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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在农村 161 伤寒论桂枝加厚朴杏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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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节后的一个月,气温反复无常,行冷就热。这天早晨,郑好刚刚起床,谢彩霞就来了。

    最近一些时间,郑好没有去谢彩霞卫生室,谢彩霞也没有来找过郑好。今天这么早就看到谢彩霞上门,郑好有些诧异。

    谢彩霞说:“走,跟我去卫生室给病人看病。”郑好摇头说:“我不能去,没有行医证,让镇防疫抓住是犯法的,也会连累你。”

    谢彩霞说:“这不是理由,我知道你是怕柱子,对不对?”郑好沉默了。他的确是想避免与谢彩霞陷入感情纠纷。

    谢彩霞有些怨恨,她说:“郑好,你很让我失望。”郑好转过身。谢彩霞拉住了郑好,说:“你要干什么去?”郑好说:“我要去地里看看。”

    谢彩霞说:“病人特地来找你看病的,现在病人的家属因为亲人生了病,正在万分焦急和担心。病人对大夫充满了期待与渴望,你现在却无动于衷,郑好,这些话是你对我说的,难道你仅仅会教育别人吗?”

    郑好说:“我又不是什么神医,怎么会有人专门来找我看病呢?”

    谢彩霞说:“是老舅爷。”郑好问:“难道老舅爷的病还没有好吗?”

    谢彩霞说:“老舅爷的病好了,现在他又给你介绍位新病人。人家慕你的名而来,倘若你不管,我就回去告诉老舅爷,说你心情不好,不愿看病,让他们回家就是。”

    谢彩霞说罢转身要走。郑好说:“我与你一起去!”谢彩霞转回身,对郑好说:“郑好,你没有让我失望。”

    郑好看完了前些时间谢彩霞借给自己的赤脚医生手册。粗浅学习了一些中西医方面的医学知识。已经有了一些医学根底。

    可是医学,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倘若你只是学得一鳞半爪,又怎么敢给别人看病呢。那毕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生命,对于任何人来说,那可是仅仅有一次啊。

    又因为没有行医资格,还真的怕给谢彩霞找麻烦。今天老舅爷指名道姓找自己,不去也不合适。

    他硬着头皮跟着谢彩霞来到卫生室。看到卫生室门口停着辆面包车。老舅爷坐在卫生室门口台阶上,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他旁边站着位年轻人,西装革履,皮鞋擦得铮亮,带着金丝眼镜。看上去像个文化人。

    远远看见郑好,老舅爷满脸堆笑得站起,迎过来说:“麻烦郑大夫了。”郑好说:“老舅爷不要客气。你的病好了吗?”

    老舅爷说:“吃了你七付小药方,我的病彻底被治好了。到现在都没有再犯过。今天找你不是给我看病的,是麻烦你看看我哥的病,他气管炎好多年了。年前感冒,憋的厉害,打了许多吊瓶,一点效果也没有,现在饭也不能吃了,觉也不能躺下睡,再这样下去恐怕就不行了,因此拉过来麻烦你给他看看。”

    郑好说:“老舅爷不要说这么客气的话,让我看看病人!”老舅爷转头吩咐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说:“庆福,扶你爹到卫生室来。”

    那个叫庆福的年轻人,扫视郑好几眼,眼睛里带着蔑视。他一脸的不情愿,说:“二叔,我爹他憋的厉害,不能走路。”

    老舅爷

    有些生气:“憋得厉害才要下来让大夫看呀,不憋,没有病,找大夫干什么呀!”

    从对方眼神里,郑好看出了轻蔑,对方根本瞧不起自己。郑好对老舅爷说:“既然病重,那就不要下来了,我到车上去看看吧!”老舅爷说:“这个,嗨嗨,太麻烦你了。”

    郑好拉开车门上了车。车上一股子尿骚 味,熏得郑好眼睛都睁不开了,病人半倚在座位上,身上披一条棉被,面容憔悴不堪,面色如煤灰般晦暗无泽,嘴唇发青。

    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不绝于耳。郑好看到病人满脸岑岑汗水不停滴下。鼻子还不停的有鼻涕流下来。

    郑好问:“你,身上经常出汗吗?”听罢郑好的话,病人点头:“对,经……”剧烈的喘息,竟然连经常这两个字都不能完整说出。

    郑好问:“身上怕冷吗?”病人艰难点头,说:“冷,冷的很。盖着被子还是冷。”郑好说:“我知道了。”

    老舅爷旁边说:“郑大夫,给他把把脉吗?”郑好虽然不会把脉,但想起了谢彩霞的话,有时候对病人的欺骗,其实是一种善意。

    他伸出手摸了对方的脉。郑好问:“吃饭可以吗?”病人摇头。剧烈的喘息,使他说不出话来。

    郑好问:“除了憋喘,还有其它不舒服的感觉吗?”病人摇头。郑好点点头。从车里退出。

    老舅爷问郑好:“郑大夫,我哥他还能治疗吧?”郑好说:“最好是去大医院看看,检查检查。”

    旁边戴金丝眼镜的年轻人不耐烦地说:“如果去大医院,还来你们这里吗?”老舅爷对青年人说话很不满,说:“你这是怎么给大夫说话呢?”

    他接着对郑好说:“我这个侄子不会说话,你别见怪。我们已经在煤城人民医院住了半月了,钱花了不少,也没见有什么大的效果。现在医院也不愿留了。我们就直接开车到你这里来了。”

    郑好想了想,说:“老舅爷,那我就试着开三付药看看吧!”老舅爷爽快说:“行,郑大夫,你看着办。”

    谢彩霞问:“病人的病很重,是吧?”郑好说:“是的,喘的厉害。”谢彩霞说:“你想到治疗方法了吗?”

    郑好说:“伤寒论上面说喘家作桂枝汤加厚朴、杏子佳。”谢彩霞问:“什么意思?”

    郑好说:“就是说,病人出现怕冷出汗喘息这些症状就可以用桂枝汤再加上厚朴杏仁这两样中药治疗。”

    谢彩霞高兴说:“既然这病伤寒论都写清楚了,那一定可以治疗了。”郑好说:“按理说方子与症状对应,就可以治疗。”谢彩霞说:“那你就快快处方吧!”

    郑好在处方上写了五味中药交给谢彩霞,问:“你看可以吗?”谢彩霞扫视一眼说:“没问题,你抓药就可以了。”

    郑好把抓好的中药递给老舅爷,并交待说:“熬药时候再加三片姜,十二个圆铃枣。”

    老舅爷连连点头,说:“谢谢你郑大夫。”旁边叫庆福的年轻人说:“病那么重,就这么点药,能顶什么用呢?”郑好实事求是地说:“如果对症,这点药也会有作用。”

    庆福说:“这不是开玩笑吗,有用才怪呢?”老舅爷说:“当然有用,我的病全国各地都没有看好,就是郑大夫七付中药给我治好的。”年轻人不再说话,但依然看出他的不屑。

    这个时候年轻人瞅到谢彩霞手里的处方,就一把抢过说:“我看看这药方?”

    谢彩霞有些生气,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竟然随便抢人的东西。把处方还给我。”

    郑好说:“给他吧,这是伤寒论上的桂枝加厚朴杏子汤方。不是什么秘方。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但是谢彩霞还是很不高兴。

    老舅爷倒是对郑好千恩万谢。他们走后,谢彩霞对郑好说:“那个戴眼镜的家伙真是太让人讨厌了。”

    郑好说:“他不相信我们。”谢彩霞说:“又不是我们求他,信不过就不要来呀。又赚不了他几元钱,看那恶心人的表情,倒好像抢了他几千似的。”

    郑好说:“希望吃了中药能好,那人恐怕不是善茬。”谢彩霞说:“早知这样不该去喊你的。”

    郑好苦笑说:“老舅爷人家大老远来了,不露面,也不好。”

    谢彩霞拍了拍郑好肩膀说:“郑好,没关系的,我相信你,你就是妙手回春的神医,你会无往不利的。”

    三天后,因为唐树贵夫妇有事,就把丁丁再次交给郑好照看。郑好与丁丁已经熟悉。他抱着丁丁正在家门口玩。

    谢彩霞来了,她笑吟吟地对郑好说:“祝贺你郑好,又一次成功击败了病魔,挽救了一个要濒死的生命。”

    郑好说:“病人又来了吗?”谢彩霞说:“病人没有来,是那个叫庆福的讨厌家伙来的。不过,不像第一次来那么傲慢无礼了,这次态度好多了。他说他爸爸吃药当天,喘就轻了,流汗也没有那么多了。到了今天安静时基本就不喘了,只有活动时才喘。”

    郑好说:“没想到伤寒论桂枝加厚朴杏子汤效果竟然这么好,他又拿药了吗?”

    谢彩霞点头,说:“又拿了,他还让我来叫你呢。不过我挺讨厌这个人,那会也比较忙,就说你不在家,再说效不更方。我就按照原方又抓了药。”

    郑好点头说:“可以接着吃,又取了几副?”谢彩霞说:“十付药。”

    郑好皱了皱眉,说:“怎么拿这么多呀?”谢彩霞吐了吐舌头,调皮地说:“效果好,当然要再接再励。就让我多赚他们一些药钱呗。”

    郑好说:“赚钱当然是应该的,可是生一次病,吃十多天药,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谢彩霞撇嘴说:“有什么不厚道,不要忘了,在煤城人民医院他可是住了半个月。经受了现代科技的各种治疗。我们十三付药给他解决问题,应该是相当仁慈,相当廉价了。”

    谢彩霞的话,让郑好深有同感,现在人们生了病,首先想到西医,打针输液治疗。

    许多人不相信,不了解。看不起这些树皮草根治成的药物。甚至是罗应旭这样国家级的专家教授对中医也是无知并且充满了偏见。

    却不知大部分疾病,如果首先选择中医治疗,却是效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