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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偌大办公室仅仅剩下郑好与张静俩人。张静问:“倘若有一次出国定居机会,你愿意出国吗?”
张静问的很突兀,郑好反问:“为什么出国,在这里,你不是顺风顺水,过得挺好吗?”张静说:“我是说如果。”
郑好说:“祖辈在此生活,为什么轻易离开呢?”张静还想说什么。郑好既然已经借到钱,就急着给徐芸送去。不愿同张静讨论这些无聊话题。就对张静说:“对不起,我们以后再聊,朋友需钱,我马上把钱给她送去。”
张静望着郑好远去背影,叹了口气。
离开新能源,郑好又找到颜晓雪,他问颜晓雪那里有多少钱。颜晓雪说:“这段时间生意还可以,攒有一万了。”
郑好说:“我给你写个欠条,全部借给我吧!”颜晓雪说:“写什么欠条,难道还怕你不给我吗,我的就是你的,倘若你要,拿去就是了。”说罢回屋取了交给郑好。
郑好看着这一塑料袋的钱,有一百的,但更多是一元的五元的。这都是颜晓雪用辛苦汗水换来的。心中一时百感交集。郑好又去许畅那里借了两万,徐晓宇那里拿了一万五。
去张海那里借,张海一摊手说:“哎吆,老同学,我倒想借给你。你要是早来一月给我借钱,五万也也没有问题,现在真是无能为力。”
郑好问:“为什么?”张海说:“一月工资全部买股票了,结果遇到熊市,都他妈的赔成底朝天了。”郑好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没有就算了。”
郑好又回了一趟龙山。郑铁山把五千元交给他说:“种地是越来越不赚钱了,种这几年地,不淹就旱,几乎没有一个真正的好年成,粮食价格上不去,玉米的价格还向下掉,化肥种子价却年年看涨。”
郑好说:“过些时间,我在城里开了诊所,情况好转你就不要再干了。”郑铁山说:“你和晓雪结婚还需要钱,总得给你们再准备些吧!”
听父亲说到颜晓雪。郑好就想把打算分手的事情告诉郑铁山。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了。改日凑个合适的时间再告诉他吧。
胜利大街在煤城西郊,这里属于城乡结合部,住的大部分都是郊区失地农民与下岗工人,还有一些乡下来此打工做买卖的农民。
郑好走在污水横流满是垃圾的街道上,心中替徐芸伤心,她怎么能住这里呢!
胜利大街十三号在一条窄胡同内,大门是老式的木门,历经风雨,早已经斑驳掉色。院子里人挺多,有的晾衣服,有的在做饭,还有两个孩子在院内跳跃玩耍。
一个裸露上身的刀疤脸,不认识郑好,走过来盘问:“你是谁,要找谁?”郑好说:“我找徐.....”
话说到一半时候,突然看到徐芸提着一桶水走来。郑好一指徐芸说:“我找她。”
徐芸也看到郑好,她把桶放下,高兴的喊:“郑好。”郑好走过去,
郑好抢过徐芸的水桶说:“我帮你提。”徐芸一边抹着脸上的汗,一边把郑好领到院子西面一间狭小屋子。
屋内陈设简单,点着一盏昏暗的灯。蜂窝煤炉子上的壶开了,发出吱吱的响声。屋内散发着一股蜂窝煤特有的烟火味,刚进屋郑好就感到胸口有些闷闷的感觉。徐芸倒完水,郑好奇怪地看着徐芸。
郑好说:“你住在这里吗?”徐芸默默点头。郑好说:“蜂窝煤炉子放在屋里太危险了。”
说着他把炉子提到了屋檐下。徐芸双眼泪光莹然,说:“这里太乱,放在外面怕被人偷去。”
郑好说:“就算偷去,也不能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放屋里,连个烟囱也没有,你不想活了?”
徐芸深深叹口气说:“唉,活着真累,还不如死了呢?”郑好说:“这不应该是你说的话。”
说话间,徐芸倒了一杯开水递给他,郑好接过水问:“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摸样,这,这都不应该啊?”徐芸叹口气,未曾说话,眼中却已经噙满了泪水。
徐芸未等郑好再问,说:“小叶爷爷三个月前被抓了。接着家里被查封。我就同孩子爸爸租了房子在这里住。后来孩子他爸也受到了牵连。被带走了。”
郑好知道小叶爷爷就是刁市长。孩子爸爸就是刁向华。郑好最恨贪官了,当年父亲好好一个单位被钱黑心一群蛀虫硬生生给吃垮,包括父亲以及闫叔在内的工人都因此下岗,靠着摆摊,蹬三轮艰难度日。因此对贪官有着刻骨铭心的痛恨。同时他对刁向华也没有什么好感。
想起当初刁向华迎娶徐芸时候,国际饭店张灯结彩,门前豪车云集,饭店金碧辉煌,高朋满座,觥筹交错间,场面那是何等一番风光。
谁曾想转眼间父子两人已经身陷囹圄,身败名裂为他人笑。想起清代孔尚任的《桃花扇》中那首古词: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真是现实社会写照。
或许是爱屋及乌的缘故,此番此景虽然听到刁向华父子倒霉,他却高兴不起来。只有深深的悲哀。她替徐芸感到难过。
郑好问:“孩子在哪里,能让我看看吗?”徐芸说:“现在她在煤城医院重病监护室呢,已经花了很多钱了,爸爸妈妈把家里的房子都卖了。可是钱还是不够。我现在筹钱,可是只借到两万多,这些钱怎么敢去省城天华医院,实在没有办法..........”
郑好把十五万交到徐芸手里时候。徐芸感动的泪流满面。郑好说:“这是十五万,现在只能凑这些了。需要,我以后再想办法。”
徐芸拿着钱,不断得重复说:“这已经很好了,这已经很好了。”
接下来郑好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对方,再呆下去,也很尴尬,就说有事,然后转身要走。
“郑好!”郑好回头,徐芸泪流满面,说:“谢谢你,小好哥,你是我最值得信赖的亲人。”郑好心中很不是滋味,他说:“赶快去省城给孩子看病吧。”
走在路上,手机突然就响了。郑好认出是胡凌风的号。胡凌风一接通电话就急切问:“郑好,告诉你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郑好说:“先说好消息吧!”胡凌风说:“好消息就是前些时间我们几个人在清水为自考发出的呼吁,起作用了。知道吗,自考恢复了。看样我们的努力付出没有白费。你说这是不是个好消息?”
郑好说:“嗯,的确是个好消息。那么坏消息呢?”胡凌风电话那头长叹一声说:“坏消息是恢复的自考课程与我们没有关系。”
郑好问:“怎么回事?”胡凌风说:“恢复了除中医以外的所有自学考试。但是我们中医自考却永远停止了。”郑好问:“为什么?”
胡凌风说:“没有为什么,反正就是不考中医了。”说罢叹气说:“我们中医自考生都是真正为中医事业而努力奋斗的,真正热爱中医的人,都想在中医界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中医自考取消了,破灭了我们的中医梦。我打算联系一批中医自考学生联名给国家教委写信,去北京请愿,要求恢复中医自考。我们要当中医的守护者。”
郑好说:“我同意你的做法,团结起来发出呼吁,或许中医自考也能恢复。”
电话那头的胡凌风十分兴奋,说:“郑好,我们一起去国家教委,一起找那个专家风华瑞。有你在,相信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郑好想起张静与颜晓雪事情,自己正搞得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情去教委请愿。就说:“最近我摊上了件事,这事我没法参与了。”
胡凌风问:“怎么了,听你情绪不高,遇到什么事情了,感情事吗?”郑好老实说:“是。”
胡凌风哈哈笑起来:“一定是被那个开宝马的妞给甩了吧!”郑好说:“猜对一半。”
胡凌风说:“操,不至于你脚踏两条船,同时被两个漂亮妹子甩了。”郑好叹气说:“比这还糟糕。”
胡凌风说:“好吧,郑好,我对你深深抱有同情。你就慢慢处理感情问题吧,祝你感情顺利。”
郑好刚刚挂了胡凌风电话。手机再次响了。郑好的手机是张静给的,除了张静与胡凌风等少数几个人知道他的手机号码,其他人没有人知道。
郑好掏出一看,不是张静的电话。因为是有人打错了。就挂上没有接。可是刚刚把手机揣进兜里,手机再次震动。郑好摸出一看,还是方才那个手机号,就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很焦急的声音:“郑大夫,我是老金,董事长想马上见你,你在什么地方,我去接你。”
郑好说:“不用麻烦,我在胜利大街,离公司不远,我这就过去。”说罢挂上电话。
走了约五六分钟,老金开了一辆黑色奥迪停在了郑好身边。郑好上车。汽车并没有开往新能源公司总部,而是直接开上了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