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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肥又老?
冯萧脸都绿了。
出窍境大能被金丹境后生人身攻击简直是奇耻大辱。
“容徽。”冯萧面如沉水,墨绿色长袍无风自动,出窍境高手的气息从长袍内冲出,裹挟压得人抬不起头的气劲,“剑灵派打算与我聚灵宫为敌?”
冯萧声音低沉,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脸上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低气压风暴在他周围聚集,好似张开血盆大口的食人猛兽,时刻准备冲出将容徽撕成碎片。
容徽见他勃然大怒,讥诮道:“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聚灵宫弟子无礼在先,本座小惩大诫何错之有?
你又老又丑难道不是实话?
实话扎心说明你心底极度自卑。
我剑灵派和聚灵宫本就是竞争对手,本就是敌人。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来来来。”
已有五个出窍境高手死在容徽手中,她不介意再多一个。
木剑横在手中,容徽一点都不慌,她甚至想用传声玉简联系陆瑶瑶和季尘,征集打法。
容徽有恃无恐的激怒冯萧就是仗着自己能打能抗。
聚灵宫宫主前段时日突破元婴境桎梏,成为第二个出窍境高手。
聚灵宫还有一个元婴境大圆满即将突破的修士。
容徽潜意识将聚灵宫揍趴下,将竞争对手排除在外。
冯萧见容徽在他威压下非但没跪地求饶,反而气定神闲要与他较量一二,心中不由打鼓。
难不成容徽实力已经恢复到渡劫失败前的出窍境?
可中洲没有渡劫失败后短短十年就从筑基境飞到出窍境的先例。
但是......
是容徽啊。
再联想到金丹境大弟子被容徽揍得毫无还手之力,满地爬的情景。
冯萧动摇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容徽恢复了。
自己岂不是自找麻烦?
万一自己没了。
聚灵宫怎么办?
万一......
何况自己身上恶诅缠身,贸然和不知实力高地的容徽争锋相对,惨败是一回事。
木灵珠被其它门派先找到,才是大事不妙。
冯萧深思熟虑后,突然唤出本命仙剑对准刚刚苏醒的吕健,“邪魔外道竟幻化成我聚灵宫弟子的模样,企图挑拨两派争争端,让我正道同门互相厮杀罪不可恕,本座今日让你有来无回!”
准备处理危机的容徽:“???”
迷迷瞪瞪的吕健:“!!!”
“师父。”吕健一脸懵逼,看着横在自己胸前的仙剑汗毛倒竖,“师父你清醒点!我是吕健,吕健啊!打我的是容徽,你不该为我出头么。”仙剑对着我算怎么回事?
容徽狐疑的看着冯萧莫名其妙的举动,忽然感应到两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妖族和魔族也来抢?”容徽暗道:“得加快速度了。”
冯萧也感应到不同寻常的气息,脑子一转,假戏真做道:“妖言惑众!杀的就是你!”
为了加强视觉效果,冯萧本命仙剑一挥,顿时狂风大作,“妖物!五长老乃我剑道第一人,岂是你这等卑鄙无耻的妖物能招惹的?
方才尔等所作所为本座皆看在眼里,与五长老为敌便是与聚灵宫为敌,纳命来!”
不明真相的吕健看到冯萧脸上的诅咒瞬间了然。
师父被妖怪迷惑了!
“哼!”吕健也唤出本命仙剑,“邪魔外道,还我师父!”
各怀心思的师徒大打出手。
吕健将冯萧当成被诅咒迷幻的受害者,一心想将迷惑师父的‘妖物’逼出来,剑招凌厉,步步杀机。
冯萧面对突然发疯的弟子被迫接招,还要小心翼翼,以免伤了徒弟。
吕健边打边哭。
师父都迷失心智了还不想伤害自己,一定要把师父体内的妖物逼出来,斩尽杀绝!
思及此,吕健铆足了劲儿。
容徽在场,冯萧密音传信给吕健解释,他却沉迷在‘师父失了智’的苦痛中,下手狠辣,不留情面。
冯萧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他咬咬牙,使出五层功力狠狠教训这个铁憨憨。
“嗷!”吕健招架不住疼得大叫,边哭边叫边跑,“你给我等着,我去找我兄弟!”
冯萧顺势追上去,“你这个蠢货!”
容徽:“......”
聚灵宫的人刚走,天色突然阴沉。
“轰隆。”
沉闷的雷声在众人头顶炸响。
黑沉沉的以极快的速度聚集在苍山秘境之上。
云中好似千军万马踏铁蹄而来,轰鸣不绝于耳,大地颤抖。
“咔嚓。”
天边。
雪亮的银色闪电划破天际,勾动天雷地火,秘境内突然燃起山火。
眨眼间,山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扩散开。
众人目光不约而同汇聚在亮光出。
容徽定定的看着远处熊熊燃烧的大火,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不是山火。”容徽眯眼,“是业火。”
天火看起来与山火无异,却有本质上的区别。
前者是真正的火焰,焚烧一切。
后者则是天降业火,焚烧罪孽的业火。
“天降业火必有大怨。”
容徽眯眯眼,“苍山秘境到底潜藏什么冤屈竟引得天降业火。”
思索间,屡屡黑色诅咒陡然出现。
容徽吃过诅咒的亏,不敢再感应诅咒的内容。
她看着越来越多的诅咒朝自己涌来,心中百般疑惑。
与此同时,暗中观察的一百多个妖族和魔族也感应到诅咒的不对劲。
逃,逃不掉。
因为诅咒从外围包围过来,想出去,除非承受得住诅咒缠身的痛苦。
容徽身边最安全。
魔族和妖族不约而同靠近容徽。
这个看起来像练气境的修士最好拿捏。
若能找到她身上祛除诅咒的法宝更好,抢过来!
三两刀送她上路。
望着现身的送人头众妖魔,容徽的木剑已饥渴难耐。
容徽一手持剑,一手托着玲珑圣心,微笑道:“来了?”
妖族大能和魔族老怪对视一眼,心中身处不好的预感。
妖族大能冷笑,“来...来了咋地!”
魔族老怪趁两人交谈之际,五指成抓,暗戳戳攻击。
妖族大能紧随其后。
他们都看清了。
容徽不受诅咒侵扰的源头在她掌心的玲珑圣心上。
容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冷如霜月的杀气“嘭”的炸开,木剑锐金之气勃发,汹涌澎湃的杀意如死神的镰刀落在众妖魔脆弱的脖颈上,猛地刺去。
三千剑影落下。
妖族大能和魔族老怪大叫一声不好。
三股气势于空中交汇。
只见容徽手中的玲珑圣心发出刺目的白光。
白光过后,容徽身影消失无踪,只留下面面相觑的妖魔两族。
与此同时,如山似海的诅咒骤然消失。
“大胆妖魔竟残杀我正道同门!”
被师父追着打的吕健仓皇间跑回原地,便看到令他惊骇欲绝的一幕。
妖族大能讥诮道:“正邪不两立,杀了她又怎样!”
他们自己都没弄清楚什么情况。
咋,就因为你是正道就能污蔑我?
魔族老怪阴阳怪气道:“我可什么都没做,要找就找妖族麻烦,不关本座的事!”
容徽凭空消失他们也很纳闷。
也幸好容徽不见了他们才躲过一劫。
容徽身上令人战栗的杀气谁都扛不住。
妖族大能火冒三丈,“我看见了,你刺的剑!”
“说得好像你没出手一样。”魔族老怪阴阴冷笑。
妖族大能气结:“你暗中偷袭,出的第一剑!”
魔族老怪阴恻恻道:“孬种,没胆子出第一剑!”
妖魔两族相互指摘,殊不知吕健听得气血翻涌。
正邪不两立,正道殊途同归。
容徽当着众修士的面让吕健下不来台,他心中有怨有恨,属于正道门派之争,况且出言不逊的是他,被教训也是自己理亏。
中洲各大宗门相互争斗就像两兄弟打架斗殴,属于家务事。
可容徽被歪魔邪道联手诛杀性质大为不同。
吕健看着相互推脱责任的妖魔两族,心中燃起滔天怒火,他中气十足的大吼。
“妖族杀了剑灵派五长老容徽!”
“魔族杀了剑灵派五长老容徽!”
“师父!!!邪魔外道我在这儿,快来救我啊!!!”
蕴含金丹境修为的吼声瞬间传遍苍山秘境。
醉醺醺的陆瑶瑶猛地站直身体,涣散的目光凝成一柄冷剑,“谁伤我偶像!”
青光一闪,陆瑶瑶瞬间消失。
刚经历一场生死之战,正在擦拭琴弦上血迹的季尘手一抖,干干净净的琴弦再次染红,他猛地起身,温文尔雅的脸头回浮现出恐怖的杀意。
另一边。
御兽宗冰珏和周勋师兄弟对视一眼,御剑寻声而去。
和阮阮同行的江雪云手提本命仙剑,化为流光杀过去。
痛恨大弟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冯萧气的昏古去。
容徽死了,剑灵派折损一峰长老对聚灵宫而言少一分威胁,是大好事。
就你大嘴巴,吼得整个秘境都知道了!
冯萧头疼欲裂,他也不能看着大弟子送死,无可奈何冲上去。
除了与容徽有交情的众人。
金丹境以上的正道修士纷纷涌入。
“诛杀邪魔外道为五长老报仇!”
“这群阴沟里的老鼠竟敢明目张胆的残害同道中人,死不足惜!”
“杀邪魔,正天道!”
“歪魔邪道人人得而诛之!将他们挫骨扬灰,以告慰五长老在天之灵!”
霎时,杀声震天。
数百正道修士不论宗门出身拧成一股绳,携手共进诛杀潜入苍山秘境的歪魔邪道。
五颜六色的灵光,千奇百怪的法器,和怒火中烧的正道修士奋勇杀敌。
陆瑶瑶唤出青霜剑,不由分说直取妖族大能的首级。
“五长老不仅仅是剑灵派的长老,更是我青城派的中流砥柱。”陆瑶瑶面如寒霜,眉间杀气泠然,“尔等贱畜杀了小绒球儿,让小星星后半生如何过!今日必定叫尔等血债血偿!”
青色剑光快如闪电,逼得元婴境的妖族大能喘不过气。
更让妖族大能感到绝望的是。
陆瑶瑶身后的季尘散发出令他颤抖的恐怖气息。
那令妖族大能绝望的气息让他忽略了季尘无与伦比的美貌。
出窍境高手!
季尘广袖一挥,七弦古琴赫然悬停在半空。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杀人偿命。”
平静的声音砸在妖族大能心头,砸得他眼冒金星,后悔又绝望。
“铮铮铮!”
高雅的琴音于血腥残酷的战场格格不入。
却无人忽视琴音的杀伤力。
数千条弦音凝成透明的冷刃如暴雨般扑向妖族大能。
弦音所过之处,开山凿石,锐不可当。
前有陆瑶瑶密不透风的剑招。
后有季尘令人绝息的恐怖弦音。
妖族大能歇斯底里的怒吼,“我没杀她,不是我做的!是魔族老怪!”
被冰珏和周勋杀得东躲西藏的魔族老怪尖叫道:“闭嘴闭嘴闭嘴!我没杀她!”
“你出的第一剑!”
“你先挑衅!”
魔族和妖族大能见逃不出正道门派的包围圈,开始推卸责任。
妖族大能遭陆瑶瑶一个被刺穿破胸膛,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我的剑还没出手,白光之后她就消失了!”
“本座亦然。”魔族老怪看着自己躺在地上耳朵手,捂住鲜血狂喷的伤口,“不信你们问那小子!”
众人望向吕健。
吕健义正言辞,“诸位前辈,我亲眼看到他们刺杀五长老,白光之后,五长老消失无踪,他们却好好的活着,不是他们杀了五长老是谁?难道是我?”
“说不定就是你。”魔族老怪嘴角勾起古怪的阴笑,“你对五长老抱有非分之想,羞辱她不说,还让她跪地求饶,小子,你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陆瑶瑶冷眼钉在吕健身上,“聚灵宫!”
“不是,我不是,我冤枉。”
吕健没有魔族老怪老奸巨猾,他怎么也想到会被反咬一口。
魔族老怪阴阳怪气道:“所有人都看见了,你两个师弟是证人,你师父也是!第三批进来的正道修士都看见你被五长老惩罚,还想狡辩!”
陆瑶瑶想起来时听到的传言。
说容徽当众让聚灵宫弟子自抽耳光。
当时陆瑶瑶还觉得奇怪。
小绒球儿霸道归霸道。
不是恃强凌弱之人。
她本想找到容徽再好好问问这件事。
未曾想,先从魔族老怪嘴里知道事情原委。
冯萧本想说什么突然收到季尘警告的眼神,张了张嘴,不再多言。
“是,我是有眼无珠给五长老添麻烦了,可我也吃到了教训,对此特别感谢五长老的教导,她让我明白了修行的奥义,强中自有强中手,不可恃强凌弱,更要有正义感。”
前被容徽教训。
后被魔族老怪算计。
吕健从身体到灵魂得到了升华。
他觉得自己长大了。
吕健察觉魔族老怪在转移视线,机敏的将话题扯回来,“我有错,我道歉,你们联手杀了五长老,没得跑。”
听闻此言,妖族大能欲哭无泪。
今天是跑不掉了。
但是,他不能这么屈辱的死去!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做的!”
吕健开口:“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一团白光!”妖族大能哼哼,“白光算什么!”
他们自己都没弄明白容徽去了哪儿。
“那你们有什么证据不是你们做的?”
陆瑶瑶冷漠开口。
妖族大能愣了下。
白光前,是他和魔族老怪联手对付容徽。
好像...
好像真没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清白。
陆瑶瑶眼中泪光闪烁,她冷声,“本座没工夫听你们在这儿诡辩,今日我要你们妖族魔族血债血偿,小绒球儿不能白死。”
“你们正道真无耻,口口声声说我们杀了五长老又拿不出证据,二话不说便诛杀我等外族修士,仗着人多势众耀武扬威,卑鄙无耻!无凭无据屠杀我等,哪儿有正道的模样!两军对垒还要提前下战书呢!”
容徽去哪儿了他们哪儿知道!
起杀心就要死吗!
杀人未遂和杀死是两种刑法好伐!
重伤的妖族大能和苟延残喘的魔族老怪对视一眼,道不尽的委屈和心酸。
人多了不起啊。
好像...真的了不起。
陆瑶瑶点了点头,悲愤道:“那行,我现在通知,行了吧。”
正邪不两立,面对妖言惑众的歪魔邪道,不要多费口舌,杀了完事。
陆瑶瑶手起剑落了结妖族大能和魔族老怪的性命。
季尘默契的用弦音震碎所有邪魔外道的魂魄。
做完一切,陆瑶瑶湿润的眼眶微红,她放声大哭,“小绒球儿你怎么舍得离开这美丽的世界,离开机智聪明可爱的我,我们还没一起爬上,看星星月亮看云海日出,略尽天下美男...”
季尘心情沉重,“瑶瑶,别哭了。”
也不知那白光有什么奇特之处,季尘完全感应不到容徽任何气息,空中没有任何与容徽有关的灵魂碎片。
好像她从没来过。
冰珏和周勋默哀。
容徽是他们朋友。
倘若知道容徽来的话,定不会让她一个人独行。
至于木灵珠,谁拿到就是谁的。
阮阮和江雪云受过容徽的帮助,两人面如沉水。
特别是江雪云,他觉得生命中的光没了,世界一片黑暗。
记忆中那个骄傲又美得不可思议的女仙,彻底消失。
冯萧不悲不喜,大弟子不畏危险主持正义,比之前更有担当,他很欣慰。
吕健心情五味杂陈。
遭受容徽毒打之后,他发现修仙界比想象中更残酷。
五长老对他网开一面,让吕健心中感悟良多。
陆瑶瑶伤心欲绝的哭到一半,突然收到密音传信。
“瑶瑶,我很好,无需担心——容徽。”
密音传信必须是双方活着才能受到消息。
“小绒球儿!”
陆瑶瑶喜极而泣。
与此同时,季尘也收到容徽的密音传信。
季尘拽着没有温度的消息,沉闷和自责烟消云散,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陆瑶瑶正欲说话,身上带着有语音功能的玉简突然响起。
“您有一条来自容徽的转账信息,乾坤囊到账:一万灵石。”
“您有一条来自容徽的转账信息:表演很精彩,声泪俱下,值得嘉奖!”
“乾坤囊到账:五万灵石。”
“乾坤囊到账:十万灵石...”
清脆的专账声钻进所有人耳里。
众人面如黑铁,“五长老还活着,陆长老,你演技真好,我们都信了。”
陆瑶瑶欲哭无泪摊手,“您们听我解释,我不是给小绒球儿卖惨,我真的以为她没了!这个到账信息是我们之前的赌约......”
拐球了。
她现在怎么跟这群险些被自己感动到崩溃大哭的道友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
小绒球儿害我!
——
容徽蹲在荷塘边,木呆呆的看着水中的倒影。
平静无波的水面映出一个断胳膊断腿的小娃娃。
小娃娃一脸高深莫测,粉妆玉琢的脸上写满了心事,纯洁的黑色双眸里浮现出不符合年纪的老成。
容徽看着白嫩嫩的藕臂,重重的叹息一声。
白光过后,容徽睁眼就看到这座冷冷清清的宫殿。
容徽有过几个变成旁人的经历,遇事根本不慌。
她现在的身份是卫国四皇子,目前五岁,爹没死,和死了差不多,母妃死得早,只给原主留下一颗木珠子。
听贴身宫女说,这颗木珠是原主出声就含在嘴里的,有灵气。
“四殿下,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红豆糕?”
一旁紧盯容徽的宫女用各种糕点哄了容徽好几次,想将她哄过去。
容徽叹了口气,扭头问道:“甜吗?”
“甜!”
宫女笑眯眯的伸手将她抱起,“这是御膳房最新研制的糕点,用来宴请外国宾客的,入口软糯不粘牙,甜而不腻,你吃了就知道了。”
容徽累得慌。
她感应到秘境里的宫女执念对她没有攻击性,倦意涌上心头昏昏沉沉睡过去。
半个时辰后,宫女拿出一块红豆糕,轻轻摇醒容徽,“四殿下,尝尝。”
容徽睁眼,目光不由落在宫女通红的手臂上,不动声色移开。
冷宫弃妃,不受宠的四皇子,处处受委屈的宫女。
容徽没弄清楚秘境里面的执念将她弄进来到底要干什么。
按照规矩流程走一遍?
容徽不是守规矩的人。
红豆糕十分香甜,可惜只有一块。
容徽掰开一半递给宫女,“你也尝尝。”
甜头不能只有她一人能品尝。
宫女受苦得来的,分给她,理所因当。
“谢殿下。”宫女接过半块红豆糕转身抹泪。
容徽惬意的眯眼,“特别好吃。”
“软玉,你去休息吧。”容徽看着她纤瘦的背影危险的眯眼,“门外有‘人’叫我,我去玩会儿。”
把她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