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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青麻利推着他,“少来这一套,我还忙着了,你赶紧做你的是,我去看看薛家小子那边怎么样。”
白鹭洲失笑,“那小子不错,懂得省时度事,你完全可以交给他,他若敢吃里扒外,我会帮你……”
“不用,我相信他!”
洛青打断白鹭洲的话,笑了笑,“相公,每个人都有走窄的时候,不用动不动就威胁人,这样不好。”
白鹭洲挑眉,“怎么,想跟我讲讲书香门第的处世之道?!”
“不敢,你们白家可是大家。”
洛青打趣一句,便转身走了。
白鹭洲勾唇浅笑,这小妻到底还有多少让他吃惊的地方啊,总觉得她好似一本看不懂的天书,总能让他流连忘返……
*
少了白家的烦心事,洛青一家人真的过得很开心,且自打薛子韬来了,洛青几乎都没做别的事,就是沉浸在造纸里面,当第一张宣纸出来的时候,洛青可是乐坏了。
直接拿着第一张宣纸,画了一身配那根银簪子的男装,想想十月十九,洛青也不敢耽误时间,让田旺帮着她去县城买了六尺深蓝色棉布,以及三尺黑缎;她也顺道画了五款香囊的样式,以及花纹,让他给云翠坊送去,让云翠坊拓印后,开始大量售卖。
大家一起帮忙,四天就出了一百张宣纸。
洛青看着每张纸都没有质量为题,绝就准备复原薛涛笺,正好她五月收集了不少的杜鹃花,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薛子韬。
薛子韬听后,很是兴奋,拽着洛青就开始戴腾,连着熬了七天,终于将第一张桃红色的花丝的纸造出来。
洛青拿着第一张桃红色的纸,也是兴奋不已,夸了薛子韬,就着急拿去给白鹭洲看……
快到东院的时候,洛青还骂自己没出息,居然
先裁成长方形的纸笺,拿着细羊毫,用黑色和尺子在纸笺,画上隔断,还在纸笺左上角和右下角描上了木芙蓉花型,这才满意。
洛青欣赏了纸笺后,想想白鹭洲的生日是农历,换算现世,就是天蝎座,天蝎座有诗句,他不能了解她的故乡,但至少她可以用诗句带一些她姑娘的东西给他。
洛青拿着想着,就拿起笔,回想那诗句,提笔挥毫,写下:“割把野草,蘸风下酒;生来骄傲,不爽让道!”
写完,洛青觉得很配他,立刻拿着到他身边,娇俏的递到他面前,放在他的劄子上,“看看,写的可好?!”
白鹭洲瞧着精致的纸笺上,字体龙飞凤舞,诗句狂野霸道,心瞬间被震住了……
他忍不住激动,念起了诗句,随即心里莫名溢出一丝酸,侧头深深的看着她,“这狂草配这诗句,也是绝了,就不知道,你写得是谁?!”
洛青抿唇一笑,指着他,“写你,可对?!”
“写我的?!”
白鹭洲深不可测的眸子,隐匿一丝诧异,随即抬手捂着胸口,这个可恶的小妻,这是要他命吗?!
“所以啊,你可别憋屈太久了,这样就对不起我的诗句了。”
洛青说着,好似想起了什么,直接拿起他笔,拿回写诗句的纸笺,反过来,写了自己的星座的诗句,“温文尔雅,内心太狠;三分轻狂,七分深藏。”
“这是写我。”洛青说着,将两首诗句放在一起,“虽然不般配,可也是同类之人。”
“谁告诉你不般配了?!”
白鹭洲又不爽了,嗔了一句,抬眸就睖着她,伸手给她,“这个我收了,以后不许你再写诗给别人。”
“霸道!”
洛青嗔了一句,还是拿给他了,还笑了笑,“你说,我这样的纸,在乞巧节问世,可会引起不同凡响啊?!”
“自然会!”
白鹭洲给了肯定的回话,接过纸笺,唇角自然扬起一抹柔情,这感觉正好!
“你就知道说好听,也不给点实际的意见。”
闻听她的娇嗔,白鹭洲笑了笑,“要是你不怕浪费,可以做成扇形,圆形,宝瓶形;还可以在乞巧节之前,让三弟在书院给你宣传一下,正好乞巧节过后,他就去府城了,到时候他一旦高中,你这纸就是状元纸了。”
这可真是成功在望啊!
洛青很高兴,打趣道:“相公,想不到你还懂得商贾之道啊!”
白鹭洲笑了,“一理百通,会做人了,什么事都能做好。”
突然,洛青回神,随即一愣,惊讶不已,“三弟要下场子?!”
“嗯!”白鹭洲应着,开口淡淡的说道:“我让孙县令直接举荐的,家里人还不知道,也是那小子不服气有人敢肖想你,所以要跟他比试一下,我就成全了。”
洛青顿时无语,冷哼一声,犟嘴道:“一个公主,一个师爷独女,其他还不知道了,这些都是肖想你的人,我要是跟你一样,我还不得气死了?!”
“我心里只有你!”
“我心里也只有你!”
洛青犟嘴太快,脱口而出,却见他整个人都愣怔的看着她,这才回神,顿时羞赧的要转身……
他伸手就拉着她入怀,炙热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离离,这是真的对吗?!我没听错,对吗?!”
洛青昨晚就决定了,不再逃避,顺其自然。
既然都说出口了,她也不犟嘴了,点点头头,“相公,你真的很迷人……唔……”
悸动的文,小心翼翼,他温柔的让她心碎,让她情不自禁的回应他的倾诉。
“离离,你也很迷人!”
动情的话,充满了炙热的爱。
贪婪的他,不满只是这样,将矮榻推开,温柔附上去,耳鬓厮磨,动情的说了一句……
洛青唰的一下红了脸,心里多少有些害怕,可是他好不容易有感觉,就是有治好的希望,她自然不会打断,也附耳低语,“嗯,我也想……唔……”
他的吻变了,变得有些急,也变得有些粗暴,如海浪,带着汹涌,又带着席卷后的绵柔,且每次都是点到即止,温柔的如呵护一盏精美的琉璃,不忍她受到伤害。
一切都那么自然,都那么顺利,他退下袍子,猛地一甩,盖住了交叠的影子……
“大哥,大哥,不好了……”
突然,外院传来白鹭寒的惊呼声,惊慌失措的声音,响彻整个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