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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姬武士斋藤归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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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将国,坂本城。

    “啪……啪……啪……啪……”木刀不断砍在木人身上的声音,听起来颇有一种熟悉的节奏感,嗯……怎么呢?就好像和尚最喜欢敲的木鱼?

    “啪!”的一声,随即伴随着一声怒吼,“菊童丸!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心不在焉的模样?!”足利义晴一把将手中的扇子丢到了菊童丸的脑袋上,一脸愤怒的喊道。嘛,本来他也不会这么生气的,只是这几天菊童丸一直都是这么心不在焉的模样,如今就连最认真学习的剑术都这样昏昏颠颠的,这让对菊童丸抱有巨大期望的足利义晴如何不愤怒?

    只是这一次,菊童丸却没有道个歉后变得认真起来,反而一把将木刀丢在了地上,转过头对足利义晴疑惑的问道,“父亲大人,难道您就不担心美浓的战事吗?那可是关系到我们的未来啊!”

    好吧,菊童丸有担心的理由,毕竟他们正被六角家庇护着,而六角家也是参战方。如果美浓被朝仓、织田攻破,那么朝仓家下一个目标肯定是近江国。到时候挟着大胜的声势,加上吞并美浓后所带来的实力巨大提升,六角家实在很难抵挡的住朝仓家的攻势。这么一来,足利家可就危险了,毕竟朝仓家会不会扶持足利义晴,可是相当不准的事情。毕竟,将军家的继承人虽然不算太多,但其实硬要的话,也确实不少。

    听到菊童丸的话,足利义晴却没有因为儿子没有听自己的话而生气,反而颇为欣慰的笑道,“菊童丸,你终于长大了,竟然还有这般的见识了~”

    “父亲!”看到足利义晴依然不急不慢的模样,菊童丸更是焦急。

    “呵呵~不用担心,朝仓家就算灭掉了斋藤家,也只会扶持土岐家统治美浓。到时候土岐家会不会帮他出兵他国,可就没有那么好话了……”足利义晴轻笑着道。

    或许对于足利义晴来,军事、谋略什么的,他并不是什么高手。但政治这个东西,他可是玩得非常的顺溜。别的不,如果朝仓家胆敢占领美浓,那么足利义晴敢保证,整个朝仓家周围的大名,会在瞬间联合起来,直接攻向朝仓家。理由很简单,他们并不希望太过强大的大名出现。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一个能够统一天下的大名,虽然是这个乱世中百姓们天天都在祈求出现的人,但对于这些乱世大名来,可是最大的敌人。或许,他们并没有统一天下的野心,但对于他们来,这种乱世,却能够带给他们和平时期无法带来的权利和地位。

    稳定的乱世,才是大部分大名们希望看到的一幕。一旦谁破坏了这个稳定,就会成为所有人的敌人。这一,和细川家玩了一辈子政治的足利义晴看得非常清楚。而且他更加的知道,六角定赖实际上压根就没有打算支援斋藤家。或者,他巴不得朝仓宗滴或者织田信秀脑子一热,就把斋藤家给灭了。到时候不管是谁占领了美浓,他都可以找个大义联合周围诸国围攻对方。而如果土歧家重新统治美浓的话……呵呵,那就更好了,毕竟比起斋藤道三这条需要随时提防的蝮蛇来,土歧这种没有毛的老鹰,显然容易收服的多。

    “这一,相信朝仓孝景也非常的清楚,所以他绝对不会灭掉斋藤家,多像之前一样,让土歧氏统治西美浓而已。”足利义晴完,看着菊童丸一脸不敢置信的眼神,有些无奈的叹息着,“菊童丸,这就是乱世啊!你要记住了!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相信的,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力量!任何所谓的盟友,都会因为各种利益背叛你!而只有属于你自己的,才不会背叛!”

    足利义晴的话颇为语重心长,或许这句话是他用一生换来的经验吧。长时间依附在细川、六角两家的他,到头来,依然还只是个挂名将军而已。这让他完全看清了这个世界的真面目,可惜,他已经没有机会重新来过了,唯一能够做的,或许只剩下将菊童丸彻底培养成人吧。

    完,足利义晴或许是累了,也或许是这番话让他的心情变得很差,随口留下一句“自己好好想想”,就直接离开了。而菊童丸愣愣的站在院子中,沉默不语,良久之后,他抬起头,看着明亮的夜空低喃着,“修罗丸……你会成为属于我的力量吗?”呃……这子还在做这种春秋大梦呢?也是,这个时间确实应该睡觉了。

    好吧,跑题很多了,让我们回到正题上来。

    隔天一早,修罗丸就在虎千代和归蝶两女的服侍下穿上了自己特制的战斗专用衣服。是的,衣服,并不是甲胄,用修罗丸的话来,穿那种笨重又没有屁用的东西,简直是侮辱他的光辉形象。嘛嘛,虽然不知道这子到底哪里来的错觉,会认为自己有什么狗屁形象。

    不过对于归蝶等人,修罗丸倒是要求她们全副武装起来,“战场上刀箭可是不长眼的,万一不心飞来个什么流失,这玩意好歹能挡一挡嘛~”修罗丸如此服着,可这话从一个身穿白色武士服的子口中出来,怎么那么没有服力呢?

    只是偏偏,这子的话却让归蝶等人很是信服,而且压根没觉得修罗丸不穿甲胄有什么奇怪的。难道是因为在豆坂的时候,修罗丸的表现给他们太强的信心了?

    “走!去开作战会议~”修罗丸有些兴奋的道。他虽然已经偷看过很多次的会议了,而且觉得还很无聊,但这一次可不同,因为他参加了!嘛,很多事情,总是看起来无聊,做起来很有意思的,尤其是第一次。

    带着归蝶等人,修罗丸径直走向评定间,一进门,才发现自己这些人已经是最后一批了。为啥?没看到斋藤道三已经在讲些什么东西了吗?

    “哈~哈~来晚了来晚了~”修罗丸看着瞬间全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讪笑着搔了搔脑袋,就准备带着人随便找个不起眼的地方躲起来。可惜,斋藤道三既然答应让修罗丸参战,又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修罗丸呢?

    “修罗丸,你坐到这里来……”斋藤道三随手一指道。看到那个地方,斋藤家的诸人顿时诧异的看了眼斋藤道三,又转头瞅着修罗丸,一时间议论纷纷着。嘛,那个地方倒也不是什么坑洞或者高级座椅,只不过是坐在左边家臣那一排的首位。嗯……正好在斋藤义龙的对面。

    这么安排……如果斋藤道三没有什么含义在里面的话,打死这群家伙都不信。而修罗丸呢?他可不是傻子,虽然大部分的时候,他和傻子没什么两样。虽然不知道斋藤道三为什么让自己坐那里,但他可是知道那个位置有什么意义的。如果坐到了那边,岂不是代表自己以后在斋藤家的地位?

    “呵……呵……我就坐在这里就行了……”修罗丸干笑两声,随便指了一个靠门边的地方道。

    “混账!这里是评定间!不是你自己的房间!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斋藤道三一脸愤怒的道。

    听到这话,修罗丸就知道不坐不行了,只能带着归蝶等人走了过去。话这一路,那众多眼神的古怪注目,实在让修罗丸一行人颇为狼狈不堪。尤其是归蝶和虎千代,两个女孩子,甚至连女人都不是,竟然也出现在这里。不得不,虽然归蝶在美浓颇受人喜爱,但这种事情,还是让某些人觉得很愤怒。

    尤其是斋藤义龙,深感危机的他,立刻就站了起来,“父亲大人,修罗丸坐在那个位置,孩儿不敢多问什么,但归蝶和这个丫头凭什么出现在这里?!”斋藤义龙大声质问着,一下子就让两个女孩气红了脸。

    斋藤义龙的话得到了许多年轻武士以及东美浓豪族的支持,倒是那些一开始就跟着斋藤道三的老臣,更有资格话的他们此时却纷纷沉默的低着头,似乎根本看不到这一幕。

    修罗丸看到斋藤义龙这子竟敢找自己女人的麻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往前一步走就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子时,却被斋藤道三用眼神制止了。随即,他转头看想斋藤义龙,沉默了片刻后,语气深沉的道,“我已经答应让归蝶成为武士了,从今天起,她就是斋藤家的家臣,名字……斋藤归蝶!”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别斋藤义龙傻了,就连修罗丸和归蝶也傻了。“尼玛,这是什么节奏?斋藤道三竟然直接让归蝶成为武士了?他就不怕别人的议论?”

    而归蝶却是颇为激动,只见她红着眼跪在斋藤道三的面前,深深的拜了下去,“儿臣斋藤归蝶,定为斋藤家献出自己的所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