好作别。
郑好心情很好,骑着车子,迎着朝阳,返回龙山。他先回家,郑铁山没有在家,问隔壁嫂子程培英,程培英见到郑好很高兴,说做些饭吃给郑好吃,吃完饭,郑叔大概就能回来了。
郑好不愿在他家久呆,他一看到程培英就想起死去的唐树贵。就想起丢失的丁丁。他心中不好受。
程培英见郑好执意走,就说:“好像看见郑叔他下地了,至于去南沟还是东山,却并不知道。”
郑好把牛奶放在家里。就骑车先去了南沟。走到一半路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一人,他们在谢彩霞卫生室见过面。但是郑好不知道对方名字。对方拉着抽水机去浇地。
他认出郑好,主动点点头打招呼说:“小子,很久没有见到你了,去外地打工了吗?”郑好说:“算是吧。”
对方说:“还是年轻好啊,可以去外面花花世界打工赚钱。像我这样,在农村干活能有什么出息呢!”
他边说边走,郑好骑车经过他身边时候,明显听到他呼呼喘气声,郑好就抬起头向对方多看了一眼,但见对方面色暗黄,犹如黄表纸
一般,如此黄的脸色郑好还是第一次在人的脸上见过。
从前时候郑好在谢彩霞诊所看见他的时候,对方脸色也黄,可是好像没有此刻黄的厉害,郑好纳闷,这人脸上的颜色也会经常变化吗?
就在寻思间,却见对方拉着车子突然歪歪扭扭起来。郑好还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那人突然停下车子,咣一下子就趴在了路中央。
郑好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对方到底是怎么了?郑好赶忙撂下自行车,跑过去,抱起对方喊:“大叔,你怎么了?”
对方眯着眼,努力想睁开,可还是合上了。郑好解开对方衣襟,耳朵凑近心脏位置,心脏跳动还可以,凑近对方鼻子旁,呼吸声清晰可闻。又给对方把脉,脉象虽然濡弱,却也不是什么屋漏雀啄般的死脉。这才稍稍放心。
郑好四处看了看。大早晨,四处空荡荡的,竟然没有一个人。郑好脱下衣服,盖在对方身上。
此刻郑好身上既没有中药也没用针灸针。他只能返回去找谢彩霞,看她是否知道对方是怎么回事。好好一个人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
谢彩霞正在门口刷牙。看到郑好急匆匆而来,奇怪地问:“怎么了,大早晨这么匆匆忙忙的?”郑好说:“有人昏倒了,你快去看看?”
谢彩霞飞快用毛巾擦了嘴,拿起药箱就走,门口坐着的奶奶问:“谁吃饱了,吃饱了还要打针吗?”奶奶的耳朵一如既往的聋。
“是谁,在哪里?”谢彩霞急匆匆边走边问。郑好说:“我认得他,但不知道他的名字,有五十多岁,两年前来你卫生室要过食母生吃。”谢彩霞摇摇头说:“这么长时间了,谁还记得呢!”
郑好在前面引路。两个人走了约十分钟。谢彩霞远远看到了前面装着水泵的地板车,缓了口气,说:“这不是谢景田家的车子吗,是他昏倒了呀!”她说着一下子就松弛下来,脚步也慢了。
谢彩霞接着说:“是谢景田就没有什么大事了。”郑好奇怪地望着谢彩霞。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这话。
郑好跑到谢景田身边喊:“大叔,你没有事吧!”对方努力睁了睁眼,但没有睁开,又闭上了。
谢彩霞走过来,把诊疗箱放下,打开来拿出血压计,给谢景田量了血压。谢彩霞对郑好说:“你看血压90的60,基本正常。”
谢彩霞边说边拿出听诊器,放在谢景田胸口不同位置听了听,对郑好说:“这也正常。”
郑好疑惑说:“这也正常,那也正常,可是为什么突然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呢?”
谢彩霞拿出体温计给谢景田量上,同时把血压计,听诊器放回诊疗箱,说:“其实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睡着了。”
“什么?”郑好瞪大眼睛。谢彩霞看着郑好,神秘笑了笑,说:“看样疾病也知道你是神医,今天见到你,就要给你个下马威,你知道这是什么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