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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这次急诊回来以后,郑好成了医院名人,医院每一位大夫与护士看到他时候,眼神里都透着敬畏。
郑好走过后,他们往往低头议论“嗨,就是他,力大无比,可以把数吨重的汽车提起来。”“哦,是吗,看他廋廋的样子,怎么那么大力气啊!”“就是,错不了,皮晓玲与司机老柳都这样说。”
司机老柳每当看到郑好,远远地站定,满面笑容的同郑好主动打招呼。李正明本来对郑好是轻视,瞧不起的。可是自从这事以后,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对郑好态度几乎可以用毕恭毕敬来形容了。
冯先坤与邢桂东对郑好也变得客客气气。秦巧巧私下里用手拍拍郑好前臂肌肉与二头肌和肱三头肌等手部发力肌肉,疑惑说:“你这几块肌肉和我们长得也差不多吗?”郑好哭笑不得,都是有血有肉的人,能有什么区别呢?
离开颜晓雪去叶八味那里学医,郑好心中不舍,让她一人独自每天拉车来回卖煎饼,郑好心中不忍。正自纠结时候。
这天上班,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竟然在医院门口遇到了林大夫。林大夫也几乎是在同时发现了他。远远向他招手示意。
郑好心情激动,远远伸出手,快步走过去,与林大夫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林大夫是他人生中的一盏指路明灯。正是因为林大夫给他的伤寒论,才使他下决心走向了学医的道路。
林大夫上下打量着他,许久才道:“郑好,你果然学医了?”郑好激动不已,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先从什么地方说起。林大夫拍拍郑好肩膀说:“好,很好,这很好!”
这时候,与林大夫同行的李院长很惊奇的看着他们,说:“难道你们认识?”林大夫笑着拍拍郑好肩膀说:“舅舅,这是我从前交的小朋友,我们是忘年交”。
说罢转头对郑好说:“今天晚上下班我在医院门口等你,我们一起去吃顿饭。”郑好说:“好。”接着挥手与林大夫告别。
在内科办公室门口,郑好遇到来内科会诊的张海,郑好告诉张海见到林大夫的事情,张海一下子跳起来说:“你怎么不早说啊。他现在什么地方”?
郑好说:“应该在李院长办公室。”张海对李正明说:“李大夫,我有事,一会回来再看病人。”说罢一溜烟跑出去了。
不久张海又回来了,颇有些无奈地对郑好说:“本来想今天下班与几个主任一起请林老师吃顿饭的,没想到林老师没有时间,看样只能是改天了。”
郑好当然知道今天他们这些人请不到林大夫的原因。看样林大夫把与自己的关系看得比医院几个主任还要重,心中不胜感动。
张海接着对郑好说:“你知道吗,林老师现在可是上海知名医院神经方面的专家。”郑好听后有些惊讶。上海是中国经济中心,人才荟萃。如果在那里能成为知名医院的专家,绝对应该有着过人的本事。
下班后,郑好找到颜晓雪,对她说:“有个亦师亦友的朋友从北京来了,今天在一起吃个饭。愿不愿意随着一起过去吃?”
颜晓雪说:“既然是你的朋友,我与他彼此并不熟悉,就不要去了,免得去了有诸多不便。”郑好感觉颜晓雪说的有道理,就不再勉强。
郑好与林大夫一起去了医院附近一家餐厅。这餐厅在一个长长的胡同内,比较偏僻,来吃饭的客人不多,也比较安静。林大夫说:“这里人虽然不多,但饭菜做的挺有风味。”
餐厅老板娘与林大夫熟悉,两人一进门,就热情的迎过来。热情招呼说:“林大夫可有些时间没有光顾我们这里了。”林大夫感慨说:“是啊,时间过的真快。”
他们被带到一间临窗的二楼包间。老板娘递过菜单,林大夫让郑好先点,在这种情况下,再客气就有些虚伪了,郑好捡喜欢的点了几样。
菜还没有上来,林大夫简单问了些郑好在医院实习的情况,郑好都简要说了。
当他问到郑好毕业学校时候,郑好有些尴尬,但还是照实说:“是一所名不见经传的民办医学校。”
林大夫笑了,说:“据我了解,你的学习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会上了民办学校呢?”郑好说:“说起来一言难尽。”但他还是把没能参加当年高考的事情简略说了。
林大夫听后连说可惜,“上大学虽然不是成功的唯一道路,但对于我们大部分普通人来说无疑是一条终南捷径。”
郑好点点头,这么多年社会历练打拼,让他对林大夫的话十分认同,虽然是条条大路通罗马,但高考对他来说无疑就是那条最近最省力的路,但他偏偏选择了一条崎岖不平的山路,所以一路走来,才有这么多的风雨坎坷。
林大夫问:“学的中医还是西医?”郑好说:“应该是中医,西医只是学了一些很基础的东西。”林俊华伸出手说:“既然是学的中医,那就给我把把脉,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郑好颇有些为难地说:“脉学只是学了些皮毛,并没有真正实践过。”林俊华说:“那么你就当我是你实践的病人吧!”
对方已经伸出手,郑好此时不便再推脱。只得伸出手,用食指、中指与无名指,分别搭在对方左手腕后高骨的上中下三部。也就是中医的寸关尺。
他平心静气,由浅入深,由轻而重,左右推寻,仔细体会,用心揣摩着手指下面脉搏的频率,脉搏的强弱,脉搏的范围大小,以及脉管在指腹下的紧张度。
数分钟后,就有些歉然的抬起头说:“我只是感到关脉地方有些微微的弦意,其它并没有什么异常感觉。”
林大夫不动声色地说:“我是西医,不明白你说的关脉与弦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一下吧!”
郑好说:“人的左
右手以挠骨茎突为界,分为寸关尺三部,左手寸关尺分别侯人的心肝肾,右手寸关尺分别候人的肺胃肾,刚才我候的是你左手脉,关部与其它脉象有些不同,而是有些稍微的挺直与劲急感,也就是中医说的清虚以滑,端直以长,如按琴弦,在中医说这就叫做弦脉。弦出现在肝脉上可以是肝胆病,情志不遂,可以是疼痛,也可以是痰饮较多,当然有健康老年人也会出现弦脉,并不是有病。”
林大夫若有所思的问郑好:“那么你说我这出现弦脉应该是说明什么问题呢,是肝胆病,是情志不遂,是痰饮,还是疼痛。”
郑好颇有些为难,说:“这个........恐怕还要结合问诊,脉虽有弦意,但却不是如循刀刃责责然的生硬感觉,不是一种很糟糕的感觉。倘若你只是让我把脉,那么我只能猜测是情志不遂了。”
林大夫没有说话,郑好补充说:“我只是学了书上的脉象,基本没有实践过,也可能指下感觉有误。”说罢看着林大夫,心下颇有一些忐呵不安。
林大夫却说:“很好”。接着又伸出右手说:“那么现在你再给我候候这手脉象。”郑好换另一只手的三指搭在对方寸关尺三部。
屏息静气,让心情平静,仔细品味着手指下的细微搏动。当候至关脉时候,指下却没有任何感觉,好生奇怪,因为自己搭脉时用力过重。抬起中指重新由轻及重的寻按。
极细极微,若有若无,有时仿若银针挺然于指下,有时却又惶惶然,昏昏然。其寸与尺部却没有如此感觉。中医脉书云“独处藏奸。”也就是说,迥异于其它处的脉搏,一定是有问题的。
林大夫问:“有什么情况吗?”郑好说:“我感觉你胃里是不是有些问题呢?”林大夫没有说话。郑好接着补充说:“我没有经验,倘若你并没有什么感觉,就当我胡说吧。因为脉象太过复杂,浮沉弦紧,往往心中了了,指下难名。”
这时候,服务员把菜端上来。林大夫说:“我们先吃饭。”他仅仅吃了几口,就说:“口味好像不如从前了。”说罢放下筷子。
郑好说:“挺好啊!”林俊华说:“既然对你味,你就可劲吃吧,剩下了就挺可惜的!”郑好心说:“林老师在北京工作,经常在外吃饭,肯定嘴巴吃叼了,平常口味不能满足了。”
郑好吃过饭,林大夫接着说:“中医说;望而知之谓之神,切而知之谓之工,问而知之谓之巧。也就是说,会诊脉在中医之中已经不算是高明大夫了,只能算是一般的工匠。望而知之,也就是说,来了一个病人,你根本不需要接触他,打眼扫过去,你就知道对方的身体情况,那才是及其高明的大夫,你说是不是。”
郑好深自惭愧,说:“你说的很对,我以后一定要在诊脉上多下功夫。”林大夫说:“诊脉在中医之中不是多么高明的技术,可是大部分人都掌握不好,你说中医有多难啊!”郑好说:“是啊,想把中医学好,的确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