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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曦的到来,让上官千秋难得露出了慌乱。
“上官姐姐刚才与陈炼通上话了?”
上官千秋没有应,只是点了点头,似微红着双颊,却逃不过乐曦的双眼。即便心中微微些许酸紧,依然不会在意,毕竟人家共过患难的。
两女一同靠着潭口,陈炼也知乐曦与上官千秋一起,便收了刚才的心思。
潭中,寂静无声,四周暗淡似漆,若非陈炼还能见得自己四肢,恐觉得已只剩下神魂飘荡。
既如此,急也无用。随即坐下,细细斟酌一二。解决问题,才是当下当务之急。
两女一时有些发愣,尴尬无比,各怀心意。上官千秋想要那答案,见乐曦也是蒙蒙切切,并无困意,至此,不如送个顺水人情。在她眼中,乐曦便如自己妹妹,无丝毫芥蒂。
想来已道出心声,至于结果,她倒不怎么急烦。即便日后,天修院有何风言风语,那她也不枉此行。
见她缓缓离去,乐曦心中一股动容与感谢。看着漆黑的深潭,私下张望一番,随即道,“陈炼,陈炼,你还在吗?”
一听,又一多情女子,陈炼稍稍皱眉,话没道,但那分情意,陈炼已有所感。与上官千秋比,乐曦让他更为谨言慎行。
“在,有何事?我在想如何处来。”一声言语中,没有多余的情感。
“没……没什么。就是睡不着,聊聊天什么的。”
陈炼谨慎,她也觉捉襟见肘。一时慌神,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沉默良久,陈炼叹息,“这丑人还得自己去当。”随即道,“应该很晚了,你也赶紧睡吧!不然明日没个养精蓄锐,恐会耽误事。”
言下自然是逐客令。乐曦隐约能道处一二,可她却心郁压闷,倍感困扰。不晓得为何,陈炼对她如此冷漠,还是说他对上官千秋亦是如此?
可她并没有就此作罢,急忙道,“我不困,要不你说说你的过去如何?”
陈炼一听,丝毫没犹豫,直接回呛道,“可我困啊!”
那泪珠,随着心口的酸痛,不住涌出。陈炼知道自己的话有些狠,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很多时候,可以当朋友,但却不能越雷池一步。
即便是上官千秋,他也觉得亦是如此。
不晓得那种恐惧和担忧从何来?但他清楚,不光是勇气与实力,甚至是命运都让他觉得无力。
希望是美好的,可真要来了,他也想放荡不羁,斩钉截铁,但可以吗?他深知天道的可怕,弱没有考虑,即便今日能够笑傲江湖,可令狐冲能有几个?
人若无耻,可以毫无底线,但陈炼做不到如此,也不会如此,否则当日在荣山上,他便结束自己。
一番思想的搏斗与寂静后,乐曦离开了,上官千秋也离开了。此处再一次留下孤单的自己。过去无人问津,今日却也情非得已。命运这种东西往往就如此捉弄。
不是任何的肆无忌惮可以先斩后奏,至少陈炼不是。
摒弃一切杂念,陈炼慢慢沉浸在有点闭塞,又无边的世界中。
他回忆过去,又思考未来,不论是自己的方向,亦或是自己修为的程度。
一切性情是真,一切顾虑也是真。没人可以真正肆无忌惮,也许这就是陈炼的心魔。
渐渐外面响起了嘈杂,“陈炼,在吗?你跟我描述下里面的环境。”
妖王的话,打破了陈炼的冥想。即便如此短暂,但他仿佛过去千年。比之那日悟得残诀二式,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炼叙述于妖王,短短几字——漆黑,没有任何边际,寂静。妖王的手果断在潭边一拍,“你居然进到了玄镜之中。”
妖王极为肯定,此物乃是三四千年前,西方旋洋大陆流传过来的,据说是一神器。却不知为何,居然最后消失无踪了。为此,当时的旋洋大陆还对圣海进行过一次战争。
陈炼有些好奇,“妖王不是被关了万年,如何知晓的呢?”
“你可能不知,那场战斗,莫说我知晓,很多人只要活着,基本都知晓。因那战争过于惨烈,且声势浩大。我就是在那迷岛地下,都能感觉到。”
说了如此多的废话,陈炼其实还是想知道,如何能够出来。
妖王“噗”的一声笑道,“亏你还待得住,你难道忘了,你昨夜的火龙拳是怎么飞出来的?”
被妖王这般提醒,陈炼似乎有些意会,可他还是有些不解道,“那是灵气,我是人,我如何变成灵气?”
妖王似没听到一般,急忙喊道一边的织月,“月月,我们去玩会儿,如何?”
没心没肺,陈炼真想冲出去K他一顿,好在织月极为娇羞道,“小辈都在,你就不能饶了我?”
不说还好,一说,更是让人遐想不断。
陈炼忍不住了,“妖王,你太不厚道了,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说,只说一半啊!”
妖王不耐烦,很是不解陈炼,为什么突然脑子又不好使了。
“既然灵气不行,那灵物呢?”
“对啊!灵物,他忽然想到了通妖塔。”也不等如何,自己唤出通妖塔,直接入其内,然后催动那塔就往一个方向冲出。
一连撞了几次,虽也有极大的阻力,可总算一鼓作气,“嗖”的一声,一个小小的金塔飞了出来。
随着此塔缓缓降落,陈炼立于众人面前。可让他有些担忧,乐曦与上官千秋居然都不在此。
想来乐曦怕是真打击到了,至于上官千秋,可能更多的是一种倾诉,也并非要等他结果,日后可以去天修院找她。
血灰急忙跑上去,一番激动之下,见到贱鼠,比见到陈炼还高兴。陈炼双眼一白,“这两人不会有什么基情吧!”遂交代,等下跟自己去房间,有东西送。
边上的雪儿上前恭喜,似调侃道,“你怎么又不理胡子了?”
陈炼没好意思,只是嘻嘻一笑,但雪儿却递上一封信,随后道,“乐曦哭得厉害,你自己看吧!”
他知道,是自己狠了,但并没有当即就拆。
妖王见陈炼又有些精进,顺道问道,“东西到手了?你悟得什么了?”
听这茬,貌似妖王很是了解下面的情况,赶忙问,“妖王,你难道知道?”
“废话,老鼠告诉我们的。”陈炼回头看向一旁,还在与血灰称兄道弟的贱鼠。
“嗯,果然长进了。不过你们两能别恶心吗?”有些不怎么好意思,“我只是悟得一些神魂真气的使用方法?”
织月一听,“你才什么修为,居然有如此造化?”
妖王斜视一眼,示意织月别说,对方似有些明白。
“既然如此,那明日休整一下,我们便离开。”妖王知道,再这么腻下去,恐怕陈炼要有想法了,随即把话先说前头。
众人纷纷退却,陈炼也带着血灰准备去自己屋里。不过身后的雪儿却拽住他的衣服,
“等下能去我那一下吗?我有话跟你说。”完了,便如惊慌的小鹿般,直接跑开。
陈炼一阵沉思,贱鼠又一次猥琐道,“老大,我发现你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你让我们两,情何以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