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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与郑好聊得高兴,外面突然响起啪啪地敲门声,声音短促而急迫。突然受到打扰,张静不高兴地皱皱眉,说:“有事去秘书那里,我现在没时间。”
但对方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相反又敲了两下。接着门被推开,对方竟然不请自进。
见到来人,郑好吃了一惊。对方看到郑好似乎也吃惊不小,但很快龇牙笑了,点头说:“没想到咱们竟然在这里见面了。”郑好说:“是啊,涛哥,真是想不到。”
自从郑好与对方在暴风雨中生死搏杀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本因为这辈子再也不会与对方见面了,万万想不到竟然在此时此刻又遇到对方。
对方不请自进的无礼行为,张静颇有些恼火。但是看到郑好与他打招呼,颇有些意外。她问:“你怎么认识张庆涛的?”郑好说:“我们是老相识了。”涛哥哈哈笑了,声音很刺耳。郑好这才知道涛哥本名叫张庆涛。
张静问对方:“有事吗?”张庆涛说:“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向董事长汇报。”接着目光向郑好瞥了瞥。
张静明白他的意思,说:“郑好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不要有什么顾忌。”
张庆涛瞥过来的目光凶狠且冷酷,让郑好脊背发凉。看到对方的目光,郑好突然想起数月前医院蒙面枪手的目光,他对张庆涛说:“那天晚上闯进医院的枪手就是你!”
张庆涛嘿嘿笑了,说:“没想到我蒙着脸你还能认出我。”
郑好说:“怪不得那天我感觉这眼神竟然那么熟悉。你虽然能够把脸蒙住,但你的眼睛是遮盖不住的。”
张庆涛说:“你果然不简单,在那么混乱而又昏暗的情况下竟然通过眼睛认出了我。怎样,我应该没有伤到你吧?”
郑好说:“还好,幸亏我那天躲得快,否则哪里还能站在这里与你说话。”张静瞪眼问:“怎么,难道你们交过手?”
郑好说:“几个月前,在煤城人民医院病房里,差点就吃上涛哥的子弹了,涛哥勇猛的很啊!”张静脸上瞬间变得铁青,对张庆涛说:“是吗,我的人你也开了枪?”
张庆涛解释说:“我不知道他是董事长的朋友。如果知道,肯定是不会向他开枪的。”
张静关心地问郑好:“你没事吧?”郑好说:“没事,我躲得快。”张静对张庆涛说:“张庆涛,幸亏你没有打中郑好,否则我是不会饶你的。”
张庆涛是个老油条,通过张静看向郑好的眼神,他已经隐约猜到了二人之间的关系。
张庆涛皮笑肉不笑地说:“郑好少年有为,武功高强,凭我这不入流的功夫那里打得过他呢?”
心中却说,该死,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了,你花钱让我去杀丁大明,郑好这小子却死命保护对方。你们这不是拿我寻开心吗?
心中这么想,嘴上却没敢说。现在他还没有彻底搞清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静点点头说:“算你识趣。这么急匆匆找我,有什么事?”张庆涛说:“丁大明这两天又在煤城出现了。”张静说:“既然看到他了,为什么不把他干掉。”
张庆涛说:“这家伙狡猾的很,甚为警觉,并且不知从哪里请了两个老毛子,都手段了得,我倒差点被他请的两个老毛子给捂住。腿上挨了两刀,到现在走路还不利索呢。”说罢掀起裤腿给张静看。郑好见他左腿外侧果然裹着纱布。
张静却视若无睹,说:“既然出现了,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什么方法,一定要尽快把他们干掉。”
张庆涛说:“是,我知道。可是现在经费紧张啊。弟兄们提着脑袋跟着干,很不容易,这都养着一家老小呢!”
张静摆摆手,不耐烦制止说:“你们不容易,谁容易,我容易吗,拿不出一点成绩,开口就要钱?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张静冷冷看着对方。张庆涛说:“是,董事长说的是。”
张静放缓了语气说:“这样吧,我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领导,虽然你们什么都没干成功,但是也出力了,再给你一次机会,去封会计那里支取八万。我要在这两个月看到结果。希望你们不会让我失望。否则,还用我说吗?”
张庆涛信誓旦旦说:“是,我知道。两个月,我一定会让您得到满意结果。”张静脸色好看了些,不耐烦摆摆手。
张庆涛看了郑好一眼,低头退了出去。听到对方脚步声渐行渐远。郑好说:“这个人心狠歹毒,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与他交往,你可要小心。”
张静笑了,“敢与我对着干,谅他也没有这个胆。想干掉他,分分钟钟的事。”郑好突然想起那夜的枪声,说:“追杀丁大明,杀死蒋勇,是你指使张庆涛干的。”张静咯咯笑了,她的笑让郑好不寒而栗。
张静没有明确回答。分明一切都是不言而喻的。张静说:“丁大明这个人你如果不出手救他,那夜他必死无疑。”
郑好说:“你怎么可以违犯国家法律,用金钱决定他人生死,即便他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
张静盯着郑好说:“你太幼稚了,你相信法律吗?”郑好说:“当然。只有所有人尊重法律,这个国家才能强大,人民才能幸福。”
张静说:“好吧,受了你的谆谆教诲,我也开始相信法律了。不过,今天我不是找你谈当代中国法制建设的。我是另有其事。”
她认真地说:“知道今天为什么找你吗?”郑好没好气说:“你想的,我怎么会知道。”张静说:“我妈妈心脏不好,并且有肺心病,这个你应该知道?”郑好点头。
张静说:“前几年,妈妈突然犯病,是你及时救了妈妈,她经常提起你。这次聘你为保健医生,你因为是为我保健吗,其实这是妈妈的意
思。”
郑好问:“现在伯母的身体还好吧?”张静摇头说:“不好,一点也不好。从前还只是活动后会喘,现在就是坐在能里不动,也会喘的厉害。一夜要被憋醒十多次,饭也吃不了多少。”
郑好说:“难道没有找大夫看吗?”张静说:“煤城的,清宁的、清水的大小大夫,但凡有些名气专家都找了,病还是没有一点起色。”说到这里张静眼圈红了,说:“真害怕妈妈会像爸爸和哥哥那样突然离我而去。”
郑好安慰说:“只要是病,总应该有法子治疗的。”张静说:“但愿如你所说,今天我花五万请了北京的医生,是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老专家。据说给中央领导人看过病。现在坐飞机已经到了清宁,刚才已经派车去接。相信很快就会到煤城。你是学医的,希望你也跟着专家了解一下妈妈的病。所以派车特地把你接过来。”
正说着,手机响了,接完电话对郑好说:“专家再有五分钟就到煤城。我们现在过去。”
在煤城北郊有很大一片别墅群,这里山清水秀,依山傍水。住户大多非富即贵。张静妈妈就住在其中一处别墅里。张静还特地聘了煤城医院的大夫与护士来照顾母亲。她请的这些医生与护士在医院都是业务骨干。
张静请的这个专家姓杨,所有人都称呼专家为杨专家。杨专家是个迹进秃头的中年男人,穿戴极其讲究,西服笔挺,皮鞋擦得铮亮。仅有的几根头发也梳的油光可鉴,胁下夹着份文件。
张静的母亲半躺在床上,面容虚浮,胸口不停起伏,一口口吐着白痰,嘴唇因为缺氧而变得青紫。此刻护士刚刚为张静母亲换过吊瓶。
杨专家询问了张静妈妈的一些用药情况,并且简单的听了医生对病情的介绍。接着用听诊器仔细倾听,而后又取出叩诊锤,检查了神经反射。
特聘医生恭敬得把张静母亲的历次住院病历递给杨专家,专家接过翻看。最后他拿出一支派克的钢笔,写出了诊断与治疗建议。
张静拿起对方的处方看了看说:“你的这张处方也是控制感染,强心利尿,和省里其他专家的治疗好像也差不多少。”专家有些不高兴,说:“我的治疗代表了当前国际上最标准的治疗,就是到美国或是发达西欧也是这一套治疗办法。”
张静说:“可是这套办法并不好用。”专家说:“并不是所有的病都可以治好,科学也不能解决所有生死问题。我出的这套治疗方案已经是最科学办法了,如果你不能信任我,可以再找其他专家,不过你就不要在国内找了。”杨专家很自负,言外之意是他已经代表了国内最高水平。
张静问:“你这套治疗方案,再配上中医中药,中西医结合治疗会不会更好一些呢?”
专家蔑视道:“中医吗,那和巫术有什么区别,草根树皮也可以治病吗?现在世界上只有一种医学,那就是紧跟科学前沿的医学,这是国际上统一认可的。没有所谓的中医学、西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