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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一声打破了众人的沉默。
是厉沙晨,声音里是放大的,恶意的嘲讽:“这就是丧尸啊,林家的草包还真是没见识。”
林心悦一时没反应过来厉沙晨嘴里说的‘林家的’说的就是她,只是气氛实在是太奇怪了,带着疑惑,她扭头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林心悦整个人都是萌萌的。
“不是,我那么大一个丧尸呢?”
怎么变成这么小一个了。
原本的笼子还在,只是房间里五个站笼里全都放置着一个玻璃做的长条形容器,里面装着满满的透色液体,和一个鸡蛋大小的圆球形肉块。
林心悦表示她见识少,不认识这种东西。
房间里的温度也不知在何时变得冰冷无比。
‘嘶——’
林心悦‘嘶’了一声,摸了摸手臂,眼神里还透着疑惑。
她记得是这间房间啊,可这会儿丧尸不见了,连笼子里也多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众人本来盯着笼子的目光再次被林心悦吸引,听到那婉转如流水叮咚,悦耳如黄鹂轻吟的‘嘶’一声,再想起之前李司白的……
这个世界就是有对比才有伤害。
众人:人与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李司白沉着脸出声:“这就是丧尸?”
林心悦大脑转都没转一下,想当然就点头:“大概是吧,是什么丧尸的肉块?比较具有研究价值吧,可能。”
李司白:“呵呵——”
林心悦:?
???
你那鄙视的‘呵呵’是什么语气,显得老娘很是无知,妈的,老子忍你很久了。
在众人疑惑、不能确认的眼神中李司白终于找回了自己的骄傲,他抬着头无视无知的人类:
“今天你这一闹,倒是让这群乡巴佬看到了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林心悦大脑缓慢转了转,主要是有点冷:好像丧尸这种东西,普通人也确实是很难见到哦。
厉沙晨翻了一个大白眼,幽幽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拿出大家族少爷的气势:“笑话,什么东西,是我厉沙晨得不到的,只要这个东西在F星域,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是不是啊,管家。”
老管家继续眼神盯着林心悦的肚子,目光灼灼,没听到自家少爷半句话。
厉沙晨皱眉:?
我那么大一个管家怎么走神了?
难道这个肉块真的很贵?很稀有。
那就难办了,若是真的很稀有,那可能他得不到,但是自己小叔叔肯定能分一半吃吃吧。
嗯,小叔叔有了,就是厉家有了,厉家有了,那就是他厉沙晨有了。
继续骄傲。
他厉家就是矜贵。
“管家,要是真是什么稀罕的肉,到时候为了我小叔叔,也要买下来尝尝。”
老管家还是盯着林心悦的肚子,目光灼灼,周围全是噪音。
……
严谨如虎南已经拿着设备拍图识物了。
“我的天!”虎南张大嘴巴,将手里的光脑中的资料发了一份给糖目:“头儿,您看。”
糖目打开设备,看到下属发来的资料,眼神一点一点变得深邃。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林心悦上蹿下跳就往糖目设备上张望。
是真上蹿下跳,主要是她太冷了。
一个没注意,林心悦跳到了糖目的身旁,一种难以自持的感觉再度袭来,让她有一种扒开那人碍事的双手,冲到对方怀里去的冲动。
该死的,这也不是春天,这么冷,她是得了什么信息素变异症了不成!
林心悦努力克制自己,不在大庭广众之下洒狗粮。
该死的,一定是系统之前兑换的那个什么花香,是个什么奇怪的东西,等系统能量值多一点的时候,她一定要好好追问一下,这到底是什么鬼!
动不动就想往男人怀里钻,这他妈的,还是她一身正气的林心悦吗!
奈何糖警督,一身黑色制服,笔挺如松,高大如树,就那么表情认真专一地看着光脑中的资料。
之前的打斗,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了一些凌乱的痕迹,更让人想冲上前去帮这位帅哥抚平衣衫。
林心悦不过脑子的脱口而出:“抚平什么就抚平,都乱了那还不如直接脱了。”
众人:?
???
林心悦:!
!!!
不是她在干什么!
啊啊啊——
一定是那种奇怪的花香搞的鬼,她平时很矜持的啊。
救命啊!
一旁与众人不同,对那奇怪的肉球不感兴趣的白树海,停下正在抚平衣衫的动作,抬眼,那蔚蓝的眼眸疑惑地盯着林心悦。
不确定似的,撕拉一声——
白树海把自己皱皱巴巴,沾满血迹的衣服直接脱了——用的撕开脱的。
众人:?
众人,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让他脱啊。
林心悦回头被这声音一惊,眼神比脑子更快地动了起来。
什么声音?
谁脱了?
真脱了?
我看看——
林心悦一回头再次发出‘嘶’的一声。
只见眼前的白发男子生得魁梧高大,穿着衣服的时候还不觉,等上衣褪去,才露出迷人的风景。
白皙的皮肤上满是拳脚相加留下的刺目青紫,骇人不已。
胸前,鲜红的两个小点儿看得林心悦都快要捂住眼睛了。
再看一眼,白树海头上有一处血流过了脖颈,鲜血顺着线条流畅的肌肉走线蜿蜒而下,路过前胸,划过匀称的多块腹部肌肉,一直没入男人黑色不知名材质的长裤之中。
林心悦咬着手指纠结。
怎么突然觉得这边也想摸一摸。
啊——
她到底是怎了,怎么那边想冲一冲,这边想摸一摸。
该死啊,她真该死,人家全身是伤,血流成河,她一个黄种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当然不能了!
林心悦大力一发,噗呲一下从自己的裙摆上撤下洁白的一小块布料,一个健步来到肉体——哦不,是伤员白树海面前。
一双盛满星星的眼睛里找不到一丝心疼,倒是嘴上很心疼的样子:“啊,海海,虎虎,大老公,你受伤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下呢,好心疼的。”
林心悦的手心里握着那一小块可以忽视的布料,伸手就往男人劲瘦的腰部摸去——哦不,擦去,对,是的,她只是一个心疼丈夫,想给丈夫擦去那些令人嫉妒的血流而已。
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
她是个很纯洁的人呢。
怎么会有其他的想法呢。
误会,一定是哪里有了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