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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在学校 108 借钱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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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钱还没有准备好,李瑶甲着急起来,说:“要是凑不够钱,徐晓宇是不是就会被坏人给杀害掉?”

    郑好没有回答,而是问:“张静是不是很有钱?”李瑶甲说:“当然了,她家包了个煤矿,据说一年挣几百万。你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想再续旧情啊?”

    但她很快就明白了郑好的意思,她马上说:“她家虽然很有钱,不过比较小气,她与谁都不谈钱呢!”

    郑好说:“请你把她喊出来。我要和她谈钱。”李瑶甲对郑好说:“谈钱不行,要与她谈爱情,这样才能得到钱。我有预感,她一定会借给你。”李瑶甲有些兴奋。

    张静见到郑好,十分高兴。她对郑好说:“你看我今天穿的这件衣服好看吗,法国进口的,六百多一件呢!”

    郑好没有对张静的衣服发表评论,而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他说:“我今天找你,是想借你一些钱。”

    张静说:“怪不得突然来找我,原来是找我借钱啊。”

    郑好说:“一万一,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写个借条给你,我不会赖账的。”

    张静没有回答,抬起脚问郑好“看看我脚上新买的皮鞋好看吗?”

    郑好没有看鞋,直接说:“倘若是人漂亮,穿什么都漂亮,倘若人不漂亮,穿什么都不会漂亮。”

    张静说:“那么,我漂亮吗?”郑好说:“还可以。”张静很不满意,“还可以什么意思啊,还可以漂亮还是还可以不漂亮?”

    郑好说:“漂亮。”张静说:“你呀,嘴不甜,可是,我为什么还这么喜欢你呢?”

    “倘若不愿借就算了。我再去想别的办法。”郑好不愿再说废话,转身就走。

    张静追过来,拦在郑好面前,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懂审美,不解风情啊。我们在一起,你为什么不谈些风花雪月,让我高兴呢!”

    她埋怨郑好一番后,问:“说吧,多少钱?什么时间用钱?”

    郑好想,徐晓宇的帐明天就到时间了,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就说:“最迟明天十二点之前。”

    张静爽快地说:“可以。”张静的爽快让郑好出乎意料。因为这不算个小数目。一万多元顶普通工人两年的工资呢。

    他又重复了一遍,说是借一万一千元。张静说:“知道了,不就是一万多吗,今天夜里九点,国都酒店908室,我在那里等你。”

    郑好愣了,他重复说:“国都酒店908室?”

    张静说:“没有错,你来过的,我要把没送完的礼物接着送给你。”说完张静对他坏坏地笑了,娇嗔地说:“便宜你了,搭着钱还送着人。”

    郑好心情复杂。困扰这么多天钱的问题已经解决,他感觉对徐晓宇的亏欠稍稍平息许多。为了徐晓宇,他愿意付出一切。

    晚上9点,郑好准时来到国都酒店908室。推门进去,里面灯火通明,但却空无一人。

    他看到桌子显眼位置放着一个包,包下面压着一封信。

    郑好打开信。上面写着:“钱在包

    里。礼物今天不给了,改日高兴再给。”下面署名张静。他打开袋子,崭新的一沓人民币。数了数整整一万一千元。

    他深深嘘出一口气。压在心中的一颗大石头算是真正落了地。郑好心情从没有像现在这般轻松。

    第二天早上,郑好给孙晋西请假。孙晋西说早上是代数和英语,都是主课。没有同意,但是准了下午的假。

    上午放了学,郑好拿好钱,饭也没顾得吃,骑车就去了徐晓宇家。

    骑了约十多分钟,感觉胸口突然如万根钢针穿胸,疼痛难忍。周围氧气似乎一下子被抽空,几乎窒息。

    眼前金星乱冒。身上突然没有了一点力气。车子失去控制,七扭八拐得倒在路中央,郑好被摔了下来。

    恰好一辆汽车疾速驶来,看到一辆自行车突然冲到路上摔倒,司机紧急刹车,在离郑好约一米的地方停下。后面留下一条长长的刹车痕。

    司机吓出一身汗。他下了车,待要训斥对方。却见对方躺在地上,面色苍白,口 唇青紫,大口大口喘气。满脸的汗哗哗得向下滴。改口问:“嗨,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郑好摆了摆手,说:“没有关系,歇歇……歇歇就好了。”

    司机匆匆把车开走。这显然是前天挪电线杆时候受了伤。这两日时常痛闷。

    他并没有很介意,认为休息几天,就会好的。没想到今天着急用力,竟然差点葬身车轮下。不由感叹生命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过了许久,郑好才感觉力气恢复。胸闷胸痛减轻。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包还在。站起身推了车子,继续向徐晓宇家里赶。

    徐晓宇家门口停放着十几辆摩托。他听见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郑好知道,今天来晚了。车子不及放好,向旁撂倒,转身就冲进徐晓宇家。

    徐晓宇家里一片狼藉,暖壶被从屋里抛出来,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做饭的炉子被推到,锅也被摔成十多块。

    徐晓宇家里唯一的宝贝,一台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被泡进了水缸。

    屋内,叫文哥的地痞指挥着另外几个地痞还在砸着其余能破坏的东西。

    徐晓宇怀里抱着他爸爸的遗像。扑在妈妈躺着的床上,喊着:“不要伤害我妈妈,不要伤害我爸爸。我会好好干活,尽快还你们的钱。”

    文哥捡起个凳子,狠狠砸在徐晓宇头上,彭一下,凳子四分五裂,文哥说:“今天就得还钱,你他妈的还想拖到什么时候。一年,两年?”

    徐晓宇满头满脸是血。他说:“尽快,我会尽快的。”泪水合着血水,淌在他爸爸的遗像上,淌在病床他妈妈身上。

    他妈妈说:“你们不要打他了,他是个老实孩子,我们有钱会给你们的。”她的声音太低了,没有人听到。

    这时叫文哥的青年摸起桌子上面的一把刀。气势汹汹的走过来。

    他说:“一个月前我曾经告诉你,要一分不少的给我钱,到时候少一分钱,我剁你一个手指头,少两分钱,我剁了你两个手指头,手要剁完了,接着剁你的脚趾头。可是今天你

    给我五千元,看来脚指头手指头都不顶用了,今天我要把你的腿给废了!”

    文哥举起了刀。徐晓宇闭上了眼睛。郑好冲了进来。呵斥说:“放下你手中的刀。”

    徐晓宇见郑好来了。对郑好喊道:“小好,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快些走吧!”

    拿刀文哥对郑好说:“放下刀当然可以,欠我们的钱谁还,你还吗?你他妈的还的起吗?”屋内屋外,顿时响起痞子们一片嘲笑。

    郑好不动声色,从怀里掏出钱包,抛给他说:“数一数吧。”文哥把钱包扔给身边一个痞子说:“六子,数一数。”

    叫六子痞子打开钱包,见全是崭新的一百元,他满眼放光。向手上吐了口吐唾沫,一张张数了起来。

    数完,交给领头的文哥说:“文哥,没有错,是一万一千。加上姓徐这小子先前给的五千,一万六千一分不少。”

    徐晓宇转过脸,惊奇地看看文哥手中的钞票,又看了看郑好。

    他满眼惊奇,结结巴巴地问:“小好,这么短时间,你从什么地方弄来这么多的钱啊,借了高利贷吗?”郑好说:“这个你不要操心!”

    此刻文哥向所有人摆了摆手,制止了打砸行为,说:“帐清了,我们走!”

    但此时郑好倚着大门口,挡住众人说:“借条还没有还我们呢!”

    文哥想了想,对旁边一个地痞说:“给他们。”那个人取出一张字条。给了徐晓宇。

    徐晓宇看了字条,喜极而泣。郑好问:“是徐伯伯写的吗?”徐晓宇连连点头说:“没有错,是爸爸的笔迹,是爸爸写的借条。”

    郑好依然依靠着大门,堵着众人。文哥说:“小子,借条已经给你,找事吗,还不让开。”

    郑好说:“现在,我们把钱还清了。可是,这床上生病的老人受到了你们惊吓,谁去抚慰。我朋友受了伤,谁给他去治疗,这满院子毁掉的东西谁来赔偿?”

    这些地痞听了,相互看了看,都哈哈笑起来。徐晓宇对郑好说:“小好,让他们走吧。我和妈妈都没有什么事,现在很好很好,坏掉的东西,我们可以慢慢得去买。”

    郑好倚在门框上,摇了摇头,说:“这样不对。损坏别人的东西要赔偿,惊吓了老人要赔礼道歉,这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们都知道。”

    一个地痞对另一个地痞说:“你砸坏了人家的一个水桶,你要还啊。”另一个地痞还嘴道:“你也打碎了人家一个暖壶,你也要还啊。”地痞们嬉闹着,根本不把郑好当回事。

    郑好冷冷得看着这些人,不作声。徐晓宇几乎哭了,对郑好说:“小好,让他们走吧,我们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一个地痞凑到郑好前面,嬉皮笑脸的说:“小子,想留我们吗,你是不是还嫩了些,敢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郑好重复说:“我说了,损坏东西要赔偿,要向老人赔礼道歉,幼儿园的小朋友们都知道的事情,你们不知道吗?”

    地痞被郑好的话激怒了,大大咧咧走近了骂道:“你他娘的是什么玩意,敢这么对老子说话,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